. 【欲海花寻秦记特别篇--琴清的完美性爱】 作者:lucylaw 作者:这一次的故事,算是之前一次同人故事的续写。上次是纪嫣然,这一次
是琴清。本来很想写金庸题材的故事,以纪念下老先生。然而终究觉得这样的
方式对先生是不尊敬,更何况金庸笔下的女子,似乎也没有什么欲望。 ========= 琴清的完美性爱 第一章 暮春,清晨。 这本是一个原本属于欲望的时间,空气中的燥热,让那些从卧榻上睁开眼睛
的青年男女总是喜欢在对方身体上扭动几下,才能宣泄出心中的不安和躁动。 然而此时,当眼前这个男人跟往常一样睁开眼睛的时候,你绝对感觉不到那
种青春跟生命的气息。即使现在,他的年龄不过三十出头,但他整个人看上去,
却如同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在他有些空洞的眼神中,你能感受到的情绪只有一种,就是仇恨,彷佛是被
施下了人世间最恶毒的诅咒一样,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仇恨。 如果你知道这个人是谁,你当然就会明白这个人为何心中有着如此多的怨念。 他曾经是秦宫红极一时的贵人,曾经是当今圣上生母的入幕之宾。然而后来,
他失败过了一次,输的很惨。不光是名望跟地位,甚至还有做一个普通人的权利。 他就像是一条狗一样,在世间苟且生存着。 然而在那时,就算是颠沛流离,就算是食不果腹,他至少没有放弃对生命的
渴望跟期待。哪怕是村头那个他以前从来不会正眼看一下的村姑对着他笑一笑,
他也会觉得颇为得意。 只是后来,另一件事情却把他心中的这一份人世间的最后美好都摧毁了。他
曾经有一次绝佳的机会,可以一尝被称为「当世绝色二姝」之一的纪嫣然的香泽,
而且他也做到了。 但当他让这个女人享受到从未享受过的极乐境界后,他却发现这一切都是那
个堪称他人生中最大的梦魇的男人的圈套。男人利用他,只是要用一种诡谲的方
式治疗一种奇疾。那一场盛夏午后在山野荒泉中的激情,竟然成为了他的一道催
命符。 他是个剑客,而且剑术高绝。但恐怕就算是三个他,也打不过那个在曹秋道
死后被称为当世第一快剑的男人。因此,他放弃了抵抗,任由男人的快剑刺入了
自己的胸膛。 只是这一次,那个男人算错了一点。也是因为男人的这个错误,让他此时还
可以在这个充满了泥土腥臭的洞穴中愤怒地呼吸着。 他跟常人相比,一直有两个特异的地方。一个是比驴还要大的阳具,一个是
比牛还要歪的心脏。曾几何时,他几次因为心脏位置偏移而身患疾恙。 而这一次,他却因此在男人的快剑中活了下来。甚至连那个当世无双的高手,
都没有发现端倪。以为对方已经被自己的剑穿胸而过,然后跌落了山崖。 男人以为他死了,恐怕连他自己也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只是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的是,山崖上的藤蔓不光让他没有摔死,还让他跌
入了这一个石洞。而更让他想不到的是,这个山洞里面竟然还有一个人,一个奇
怪的人。 这个人,就像是一块寒冷的石头一样,让人感受不到任何生命的气息。就像
这段时间深陷绝望境地的他一样,已经跟整个尘世做了诀别。 因此就算那个人救了他,他也不会对对方产生一丝的感激。从头到位,他都
觉得自己好像是一块石胎变成的人精的一个试验品一样,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体上
做着各种试验。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秋去春来,似乎只有气温的变化让他能够
感受到这里跟幽冥的区别。其实在很早之前,他的身体就已经复原,虽然武功尽
失,但作为男人的体能却早已经恢复。 但他却不愿意离开这里,去回到那个层让他眷恋的尘世。他就像是不属于这
个世界的一只螟虫一样呆在洞中,宁可守着那个几天才出现一次的「石头」。 只是今天,「石头」竟然开口说话了。「石头」没有说太多,但他已经明白
了「石头」救他的原因。 「石头」之所以愿意救他,是因为他就是那个据说可以一夜连御十几个女人,
在床第之上堪称天下无双的嫪毐。而「石头」之所以愿意救他,也是因为「石头」
的真实身份,竟然就是那个只存在于江湖传说中的「极乐老人」。 男人从来自诩没有女人能在床上抵抗他的淫技,但他也不得不承认的是,这
个「极乐老人」,也有同样的本事。只是跟他这种追求自己享受的人相比,这个
「极乐老人」确是一个十足的怪人。因为从来没听说过他自己有什么御女逸事,
但他却可以说是世间最懂情欲的人。 据说他自己曾经为了让一个被迫禁欲多年的寡妇能够再享受到一次男人,竟
然把寡妇的婆婆家上下二十多口人全部杀掉,然后带寡妇去漠北让三个男人日夜
伺候她。而这个寡妇,竟然就是灭亡的赵国公主赵蕊,而那三个男人,则是楚地
童子剑一派中最杰出的三个师兄弟。 也曾经听说,这个极乐老人为了让一个因为年长体力衰竭的男人重新焕发雄
风,竟然用雪山百年灵猴的阳丸移植给了男人。雪山灵猴至阳刚猛,这种方式让
那个男人几乎夜夜笙歌也可以乐此不疲。而这个男人,则是楚国田氏的后人田回。 因此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他很想见见这个人,哪怕是跟他探讨一下对于性
爱的理解。然而此时,当他真的见到这个人的时候,他却发现,这个人说出来的,
是一段他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的内容。 「我知道,」极乐老人说话的声音中,充满了一种奇怪的尖锐:「你在去年,
落入了项少龙的圈套。在当时,他也是这样在你绝望的时候,要你去攻略那个艳
绝天下的纪嫣然。因此,倘若我现在要你用同样的方式再去侵犯当世绝色二姝的
另外一人琴清时,你定然会怕这也是一个圈套。」 「不,我并不怕这是圈套,」男人说道:「我眼前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
子。别说向项少龙报复了,就算是他绑起来两条腿加一只手,我也杀不了他。因
此倘若有机会能让我凌辱一番他的那些女人,别说是风险了,就算是要了我的性
命我也无所谓。」 「那你的顾虑是什么?」 「琴清。」男人的嘴里,只是缓慢说出了这两个字。 琴清,不光是艳绝天下的女人,而且跟一直在江湖上四处奔走,在江湖上染
上了一番野性的纪嫣然相比。一直深居秦宫的女人,不光养成了高贵的气质,也
练就了一颗寡欲的内心。 在秦宫的那段时间里,他当然也对这个琴清有过无数次的心猿意马。然而如
果形容那些清心寡欲的女人是坚冰的话,这个琴清,可以说是一块寒玉。如果是
坚冰,在猛烈的阳气下总还是能融化。但如果是寒玉,恐怕就连烈火都无法改变
她。 他心里当然知道,项少龙之所以能得到这个女人,更多还是因为当时的形势。 是秦宫纷繁复杂的斗争,将琴清推向了项少龙。而项少龙之所以能用女人自
从新婚之夜就开始排斥的男女之情撬动女人的内心,更多还是因为当时琴清身处
的环境让她不得不接受这样的选择。这一段男女的联姻,就如同每一段秦宫的感
情一样,充满了政治的影响。 因此,他当然知道,即使婚后多年,琴清任然是一个人独居。跟项少龙并不
频繁的欢好,更多是出于对男人的慰藉。就在去年,当他以董匡的身份潜入到项
少龙的府衙,并且顺利的征服了纪嫣然的过程中,他也曾经见到过多年未见的琴
清。而惊鸿一瞥的画面,竟然让他此时都难以忘记。 因为他从未想象过,一个女人,竟然可以清醒寡欲到这个地步。而缺少男人
滋润的女人,却竟然从上而下散发着一种深寒的气息。 他拒绝了极乐老人,因为他已经觉得自己做不到了。就算对方听到了他的理
由会杀了他,他也不想去做这种无意义的尝试。 然而这一次,极乐老人没有勉强他,只是从自己的衣内拿出来了一件东西。 那是一块女人入夜间放在枕边的方巾,而这一方方巾,是用这附近名贵的天
蚕丝制成的。虽然目不可方物,但他却靠触感就知道,这种方巾是项少龙府上的
女人喜欢用的东西。而且,在这一块方巾上,会有一种十分特别的气味。 「这是她的东西?」男人问询的语气中,出现了一丝隐约间不易察觉的兴奋。 「你说呢」 当「极乐老人」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男人不在问了,他颤抖着支撑起自己
的身体站起来,手中,还紧紧的握着那块方巾。 「我如何开始?」 「你很快就会知道。」极乐老人顿了顿又说道:「不过你要记住,你这次的
目的,不是去凌辱这个女人,而是,你要给她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一种最完美
的性爱。」 「我当然明白,」男人说道:「而且,我好像明白你的乐趣所在了,研究这
些道貌岸然的人的内心,好像比起那些权力争斗更有意思。」 男人说完这番话忍不住笑了,而极乐老人在他面前也笑了。在世间,完美的
东西是很难存在的,但是有时候,知己这种东西,会成为完美的先决条件。 起风了。 塞北暮春的风,在暖意中还带着一丝寒气。但在三秦之地,这里的春风却让
人已经开始能感受到夏日的浮躁。就在此时,琴清内心的躁动和不安也前所未有
的强烈。 一个月前,当她跟夫君讲起了自己总是梦到家乡祖籍的事情时,一向对他敬
若天人的项少龙,当然提出了让她带着亲兵入三秦省亲的想法。 只是这一次,脱不开身的项少龙,给她提出来了另外一个想法。就是让她带
着已经有七岁的养子项鹰一起入秦关游历一番。 一开始,她也觉得项鹰已经醒事,自然应该出去走走,何况随从的虽然只是
几个女仆,却是项少龙这两年精心调教的近卫队。因此这三秦一行虽然需要低调
行事,却料想并不会有什么危险。 然而今夜,当她发现这个项家血脉唯一继承者的项鹰竟然失踪的时候,她心
中的恐慌,自然已经不需要用言语去表达。此时身处三秦之地,因为项家跟秦君
的关系,她甚至连向当地的军政求救都不行。 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按照项鹰始终现场唯一留下来的那块绢帛上所写
的事情一样,在今夜三更过后,独自去此时她们所居住的校园后面的竹林。 「夫人,你独身前往,实在是太过危险了。」作为琴清的首席伴游,也是这
一次琴清护卫队的队长,荆柔已经不止一次想要劝阻女人的行为。然而眼下,这
个精明的卫队长也知道,除了这么做,她们别无他法。 于是,她将自己随身佩带的暗器袖箭取了下来,套在了琴清的手臂上。她本
命叫荆小雅,是荆俊的远房表妹。几年前,因为资质出众,她被选入了项少龙的
近卫队,而且还幸运的成为了奇女子善柔的弟子。而也是那时,她将自己的名字
改成了柔。 荆柔手上的这袖箭,经过了项少龙跟善柔几代的改进,不光威力已经超过了
寻常弩箭,而且使用十分简单。虽然琴清没有丝毫武功,但就单凭手上的袖箭,
就算是江湖上的硬手一时半会儿也不能近身。 「夫人,我们就埋伏在山脚,离你不过十几丈的地方。倘若有任何的异常情
况,我们立即会冲上来。」荆柔仔细的用琴清的衣袖遮挡住了袖箭。 琴清喜欢有些通透的穿白色的蚕丝衣服,这让她必须要更加小心掩护好袖箭。
因此荆柔反复提醒琴清,尽量将双手放在身后,以免衣袖的情况被对方看出端倪。 「放心吧,我虽然不会武功,但也算是跟着夫君出生入死多次了。」琴清虽
然面色凝重,却在尽量给周围的人传递一丝哪怕是虚无的信心。其实此时她的心
里的忐忑,比其他的卫队要更甚。 虽说学识过人,尤其是对于机簧的了解亦有独到之处。但也许是新婚夜留下
来的阴影,琴清一直对那些杀人器械噤若寒蝉。是以此时袖箭在手,虽然对其原
理了然于胸,却又如鲠在喉一样有着说不出的难受。 「现在什么时候了?」 「已经快到三更天了。」此时荆柔的其他手下,已经全部换好了夜行衣。在
琴清离开小院之前,她们已经利用钢铁钩抓的攀爬,迅速散布在里小院的后山上
面。 「嗯,只求项家多福,能让我们渡过这一劫。」琴清叹了一口气,清幽的脸
上一闪而过了一抹复杂的脸色。 夜风吹过,两侧的竹林发出索索作响的声音。独自顺着石梯循阶而上的琴清,
只觉得自己的手心都在冒汗。手中的灯笼,在夜风中微微的晃动着。昏暗的火光,
成为了她感受周围一切的唯一依靠。每往前走几步,她就忍不住四周张望一下,
彷佛是要找确认一下此时荆柔的手下就在她数尺之外才能安心一般。 白皙的俏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尤其是此时她白衫依依,长发如丝,再加
上手中的白色灯笼,让她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也行的女鬼一样。恐怕任由是谁看到
她这个样子,都会产生一种惧意。而更要命的是,此时的夜空中除了风声,竟然
还传来了一阵细长而幽响的琴声。这琴声,绝非和着风声做歌,而就像是是来自
幽冥里厉鬼的哀嚎一样,发出一种凄厉而急促的声音。 琴清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心中的恐惧。她当然知道,这个声音并非是
来自幽冥,而是来自于眼前这个身穿白衣的男人。只是跟自己相比,这个低头抚
琴的男人虽然琴声诡异,但整个人却散发出一种恬静自如的气息。相比之下,反
而是她的出现,会让眼前的气氛显得有些唐突。 琴声停了,男人也慢慢抬起了头。他的脸上,并没有看到对琴清的这种出场
方式而觉得有任何不妥。他就好像是一直在这里等着琴清一样,等女人出现后,
只是用一旁的木枝拨弄了一下那几根在寒风中摇摆的蜡烛,让女人看的清楚自己
的容貌。 「你…是谁?」当琴清看到这张脸时,她立即产生了一种十分强烈的熟悉感。 然而却又说不出来这张脸到底属于谁。抛开此时的境况不谈,这是一张完美
的几乎找不到任何瑕疵的脸庞。眉宇间的英气,鼻唇上的风度,还有那双深邃的
眼睛中发出的摄人心魄的诱惑力。这种感觉,让琴清觉得有些奇怪。她常年深居
简秦宫,而秦王的生母朱姬乃是放荡形骸之人,因此在朱姬寝宫里的那些禁娈,
可谓个个都是绝色无双的美男子,然而即使是那些人,也比不上眼前这个人给自
己的感觉。 山间空旷的一个平台上破旧的凉亭中,这个人的存在,就好像是让她身处另
外一个时空一样。琴清的身体内,突然出现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琴清很难
形容出这种感觉是什么,然而现在,她知道她必须要先问男人一个问题。 「你就是劫走项鹰的人?」 这是两人之间说的第二句话,而男人显然也预料到了琴清的问题,嘴角微微
一笑后,用一种低沉沙哑的声音说道:「琴夫人此话不对,我们不是劫走的项鹰,
我们是请走他的。」 「请走?」琴清虽然没有江湖经验,却也明白对方对方的意思,无论是劫走
还是请走,此时项鹰的确是在他的手上。此人要自己只身前往,定然是要来谈以
项鹰为人质的条件。 「你是秦宫的人?」琴清并没有开门见山的要对方开出条件,而是故意想要
拖延时间。除了自己可以在更多的对话中了解男人的线索以外,也好争取时间让
荆柔的手下控制住这里的现场,「是不是秦王嬴政派你们来的。」 「秦王?」男人听到了嬴政的名字,冷笑了一声说道:「我的确是跟秦宫有
着莫大的关系,不过嬴政那条过河拆桥狗要想使唤我,恐怕也没有这么容易。」 男人的话,让琴清内心一颤。作为嬴政曾经的太傅,被一个人当着面骂赢政,
她的心中立即产生了一丝不悦。然而,她也不得不承认的是,包括赢政在处理项
家的关系这件事情上,他的行为也算得上是过河拆桥。要不然,她也不会将自己
的第一怀疑对象锁定在秦王身上了。 「夫人放心吧,」男人优雅的摆了摆手,又是一笑道:「我这次前来,可不
是为了对付项家。甚至对于项家上下,我也是十分尊敬的。」 琴清将信将疑的听着男人的话,顿了顿才问道:「既然如此,你此时叫我来
此到底所为何事?」虽然心中依然是十分警惕,但琴清紧张的心情已经慢慢放松
了一点。按扣袖箭机簧的右手,也慢慢的松开了袖箭的板机。 而就在相同的时间里,男人却做出了一个让琴清始料未及的举动。如同鬼魅
一般,男人用一种十分轻灵的身法几乎是飘到了自己面前。而且不光如此,当男
人的身法停下来之后,尽然跟琴清之间的距离,只有不过数寸之远。 「我这次前来,可是为了国色天香的琴夫人啊。」男人的这句话,就如同一
记鼓槌敲在琴清的心上一样,让她即惊慌,又不知所措。虽然已经为人妇多年,
但琴清一直从内到外都保持着属于自己的那种高冷。因此即使是项少龙在身边的
时候,她也很少跟男人保持这样的距离。 「你…你到底想要什么?」琴清突然觉得,自己的掌心就像是在冒汗一样,
让自己情不自禁的想要抓着衣襟蹭几下。此时她跟男人的距离只有不到一尺,倘
若她抬起手腕发射袖箭,就算是项少龙的反应也应该躲不开。但她不知道,为什
么自己好像并不愿意抬起手,而是想听对方把话说完先。 「我想要的东西会很多…」男人的笑容中,突然多了一丝淫邪的笑意到:
「就比如现在,我突然很想知道,夫人的这一身白衣之下,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番
光景。在下一声御女无数,只是唯有夫人这神圣不可侵犯的身体是在下朝思暮想
的东西,我想,夫人应该考虑一下我的这个要求吧。」 说完,男人退了几步,让自己来到一个可以看清琴清的位置。其实此时男人
心中也知道,此时毕竟是跟琴清的第一次见面,就算有项鹰的安危作为要挟,但
要让琴清甘心就范,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琴清之所以名动天下,不光是因为
万里无一的绝色,也因为她的那种让天下人望而却步的高冷。如果不是项少龙那
种要女人不要命的人种奇葩,恐怕这个女人一辈子都会在深宫中渡过。 然而这一次,男人突然发现好像自己错了。不知道是否是因为成婚多年的原
因,也不知道是否是因为项少龙这些年在塞北的声色犬马,眼前的这个女人,好
像并没有那种他记忆中的那种孤高冷漠。就在他以为女人会因为他的轻薄而愠怒
的时候,却发现眼前的女人,竟然伸出了一只白皙的手,开始去拉自己腰间的那
根丝绦了。 「不,这人绝对不是琴清…」男人的心中,反复重复着这句话,虽然从相貌
上,他可以百分百确认这个女人的身份。然而女人在她的心中,绝对不应该是这
样只需要一句话就能宽衣解带的人。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女人太过于在于项鹰
的安慰,以至于让她可以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名节。然而也是这个原因,才会让男
人心中更加的愤怒。因为如果是这个原因的话,就说明了在女人心中那个男人的
位置,那个几次要他性命的男人的位置。 丝绦解开,雪白的衣服很自然的从贴身的衣袍变成了散开的样子。微微分开
的衣领上,男人借着微弱的灯光已经可以隐约看到女人小衣的样子。这,可是天
下第一美女的衣内,虽然此时男人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但倘若真的能如此
简单的看一看袍服下女人的风韵,他当然也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 紧贴在女人胸前交叉的衣领,被缓慢的拉开,如同白雪般晶莹剔透的香肩,
在夜色的微量中露出了自己的艳色。男人突然之间,只觉得自己的眼前明晃晃的
感受到一阵光芒。男人知道,只有那些绝色美女在宽衣解带时,才会发出这种艳
光。只是这一次,琴清身体的艳光中除了挑逗,还有一种逼人的寒意,这种寒意
并非因为琴清的高冷,而是来自于一件能够夺人性命的铁器。 当男人提出了要自己脱掉衣服的要求后,琴清已经做好了袭击对方的打算。 只是港次啊男人拉开了距离,让她觉得失去了百分百命中对方的把握。因此,
她才不得不用这种方法分散男人的注意力,就在男人的视线被她裸露的肌肤吸引
过去后,琴清坚决的向对方一连发射了三根袖箭。而就在琴清发射袖箭的同时,
埋伏在一旁的荆柔已经握着匕首,用最熟练的身法从一旁的黑夜中冲出。 荆柔知道,虽然琴清没有任何实战的经验,但这么近的距离发射三根袖箭,
就算是绝顶高手也很难躲开,而此时她选择的进攻线路,是男人要躲避袖箭唯一
能做出反应的角度。因此,她有十成的信心,让自己的匕首可以刺中对方。这一
记凌厉的刺杀,是她在特训营里反复练习了上万次的结果,她可以确定就算是项
先生在他面前,也无法躲开自己的这一刺。 然而没有想到的是,当荆柔的匕首在琴清面前不得不极速停下时,女人才发
现,自己信心十足的攻势,竟然被男人躲开了。面前的一阵红色雾气中,散发出
一种奇怪的腥味,经验十足的荆柔当然能反应出来,这种雾气是不能随便吸入的。 于是她立即拉着琴清跳出了这一团雾气,然而此时,男人的踪迹早已经不见,
只在夜空中传来了一阵哈哈的大笑声。 就在刚才,这个可怕的神秘男人做出了一个让她始料未及的举动。面对琴清
的袖箭,男人不光没有躲闪,竟然还反而向前迎上了袖箭。电光火石之间,她已
经明白男人定然在衣服里穿了护身的软甲,因此那些足以射入人体的袖箭,不过
只是刺入了男人的分毫。接着,随着男人的袍袖摆动,那一段红色的雾气在逼退
自己的同时,也成为了对方逃走的屏障。 「夫人,你没事吧…」有些惊魂未定的荆柔,本来想关心下琴清,却发现自
己要保护的夫人好像看上去并没有显得十分紧张。反而仔细端详着那个男人留下
来的那一座琴。 琴清是弹琴高手,虽然在外名声不如纪嫣然那样响,却对于琴艺有她的独到
之处。然而此时,引起她兴趣的并非那家看上去至少有多个当世大家加持的古琴,
而是在古琴上,被三根袖箭钉着的那一片绢帛。 这三根袖箭,正是自己刚才所发射的袖箭,在箭簇上,还有男人身体被划破
的鲜血。那一片绢帛,是在刚才被男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用拔下来的身上的袖箭
钉在上面的。但上面,却清晰的用熟悉的字体写着一行话:「斯乃之始也。」琴
清是爱琴之人,自然小心翼翼的将带着男人鲜血的袖箭从琴身伤拔了下来,看着
那一方绢帛若有所思的陷入了一阵迷惘。 她当然也明白,惊天的事情,只是一个开始。 外面的天空,已经发出了一阵鱼肚白了。经过了一夜的折腾,此时琴清却依
然无法入眠的躺在床上,反复思考着今天发生的一切。虽然,这个神秘出现的男
人已经承认了自己不是秦宫的人,但她始终会觉得这个人跟秦宫有什么关系。别
的不说,单就他留下来的那一口名为「凤凰」的琴,就是秦宫最资深的乐师喜欢
使用的乐器。 看起来,这一趟三秦之行并不会太安生。琴清原本以为项家远走赛北多年,
已经慢慢被人淡忘。但没想到的是,就算已经时过境迁,麻烦事情还是接踵而至。 不过,眼下还有一个更加要紧的情况,让她此时心里更加没底。 在回房前,琴清跟荆柔认真分析了今天晚上得到的消息,而琴清也看得出,
虽然眼下的形势十分凶险,但荆柔也似乎在回避一个话题,就是要不要给家族报
信请求增援。 琴清当然明白荆柔的心思,这两年,项家的派系林立已经到了连项少龙都难
以控制的地步。以乌廷芳为首的有贵族血统的一派,跟以纪嫣然,赵致为首的江
湖派,在项家的对立已经愈演愈烈。 项家的女子,几乎无不投靠到两边的党羽之下。唯有自己虽然跟乌廷芳亲近,
但在学识见闻上,又对纪嫣然这个跟自己其名的大美女敬佩有加。因此她严格意
义上来说却并非这两派之中的人,她的存在,成为了调节两派关系的最后一道屏
障。在搬至塞北之后她一直坚持独居也是这个用意。是以同样性格独立,却少在
家呆着的善柔,才会让自己的弟子成为她的侍卫。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能理解此时荆柔的进退两难的境地,在项家,项少
龙按照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军衔制来决定了每个卫队成员的晋升通道。而军功就
成为了其中最为重要的一个因素。倘若此时惊动了项家,无论结果如何,荆柔就
也再难有机会得到项家军的扶持。虽然于公于私,荆柔的想法都是自私的行为。 但也许是出于对荆柔的师父善柔的坚信不疑的认可吧,琴清今晚对此事也缄
口不言。 其实从今晚初次接触对方的情况来看,琴清隐隐觉得对方要针对的目标似乎
并非项鹰,而是自己。如果说对方提出要自己宽衣解带的要求只是一种羞辱的话,
但对方白衣若仙的外貌,对琴艺的高超理解,加上鬼魅般的武学底子,这些东西
让她不得不产生了对方是有备而来的怀疑。因为这每一样,至少都是她对男性完
美条件的要求。 琴清只觉得心烦气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眠。几度犹豫之后,终于
还是起身披上了衣服,想要去外屋荆柔的房间看看。倘若对方也没有入睡的话,
琴清还真的打算跟她聊聊,这件事情倘若不惊动家族,她们的计划应该怎么办? 她们所包下的客栈并不大,然而房屋结构却十分严谨。她所居住的内屋跟荆
柔等人居住的外物之间不过只有一条短小的回廊,却很好的将主仆之间的准备划
分清楚。此时荆柔跟其中一个手下住在离她最近的一个房间,也许忙碌了一夜的
她们,已经沉沉睡去了吧。然而很快,琴清就意识到自己错了。因为此时在荆柔
的房间里,正传来一阵十分轻柔的女人的呻吟。 琴清当然知道这种呻吟是什么意思,虽然这些年她越来越清心寡欲,但那种
让女人体内如同翻江倒海的难受的感觉她却也是明白的。也许寻常的女人听到这
一幕,立即会觉得十分的不好意思。即使本朝民风开放,但毕竟她是在王宫长大
的,习王化多年的她本应该对于这样的窥听觉得羞耻。但这一次,琴清的反应却
跟大多数女人不一样。 之所以不一样,是因为她的内心已经很难再轻易翻起欲望。以往在项家堡的
时候,她也曾经不止一次在无意中撞见项少龙跟其他的女人胡天乱地的行为,而
且其中几次还是在大白天。也许一开始她心中还有几分羞涩,但后面已经慢慢视
而不见了。此时在她的心中,比起羞涩,更多的是一种强烈的好奇。 为什么荆柔的房间里会有这样的声音,难道说,她的房间里还有别的男人? 想到了这一点后,琴清立即凑到窗边,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挑开了窗户的布帘。
她迫切的想要知道,是不是荆柔在私会男人,而这个男人是否跟现在项鹰被绑架
的事情有关。 然而当琴清看到房间里的一幕后,女人立即松了一口气,却一下又觉得一脸
的惊讶。原来此时荆柔的房间里确实发生着春宫韵事,但却是荆柔跟她的那个叫
齐丽的小丫头手下在虚龙假凤。虽然两人都躲在被窝里,但就从被窝外凌乱散落
的两人的睡衣,也知道这两人到底在干什么。 琴清微微笑了笑,就算是再清心寡欲的女人,看到了这一幕也不禁脸红。床
褥有节奏的运动,当然让她可以清楚的想象到此时被窝中正在发生的场景。而往
往对于这些事情来说,想象的画面比起自己实际看到还要来得猛烈。就在琴清若
有所思的想要离开的时候,床上却突然发生了一幕让她始料未及的情况。 也许是两个女子已经觉得被窝中的场景太过于憋闷,终于忍不住一下掀开了
盖在身上的被子。而就在这时,琴清看到的不光是两个纠缠在一起的赤裸女人的
身体,更是看到了一个十分诡异的画面。 荆柔整个人,就好像是刚从蒸笼里面取出来一样,浑身黝黑的皮肤散发着一
种血色般的通红。随着被窝的掀开,如同得到释放的她自然的将骑在齐丽身上的
胴体高高仰起,在她面前形成了一道妖艳的弧线。而在此时,更吸引她目光的,
是荆柔胸前的一道伤口。 这道伤口,是刚才荆柔为了保护她,在跟那个神秘人交手的时候被对方不知
道用什么样的兵器伤到的。虽然受伤,但荆柔一直表示伤势并无大碍,此时虽然
看上去这道伤口的确很浅,却在少女盈盈一握的娇乳上留下了一段两寸长的伤口。 由于长期的体能锻炼,荆柔她们这样的女子,身体的皮肉都十分的紧实。因
此跟寻常的成熟女子相比,荆柔的双乳要干瘪许多。然而那一道伤口,却让少女
有些扁平的前胸显得有些淫靡。而也许是为了抚慰荆柔的伤痛,被荆柔压在身下
的齐丽,正勉强支撑着身体去用舌尖一遍遍的舔舐着对方胸口的创伤处,似乎还
在微微渗出的鲜血。 这种动物似的治疗伤口的方式,让琴清倒吸了一口凉气。她也没有意识到,
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失态的去偷窥两个下人的淫行。但此时在距离琴清居住的客栈
不过几十丈之外的一个住屋里,一个男人却似乎已经看到了她的样子一般,露出
了一抹淫邪的微笑。 「看来,这个极乐老人真的有点本事。」男人又拿出了极乐老人留给他的那
一封关于琴清的详细手书看了一遍。绢帛上所书写的情况,竟然是已经一一印证
了。琴清对于性事的冷漠并非是因为自己的高冷,而是她那种天生的体质导致的。 他曾经形容琴清的内心是一块寒玉,没想到这句戏言竟然是真的。 琴清的这种体质叫冰肌玉骨,只有一种十分阳刚的东西,会激发她的体质产
品变化。而这个东西每个人都有,只是没有人将他用在了床第之上。因为恐怕任
何人,当你在床第之上看到鲜血时,你的内心产生的,只会是恐惧。 但琴清不同,或者说是她的体质不同。这种人对于血液,有着一种常人无法
理解的痴迷跟冲动。这种女人,在十万个女人中都难得找到一个。虽然男人之前
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女人,但是如果这个天下有一个男人能够接受并迎合这种女人
的欲望的话,那这个人就非他莫属。因为他是嫪毐,一个不光可以用自己的下体
征服天下,还可以为了性爱放弃自己生命的人。 因此今天约见琴清,其实不过只是一个试探。试探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亲眼
看一下琴清见到血液后的反应。尤其是当他以琴清最心仪的方式出场,然后当着
她的面中了三支袖箭,最后又将带着自己充满阳刚之气的血液的袖箭送回到女人
的面前的时候,其实在后山那片空地上琴清不经意间的皱眉,以及忍不住拿着箭
镞近距离嗅了几下的行为,已经让他明白琴清的独特的癖好了。 那一道带有迷情药物的红色烟雾并没有影响到琴清,这让他一度觉得自己的
计划并不完美。然而女人后来的反应,却打消了他心中的疑虑。 嫪毐笑了笑,虽然肩头仍然再微微渗血,但他却好像很享受这种带着痛楚的
快感。虽然在极乐老人留下的书信中也写清楚了,对于血液的敏感只是琴清的一
个癖好,单凭这一点并不能让她沦为自己的床上玩物。但经过了今晚的这一次试
探,他心中已经有了接下来的计划了。 他可以肯定,他会很快再次见到琴清,而且时间就在明天晚上。到时候,他
会以什么样的身份,什么样的方式去挑逗这个冰肌玉骨的女人,嫪毐心中产生了
一种强烈的雄性动物才有的自信。就好像是真的有隔空窥物的本事,能够看到此
时的琴清,正在莫名其妙的从自己房屋的抽屉里,拿出了那几只血液已经干涸的
了箭镞,几番在脸上露出的若有所思表情之后,竟然伸出了自己的一条香舌,在
冰冷的箭镞尖上的血迹上轻轻的舔了一下。 ========= 第二章 心神不宁的睡眠并没有持续太久,刚过中午,心事重重的琴清就从床上爬了
起来。跟往常一样,即使是身处最为险恶的境地,琴清还是有条不紊的从行囊中
拿出了几个瓶子。那里面是用集中塞北独有的动物和植物提取的精华,这是项府
女人保持自己风韵的秘诀,就算是琴清也不例外。 跟其他那些保养自己是为了获得项少龙垂青的女人相比,她会坚持的认为女
人给别人一个最阳光的容貌是一种对别人的尊重。因此,琴清用在保养自己的时
间并不多,却足够有效。 即使已经不再是那个年轻少女,但琴清的肌肤看上去总是那么的吹弹可破。 她的身形一样跟自己在秦宫养尊处优时那么完美,甚至漠北的风霜让她的气
质有了一层更加独特的韵味。一种经历了风霜打磨,虽然略带成熟的韵味,却显
得更加晶莹剔透的味道。 荆柔知道琴清的这个规矩,所以整个过程中并没有对她说一句话,而是等到
女人梳妆完了之后,才对琴清说道。 「夫人,刚才我让手下去跟周围的人打听了昨天晚上我们见到的那个白衣人
的行踪了。」 「嗯,对方行踪如此诡谲,相比定然没有线索不是。」琴清从荆柔手中接过
了一杯用樱花蜜泡成的热茶抿了一口。她并没有对这一次的探访抱有任何希望。 从昨日的情况来看,这个神秘男子定然会再找上她们的,也许只有那个时候,
才能找到顺藤摸瓜的机会。 然而没想到的是,听了琴清的话后,荆柔却连忙摇了摇头,用一种她自己也
觉得不可思议的语气说道:「不,夫人,我们找到了那个人的线索。而且……似
乎这里的每个人都知道他的身份。他来自东海道,是一个月前搬来这里的,住在
离我们这里不远的一座老宅里。虽然平日里深居简出,但街头巷尾很多人都在讨
论这个男人的事情。有很多人相信,他是一个落魄的贵族,而且他的名字,我想
……夫人你应该也是知道的。」 「哦?他叫什么名字?」 「董匡!」 当听了这两个字后,琴清心头一震,险些将手上的茶杯摔落在地上。这个董
匡,跟项家有着莫大的关系。在多年以前,项少龙曾经假冒过这个从东海道而来
的马痴,带着乌家军深入赵国境内擒回了赵国权臣赵穆。也是在那一段经历中,
项少龙将纪嫣然,善柔,赵致这几个女人带回了秦地。 而如果当时的董匡只是套了一层假壳的话。那就在去年,那个暑气未消的季
节,这个真正的董匡竟然曾经造访过了项家堡。在当时,虽然琴清只是跟这个董
匡打过一个照面,但她清楚的记得,这个董匡是一个性格豪放的虬髯大汉。跟昨
日见到的这个风度中带着阴霾的神秘人完全是两个人。 难道说,这只是巧合?可是同样来自东海道,同样是没落贵族,又同样叫董
匡。这样的巧合很难让她觉得这其中没有猫腻。别说她了,就连荆柔也觉得这件
事情有些不可思议。 虽说去年董匡造访项家堡时她还在特训营,但关于那个董匡的故事她也没少
听。尤其是在当时,荆柔有个至交好友叫薇儿,是纪嫣然的贴身丫头。当时被那
个董匡迷的事神魂颠倒。即使过了一年,她还记得当时薇儿兴奋的告诉她董匡要
带她走的消息的样子。 然而也是那一天,这个董匡却突然不辞而别的失踪了,甚至连自己的随从也
没有等下就突然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在那一段时间里,自己的这个姐妹天天以
泪洗面,整个人几乎奔溃,用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才走出那段阴影。因此当她今
天早上听说那个人叫董匡之后,她的心中除了惊讶之外,还多了一层愤怒。倘若
这个男人真的是辜负自己姐妹的那个人,等此事一了,他定然要在对方的心头狠
狠的刺上几剑才能泄愤。 但是荆柔哪里知道,这个「董匡」不光真的就是那个「董匡」,而且他辜负
的,还不只是薇儿一个人。这段秘密,是属于琴清的一个天大的隐私,也是她觉
得倘若家族纷争到了不可调和时,自己手中的一张王牌。 去年的那个夏天夜晚,当午夜醒来的她灵敏的感受到门外有一个十分隐蔽的
黑影飘过时。她看到的,是那个身穿薄衫,在三更天偷偷溜到董匡房间的纪嫣然。 自从归依北地,平静的项家午夜已经不再有让人这样敏感的动静了。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是琴清更没有想到。当她暗中尾随着纪嫣然来到西厢
的客房后,女人看到的是在董匡身上,纪嫣然的那个丫头薇儿正在用自己稚嫩的
身体用最卑贱的方式疯狂的讨好着男人。而看到这一切的纪嫣然不光没有阻止事
情的发生,竟然……竟然还主动对对方献上了自己的香吻。 虽然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快一年,但每每想到当天的情景,即使是心如止水
的琴清也会觉得心乱如麻。尤其是当时在夜色中瑟瑟发抖的她,看着纪嫣然将自
己的一只原本只属于项少龙的胸脯送到董匡的嘴边的时候,琴清只觉得那是一种
让她从来没有过的窒息的感觉。这种窒息的感觉并非来源于内心躁动,而是她只
是十分好奇,到底这个董匡有什么本事,能让一向端庄大方的纪嫣然如此迅速的
沉沦。 在当时,琴清几乎一夜没睡,她的脑子里一直在纠结如何处理这件事情。一
方面,她当然对项府女人的这种不忠行为不能视若无睹,但另外一方面,她也理
解在江湖上流浪多年的纪嫣然,对于那种自由的向往。北地的生活虽然富足,对
她来说却稍微乏味了一点。 所幸的是,董匡在第二天就神秘失踪了。琴清料想,这二人也没有机会再做
出什么越矩的行为。所以纪嫣然的这段往事,就成为了她自己的一个不能对任何
人的的秘密。 然而此时,这个跟纪嫣然有着一段战粟的情欲勾结的男人,正在离项府几百
里之外的地方更自己重逢了。倘若是别的男人打明旗号要羞辱与她,琴清定然会
全力抗争,甚至在必要的时候选择用极端的方式捍卫自己的贞节。 但偏偏这个人是让她,乃至整个项家都捉摸不定的董匡。琴清不知道为何,
心中突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兴趣。这种兴趣并非是因为男人的挑逗而起,但却跟
这个董匡有着莫大的关系。 有一样东西,别人已经遗忘了很久,甚至连她自己都已经遗忘了很久。那就
是其实以前她虽然深居秦宫,却一直对于天下之势了然于胸的才智。这几年来,
她自负不让项少龙的头脑已经被她荒废了很久了,也许当她对荆柔说出要给这个
董匡送上拜帖登门拜访的时候,连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会有这样羊入虎口的举动。 但是她的确这么做了,即使荆柔连番劝诫,她也还是要荆柔如此做了,跟昨
天晚上要只身犯险的一样。只是这一次跟昨晚的彷徨相比,几个时辰的等待给她
的,更多是一种无所事事的焦躁。 华灯初上的十分,琴清离开了客栈。今天晚上的局,她只打算让荆柔一个人
陪她前往。经过了昨天晚上的后面密会,琴清知道,就算是她们这里的人全体出
动也不是这个董匡的对手。更何况退一万步来说,倘若真的控制不了局势跟这个
「董匡」发生了一点什么事情,自己的把柄也不至于成为一件被很多人知悉的丑
闻。 去董匡府衙的马车,是荆柔管这里的老板借来的。本来老板还想啰嗦两句要
荆柔小心对待那批被他当作宝贝的马,结果当他看到琴清一眼后,所有的话都活
生生咽了回去,只是直勾勾的对女人投去了一个放肆的目光。 今天晚上的琴清,终于让这个迎来送往的老板知道什么叫美若天仙了。一袭
白色的外衣下,女人的高贵,冷艳,以及眉宇间若隐若现的一阵微蹙,让他的魂
都要被勾出来了。一般来说,一个男人看女人无外乎是脸蛋或者身段,但眼前的
贵妇人,竟然能够让你放弃这种行为,而是只想去感受她浑身上下散发的那种独
一无二的气质。 只是这样的艳福,对于这个老板来说只是一瞬间。当荆柔的马车消失在依然
喧闹的街道时,就连这个老板都忍不住暗骂,不知道这个女人是去私会哪个野男
人了。这个人,想必并非是一般的达官贵人。似这样的绝色佳人,恐怕只有郡守
一级的男人才能染指。脑袋里幻想着女人在雍容华贵的房间里,赤裸地躺在那个
位高权重的男人身下的婉转样子,老板心中冒起了一种变态的快感。 不过他想的不错,琴清确实是去见男人了。只是此时琴清的心中并非春心荡
漾,而那种许久没有的那种紧张的感觉,又涌上了自己的心头。这种感觉甚至比
起昨天晚上去后山查探的时候都还要来的强烈。空荡荡的手臂上,并没有多此一
举的再绑上荆柔的袖箭。但是在琴清的身上,却有另外一件更加能夺人性命的东
西。 那是一把用青铜打制的匕首,秦国一统天下之后,秦王收天下之兵聚于咸阳
的同时,也逼得很多工艺超群的铸剑大师只能远走塞外。而她身上的这把匕首名
为「女贞」,是几年前为荆轲刺秦王时打造匕首的那个工匠所铸。此时,这把匕
首正被她绑在大腿的一侧,这把刀既是她留给对手的,也是留给自己的。倘若真
的被逼迫太甚,她唯有用这把匕首来捍卫自己的贞节。只是,女人当然不希望这
样的事情发生。 马车很快转进了一个巷子,董匡的住所离她们的所在地本就不远。当荆柔将
尚且还在遐思中的琴清唤下车的时候,马车已经进了一所空旷的院落。诺大的空
间中没有一个旁人,只有记住落英将尽的樱花树,守候在这个估计的小院。这种
感觉,就好像是自己当年在秦宫的那个静心小斋一样,给人一种神秘,恬静的感
觉。 单从这房间的构造来看,就知道这里的主人定然是很懂得如何打理这种居所。 但女人此时,却并没有心思打量这里的环境。此时的正屋里灯火通明,一排
红色的灯笼,让那个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的房间多了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夫人,你快看!」 在一旁持者匕首的的荆柔,惊慌的指了指院落的一个角落。在那里,躺着几
批枣红色的马匹。这些马匹很整齐的躺在地上,就好像是在集体睡觉一样。但倘
若你仔细看,才会发现那些马匹竟然已经被人杀死了,甚至好像连体内的五脏六
腑都被掏走,只剩下了几具空荡荡的躯壳。 「这是谁干的?」琴清跟荆柔心中同时冒出这个问题,然而,她们又同时会
明白,那个今天晚上她们要造访的人,绝对不是董匡。这个董匡有马痴之名,不
光因为他懂马,爱马,也因为他一想将自己的马匹视若自己的亲人一样。如果是
真的董匡,定然不会用这样的方式来虐杀自己所豢养的宝马。 「夫人,情况有变……」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荆柔,立即想要叫琴清回到房
间。然而琴清此时,却突然伸手阻止了她的行为。不光如此,让荆柔没想到的是,
此时琴清就像是着了魔一般,开始用一种缓慢的速度往里屋走去。 荆柔跟了琴清有一段时间了,却从没见过女人有这种反应。与其说琴清此时
如同中邪,倒不如说她像是发现了什么更加重要的线索一样。从她眼神中流出来
的的清明,成为了阻止荆柔的唯一原因。而对琴清来说,眼前的这一切,好像都
是一种身不由己的反应一样。她迫切的想要知道屋内的情景,尤其是此时,为什
么会有几匹马的原因。但只有当她推开那两扇紧闭的房门看到的里面的情景,才
发现里面一切,竟然如此的震撼。 在宽敞的房间正厅里面,即没有整齐的桌案,也没有奢华的椅子。这里面除
了铺满的白色兽毛地毯之外,竟然只有一个猩红色的池子。 是的,是猩红色的池子,一个宽大的水池中,装满了血液一样的液体。单丛
那水所散发出来的一阵阵猩味,她就立即明白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门口那几
匹被虐杀的马匹的血液,被倒入到了池水当中。而门口落下的樱花花瓣,也被洒
在了池水的水面。 在她的面前,竟然有一个「血海」!一个不择不扣的「血海」。水波微微的
翻涌,就好像是从人的身体里面不断翻涌出来的血液一样。有着一种想要把人吞
噬的魔性。虽然跟着项少龙也经历过多次血腥的战斗,但这样的血色海洋,却还
是女人第一次见到。 而血海的另外一头,竟然还坐着一个男人,一个换上了一身黑袍,却同样像
昨天晚上那样散发着诡异气息的男人。 「你……你到底是不是董匡?」这是琴清问出来的第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在
此时她的心中,甚至比起项鹰的安危还要让她想要知道。 比起昨天晚上的昏暗场景,今天琴清终于看清了对方的长相。这张脸,竟然
比起昨天晚上她感受到的那张脸还要清秀。虽然看上去似乎已经经历了风霜的侵
袭,但那种与生俱来如同玉石一般的细腻,却给了她一种强烈的共鸣感。甚至就
连男人的脸上,冒出来的那一种同样如同寒霜的冷漠,也跟她有着某种雷同的感
觉。 「是董匡,不是董匡,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可以叫董匡,别人当然也可以叫
董匡。」这是男人说的第一句话,却也是一句让琴清更加迷糊的废话。 「去年仲夏之月,东海道的马痴董匡曾经造访过项家,妾身与董先生曾经有
过一面之缘。」 「不错,当时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夫人惊为天人的风姿,却是给再下留下
了极深的印象。」琴清的话刚说到一半,就被「董匡」把他的下半句话给堵了回
去。她本想说去年见过董匡本人,跟眼前的男人并非是同一人。但对方这一说,
乍一听起来好像是一个搪塞之话,但细感觉起来却又如同是真的一般。 「既然如此,先生可曾记得当时我们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见面的。」这是最
直接有效的方式,因为当时琴清见董匡的时候,周围不过寥寥数人在场。 「当然,项家后花园,夫人的国色天香,比起其他的几位夫人,还有纪夫人
的那位丫头,可谓是艳压群芳。」倘若换了平时,对方又涌用国色天香,又用艳
压群芳这些新鲜的词语来夸赞自己,琴清就算是面对敌人也会心里为之舒畅。但
此时男人的话一出口,琴清心中却如同以及闷雷击中一般。因为男人的话虽然不
长,却将那日的情景复原得如同历历在目。就算男人不是董匡,也定然跟董匡有
着密切的关系,才能从他那里得到关于那日里的一切信息。 「哦,那既然如此,妾身且不论先生为何跟那日形貌声音大相径庭,但却想
问先生一句,为何对薇儿始乱终弃。你可知,你不辞而别之后,薇儿几乎是痛不
欲生?」 「想不到,夫人竟然对自己潜在的家族威胁的一个小丫鬟如此上心。」董匡
说道这话的时候,又发出了如同昨晚一样的那种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琴清没有回答,她在等男人的说话。在她看来,对方如果真的是董匡用某种
方式易容而来的话,那很可能此时他出现的目的,跟当时在项家堡发生的事情有
关。她表面上是在问一些无关紧要的闲事,但其实内心一直在盘算如何套出对方
的目的。 「好吧,既然今天夫人带着诚意前来,我也不好让夫人就此败兴而归。我实
话告诉夫人,如果不是拜你的那个被你们当作神明的项少龙所赐,我岂有至于如
此狼狈的离开,甚至是改头换面示人。」当下,「董匡」将被项少龙袭击,却又
苟且捡到一条性命的内容一一讲给了琴清,只是这其中,当然被他省略修改了很
多关键的内容。 「先生的这话,妾身有些不明白。倘若家夫真的因为先生淫乱了府上女子而
对先生大打出手的话,那先生大可不必如此动怒。此时薇儿尚且还在塞北云英未
嫁,倘若先生真有意,不如让妾身来做一回媒人。妾身可以担保,家夫一定会同
意将薇儿许给先生的。」 琴清听了董匡的话,以为是当日他跟薇儿两人发生媾和的事情被项少龙看见,
项少龙心烦之下对他大打出手,这才让他对项家如此的记恨。然而当她说完这番
话后,却发现男人的脸上露出来了一丝不屑道:「项少龙就算再心高气傲,恐怕
也不会因为一个下人,而对自己的座上宾大打出手吧。」 「那先生的意思是……」琴清的心头,突然闪过一个十分让她担忧的念头。 「仲夏之夜,虽然有两个美女对我投怀送抱,但在下就算心猿意马,却也能
够知道窗外另有一更加心猿意马的人在。」言下之意,男人竟然知道那个那个销
魂午夜,琴清在门外目睹了他跟纪嫣然主仆的风流事。琴清担忧的事情终于应验
了,对方明确的表示知道自己所在的同时,也间接承认了他跟纪嫣然之间的关系,
才是项少龙对他大打出手的原因。 难怪自从今年,项少龙对纪嫣然就开始有些冷漠。虽然一向有大妇风范的纪
嫣然虽然并没有表露出什么不妥,但心思敏感的她却能注意到这一点。因此她一
直在猜测,纪嫣然的事情可能项少龙也知道了。 「可以告诉我你的条件吗?」琴清没有说完自己的问题,但对方当然能听懂
自己的意思。 「那要看夫人的诚意,」男人听了她的话,突然发出了一阵刺耳的笑意道:
「夫人就这样白衣如雪的来,总不能就此干干净净的回去吧。」 琴清知道男人的意思,眼前的这一片血海,就是男人专门给她准备的。被一
池子的马血水浸泡,这种对她的高洁的身份的羞辱,会比起在她身上轻薄一番还
要更甚。然而眼下,琴清已经别无他法,红唇紧咬处,她只能硬着头皮脱掉足上
的鞋,然后穿着一身白衣缓慢的走向那一片血海。 无论如何,这一次虽然是项少龙提出来的要让她带项鹰来历练,但这其实也
是她一直以来的意思。项鹰一旦出事,自己就将责无旁贷。现在虽然自己在项家
的地位没有人可以动摇,但项鹰可是整个项家的根基。而且眼前看来,如果真的
如同男人所说,对方的目的是要报复项少龙,那至少某种意义上来说,羞辱自己
比羞辱项鹰,也许更能满足男人吧。 猩臭的血腥味,让她几乎要眩晕。当她白皙的足踝莫如骯脏的血水时,琴清
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凌辱感。在尚且带着一丝马匹燥热的血水中,琴清感受
到池子里有一段台阶,让她不至于因为滑倒而失态。但是倘若你此时也在房中,
看到一个身穿白衣的女人就次走入了一池血水的时候,你心中的感受,到底是怜
惜,还是恶心,没有人知道。 琴清只是知道,自己几乎是闭着眼睛,秉着呼吸,靠本能的走到池水中央的,
齐腰的血水,将她衣服的丝绦飘起来,跟周围妖艳的花瓣成为了一体。琴清不敢
低头,也不用用力的呼吸周围的气息,只能用一种微弱的声音问道男人:「现在
可以说了吧。」 「好,」男人似乎很满意女人的举动,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看起来比较真实
的笑意说道:「不错,我实话告诉你,我不光睡了那个小丫头,而且连同纪嫣然
在内,我也一起睡过了。」 对于男人的答案,琴清已经猜到了。此时如此听来,她只是想要印证一下,
是否这一切,发生的时间就在当天晚上。如果是那天晚上,那项府到底还发生了
多少自己想不到的事情。 「不,是在第二天。」男人狡黠的说道:「当得知我要离开的时候,这只被
关在家里的母马彻底撒开了缰绳。你知道,她带我去了哪里吗?她带我去了你们
项家堡后面的那座暗苍山,在一个无人问津的山泉那里,可是那个平日里被你们
当作大妇典范的纪才女,主动宽衣解带的对我投怀送抱。」 「你……你胡说……」虽然跟纪嫣然之间偶有芥蒂,但毕竟都是项府的女人,
此时面对外敌,琴清自然要想维护家中女人的尊严。只是琴清刚一开口,突然就
被一股因为疏于防备的血腥气息冲入鼻孔,让她低头含胸几乎要晕倒一般。 「如果没有经历过这些,你觉得,项少龙会对我如此大打出手。而如果我没
有让那匹母马体会到人间极乐,你又觉得,今年项少龙跟她之间又会那么冷漠吗?」 在琴清的心中,虽然跟乌廷芳一党有所嫌隙,但对纪嫣然来说却是想来尊重
的。 一方面,是因为对方跟自己是齐名天下的女子,而另外一方面,也因为对方
心中的清高是自己能理解的。 然而此时,对面的这个董匡却用「母马」这样的词汇来形容纪嫣然,琴清的
心中不光是又愤怒,更又一种说不出的无奈。因为跟纪嫣然相比,自己眼下的举
动,又何尝不是如同牲口一样正在被人欺凌么? 「所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你才绑架了鹰儿,就是要向项家报复。」琴清
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完了这句话。然而听他说完,男人却又笑了笑说道:「夫
人的话对了一半,错了一半。我确实想要向项家报复,我甚至巴不得项少龙去死。 但相比之下,此时我却并不想对项鹰做什么。我更加感兴趣的,其实是夫人。
我想,夫人应该一开始就懂。」 「你无耻!」琴清当然懂男人,所以正因为如此,她也只能用这样苍白无力
的话来表达此时自己的心情。既然男人会对纪嫣然有色心,自然也会觊觎跟纪嫣
然起名的自己。 「好了,夫人来这里这么久了,再这么站下去池水就凉了。别说夫人不累,
我都会受不了这血水的气味了。」男人说完,大大咧咧的往身后的台阶一趟道:
「夫人如果想要知道更多的话,那就要拿出更多的诚意来才行。」 琴清的心里,已经不能用小鹿乱撞来形容了。在这个冷艳高贵的女人心里,
就如同千军万马在飞奔一样。在这一段时间里,琴清用尽自己绝世聪明的脑袋几
乎想遍了所有的方法,她甚至一只手已经暗暗摸向了水中的大腿上绑着的匕首。 然而最终,女人迟疑了。不是因为恐惧,也不是因为担忧,让她停下来的,
只是一种她也说不出来,但却又似乎很容易描述的感受。 女人的手在颤抖,这种颤抖比起昨天晚上拉开自己衣带的时候要来的更加的
强烈。在昨天晚上,琴清拉开自己的衣带不过只是要吸引开男人的注意力好向他
发起攻击。然而这一次,她这样做并不是为了制造袭击男人的机会,她这样做的
唯一的原因,只是因为男人要她这样做。 女人想要迎合男人,虽说是迫于形势,但也不至于立即如此。然而此时,在
琴清的心中,慢慢泛起了一种奇怪的声音,似乎体内有一股气血正在翻涌,让她
从头到脚都产生着一种麻痹的感觉。 雪白的衣衫,从香肩上缓慢的分开,就好像是每一寸的移动,都要花费主人
很大的力气一样。雪白的香肩,跟眼前的池水形成了一种十分妖艳的对比。细腻
的肌肤,跟猩红的血水就要融为一体。那种期待中的带着妖艳血水的胴体样子,
就算是个久经风月的老手见到这一幕,也定然会很难把持住自己。 但是董匡毕竟不是寻常人,因为他是那个淫尽天下的「嫪毐」。他没有发声,
他只是想试验一下,那个极乐老人说的法子到底是否真的有效。这种血腥的气味,
真的会让女人意乱情迷起来吗?只有当雪白的衣内,一抹只有细看才会注意到雪
腻的玉乳暴露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董匡才开始相信,极乐老人所说的琴清的那种
怪癖是真的。不光是真的,而且,还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眼前的画面,即使是男人也觉得呼吸正在加速。因为相比起别的女人在她面
前宽衣解带,琴清却只是进行了一半。雪白的袍服,只是被她拉到了一个挂在肩
膀上的位置,胸前的美景,也到了几乎就要窥探到女人最神秘的两粒嫣红的时候
就戛然而止。 如果别的女人只是这样的话,男人不会觉得这样的画面有多过瘾。然而此时,
男人面对的却是琴清,不光艳绝天下,而且内心有着寻常女人无法企及的清高的
琴清。 也许是因为羞涩,琴清的一只手抱在了自己的胸前。只是跟那些别的在羞涩
时拼命用双手护着前胸的女人不同的是,此时的琴清,更像是用一只胳膊将两只
丰满硕大的玉乳托起在他的视线面前。 随着年龄的增长,尤其是在有过身孕之后,女人的双乳就会先变大然后面前
变硬,最后开始逐渐下垂。但琴清的体质却异于常人,尤其是因为没有过过多的
性爱的原因,她的双乳在涨大的同时,却依然保持了如同少女般的细腻跟柔软。 即使因为硕大而有一丝下坠的感觉,也因为女人手臂的支撑而变得更加挺立。 「尤物!」 这是即使「嫪毐」也会发出的赞叹,血红的池子里的画面,成为了一幅说不
出来的旷世经典作品。这个画面让人不想去破坏,却又淫靡地撩动着男人原始的
神经,尤其是女人那种不知道是楚楚可怜还是欲火焚身的眼神,竟然让男人在一
瞬间也想要臣服的感觉。在这个时候,只要你是个正常的男人,你都会期待着女
人解开自己的最后一层衣襟,然后将自己雪白丰满的玉乳沾上身边的血水,然后
再送到自己面前,让自己在猩红的玉乳上舔伤一口的样子。 然而眼前的女人却是琴清,琴清当然不会主动这么做,所以男人也没有主动
要求。就算是用这种方式在对面面前接受着凌辱,琴清依然保持着那种属于自己
的冷漠跟高贵。 但其实男人并不知道的是,虽然此时的琴清依然保持自己那种独有的站姿,
虽然她的脸上依然是那种每日的冷酷。但其实在女人的心里,那种被贞节所禁锢
的内心,已经开始疯狂的跳动起来。女人几乎已经停止了思考,但也只有她自己
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竟然当着一个陌生男人的面做一个如此下流的动作。 而更加夸张的是,就连男人也没发现,其实琴清正在用自己托着双乳那只手
的食指跟中指,做着一件更加羞耻的事情。今天琴清所穿的这件贵族的服饰,衣
襟的地方是用棉加厚过的。就在女人游移不定的拉开自己衣襟的同时,琴清忽然
意识到这片有些坚硬的布料,正在暗中给自己胸前的两粒凸起一种从没体会过的
异样刺激。 由于一直以来对于性爱的冷漠,还有项少龙在床第上对自己的尊重,其实每
次项少龙抚摸琴清前胸的时候,都更多是温柔的爱抚。但现在,当浑身颤抖的女
人几乎在池水中摇摇欲坠的时候,她却好像是如梦初醒一般的体会到,自己的乳
首被这样摩擦到底是有怎么样的快感。那是一种如同指尖抚摸,又如同青丝在撩
动一样的感觉。 随着粗糙的衣领的每一次摩擦,琴清娇嫩的乳首伤就有一种似乎可以撩动她
的内心的感觉产生。这种让她几乎摇摇欲坠的激情的刺激下,女人十分想要向男
人屈服,但心中最后的一丝清明,却让她拼命抵抗着身体被血水彻底玷污的悸动。 琴清沉默了,她不知道男人是否注意到了他这个细微动作。但倘若此时男人
只需要一个要求,她也许就真的会把衣襟再拉开一些,甚至是送到男人面前让他
把玩。而这个男人,竟然不过只是在短短时间内的第二次见面人而已。 她不知道,这是男人为她专门准备的酒池肉林。但琴清内心却清楚,从几年
前她就发现了自己的一个怪癖。面对血腥,自己竟然会产生对于性的渴望。而此
时,也自然不例外。也许,眼前的一切只是一种巧合吧,琴清的脑海里,竟然真
泛起了一种,倘若自己只是跟男人浅尝则止一下,应该算不的对项家不忠的想法。 淫邪的念头,一旦产生,就想着血海一样有着吞噬人的魔力。 然而此时,看着情欲高涨的女人,本来应该有所成就感的「董匡」,脸上的
表情突然严肃了起来。因为就在此时,他突然感觉的空气中传来了一阵强烈的杀
气。一种前所未死亡气息,并非来自于池水的腥臭,而是来自于窗外鱼跃而入的
身影。 行刺者的身份已经不言而喻,除了一直潜伏在门外的荆柔以外,没有人会有
如此绝佳的袭击角度。在这一瞬间,男人突然很庆幸自己是「嫪毐」而不是「董
匡」,因为全天下也许只有「嫪毐」,才能面对如此样子的琴清而保持警惕。因
此当三柄匕首已经从不同方向快速袭来的时候,男人早已经做出了反应。虽然武
功已经大不如前,但要想从房顶他专门留下的机关口逃出也不是难事。 只是这一次,情况会麻烦一点。因为他不光要自己逃走,而且,他还要带上
池水之中的琴清。此时女人对他全无戒备,甚至当他用轻功跃向女人的时候,琴
清的眼神中还流露出一丝期待的眼神。然而此时,琴清却是已经神志混乱了,她
似乎并没有意识到明明只是荆柔一个人陪她来的这里,为什么荆柔的那些手下会
不顾她的命令而贸然行动。 但是眼下这一切,女人已经来不及反应就被男人横腰抱起,然后利用一条房
间一旁的钢索迅速的爬出了水池。只有这个过程中,男人发出来的一声十分沉重
的闷哼,才让她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荆柔这是怎么回事?」女人的心中,冒起了一连串的问题。这个向来对自
己言听计从,甚至几番舍命营救自己的卫队长,为什么有这种反常的反应?然而
琴清恐怕做梦也没有想到,就在看到男人带着她离开了那个房屋后,荆柔的脸上
不光没有看到主人被劫持的担忧,反而在她的嘴角,露出了一阵森寒的冷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