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枝头凤凰是个断翅】(16-30)作者:魏承泽
作者:魏承泽
16、他的家不正常 宓卿从来没见过连胤衡的爸妈,两个人说直白点不过是包养关系,却要被他以女朋友的身份带进家门。 她什么准备都没有,除了坐上车开始对男人的恐惧。 换了一件较为得体的衣服,深蓝色的束腰长裙外搭配一件白色风衣,头发被随意盘起,珍珠垂线耳坠吊在空中,温柔的一塌糊涂。 进入那座宏伟的庄园,坐车进来开了十几分钟,一路上都是各色的绿化和喷泉,大大小小的独栋洋楼屹立在庄园里的各个方向,通往主楼的路是一条直线,从车子六十码的速度来看,宓卿不敢想这座庄园到底有多大。 车子停下,他才中止了手中的工作。宓卿下车,僵硬的配合揽住他的手臂,尽量昂首挺胸。 “进去你不需要说话,给我全程闭嘴就行了。” “是。” 他声音听起来依然是一股隐忍的恼火,炸药味浓烈,宓卿小心翼翼踩着白色高跟鞋,不敢出差错。 富丽堂皇的主楼,安静的连呼吸声加快都是一种罪过。挑高四米的大厅,容纳下十几人的长形餐桌,周围站着众多佣人,只剩下两个位置,是留给他们的。 坐在主位上白发苍苍的老人,威严的目光从她进来开始便一直审视她,那视线是宓卿避之不及的可怕,威力太大,她连一点对视都不敢,默不作声抓紧了连胤衡的衣袖。 “这就是你口中的女朋友?”老人声音粗重响亮,甚是庄严。 “不然呢?” 连胤衡带她来到一个位置前拉开了凳子,摁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 而他则坐到了她的右手边,宓卿的左边,是一个卷发女人,有些令她不舒坦的香水味,在她坐下的那一刻就吸入了鼻腔。 “你这是什么意思!这种事你到现在才说!要不是我让你去跟三河家千金见面,你是不是就永远不打算告诉我了,交往半年多,居然还把你爸妈蒙在鼓里!” “你们也没问我,为什么我要说?” “你——” 老人拍着桌子,气的明显有些过火。 宓卿抬头时,对面坐着一对夫妻,女人穿着藏绿色的衬衫,丝绸面料可以见得昂贵程度,目光直勾勾看着她。 如果不是刚才那老人指着他们,明确了这是连胤衡的爸妈,宓卿以为她们的年龄差不了多少,至少保养的比圈子里的女明星好太多了。 连胤衡叠起长腿朝后靠去,疲倦的捏着眼角,紧皱眉头尽显不耐烦。 老人见这一幕,忍下怒气,朝着一旁佣人挥手:“人都到齐了,上菜。” “是。” 豪门吃饭的规矩居多,宓卿曾接过一部戏中特意学习这些繁琐的礼仪,她吃饭速度放的很慢,但似乎这家规矩里并没吃饭时闭嘴这一条。 身旁的女人放下筷子,转头问她:“听说侄媳你,是在娱乐圈混的?” 连胤衡朝她投过来一个眼刀。 女人笑的如同铃铛般脆响:“这么看我做什么,我问的是你吗?连家里,倒是出现第二个戏子进门的人物了,你说巧不巧啊,这虎父无犬子,说的果真是不错。” 宓卿咀嚼的动作停住。 她再次抬眸望向对面女人的时候,那般无动于衷的态度,可握着西餐刀的手,变紧了。 “怎么从进门开始就不说一句话了?是我侄儿给你下的命令吗?”身旁女人撑着下巴,笑盈盈看着她:“至少,我们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说够了没。”连胤衡声音冰冷,危险的气息在他周围蔓延:“看来你的嘴是没被你老公给堵满。” 她细眉用力一紧。 在她身旁的男人悠悠吐出一句:“饭也塞不住你的嘴吗?” 即便隔着距离,宓卿还是听得很清楚。 这个女人身上的香水是麝香味,动物腺体的干分泌物制造而来的香水味道,有性感觉醒等称谓,常被人调侃为催情香水。 对面的女人,不做声低头吃饭,可她的手腕上有着明显一圈掐痕,在白嫩的肤色上太过明显,粗度来看,那只会是男人的掌印。 丝绸衬衣的面料不适合全部系上纽扣,但是她却系的严严实实,即便低下头来会勒住脖子,也没有打算要解开的意思。 15人的餐桌,从她目光所及之处来看,大概有五个女人,有弯背紧缩肩膀,有明明不是左撇子,却要用左手吃饭,还有小拇指抖动异常,以及脸色看着就不寻常的白。 剩余的男人年龄并不统一,最小的大概是她进门开始看见一个十岁的男孩儿,大概是哪对夫妻所生的儿子,吃饭的仪式更像是一种机械式进餐,除了她身边这位用着怪异香水味的女人,开口说了两句话。 其余时间,全都是死一般的沉寂,就连他与他的父母也不曾交流。坐在主位上的老人,也是连吃饭都皱着眉头。 这个家在宓卿看来并不对劲,与她家里温和的气氛相比,更像是个牢笼。 而这顿饭用了一个小时结束。 老人叫走了连胤衡,在这之前,他把她送到了楼上的房间里,警告她,无论待会儿谁敲门都不准开。 这里是他的房间。 干净的一尘不染,宽大的衣帽间和卫生间,从里面走还有书房健身房,连接着一个大型露台,推开露台的门,便能俯瞰夜色下这座庄园的雄伟,与正大门的距离相当遥远,在视线里变得万分渺小。 宓卿坐到了床边等他回来,该来的不会逃得掉。 房门打开的那一刻,阴冷的声音便从她的头顶降临。 “衣服脱了。” 17、黑暗的性暴光明磊落的(慎入) 二更~ 宓卿颤巍巍将手抬起,白色的风衣落下,甩动着珍珠耳坠。 裙子是无袖的,白藕般细嫩的臂膀裸露,她低头缩着脑袋,害怕的情绪不言而喻。 掉落在床边的风衣,裙子还未脱下,宓卿想起什么,便匆忙跪了下去。 “倒是挺自觉的。” 他朝她一步步走近的同时,也将腰间的皮带抽了出来,阴沉的磁声略加恐怖。 “让我想想,今天的帐该怎么跟你算,倒在别的男人身上,不如就把你的胳膊抽烂好了,还是说,把你的肚子给踹破?” 男人走到了她的面前,头顶光影之下,他的身体笼罩出来一团巨大的阴影,用冰凉的皮带划过她的脸,轻飘飘问:“你说呢?” 宓卿嗡动着唇,恐惧朝他跪地磕头:“求主人饶了贱狗。” “饶了你?”语调微扬,她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在下一秒甩起皮带朝她胳膊抡了上去:“我不是让你把衣服给脱了吗!” “啊——贱狗脱!贱狗脱啊!” “你这是什么口气!”皮带朝着左胳膊又是一甩。 “没有!贱狗只是痛,对不起主人,对不起!”宓卿觉得自己皮要被抽下一层,躲避不及拉着裙摆要从头顶脱下。 可她跪地时膝盖压住裙摆,必须要扭动着身体将裙子从腿下面抽出,但是在这之前,更多的皮带从头顶上降落了,打在她脑袋上那块被皮鞋拍出来的伤口上。 她一声又一声的尖叫变得尤为刺耳,皮带冰又硬,他的手劲大的太过疼痛,宓卿本能反应只顾着躲了,将自己身体用力蜷缩在地上,抱住双臂不停磕头拜托他。 “饶了贱狗,饶了贱狗!太痛了啊,痛……痛呜啊!” 发根被拽起来撕裂,头皮要坏掉,她扬起那张哭花的容颜,胳膊上出现了十几条的红色抽痕,她被逼无奈抓住他握皮带的手腕,痛哭流涕望着高高在上的男人。 “主…主人,饶了我,饶了贱狗,胳膊会坏掉呜……嗝真的会烂掉。” 他讽刺的咧嘴抽笑,漫不经心的问:“跟我有任何关系吗?” “狗做错了事,就得做好被抽死的准备!”他发狠地拽着她的秀发摇摆,低头面对着她精致的容颜,咬着牙低吼:“你喜欢趴在那个男人身上,不如就把你的肚子给踹烂,腰弯不下去,我看你还怎么趴!” 他脚上穿着坚硬的皮鞋,鞋头朝她柔软的腹部就是用力一踢! 突如其来的窒息,肚子里内脏全部紧缩在一块,呼吸困难眼珠子也一同狰狞的瞪出,她用抽烂的胳膊,捂住腹部,痛苦不堪表情狰意,疼的生不如死。 “舒服吗。”连胤衡抓住她的头发往上拉,恶劣的问。 原本盘起柔顺温柔的发丝,被他拉扯杂乱。 宓卿说不出话,努力的想让自己呼吸,可是根本做不到,整整持续了十秒钟,她差些憋死自己。 “把手拿开。” 知道他还要再来一次,嚎叫着拜托他住手。 “不要了,主人,会死的,贱狗会死的,呜真的会——” “我让你把手拿开!”突如其来的吼声,振聋发聩。 可她却紧紧抱住自己腹部,哭的连防水底妆也花了,眼下红了一整圈,与涂抹了颜色深重的眼影一样。 连胤衡的手段并不会因为她几次求饶就变得收敛,松开了她的秀发,变本加厉用皮带往她身上抽,导致她的手臂侧边烂了一条血痕,宓卿胡乱摇着头,用弯下的脊背护住自己胳膊和肚子。 直到一鞭抽过她脑袋,整个头发乱了发丝飞起在空中,她绝望爬在地上往前蹬着腿哀嚎。 “放我过,放过我!” “我会被你打死的!求求您主人,求您住手啊啊!” “给我躺平在地上!” 宓卿悲痛爬在地板摇头:“不要……踹我肚子,不要!我生理期呜,呜呜真的痛,求您了啊!” 他从鼻腔中闷哼出一声沉沉笑意,压低的眼皮眸色掠过阴毒,踩住她柔软的脊背:“觉得我是对你太仁慈了,生理期能用来当做你逃避的借口吗?你今天能流血的地方,可不会只有下面一个。” “不要!不要!啊额,痛!” 她抱头躲避皮带,却被那坚硬的东西抽的手背上掉了一层皮,宓卿受不了,用力将手掌按在地面爬了起来,朝卧室大门跑。 连胤衡难以置信:“你敢跑?” 摁开大门锁的刹那,她放声朝着宽敞的走廊无助大吼:“救命!救救我!救救我啊!” 乱成一遭的秀发披散在肩头,此刻她才是一个疯子,哭嚎着望向走廊的尽头,站着卷发女人,是吃饭时坐在她身旁那位。 她双手搭在栏杆上,面无表情的转头看向她,与她对视的那一刻,嘴角莫不做然勾了弧度,可很快又落了下去。 宓卿抱住自己血淋淋的胳膊,朝那边拼命的跑,从尽头的房间里出来了一个男人,搂住了卷发女人的腰。 身后越来越近,急促的脚步声是死神在追着她。 “救我……求你们,救救我!我求求你们!” 他们的表情一样,坦然自若。 在被连胤衡抓住秀发的同时,要将她往死里扯,皮裂很快出了血, 宓卿摔倒在地上,嘶痛的尖叫哭嚎,望去栏杆下面的一楼,那里坐着四个男人抬头看过来,镇定自若沏着茶。 对于她被暴打着拽回卧室的这一幕,没有人出声,没有人阻拦,更没有人谈笑,心领意会欣赏着她的痛苦。 宓卿见识到了,这里的地狱是体现在何之处。 这个家中只默许着一件事。 把隐匿于黑暗的性暴,光明磊落施展。 巴掌抽在她的脸上,她在地上滚了一圈,再无力气爬起来,地板弹跳着一颗珍珠耳坠,上下跳蹿。头发遮盖歪头的脸,目光毫无焦距落在墙壁时钟上。 关上了门,他发出一阵气笑声。 逐渐猖狂的笑,仿佛她是做了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 走在她的身旁蹲下,男人饱满的额头上浮现出细小的青筋,扯住她冒血的头皮问:“你是怎么做到这么蠢,居然在这个家族地盘里求着他们救你?” 18、被打成胆小的鼠(慎H) 她被抓起来摁在墙上,撕碎了裙子,不顾她的身体,插入了血淋淋阴道中。 生理期折磨的双重痛苦,宓卿捂住肚子,脸色霎时变得不堪入目,半肿着脸也拯救不了她脸上的惨白。 “会死的……”宓卿抓住他的肩头,虚弱吐着难听的声音:“贱狗会,真,的会……” “给我闭上你的嘴巴。” 阴沉目光,微虚的眸光不带半分笑意,漆黑眼底四周翻涌暴虐:“从你敢跑出这个房间开始,你就没想活着了,不是吗?” “居然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跑,你以为会有什么人救你。” “额额……额。”她十指僵硬的疼痛抽搐,不断推着他的肩膀,双脚已经挨不到地面了,背靠着墙壁,悬空的腿朝着两侧打开。 他勾住她白皙的大腿强迫揽在他的腰上,肉棒坚硬穿过血腥润滑,脆弱阴道里不断摩擦,两只脚随着他进攻动作,在半空中晃起来。 “呜额,救,救我,救贱狗。” 声音已经不行了,看去那张脸上,痛的一塌糊涂,每一次插进来,都要了她半条命,蜷缩脚趾痉挛,很快宓卿满头大汗,失神的张起嘴巴呼呼大喘。 啪啪的甩打声越来越响亮,她拍着他的肩头发出细小呜咽声,用尽全力来反抗的双腿在空中绝望扑腾。 啪! 宽大的巴掌落在她右脸上的那一刻起,挣扎随之停住。 她歪头闭了眼。 连胤衡掐住她的脖子,怒目而瞪扒开她的眼皮,然而只是疼晕了过去。 “蠢货!” 连一点忍痛的能力都没有,居然还想试着跟他反抗。 他后退出了她的身体,低头见那根长物上,挂着的全是血淋淋浓渍的液体,龟头处还在往下滴血,阴道周围被插出来的血液越来越多,不知到底是捅破了,还是经期而流的血。 宓卿被他扇晕庆幸的以为自己终于能解脱,可她忘了他的手段,用沾满恶心血液的肉棒,直接插进了她的喉咙里面,一瞬间窒息的她瞪大眼睛清醒过来。 “呕——” 看到的是怒意迸发要掐死她的人,将她放在床上,脑袋朝着床边下仰,一手扼制住软弱的脖颈,插爆她喉咙,滋滋撞入唾液声,令她溃不成军,嘶哑哭泣反抗,徒劳无功。 就连狰狞起硕大的眼球,也差点被男人用巴掌给扇瞎。 几百下后,精液喷射在了她的头发上,宓卿歪着头,脑袋抬不起来,血液长时间充堵涨在里面,歪头的同时,从嘴角落下来的血液滴滴成丝打在地板上。 已经白成僵尸的脸,难以想象是否还有呼吸。 连胤衡站在她的脑袋面前,气音不稳喘着呼吸,单薄的眼皮微微压低,暴戾眸子里,眼底浮现了一层虚光。 他垂在身侧的手抖动伸出,指尖微不可及颤抖,自己却感受的一清二楚。 放到了她的鼻子下。 确认出呼吸的那一刻,他高大的身体往后趔趄半分,恐惧的心跳,渐渐放平了速度。 宓卿被肚子疼醒,感觉到自己下面真空的状态,抓起身上被子,手抖的掀开。 低头看下去,果然白色的床单上,已经全部都是她下面流出来的血液了。 她记得自己第一次跟他做的时候,差点把她操到不能生育地步,而这一次是险些要将她给做死。 内脏在绞痛,不停拧紧着收缩,她太疼了,捂住肚子倒在床上蜷缩,失控哭出了声。 脸上伤口肿紧,就连嘴里也全是血腥味,嘶哑哭泣声,难听极了。 连胤衡接过佣人手中的托盘,单手拿着,刚要打开房门时,背后传来了他爸的声音。 回头见去,显然是一副晨欲刚泄完的模样,神清气爽走过来一边整理着衣袖上纽扣,抬头瞥了他一眼。 “听说昨晚那姑娘从你房间里跑出来了。” 他没说话,站直挺起腰板与他平视,说是父子,气场上平衡的更像是对手。 “打了吗?” “你觉得呢。” 男人发出哑笑,相似的眼睛里流着一样的阴郁:“我的儿子,怎么会做出心慈手软的事。” “多打打,自然就会听话,瞧你妈现在,连跟你说话都不敢,胆小的鼠,注定是要藏身在笼子里一辈子。” 连胤衡收着眼底寡冷,转身打开了房门,重重关上。 她趴在床上,虚弱的发出怪异痛苦闷叫,额头流满冷汗,无望挣扎着身体里的疼痛。 见到他进来的那一刻,浑身猛打起冷颤。 连胤衡将手中托盘上的饭放在床头,掀开被子查看她下体的情况,还在持续冒血。 “哪里疼。” 他的声音很哑,低低沙沙,听不出喜怒哀乐。宓卿怕的呜呜哭,紧紧抱住肚子:“肚疼。” “这里没有止痛药。” 言意下是她只能忍着。 将她的屁股下面垫了三层毛巾,手中端着粥递给她。 宓卿颤巍巍接过来,可抖得根本托不稳,要把里面的液体给洒出来。 男人将她的手拍走,坐在床边喂她,杓子里的米粥抵在她惨白干裂的下唇边缘,她颤栗张开嘴,艰难吸入吞咽。 卧室里安静的只有细微吞咽声,和她时不时吸着鼻子,瓷杓碰撞。 顶着一张被打肿的脸,原本的杏脸桃腮,泪痣妖冶,成了面目全非,颧骨肿起,眼尾也被迫往上挤。 这一幕,让他想起来从前看到过的场景。 “我妈曾经跟你一样,是位演员。” 宓卿被他突如其来冷漠的谈话声吓到,想咳嗽却硬生恐惧憋住,不敢做声。 “不过后来,她变成了我爸的禁脔,曾经像你这张脸一样的美,后来也被打毁过数百次。” 冰凉的指尖挑着她的下巴,那份无言恐惧在眼底越陷越深,蔓延而出的泪,哆嗦起唇瓣奋涌出来。 “这样倒是也美。” 他的眼神从上到下打量她,嘴边未发觉的笑意,丝丝痴倦从眼底浮出,拇指的指腹擦过左边扇肿的位置,宓卿脸皮吃痛。 “昨晚吃饭时她用那么同情的眼神盯着你,估计是从你身上看到了以前的自己,真是可怜。” 19、这个家里谁的脸上没有伤 宓卿不明白他说这些的含义,可从他的眼睛里觉得害怕。 “连先生,我们只是,交易关系。”她声音颤的下一秒就能哭出声来。 “我说过了,你想要的东西,要一直跟我交易下去。” 连胤衡将手中的碗扔在了托盘上,咣当一声,里面的粥洒了出来,他手中的动作已经代表着他现在的情绪。 宓卿低头不敢再说话,瞥见他站了起来。 “去梳洗一下,待会儿下楼带你认认人。” “我……贱狗脸上还有伤。”这么明显的巴掌印,一眼就能看出是怎么来的。 他蔑视一笑,眼神寡淡,云淡风轻道:“在这你不需要遮掩,这个家里,哪个人的脸上没点伤?” 宓卿手中抓紧柔软的被褥,知道是逃不掉了。 没有涂药的伤口,两个脸上的掌印经历一晚上颜色已经变的青紫,肿起来的眼尾上挑着,眼睛眯起,要比平时多了狼狈,她想用头发来遮挡伤口,可范围太大,根本就无济于事。 只能低着头,来逃脱自己心里那点羞意。 裙子被撕烂,换了件他的白色衬衫,下面套着宽大臃肿的灰色裤子,穿着拖鞋,散落的头发搭在肩膀上,低头小心翼翼不敢看人,在旁人的目光中,只是一个受尽凌辱的良家姑娘。 昨晚她逃出来的一幕被那么多人看到,伤口也不稀奇,她跟在连胤衡的身边,怯生生叫着长辈。 大伯,二伯,三伯,叔父,姑姑。 他们家明显男性居多,姓连的女人,也不过只有一名,麝香味的香水,卷发女人挽着身旁男人的手臂,笑了笑,递上来一个分量不小的红包。 宓卿手里已经捏不下了:“谢谢姑姑。” “不客气。”她的声音异常嘶哑,昨晚坐在她身旁说话时,还不是这个音色,喉咙破损程度貌似很严重,忍不住的想咳嗽,大概是碍于她在,捏着喉咙忍住了。 连胤衡将她送回卧室后,便下楼去主书房,楼梯上碰见了连戈雅。 “看来昨晚你老公倒是把你嘴巴给塞满了。” 她在楼梯上仰望着他,咧出讽刺的笑,嘶着沙哑声音说:“你也是不赖,把人打的从房间里跑出来,老爷子可是知道这笑话了,我看你今天怎么去跟他说。” “你算个什么东西,想指望着找爷爷来收拾我?可能吗。”他讥笑着往下走。 连戈雅抿唇咬牙:“觉得你在连家无法无天了连胤衡,那姑娘还没过门你就把人给打的这么狠,我看她若是跑了,你还得费尽心思去找人呢吧。” 他头也不回的迈着长腿下楼:“把你身上的狐臭味洗干净了再来跟我说话。” “操!” 没忍住挤出的脏话,眉头拧死不耐烦一啧,再抬头往楼上看去时,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倚在栏杆前,眯着眼严肃的看向她。 连戈雅步伐僵硬停在那里,指尖发抖的抓住扶手。 他眼睛越眯越细,喉咙里的伤开始隐隐作痛。 “我——” “回房间再说。” 红包里的黄金支票现金,数额加起来大概有八千万。 宓卿握住那些支票确认着数位,手抖的重新塞了回去。 拍戏这么多年来,也从没见过这么多的现钱,甚至拿着这些,她或许都可以直接离开连胤衡身边。可她毕竟不是连胤衡真女友,这些钱不能属于她。 房门被敲响,宓卿心中一惊,下意识的起身走过去。 想起了昨晚连胤衡对她的警告,谁敲门都不能打开,握住门把手的动作渐渐松了。 紧接着又是叩叩两下。 “堂嫂。” 宓卿耳朵贴着门,听见的是稚嫩孩童声。 她打开了,看见的果然是那个十岁小男孩儿,穿着蓝色背带裤,是大伯的孩子。 门只打开了一条缝隙,他面无表情举起手中的东西:“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一管白色的固体膏。 “涂抹脸上伤口的药。”男孩儿亮着黑圆圆的眼睛,懵懂无害:“我妈妈脸上也经常被我爸爸打伤,她用的也是这个。” 宓卿看着他,不知道该作何表情。 “是什么人让你来给我的吗?” 他摇头。 “是我自己想给你的,你不想要吗?” “不是那个意思。”宓卿怕拒绝他的好意会难过,还是接过了他双手奉上来的药膏:“谢谢你。” 他摇摇头,又跑了。 连胤衡上来的时候,看到一个小身影蹲在角落里,肩膀还一抖一抖的。 走过去拽着他肩膀上衣裤的绳子抓起来看,他呲着牙笑的正开心。 “在这做什么。” 连胤衡的语气并不怎么好,常人一听就会吓傻的跑,他却笑的不着南北,发出咯咯怪异的声音,抱着自己笑坏的肚子去踹他。 男人长腿一脚摆上他的屁股,小男孩儿疼的一边躲一边笑,哈哈喘气的节奏中间间隔缓长,像是哮喘,但这家伙性子怪异,平时笑起来就跟个幽灵一样。 将他一脚踹开,小小的身板在地上打了个滚,脑袋撞到了栏杆,还依然笑个不停。 “滚回你家去。” 他爬起来,扶着栏杆快速跑下了楼。 打开门,发现宓卿不在床上。 顺着水流的声音找到卫生间,她一手扒着台盆,蹲在地上捂住脸,痛苦难忍闭着眼睛。 连胤衡忙走过去,将她拉起来一看,右边半张脸已经完全红了,甚至肿的比昨晚刚抽上去时还要厉害。 看到地上一管白色的药膏,拿起来放在鼻尖下闻,腥辣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 “你疯了吗!拿这种东西往脸上涂!” 宓卿痛的掉泪,捂住脸慌乱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那个孩子给我的。” 他想起来刚才在门口遇到的连宇寰,啧声抓着她的头发恨铁不成钢:“我不是说过了不论谁敲门都不准开吗!你真以为这里有什么好人!” “呜啊痛,头皮裂开了呜嗝,好痛啊。” 红起来的地方,渐渐的皮下血丝也露了出来,脸上的伤再不处理,会烂开化成脓。 20、连家黑暗 专门为连家创属的私立医院,是整个肃城价位最高也是最难进的医院。 床位仅有百个,华丽的程度可以跟连家的庄园媲美,顶尖的私人医生只为连家服务。宓卿唯一知道的,是经常为她看病的秦学义来自这家医院。 但他人在别的城市里学习,一时半会儿无法赶过来,脸上的伤再拖下去不到一个小时就能烂掉,连胤衡开着车匆匆将她送过来。 医院奢华的前院像是进入到了某个宫殿里。她太疼了,捂着脸眼里都是泪,没心情欣赏外面,当她从车上下来后,数十名的医生快速检查着她脸上的伤,确定病因后把她送进了皮肤科。 治疗的过程并不怎么疼,她只是很害怕,躺在医疗椅,被手电筒的光照射着,脸皮上挖下来一层的烂皮,涂抹固体膏药再用纱布贴上包扎。 挂上了消炎液,宓卿在病床上半躺,小心翼翼捂着右边脸上的纱布。 白色一体的病房整洁舒心,窗户外面种植的都是茂盛梧桐树,纱帘被风吹的轻飘,细听着树叶互相拍打的沙沙声。 她看到连胤衡挂断电话进来,紧张的问:“我的脸,什么时候可以好。” “两天。” 宓卿松了口气,记得秦学义给自己看病时,外皮上的修复也从来不会超过一周时间,既然是在总医院,修合的速度也不会慢。 “就这么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是吗?”他眼神阴沉,一手插兜走过来,掐住下巴逼得她吃痛转过去。 “我,只是没想到,那个孩子会把那种化学药品给我抹。” “你以为他是个孩子?”他的手从下巴移到了脖子,用力扼制住脖颈朝着后面压,宓卿窒息难忍眯眼。 “到底是谁给你的自信这么以为的,现在还这么觉得吗,他如果把你这张脸毁了,你的眼睛都看不到了!” 听着他的训斥而害怕,宓卿恐惧抓住他的手腕:“我,我会注意的,下次不会了。” 连胤衡掐的她指尖泛白。敲门声响起,松开了她的脖子,牛奶肌肤很快浮现出了五指掐痕。 “进来。” 男人压低的吼声,让她忍不住抓紧被子下自己的衬衫衣角。 一个瘦瘦弱弱的女人,抓住男孩儿胳膊进来,摁着他的脑袋一块弯腰向宓卿道歉。 “对不起,是我没管教好他,十分抱歉。”披散在肩上的头发落到半空,她小声吸鼻啜泣,再抬起头来时,眼眶红的显然是已经哭很长时间了,卧蚕肿了起来。 宓卿做不到让一个长辈来向她道歉:“没关系的,您不用向我愧疚。” 连胤衡上前抓住了那孩子的胳膊,他哇哇叫着喊妈妈,女人哭出声想拦住他。 “胤衡,别,他不懂,是我没教好他!” “呜呜妈妈!妈妈啊啊救我,放开我!” 男人穿着皮鞋,一脚踹在他的腿上,让他跪了下去。 宓卿心脏都揪在了一块,他对孩子的力道也丝毫没有收敛暴力,抓住头发往上拉,双目阴沉,孩子怕的连哭声都哢在喉咙里,抱住他的裤腿求他。 “堂哥,我错,错了呜呜。” “连宇寰,如果没有你妈在这,是不是还笑的那么开心呢?” “堂哥你说,说什么,我,没,没呜呜,妈妈救我,妈妈呜!” 他一边嚎啕大哭朝后面伸出手,可还没碰到女人的衣角,一个巴掌朝着他脸上抡了过去! 宓卿震惊的捂住嘴巴,尖叫声才没能从喉咙里发出,难以置信看向他。 男孩儿被扇的瞬间没了声音,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捂住脸,站在那里的女人大哭着跪到地上抱住他,把他紧紧护到身下。 “别打他,别打他求求你啊!是我没教好,对不起对不起,胤衡算我求你了,他才十岁你下手会把他打死的啊!” 女人哭嚎的扬头朝他拜托。眼底森森阴郁,同丈夫几缕相似的视线,女人吓得放声大哭。 “你以为他只是个孩子?” “那你还想让我怎么样啊!他是我的孩子,我的亲生骨肉!你们连家的男人女人不放过,一个十岁的孩子也不放过吗!是不是把我这条命给你,你才甘愿放过他啊!” 连胤衡乐声闷哼,嘴角若隐若现的弧度挑拨着冷意。 “不是我的人,我当然不会收拾你,但不代表你的老公会跟我一样,刚才给他打了电话,这个时候应该到医院门口了才对,不赶紧出去迎接他一下吗?” 女人瞬间大惊失色。 抖着惨白的唇。 她带孩子来道歉就是希望他别把这件事情告诉连山城… 门被快速叩响两下。 女人不寒而栗,转头望去,开门的男人厉眉不悦的朝下压低,怒吼声穿刺耳膜:“滚出来!” 宓卿惊恐望着这一幕,如果可以,她想缩进被子里紧紧抱住自己,害怕的莫名冷意,浑身都觉得十分不舒服。 女人抱着孩子出去了,连胤衡回头看着她。 “怕什么,嗯?” 不知不觉中,已经被掐上了脖子,宓卿扬起头心虚躲避他的视线。 “没有,没有怕。” “觉得我扇那个孩子,你想替他说话吗?” 她吸着鼻子摇头,小巧的鼻尖浮起微红。 “最好是没有。”连胤衡拍着她左边浮肿的脸蛋警告:“别让我发现你那可笑的圣母心,对你而言,我是凌驾在你所有道德和法律上的存在。” 宓卿听不懂这句话的意思。 她可怜刚才那个女人,就是连家所有女人的缩影,想象着今后又有谁这么倒霉,会嫁给面前这个男人,面临着保护孩子还要遭受毒打。 冠姓连家之下,如此可悲,这是她一生都恶心抗拒的事情之一。
21、宣誓主权 伤好之后,连胤衡放她离开的那天,坐车从庄园里经过。 驾驶位的窗户打开,微凉的风擦过脸颊,一栋三层洋楼里传来孩子的哭声,石硕匆匆关上了窗户。 而连家也只有一位十岁的男孩儿,宓卿回头望着窗外,只是还没来得及看清,便被两侧葱茂的大树遮挡。 在剧组的第二天,宓卿忙着补拍落下的戏份,没想到连胤衡会一声不吭的来到剧组里看她拍戏。 武打戏结束后,她满头落汗接过徐潇手里的毛巾擦拭,看到了坐在监视器前的男人,抱着双臂,剪裁得体西装裤下,长腿悠闲叠交,抬眼的黑眸朝她望来,以为是自己看花眼了,步伐顿在那。 他身边还站着石助理,徐潇也没想到。 “卿姐,连先生的助理并没提前告知我他会来。” “没关系。” 宓卿呼吸急的有些太不像话。被他看到自己拍戏的一幕,莫名的紧张起来。 禹成导演摆手喊她过去,脸上溢着兴奋。 周围的人识相的都退开了,两人关系不言而喻,这也已经见怪不怪了。 “您怎么来了。” 她抓着手里的毛巾,局促站在他面前,明明穿着一身威严长靴短裙风衣,刚才的表现在监视器里看的一清二楚,那么厉害,现在却像个被受欺负少女似的。 “来看看你。” 宓卿心下一惊,他手抬起来,抓住她的胳膊,暧昧的话过于温柔。 这让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腔,胳膊上的手在慢慢往下滑,握住手指,与她相互交叉着缠绵攥在一起。 心中屏息着一口气。他从来没这样过,眼里那点诡异的光,笑的温情肆意:“汗流下来了。” 一旁的导演笑着打破无言的僵局:“宓卿演技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你NG的次数可是最少的,今天咱们就先到这吧,啊,这剩下的,明天也还来得及!” 她这才拍了三条而已。 “不用。”连胤衡打断他,指腹摩擦着细腻光滑的手背,情意绵绵:“我看着你拍,今天一共有几条?” “十六条。” “去准备下一场吧。” 宓卿虽然没表现出来,但她求之不得。 徐潇趁她拍戏时,到了后排工作人员地方找到张邈。 上次的戏份拍完他并没有走,到了这里给人打杂,目的有多明显,一眼就能看出来了。 “麻烦你今天一句话都不能跟宓卿说。” 张邈穿着蓝色的工作服,十指黏着灰,往衣服上抹了抹,委屈又弱小。 “是那个男人吗?” “他是卿姐的——” “既然你都懂,那就不要说,自己心里知道就行了。”徐潇语气格外严肃,往周围看了一眼,冲他无可奈何叹气。 “行吗答应我,不要跟她说话,连眼神对上都不可以。” “我,我知道了。”张邈看着自己身上脏脏的手印子,是比尘土还要卑微的存在。他仰望着人群中坐在那里西装革履的男人,与自己大相径庭。 “哢!”导演起身吆喝。 “欸好好过!下一场下一场,快点递水,注意补充水分啊,今天有点热咱们速度,都快点啊!” 连胤衡目光转在蜂拥上前来的工作人员里,并没看到自己要找的目标。 眼神流转过数人,才在最角落里盯住了一个正在搬水的男生。 蓝色的长袖长裤工服,吃力搬着水,不停用袖子擦着额头上汗,坐在地面大喘呼吸。一刻的休息时间也不放过,看向正在熟悉台词本的宓卿。 即便是没有与她对视,只是遥远的看着他也心满意足。 可殊不知有嗖阴冷的视线,从他脸上刀刮般划过。 他眯起了眼:“休息时间延长。” 一旁导演一愣,忙不迭地点头:“欸好好!” 身边石硕弯下腰,听他侧头说着,片刻后,应声直起腰,朝着那堆人群走过去。 宓卿用湿毛巾摁在后脖颈上降温,气喘吁吁,看到连胤衡朝自己走过来了。 高大的身体和气质鹤立鸡群,还未来到她的面前,便已经让心脏紧绷。 “过来。”他抓住她的手,手指很自然的又交叉在了一块。 两人远离开人群朝着一楼的更衣室而去,纤瘦的背影与男人莫名般配。 站在角落里的人谈笑声大了。 “要不是我没带手机,一定拍下来!” “说什么傻话啊,你要是敢拍,分分钟给你切了。” “你觉得我这话说出去,宓卿那些粉丝会不会信?明明没演过一部女主剧,上来就是女主,果然是靠人家金主捧啊。” “你这么一说,她莫名其妙红起来我也觉得不对劲啊。” “看破不说破喽。” “谁说的!”身后突然冒出的声音把两人吓了一跳,一个男生面红赤耳的吼着她们。 “卿姐明明就可以进一线,她很有演技,你们是没看过她的舞台剧,绝对会让你吓一跳的!” “还吓一跳呢,我差点被你给吓死啊!什么人啊无缘无故的,你有病吗?” “欸呀走啦走啦,神经病一个。” 张邈气的鼻孔张开呼吸。 凭什么把她看的非要因为男人才能红起来,她本来就很有演技,这是谁都不准反驳的事实! “你好。” 有人拍了他的肩膀。 张邈转过头,一位衣冠楚楚的男人指着那箱水说:“可以麻烦你搬去艺人化妆间里一箱吗?” 以为他是哪个经纪人,点了点头:“可以。” “麻烦你了。” 他抱着沉重矿泉水箱,加快速度朝着一楼跑去,跑两步就要放下来喘气,体力压根跟不上,热的腿软。 张邈憋住呼吸,用力提起来,终于走进了一楼走廊里,他望着两侧的房间,却不知道这箱水应该送去哪个化妆间,刚才那男人也没说啊。 正当他苦恼时,身边的更衣室里突然传来撞击大门的声音。 他吓得往后退了两步,撞击声越来越大,门框都在晃动。 “怎,怎么了?你好,没事吧?” 这种劣质的木门根本阻挡不了什么声音。 宓卿的脊背被撞疼了,捂住嘴,艰难承受着他肉棒的进攻,抬起的腿缠绕在他的腰上,另一只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不让自己掉下去。 “拜托你……” 她声音努力憋住:“轻点……额啊!” 看准时机,连胤衡低头狠狠咬住她脖颈上的嫩肉。 22、守着他们做爱(H) 宓卿刺耳的尖叫,张邈大惊失色。 急忙放下矿泉水左顾右盼起来,确认周围没人,可万一有人进来了,听到这声音不就完了吗! 他坚信卿姐本来就是很有演技的,就算她有金主也只是在捧她的演技,他不相信她肯去满足那个男人,就只是为了钱,为了把她给捧红,她本就该红! 而这个事情他不相信,也不能让别人相信,绝对不能让人进来听见这声音! 张邈拉开了另一间更衣室的大门,从里面拿出手推屏风,拉到一楼的员工通道大门前,拦住不让人进来。 而他站在屏风旁边,一脸严肃。 可耳边能听到的,都是更衣室里大门的撞击声,凭藉着女人时不时发出的娇嗔,他不难去想象里面的画面应该是作何姿势,摁在大门上…… 张邈面红赤耳,紧咬牙关,只希望他们能快点结束。 同这样希望的,还有宓卿。 她被撞得实在太难受,门上有个棱角,每次被撞击在后面的时候,脑袋总会磕上去,被迫揪住男人的风衣。 “求您,啊……轻,轻点,我不行了。” “再多哭会儿。”诱惑的喘气声散布在她纤细的脖颈上,性器捅进去再拔出,又狠又凶:“嗯,这么多水,操!” 着装得体的男人,吐起脏话来,斯文禽兽。 “求您啊。”宓卿嗓子都叫哑了,干干的扯着,眼中泫然欲泣。 卵蛋拍击的声音更加响亮了,宓卿甚至觉得门外就能听得一清二楚,她搂住男人脖子,被操哭的吭哧吭哧:“轻,轻点呜,主人,外…额外面,会听,见哈。” 连胤衡张嘴含住她软嫩唇瓣,口水缠的厉害,故意往她嘴里面塞进去口水,让她咽下,舌头搅拌一塌糊涂。 宓卿毫无办法,含着泪只能往下吞,哭的凶极了,不敢发出声音,抓住他的衣服,肩膀颤的一抖一抖。 石硕站在一楼大门的不远处,看到那男生搬来一个屏风就守在旁边,站着不动了。 严肃的姿态有些可笑。连先生交给他的任务,就是让这个男生去更衣室外面,而门口早已被隐蔽封锁起来,不允许让人进去,只有他傻乎乎站在那防住别人。 怎么还有点心酸? 石硕叹了口气,别过头不再看他。 宓卿终于熬到精液射进来,没有昏过去。 她差一点就要翻白眼了,无力靠着大门,腿根隐隐作痛,不敢使力。 连胤衡将她抱到了里面的凳子上,见镜子旁边一叠抽纸,拿过来掀开她的裙子,擦拭着从阴道里流出来的液体。 “啊……”太敏感了,一碰就疼。 她叫出声,男人眼神诡异的瞪她。宓卿赶紧咬唇低头。 精液射进去的太深,最里面的一时半会儿流不出来。 “您今天,为什么会来?” 她低眉顺眼,连胤衡抚摸着前两天脸上伤口的地方,大拇指划过眼下脆弱的皮肤。 “我来了很惊讶?”弯腰对着她说话,呼吸喷洒在额头前,过近的动作颇有暧昧。 “…嗯。” “爷爷不许我工作,让我多来陪陪你,公司的事我先交给秘书组管理了。” 宓卿手心沁出一层汗,她并不是很想要他陪。 而且据她所知,他手上没有连家企业,算得上自己白手起家,况且与连家是互相竞争的对手,他的爷爷不可能命令他。 “我来陪你不开心?” “不是…” “也是,如果你敢说一句不开心,这部剧今天就会停拍。” 宓卿咽着口水,笑的实在算不上好看。 “跟我去车里,东西给你之后,我明天再过来,今天下午需要去泷市见个客户。” 她的猜想果然是正确的,只是出差顺路来给她东西。 可当她看到那东西时,还是震惊的开不了口。 “这些既然是他们给你的就收着,不用还给我。”黑色纸袋里面,是那八千万的见面礼。 宓卿知道自己绝对不能收这些东西。 “连先生,我们是交易关系,这些您不能给我,不然最后您再带别的女人回去——” “宓卿。” 他冷漠的点名道姓。 又说错话了。焦虑的扣着手指,不知道该怎么回拒。 “收着。” 她不吭声,连胤衡蓦地低吼:“回答!” “是……是。”吓得魂飞魄散,张皇失措点头。 被放下车时,她提着纸袋,眼里还含着泪。 “交易关系?”男人慢慢悠悠的说道,叠起长腿,仔细琢磨着这句话。 黑瞳抬起看向前方:“你给她灌得思想?” 石硕惊恐万状:“不是的连先生。” “我以为上次她说出这句话,给她解释了以后就会明白,现在还是执迷不悟。” “大概是,宓小姐没有听明白。”他抓紧方向盘,如坐针毡。 “是吗?” “那我要是真说的那么明白,你觉得她会跑吗?” 石硕颤颤碰唇:“宓小姐很聪明,应该不会跑。” “要真是如此就好了。” 连胤衡垂眸闭眼,食指敲打着大腿,节奏不安心烦意乱。 她把连家看的那么透彻明白,怎么还会想要留下来呢,他很清楚,这些话一旦说出去,走的可就不只是一个人,还有他控制不住的残暴,若到时候自己把人给打死…… 眼睛越闭越紧,惴惴不安。 宓卿拍完下一场后,去厕所处理阴道里面流出来的精液,粘在内裤上十分不舒服,况且她穿的还是裙子。 徐潇在门口等着她,听到拐角处有人谈话,本想回避着进厕所,但听到谈话的内容是关于自家艺人的。 “她肯定在更衣室跟那金主搞了啊,指不定都射进去了,放在桌子上那一包完整的纸巾都焉了不少。” “哈哈真的?你观察的还真细致啊!算她有点走运,碰上的金主还挺帅。” “切,走运?我看她能走到什么时候,打赌,不出两个月就得被踹。” “更衣室里搞得那么激烈不应该吧,怎么说也得5个月?” 徐潇看到她出来了,想过去跟她说,又一阵突兀的男声插了进来。 “你污蔑谁呢!告诉你,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你又没看到更衣室里发生了什么,凭什么说她坏话!”张邈冲过去便是一阵吼。 那两个女人已经是第二次被他给吓到了,脾气也早就上头跟他骂了起来。 “你是宓卿的走狗,这么着急替她说话?难不成你就看到了!我们只是在开玩笑,谁啊你,这种人居然还能在剧组里待着!” 宓卿用纸巾擦拭着手,面无表情走过来,打断徐潇,抱臂杵立在那。 正要听他们接下来还要说什么,殴打声却猝不及防响起。 “啊啊啊!” 23、你真的开心吗 张邈手中拿的是拖把,棍子直接朝她脑袋生闷了上去! 在她身旁女人吓得应声尖叫,哆哆嗦嗦往后退,看着他拿棍子,一副理智全失的模样,要朝着自己冲过来。 “不,不!救命!来人啊有疯子,救命啊!” “你给我闭嘴!” 张邈想用手中的棍子来阻止她闭上那张臭嘴,呲起牙齿凶残的可怕,全然没有那副阳光的少年气。 “张邈!” 他身形一顿,回头看到她面无表情站在墙角那里,心虚的想把拖把给藏起来,可都被她看清楚了。 “卿姐,我,我是听到她们说,说你坏话我才,我不是想要故意打人的。” “宓卿!”那被打的女人抱头朝她痛哭:“你觉得自己有后台就了不起是吗?一个疯子都能来打我,是不是你勾引的这个疯子,听见别人背地里说你坏话,就上来打!” “我没有勾引他。”她淡淡问道:“你说我什么了?” 女人亏心的抹泪,开始蹲下来捂头大哭:“救命啊,打人了,打人了啊!剧组就是你这种人的天下吗?你是不是觉得有后台就了不得!” 徐潇看着那边闻声过来的群演越来越多:“卿姐……” “你闭嘴!”张邈冲她大吼,唾液四溅:“是我打的你,你看清楚了再给我嚷嚷!嘴巴不好使,连眼睛都这么瞎吗?就你这智商还敢在背后说别人坏话,我今天就是打死你也要治治你的嘴!” “呜啊!” 女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看到导演和制片人一同跑了过来:“导,导演,你听听他说的话啊——” “哎呀行了行了!”禹成不耐烦的挥手,面对着宓卿有些怯意。 “我可没心情听你们在这吵,你们两个有私仇就给我去外面报,我不做公证人,有什么事都给我去找警察!” 他朝一旁的人挥手:“报警,快点!” 张邈硬气的直起身子吸鼻,丢了手中的拖把:“就是我打得她,她就是该打!” “你少说两句!”禹成指着他,恨得咬牙:“我当初就不应该选你进组,便宜没好货,真是说对了,减一半的片酬,我还不如找个省心点的演员!” 他眼眶越来越红,倔强昂起头,不让自己泪水流下来。 徐潇拉着宓卿的衣角,低声道:“卿姐,那边有人拿出手机了,我们快走。” 剩下的戏份,因为这场闹剧停止,两人被带去了警局,事情彻底消停的时候也已经到了晚上。 宓卿刚上了保姆车,追过来的禹成导演,不停跟她道歉。 “片场里的手机我们都搜过一遍了,这件事绝对不会外流!都怪那个张邈不懂得就轻避重,事情全都是他惹出来的,你放心,我已经将他辞退了,在这部戏拍完结束之前,你在剧组里永远都不会看到他。” 宓卿点头扯出笑:“谢谢导演这么费心了。” “不用跟我客气!况且那家伙自己本来就有点问题,我把认识的导演编剧都通知一遍,这个小子啊,就压根不适合在娱乐圈里面!” 回到酒店,宓卿接到了妈妈打来的电话,那边开口便笑的合不拢嘴:“宝贝,你的民国盛宴剧照我看了啊,太棒了,你真的太适合穿旗袍了!这部剧明天就上线播出,你怎么没提前告诉我呢!” “最近工作有点多,我把这件事给忘了。”宓卿摁了摁眉心,坐在了床边。 “那现在还在忙呢?” “不忙,没事你说。” “我没别的事,就是担心你别累着了,平时有好好吃饭吗?” 她无奈的应着:“有,你就别担心我了,我每天都有好好吃饭。” 房门被敲了两下。 宓卿笑容落平,捂住听筒,抬头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又被敲了三下。 “宝贝?怎么不说话了?” “妈,我有点事,待会儿给你打过去。” “行行,不用给我打,你先忙你的!” 宓卿挂了电话,穿上黑色风衣,匆忙走到门前,透过猫眼望去,发现被人故意用食指给戳住,一片漆黑。 她不觉得这种自以为聪明的事,会是什么聪明人干出来的。 打开门,看到的是张邈放下手,垂头丧气面对着她。 “你知道晚上出现在我房间门口,被人拍到会引来多大的议论吗?” “我。”他愧疚的弓腰:“对不起。” “你的对不起我听了很多次,但是我给你的忠告你却一次都没听进去。” “对不起,对不起。” 她掐着细腰,疲倦不堪撑着门框:“你有什么事。” “今天的事……对不起。” 下一秒宓卿便要关上门。 被他给及时抓住了,用力往外扯开,显然她抵不过他的力气。 少年红着眼哭的很伤心,哽咽问她:“卿姐,您觉得,您现在快乐吗?” 她面无表情的容颜上,那颗在颧骨的泪痣冷艳动人。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只是很好奇,您跟那个男人在一起,他给您带来的好处,会让您觉得开心吗?”张邈吸着鼻子抖起了肩膀,问的不甘心痛。 “卿姐我不是您想象中的那个意思,我真的是很想知道,您究竟开不开心。” “我的开心跟你有一分钱的关系吗?张邈,你的任性把自己的前程赔进去了,换个方向吧,这里不适合你赚钱,也不适合你生存。” “呜姐……” “可我开心啊!”他哭的涕泪交加:“跟您待在一起的每时每刻,我都好开心,只是看到您我就很开心,无论您在哪,我都想要跟着!这就是我的目的和追求,但是您,您看起来不开心,那个男人,他给不了您开心。” 宓卿失笑说道:“你很幼稚。” “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明白,开心和不开心,你会更想要哪一个。” “呜,可我——” 他眼睁睁的看着她将门用力关上,带风的门缝吹过他湿润的脸,泪珠划落下巴滴在脚下柔软蓝格地毯上。 宓卿烦躁撩着搭在背后的长发扎起来,准备回给妈妈电话时,才发现她发来了一条信息。 【今天看了你的剧照,没有一张是你笑着的,我有点担心你才打电话来问问,看你没事就行了,妈先睡了,你也早点睡】 她握住手机,低头站在原地,耳侧松懈的发丝滑落至下颚,翻看徐潇之前给她发过来的几张剧照,一一点开。 照片上的女人身着一件水蓝色旗袍,手握一把羽扇放在胸前,挡住半个凹凸紧致的身材,望着镜头,杏脸桃腮除了那颗泪痣让人眼前一亮,再无其他神色,嘴角扯的没有任何弧度。 24、她在电视前看着自己挨操(H)二更~ “徐潇。” “卿姐您说。”她放下手里的平板坐直认真听。 宓卿托腮看着窗外,回过头问:“你觉得,我这样笑起来好看吗?” 她嘴角朝两侧弯扯,饱满的苹果肌往上凸起,那颗泪痣都翘了,媚眼挤压而眯,动人心脾。 徐潇瞳孔微微紧缩。 “那个,卿姐。” 宓卿扯平了嘴角。 “不是,因为平时没怎么见您这么笑过,还有点挺吓人的。” 她撇开眼重新望向了窗外。 “不过我不是觉得您真的吓人啊!只是感觉笑起来可能弧度有些大了?您是想转变一下路线吗,也对,长时间一张表情的话粉丝看多了也会麻木的!” “没事,你不用这么安慰我,我最近也想多练习一下笑容。” “啊这样……”徐潇想了想:“那,那您可以多想想您觉得开心的事情,就会笑的很自然!” 她托着下巴,食指敲打着脸皮,有在认真思考。 不过,她又想到了一件事。 刚跟连胤衡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是命令她跪在地上要笑,被打了要笑,被操了要笑,即便是被他抽哭都要笑着。 那段时间很麻木,一旦离开了他,脸上一丝笑容都不想露出来,总觉得很恶心。 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却不让她笑了,而她就再也不笑了。除了拍戏时偶尔要用到几次笑容,之后就连自己平时笑起来都要费很大力气。 有关于开心的事。 宓卿居然会一个也想不到。 【我只是很好奇,您跟那个男人在一起,他给您带来的好处,会让您觉得开心吗?】 她突然回忆到了张邈说的话。 开心?有了资源和名利怎么会不开心,被粉丝包围的时候,她很开心,开始只是为了赚钱,赚更多的钱。 但她手里就算握着很多钱,即便有那八千万,却一点兴奋的意思都没有。 宓卿撑着下巴的手慢慢落了下来,放在双腿上,露出认真的眼神,蹙眉紧皱。 徐潇以为是刚才说的话让她不开心了:“卿姐,您别往心里去,我刚才只是随口说的,您笑起来也真的很好看。” “徐潇,你觉得我平时看起来开心吗?” 她转了转眼睛,仔细思考着,却摇起脑袋来。 晚上连胤衡出差回来,来到了她的房间。 宓卿被按在沙发上提起屁股没有前戏的开操,痛的脊背弯下去,难忍抓住柔软沙发坐垫,头发也一同垂下,他大手粗鲁摁着软腰往手心里用力握。 “额唔……唔。” 疼的耳边声音顿时间变得嘈杂起来,电视上播放的正是她今晚开播的新剧,下面滚动的弹幕不断刷新,她痛苦的将头埋在沙发坐垫里。 啪! 巴掌挥打在左边屁股上,宓卿还是忍不住痛叫哭出声。 “主人咦啊!不要,不要抓,贱狗痛!” 手捏住屁股软肉的一角,发狠抓在手心里揪弄:“叫出来!” “唔…啊,哈肉棒,要插死,贱狗嗯。” “插到你哪里了。”他故作低沉,盯着交合蜜穴,用力将卵蛋拍的作响。 “啊子宫,贱狗的子宫……不是,是胃!” “有这么深?”连胤衡邪笑着拉起她的手,去抚摸肚皮上的痕迹,的确是整个都要穿过去了。 “又骚又贱的,怎么穴这么小,还插不下我的一根鸡巴?” 宓卿哭着扬头求饶:“是主人的鸡巴,大,太,大了,贱狗的穴会被插烂。” “插烂过那么多次,也不差这一次。” “不不!不!求求主人留情,贱狗会痛死,会痛啊!”肉棒戳的窒息,脚趾不停紧绷着就没有松懈下来过,低声哀嚎的声音太过惨痛。 连胤衡扳起她瘦弱的肩膀,让她整个身体都开始往后仰着靠在他怀中,不是趴在沙发上了,而是站直的姿势,双腿叉开让男人在后面干,她的背紧贴着男人胸膛,两条胳膊往后拉,哭操起来胸部甩的上上下下。 “奶子甩的真骚!”低低沙沙的声调,音量不高却十分清晰。 宓卿溃不成军,站直的双腿开始打颤,泣不成声求饶变得断断续续,听着如一阵矫情诱惑的呻吟。 “你在故意勾引我,还觉得你逼被我的东西给撑得不够大?是不是非要给你操烂了才过瘾!” “呜啊不是!不是!我没有呜主人,真的没有哇!” 他笑时微弯的眼尾,尖锐的冷意被柔和,显得风流多情,咬住红润的耳尖又开始折磨她:“小骚狗,真是个不错的母狗,打起来的手感,都能让我这么喜欢!” 宓卿只是哭的不停嗯叫,他抓住她的两条胳膊,前半身就这么垂了下去,费力的仰起头,脑袋正好对视上面前的电视机。 滚动的弹幕只是疯狂的刷过字:漂亮漂亮漂亮! 好漂亮啊我天。 这个身材也太棒!我没了我没了。 啊啊传说中的前凸后翘! 画面上,是她穿着旗袍站立在桌边,撑胯姿势,慵懒倚靠红木椅凳,妖冶目光仪态万千。 而现在,是她站在客厅的中间,裸着身体撅起屁股,来容纳男人巨大的鸡巴,把她肚皮插到鼓起,活生生想要插死她! 宓卿哭到实在无力跪了下去,屁股上挨了三巴掌,痛的连续朝他呼救,嗓子也扯哑了。 浓浓滚烫的精子,灌射的肚子满满实实。 哭的眼泡肿胀泛疼,她趴在床上啜泣,屁股根本不敢碰到东西。 男人刚从浴室里出来,浑身蔓着一股冷热交替的气息,来到她的身边,冰凉大手抚摸到了她受伤的臀部,疼得她浑身一个激灵。 “贱狗,贱狗痛呜呜,主人。” “这么不经打,下次抽你我可不会留情。” 正当她哭的难受,胳膊肘中,被塞了一个东西。 她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抽噎抬头去看,一个粉色樱花香囊,像个三角形,而三个角分别挂着一个小铃铛,里面塞的大概是棉花,很软,浓郁醇厚的檀香味。 连胤衡弯下腰将她搂住,亲吻着她额头细密的汗水,沙哑性感声在耳廓中回响:“为你求得平安福,小狗。” 25、断翅的凤凰 腰腹上的手越搂越紧,宓卿拿着那东西,有些惊诧。 “为什么,突然给我香囊?” “这个寺庙的平安福很灵。” 便给她求了一个吗? 她心里有点说不出上来的难受,给一根闷棍又一颗糖果。 “我明天要去华沙,大概一个月的时间,有事了跟石硕打电话。” “嗯。” 连胤衡撩拨开她汗水粘粘的发丝:“新剧不错,很好看。” “在看的时候操你,更不错。” 外面电视上,还在播放着她今晚上映的新剧。宓卿抿着唇瓣咬住,被他厮磨着亲了又亲,缠绵的吻持续了很久,唾液交换到两人干涩的口中。 鼻尖有他清凉的沐浴露味,和他身上异样的沉香,像是在寺庙里有些刺鼻的味道,说不上来那是什么,吸的她鼻子堵。 宓卿屁股被抽的实在是太疼了,她趴着睡了一晚。 手机上的闹钟被关掉,醒来后才得知连胤衡已经帮她请了假。 伤口大概是被抹药了,皮肤上触感粘粘的。 套了一件酒店白色浴袍,宓卿洗漱完,脸侧粘着湿秀的发丝,还在滴水,一瘸一拐的从浴室里面走出来,看到床边掉落的东西。 长方扁形的红檀木盒子,应该是放进口袋里的东西,还雕刻着龙腾图案,栩栩如生。 拿起来看,这应该是他的东西才对,里面居然放着三根雪茄。 但他从来不抽烟,从盒子的重量来看,应该不是一般的贵,而且这上面,怎么一股子刺鼻的沉香味,跟昨晚他身上的味道的确是一样的。 宓卿好奇的又拿出昨天他送的香囊味道对比,这个味道也太重了。 她将电话打给了石硕,那边很快接起。 “宓小姐。” “连先生有一盒雪茄落在我这里了,你把地址给我,我快递送去吧。” 那片沉默片刻。 确定的说了一句:“连先生,会在明日到达华沙。” “我知道他要去华沙出差,你把地址给我就行,或者酒店名字。” “宓小姐,雪茄在国际快递上报关材料比较麻烦。” 她眉头皱了皱:“华沙在哪里?” “波兰共和国的首都,是华沙。” 她一定是睡糊涂了,才会以为华沙只是一个县城的名字。 石硕道:“连先生说,您把雪茄留着就可以了,如果不想留,也可以扔掉。” 宓卿掂量着手心里物体,这东西这么贵,她可不敢扔。 “我知道了。” 徐潇来她的房间,跟她汇报着昨晚新剧收视率,目前议论对她的反响还是不错的,虽然只是个无名小卒的配角,但她作为“背景板”而言,已经出圈成功。 “您在网上的热度是可以的,也不用先着急改变路线。” “你是觉得我上次给你说,我练习笑是想改变路线?” 她是这么以为的。 宓卿拿过平板,叹了口气:“没关系,我不着急一时。” 徐潇想伸出手拦住她,心虚的顿在空中。 宓卿看着她的举动,将平板画面退了一页,是邮箱上,大量帐号发过来的合作请求。 她一一划过,都是口碑不错的品牌,然而这些她从来都不知道,除了几个服装牌子,以为也没人找过她合作。 皱着眉,看向她眼里的怯意。 “卿姐,您的合作代言,都是连先生亲自给您挑选的,我这边是做不了主。” “那我自己能做主吗?” 她为难舔着唇角。 “这样,我先问一下石助理。” 宓卿拦住了她的动作。 “你是我的经纪人。” “卿姐您别为难我,石助理交代过我的,况且,我也是受连先生所托,来做您的经纪人。” 宓卿扯了笑,牵强的脸上肌肉也抬不起来。 目光认真看向她。 “我想自己选。” “我无法做主。” “我说是我自己选!不是你,这件事你大可以装作不知道。” “别,别卿姐!”徐潇想夺过她手中的平板:“您就别为难我了,被发现的话我也不会好过的,我只是受命,拿钱做事,您是我的艺人,但也只是雇佣关系。” “你要多少钱我给你!”宓卿吼出的声调,是她从来没发过这么大的火。 徐潇屏息呼吸,咬咬牙,低眉垂目。 “您别这样,您的钱,也只不过是换了个人,从连先生手边经过给我而已。” 一句话令她当头一棒。 不可思议看着她。 但宓卿想着她说的话,都是有道理的,她的钱可不就是连胤衡的吗,把她捧到现在这个地步,全都是他给的,没有他,她怎么会有这些片酬。 “徐潇。” “……卿姐,您。” “他把我捧红,却什么选择权利都不给我,跟养了一个傀儡有什么区别,还是说,把我当成赚钱玩弄的工具了,所有给我铺垫的路,都经过他的挑选。” “我记得很清楚。”她笑的苍白无力:“网上对我有一句评价,说我是什么断翅的凤凰,明明都已经站上枝头了,却总被压着成背景板拿不出实力!” “所以我的实力是可以一直隐藏的吗?我做这场交易的目的是什么啊!” “您您别吼,别生气!”徐潇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她交谈下去了,抱着平板起身。 “卿姐您先冷静一下吧,等您伤好了我们再继续谈。” 宓卿浑身失力看向地面,听着她打开门快速走出去,哐当一声又关上。 低下头,手肘撑着大腿,烦躁扒着自己长发,挠成杂碎乱糟的一坨毛发,烦躁的心情,无法止住。 吸鼻声在空荡客厅里格外清晰。
26、她是干净的 剧组换了拍摄场地,启程去下一处。 待在这里两天,因为临近山湖,空气清幽湿润,疲惫感都放松了不少。 徐潇见识过她生气以后,说话也变得小心。虽然她总是一口一个姐,但其实,宓卿要比她小两岁。 她手里带过大大小小的艺人不少,经验十足丰富,不过是因为连胤衡给她开出的天价报酬,所以语气上也对她恭而敬之,把她当成另一个老板罢了。 下午的戏份拍完之后,徐潇敲响了她房间门。 “卿姐,您想出去走走吗?附近有很多旅游景点,最近正好是淡季,人很少。” 宓卿手里还握着台词本,为了舒服身上只穿了宽大的白色卫衣和短裤,将长发扎成乱糟糟马尾辫:“不用了,你想去的话就去吧,我再看会儿剧本。” “那好,您别累着了,多休息。” 她读久了台词,唇瓣干燥的拉扯起来朝她笑笑。 关上门,重新坐回藤编沙发上,把双脚踩在沙发边缘,抱着腿,默读刚才的台词。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震了起来,她费力的伸出手,两根纤细的手指抓住一角,将手机拿过来。 是一串十一位的陌生号码。工作上的事情,留的全部都是徐潇手机号,除了爸妈,也从来没人知道她的私人号码。 宓卿将下巴搁在膝盖上想了会儿,在电话快要挂断的时候,接听了。 “您好。” 那头是清澈的女声:“宓小姐。” “您是?” “我是恒宇星文化的COO,想请您来代言我们的一个产品,我询问过禹成导演,知道您今日的行程是在米森市拍摄,我已经到达您酒店楼下的咖啡厅,可以方便您下来与我交谈吗?” 她没把手机号告诉过任何人。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 “如果您想知道,可以下来我们细谈,我也是真的很想与您见上一面。” 宓卿思考了会儿,棕色瞳仁转动。 她换了条牛仔长裤,带上帽子和口罩下楼。 看到了坐在咖啡厅靠着玻璃的黄发女人,低下头两指夹住烟吞吐云雾,一手抱臂在胸下,金灿的齐肩短发格外亮眼,带着夸张圆弧耳坠,开叉的红色长裙,翘起腿露出若隐若现白肉,不忍多看几眼。 丝毫不顾他人豪迈的抽烟方式,令她有些改观刚才在电话中清澈的女声,以为会是个穿职业装的女人。 “来了。”她抬头朝她看来,笑意肆意对她用下巴指示着对面的沙发:“做。” 将桌子上的另一杯咖啡推到她的面前:“给你点的玛奇朵,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咖啡上的拉花漂浮着爱心,她坐下才发现,她手里夹的不是烟,而是粗大的雪茄。 “您怎么称呼?” “你们中国人喜欢单姓,而我的单姓在你们看来可不好听。”女人扬起大红唇,将左手的雪茄移到一旁,撑住桌边身子微微往前仰,妩媚的态度,宓卿眼中淡定,一脸见怪不怪。 “所以称呼我的名字,窕窈。”她放轻声音,嘴里的白雾缥缈呼出。 “挺好听的。” “是吧?” “那您找我下来,是想让我代言什么?” “这是合同,我都已经填好了,相信我,这个产品你一定会很满意,是娱乐圈里多少人争先恐后都愿意的。” 她从身侧白色皮包中,拿出一叠准备好的文件放在桌子上推给她。 “香水。” “好好瞧瞧牌子。” “我瞧过了。”她看着合同,口罩下唇角勾起:“的确很不错的牌子,一瓶难求,知名度也高,就是价格,不怎么平民。” “好歹你也是有点名气的女星,价格要这么平民干什么,自己得把自己档次给抬上去啊!” “那我更好奇的是,您是怎么知道我手机号码的。” 她微微笑的笑容有些假,唇角朝着两侧拉。 刚要开口说话,包里的手机就响了。 “哦,不好意思,稍等。” 她拿出了手机,手机壳下面挂着一个更夸张的吊坠,而那吊坠,宓卿可是相当眼熟。 粉色的樱花香囊,三个角铃铛叮叮清脆作响。 她表情严肃嗯了两声,挂完电话,放回包中拉起拉链:“不好意思了宓小姐,我今天可能没办法跟你细谈,还有个合作客户等着我去见,如果你决定好了,欢迎随时给我打电话。” “可以。” 她手指比着数字六,放在耳边晃了晃。 另一只手捏着雪茄,笑容优雅,抚平裙子站起:“虽然我们才见面5分钟,不过我能感觉出来你很漂亮,下次见。” 女人背影妖娆,翘臀朝着两侧晃动,开叉的长裙,是猫步一样的走姿。 宓卿拉了拉鼻梁上的口罩。 不会闻错的,这个味道,跟连胤衡落在她房间里的雪茄,一模一样。 沉香味,太刺鼻了。 朝着身旁玻璃窗外看去,路边停着一辆白色迈凯伦,驾驶座的车窗摇下,映入眼帘的,是那头波浪卷发。 看样子今天找她的人,还不止一个呢。 “是打扰到你们谈话了吗?” 宓卿关上车门:“没有,姑姑找我有什么事吗?” 她指尖敲打着方向盘,目光直视着那女人上车。 “你知道她是什么身份吗?” 宓卿摘下口罩的动作一顿。 “您认识?她是恒宇星文化的COO。” “不对。”连戈雅抬起下巴,目光高傲冷哼:“三河家的千金,三河窕窈。” 她脑子里有点东西,但是很快闪过不见,直到她又说:“老爷子之前要给连胤衡介绍的联姻对象。” “原来如此。”在她进连家吃那顿晚饭的时候,听老人提起过三河这个名字。 “怎么,你不惊讶她为什么会来找你?” 宓卿付之一笑:“我比较想知道,您为什么会来找我。” “嗯……说来也巧,没想到我来找你居然还能碰见她,一天两个你想不到的人来找你,应该会很惊讶吧?” “一个就足够我惊讶的了。” “哈哈。”她笑声悦耳动听,铃铛般清脆,肩膀忍不住抖动起来。 “我说我是来给你送钱的,你信吗?” “姑姑告诉我理由就可以。”她捏着手里的帽檐。 连戈雅抬手,两只银色手镯触碰零碎作响,揉了揉她细软的头发,目光怜爱温柔。 “多可爱的孩子,第一眼见你就觉得你干净,能活成最有出息的普通人,我不希望你来连家这个阴暗的地狱里。” “所以我给你钱,帮你离开连胤衡,你愿意吗?” 27、不要被他下套 她攥紧了手里的帽子。 “姑姑。” “您的生活,也不好过吧。” 连戈雅笑声还是那般欢悦:“我帮你,你居然戳我痛楚,也太不把我当人看了吧。” “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很好奇,您也是连家的人,姓连,为什么会被一个外上门的男人缠住身,还是说在连家的女人都这样?” “你可以这么认为后者,不过。”她拍拍方向盘:“这就是我姓连,在连家唯一的好处。” 在宓卿看来,她只不过是可以开车随意进出连家,不被约束罢了,可她还是逃不掉连家女人的命运。 “连胤衡的妈妈,曾经也找过我帮过忙,不过那时候我连自己都顾不上,就无视了她对我的请求,这个家里我已经不希望再产生后面的受害者了,所以你想离开他的身边吗。” “他都带你来连家了,证明已经要准备把你给套牢,我不觉得你还以为,自己得到了想要的,就能彻底摆脱他。” “嗯,您说得对。” 宓卿没有犹豫,只是在思考。 “您准备怎么帮我离开,连胤衡的势力要比连家大。” “你真的很聪明,所以我不会告诉你,等你给我确定的答案之后,我才会帮你。”她拿出储物盒里面的手机打开,停留在拨号界面上递给她。 “手机号码交换一下吧,等你什么时候舒服够了娱乐圈里众星捧月的感觉,总归会走了,要提醒你一句,千万别被他下套着结婚了,不然你可就永远走不掉了。” 她妩媚勾唇:“就像当初连胤衡的妈妈一样。” 她没有细说下去,留给她的只是一个极具迷惑的回答。 下车时,连戈雅又叫住了要打开车门的她。 “侄媳,三河窕窈对连胤衡很感兴趣,但是她不知道连家的黑暗,你若是拿她做挡箭牌,也未尝不可。” 她点头,拉上口罩:“我叫宓卿。” “哈哈我当然知道,不然我怎么找到的你,不过这个称呼,大概是一时半会儿改不掉的。” 会引来怀疑,她也懂:“谢谢姑姑。” “不客气,你的经纪人该回来了,快回去吧。” 宓卿楞了片刻,确认的回头看了她一眼,还是那般笑容可掬。 房门敲响。 宓卿打开门时,徐潇手里拿着满满的手提袋:“卿姐,给您带的好吃的!” 她侧身让她进来:“怎么买了这么多?” “最近这两天本市有庙会,那里好多好多饭摊,觉得您在这里肯定无聊,我看到经纪人都去买了就也跟着买了,您选一些,不过一份只能吃两个!” 她竖起两根手指晃了晃:“身材还是要保持的。” 没过多久,食物的香味环绕在了整个客厅,窗户大敞,也没消散这些味道,宓卿闻的肚子的确有些饿了,坐下来打开她买的小吃,拿起一块糯米糕。 “你是怎么知道今天本市有庙会的?” “我在楼下跟别的经纪人聊天时,酒店前台告诉我们的,还特意过来问我们要不要参加,填了一张外省人员进庙表格。” 她琢磨着:“但是这个庙会,是只有本地人才能进吗?我也是第一次碰见需要填表的。” 宓卿想着下车时姑姑对她说的那番话,那张表应该只是确认,她究竟是不是她的经纪人。如果自己没有下楼的话,她便会上来,真是差点被蒙在鼓里。 “卿姐您尝尝这个凉糕和马蹄糕,特别好吃!” “不想让我保持身材了?” “不是不是,我随口一说,您身材向来都好,只吃不胖。” 她笑笑,用叉子扎上去,想起来了什么。 “对了,徐潇,你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吗?” 宓卿从卫衣口袋里面拿出了粉色的香囊,捏着绳子晃在半空让她看。 徐潇低下头认真仔细琢磨。 “平安福。” “这是哪里的平安福?” “嗯我看看,有点熟悉,能做出这个形状和铃铛的我以前也见过不少次,艺人里也有很多喜欢这种神佛的东西。”徐潇拿了起来,晃动着香囊,这个味道窜进鼻子里几乎一下就闻出来了。 “这个,是江五昭寺的平安福!据说很灵的,而且很难求,寺庙每日香火不断,很多人特意去跪千阶拜佛。” “跪千阶?” “一共千层台阶,三步一跪,五步一拜,七步一叩首。” “那这个平安福是这么拜出来的?”宓卿有些不可思议。 “应该不是,正因为每天平安福少,人多了所以才很难求吧。”徐潇有些好奇,把香囊给她:“卿姐,您怎么会有这个啊?” “连先生给我的。” 她惊讶的笑容中带着丝丝暧昧含义:“连先生虽然不会表达,但对您还是蛮好的。” 宓卿扯了扯唇。 并不是,正因为好奇三河窕窈跟她一模一样的平安福,所以才想问,那盒落在她这里的雪茄,他们两个之间也绝对有关系。 不过是什么关系,对她来说不重要,若是真能把姑姑口中的话变成现实,让她作为以后脱身的挡箭牌,那的确不错,连家这个地狱,谁爱跳谁跳,那个跳下去的人,不会是她宓卿。 等徐潇走后,她拿出手机查了一下,这个寺庙果然是在泷市,上次连胤横来剧组后,便是去这个地方出差的,这么说那两人就是在泷市见的面。 宓卿放下手机想了一会儿,仰望着天花板,叹气声愈发沉重。 她撑腿起身,走进卧室里拿出放在被子下面的代言合同,翻来覆去的看,没有什么问题,而代言了也对她没有任何坏处,无论出现什么问题,连胤衡发现的目标,也只会是三河窕窈。 确认后,她拿出手机照着合同最后一页的电话号码拨打给了她。 “我们见面之后的三个小时,宓小姐就考虑好了吗?”女人含笑声问。 “嗯,我考虑好了,我会代言这个产品,合同是要我寄给您吗?” “虽然我也想再跟你见上一面,不过我现在有些忙,要去波兰见一位客户,回来大概是一个月之后了,在这之前能麻烦你先把合同保管好吗?我会马上安排员工给您接来拍摄广告。” 宓卿捏着合同边角,抿唇轻轻哼出了笑声。 “宓小姐觉得不合适?” “那倒不是。”她嘴角挑起的弧度越来越大:“一切就麻烦您了,窕窈。” “哈哈哈,叫的这么亲切,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28、苍蝇靠近不得 二更~ 石硕端着咖啡,敲门而入。 快步走去把咖啡放在他的右手边,托住底盘将把手调整好角度,盘子拿在腹前站直身子:“连先生,三河小姐在楼下等候。” “她来做什么。”纸面上的笔尖并没有停顿,流畅写下一串字母。 “关于南溪地厂那件事。” “我已经跟她父亲商讨过了,这件事轮不着她来管,怎么说你应该知道。” 石硕应声点头:“是。” 待他出去后,发现刚才在一楼的人已经出现在了电梯门口。 “连先生是在办公室吗?”窕窈撩起耳侧的短发朝后扬去,踩着恨天高步伐妩媚,微笑朝这边走来。 就见他快步跑过来拦住了她。 “怎么着,看来是不打算见我?” 石硕歉意道:“连先生说南溪地厂与您的父亲已经交代过了,不用您来与他交谈,还请您回去。” “这么爽快就下逐客令了?我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千里迢迢赶过来,一杯水都不愿意给我喝。” “如果您需要请您来这边休息室。” 她扯着嘴角抱臂:“石助理,你多清楚啊,我可不是因为这一件事,还有我跟连先生的私事。” “连先生已有未婚妻。” 窕窈闻言噗呲抿唇笑出了声,眼底的嘲讽似乎在骂着他不知好歹。 “滚开!” 他仍固执的往后退一步用胳膊拦住他。 肉眼可见的速度她面容一僵,开叉的红裙朝他腿上伸出一摆!皙白的裸腿让石硕无手可以阻拦,他碰不得甚至看不得,轻松让她逮到了空隙冲过他的身边。 “三河小姐!” 裸露的肩膀被一只大手所触碰,她斜眼看去那只手,眼中愤怒。 “得罪了!” 下一刻肩膀用力朝他怀中一扭,另一条胳膊也被擒在他的手中反剪到背后,所有破绽被他悉数摁住,困在他的怀中动弹不得,用力扭着自己肩膀。 咬牙瞪他:“你知道敢碰我的下场是什么吗?” 可他居然敢一个脸色都不给她笑,从内衬口袋里拿出对讲机,朝着一楼保镖吩咐:“上来把人逮下去轰走。” “你当我听不懂你口中的波兰语?我告诉你,从刚才进门开始我的口袋里录音笔就打开了,这话我一定会给我爸听!”她嚣张跋扈的朝他挑眉。 石硕低头看了她一眼,不动声色重新举起对讲机。 “再上来两名女保镖搜身。” “你——” “十分抱歉三河小姐,我有权利怀疑您窃听到了公司内部机密,进入这栋大楼起,不准携带任何专业窃听设备,如果在您的包里搜出两样侦察设备,我们会走法律程序。” “很好!我记住你了。” “万分荣幸。” 她脸色已是气急败坏。 连胤衡接过他递来的工作日程表,滑动着屏幕上详细的行程:“下一次的会面在什么时候?” “后日的晚上八点钟,资料已经准备齐全。” “参加的那些竞争者都摸清过了吗?” “是的,不会有人比我们还要更合适这份交易。” 他闷笑,音量不高,却在安静的电梯里十分清晰。 走出大楼,路边停着的车子司机先行下车,打开了车门,男人身姿挺拔,衣着黑色大衣威严的气场并不易接近,还没等他靠近车门,高跟鞋杂乱的脚步声离他越来越近。 连胤衡不悦拧起眉,三河还没跑到跟前,两名保镖先冲过来拦住了她。 “喂我说,见您一面也太难了吧,几个保镖围着还真是连个苍蝇都进不去啊!” 车门被关上,三河焦急推开两个保镖之间的空隙,跑过去敲了敲车窗,“连先生!” 窗户缓缓降下,漆黑的眼底愠怒,几近妖孽的五官也遮不住他的暴戾:“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跟你父亲合作,就是我最后的底线,还望你这个苍蝇有点自知之明,再靠近我,你父亲会亲自收拾你。” 她才反应过来,刚才那句话其实是骂了自己。 气笑的一阵呵呵,尽力保持住自己最后的耐心,从包里拿出手机:“那不如这样,您留给我您私人手机号码,我现在就可以走,在您工作期间,绝对不会烦您。” 男人并不闻言听她口中的话,而是盯住那个垂下来的平安福。 三河眼中浮起暗笑,抚摸着平安福摇晃的铃铛说:“当时在江五昭寺看您买下了这个平安福,就也忍不住买了一条,不过我很诧异我们的口味居然可以一模一样。” 眼里那份怒意也已经燃烧在顶端,不带半分笑意。 “看来我有必要为我的未婚妻重新再换一条平安福了。” 车窗升起的同时,车子也随之开去,只留下她僵硬的面笑杵直原地。 “她是怎么知道我的行程。”连胤衡语气并不愉悦,审问着副驾驶的石硕。 “三河小姐身边有位从美国联邦调查局离职的情报员,我们对外公布所有资料都被他查的很干净。” “那没有公布的呢!” 石硕近些天便一直在想办法解决这些事:“您的行程已经加密,但他们从合作对方那里下手,一个个去查与您的见面时间地点,暂时还没有解决的办法。” “解决不了的问题就从源头上解决。”男人闭上眼覆盖下浓密的睫毛,声音沉入深窟:“给我解决那个情报员。” “是。” 他本想快些处理完这边的事早日回国,直到半个月后石硕匆匆给他看了一则广告。 上面的她一席露肩粉鳞鱼尾裙,手握一瓶精致香水,对着镜头妩媚众生笑起,泪痣在香水瓶子的折射闪着耀眼的光,完美流畅的广告台词,一经发布便引来了众多流量。 他看着屏幕上的女人,气疯溢出哼声大笑。 站在一旁的石硕局促不安低头,直到他的笑声渐渐消失。 “宓小姐的确没有跟我说过代言的事情,这瓶香水,是三河旗下的产品。” “三河家那个女人在哪。” “前些天她一直跟着您出入柯诺先生的庄园,以竞争者的身份。” “那看样子,这个代言是她在来波兰之前,就交给了宓卿。” “是,我们查到过合同的确出手于三河小姐。” 攥握住手机,发力的肌肉,手背线条呼之欲出,皮肤下面淡青色血管蜿蜒而上。 “本想着快点回去,现在也不得不快了,今天下午备机立刻就走。” “是。” 29、毕生所学的演技h 晚上,宓卿擦着头发刚踏出浴室,便收到了徐潇发来的流量汇报。 那则广告对她影响很大,品牌和收益都在持续上涨,帐户里多出来的三百六十万,全都是这次广告的功劳,她一分不剩的转给了爸妈。 还没在喜悦里沉寂太久,敲门声将她拉过神。 宓卿放下手机拉紧了浴袍,用干毛巾搓着湿润的发尾,来到门前透过猫眼去看。 手上的动作一顿,连嘴角扬起的弧度也以极快的速度扯平。 她不安吞咽着口水,刚在温热的水中浸泡过久的手,不知道什么原因开始软弱抽搐,慢慢抓住了门把。 在急促敲门的下一秒,响起房卡滴的一声,刷开房门的声音。 她加快速度将门打开,迎来的大掌掐住她的脖子,毛巾掉落在脚下,将她迅速提起来往卧室中快步进去。 石硕在门外将大门关上。 “呃!” 宓卿就像一只玩偶,轻松被抓起来掐住脖子摁在墙壁,痛不欲生踮起脚尖眯眼,他不动声色凑近她,暴虐的寒气从脚底蜂拥而上,越来越窒息的大脑,悬在半空的双脚,不断踢腾。 “救——” “我离开了你才半个月,翅膀就长出来了?” 他语气没什么感情,字字都很清晰,质问的没有反驳余地:“谁准你接代言的?” “说!” 松开脖子一瞬,她倒在他的长腿下,捂着胸口狼狈咳嗽,湿润成簇条的发丝从肩上落下,贴着脸格外冰凉,喉咙里咳出火辣。 “我让你说!” 皮鞋踩住了她撑住地面的手背,已经生气的语气,宓卿极力咬住牙忍住尖叫,仰面而泣:“我……额呜呜痛!是三河找上的我,我只是,呜只是……” “只是什么了?”他半垂着眼睫,直杵杵盯着她打算编什么理由来让他信服。 在身侧的手掌已经用力攥成了拳头,随着张开挥下去! “呜呜啊!”她低头看着被踩扁的手背,想抽抽不出来,绝望扯着嗓子大哭,在他要扬起手的刹那,听她哭声嘶哑的质问:“那你为什么,为什么要买跟她一模一样的平安福送给我!” 手掌顿在空中,刚才熊熊烈火的暴戾,此刻气势倏地平静下来。 “因为这个原因?” “呜…”宓卿痛不堪忍抓住他的裤脚,哭成结巴:“不是,不,不是说,那个平安福,很灵,是为,为我求得吗?” 头顶传来淡淡的笑声。 松开了她被踩到苍白的手,堵流的血液一同窜进刚才麻痹的血管里,渐渐的,越来越肿。 连胤衡蹲了下来,抓起她湿润的秀发往后仰:“是因为这件事吃醋了,还是嫉妒了?” 她肿着眼,鼻尖也变得通红,吸着鼻子委屈而不做声。 “那平安福我不知道她也有,上次在江五昭寺里遇到她,碰巧被她看到我买了那条平安福。” “还有雪茄……你落在我这里的,跟她的也一模一样。” 连胤横斟酌了片刻。 “那雪茄,是合作人给我的,我并不知道她也有。” 认识他这么久以来,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向她解释事情缘由,还是含着笑容,丝毫没有生气的迹象,这张脸温柔起来带给她的恐惧,比生气不相上下,比起笑,更适合恼怒。 “那,为什么她又去……波兰找你。” “你怎么知道?” 她绷着唇擦干眼泪,嘴角朝着两侧扯了扯:“她跟我说的,要去波兰,你出差的地方,不也是波兰吗?” 连胤衡轻嗤,嘴角勾着一抹弧度,目光细细流连在她哭花的脸蛋上,不容置喙,这令他仅有的温柔也全部都想给她。 面前突然放大的脸,她有些惊恐,冰凉的薄唇落在她的唇瓣,亲密吻着。 “我还从来不知道,这样就能让你轻而易举的嫉妒。” 心脏刹那间疯狂的弹跳在这一刻平静了,她要把毕生所学的演技都用在这个男人的面前。 颤巍巍抬起手,抓住他的大衣纽扣:“那,解,解释啊。” “傻子,我要是真跟她有什么关系,会这么急就回来找你吗?以为我们有奸情,故意跟她合作报复我?” “嗯?是这样吗?”连胤衡掐住她的下巴使了点劲,鼻尖萦绕着那点沐浴露香味。 “嗯……嗯。”她委屈又不敢点头。 拍拍她的脸蛋:“我什么时候让你这么不相信过,如果下次还遇到这种事就直接给我打电话,那个女人我会解决。” 可她并没有来得及松口气。 “但你擅自做出决定还是要有相应的惩罚,起来,跪到床上。” 宓卿眼中惊吓万分,恐惧望着他。 男人抚摸着她眼睛下的泪痕,轻薄的呼吸喷洒在面前扑面而来的痒,温情脉脉:“不打你,这次罚了,下次就会记住给我打电话了。” 她承认这已经是他最轻的手段,认命爬起来,脱下睡袍,跪上床。 撅起臀部,前凸后翘的身材分外娇媚,在他不在的这半个月里,皮肤恢复白嫩如霜,指腹稍一用力的摁上去,便会浮出红痕。 裤子拉链声格外清晰,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两根并拢的状态捅入下穴里。 “嗯……” 抠挖着干枯皱缩阴道,没有一滴水存在,指尖越陷越深,很长,恐惧的都似乎要捅在最下面了,宓卿却垂着头发不敢吭一声。 手指抽插了半响,还是没有水,可能是说谎之后的太紧张。 男人并没有不耐烦,弯下腰用凉唇贴上她的脖颈,往下亲吻着皮肤,脊背传来的痒意,不忍发出娇嗔。 “额哈。” “手指插,到底了。” “小狗。”他又在温柔的从脖颈后呼叫着她:“要插进去了。” 向来没有前戏和嘱咐的举动,巨根冲破层层障碍,挤压密密麻麻褶皱,嫩壁朝着四周扩张,挤成他的肉棒形状,越来越深。 “啊,啊进去了,太深了啊……全都,进去了。” 退缩的半路,大手固定住她的腰,用力抓回来,逼她臣服性器之下。 他的确很温柔,甚至特意退出去了一小节,不然凭这个力道来说,子宫早已经捅出血了。 30、小狗的特权 真的一个晚上都没有放过她。 嗓子叫到失声,一早醒过来喉咙里干涩甚至无法吞咽口水,看到床头一杯水,迫不及待伸出手拿起来灌进嘴中。 皱着眉咕咚咕咚下咽,吞声格外响亮,喉咙的燥意终于缓和,撑出床咳嗽每一声都引来身体浑身散架的疼痛。 宓卿重新瘫回床上,趴着还想要再睡一觉。 意识已经陷进了梦乡,她听到男人脚步声,镇定的继续闭眼睡下去。 身上被子掀开,瓶盖扭动的声音,接着冰凉手指顺着臀沟抚摸到膨胀肿大的花穴上,塞进去的,还有指尖上那些凉凉的药膏。 他在给她涂药,虽然之前也有过几次,但她都睡得很熟,并没有感觉到,这是第一次意识到抹着药动作的温柔。 没有前戏里急不可耐挑逗,指尖轻拂过被他肉棒留下的狼狈,动作可以说温柔至极,即便插进来也没有什么异样感。 她真的要睡着了,耳边忽然贴来了一阵吻,亲在她的鬓角上。 “小狗。” 温热的呼吸猛然窜流进耳廓,皮肤席卷而来的痒意瞬间将她叫懵了。 “还渴吗?” 想起床头那杯被自己喝光的水,她打颤睁开眼皮,困乏的又合上,那张脸在眼中变得迷离扑朔,看不清也无法去睁开看。 想说话,又被他捂住了嘴。 “接着睡吧。” 说完,他为她盖上了被子,坐在她的身边,摸着脑袋哄她入睡。 只是在宠爱一条狗的怜悯之心罢了。宓卿是这样想的。 伤好之后已经是在酒店里第四天,闷在卧室那里也出不去,只有看着他处理复杂的工作文件,和不时的电话会议。 待的实在很无聊,想去剧组,就算这是场演戏,也早就应该中场休息了,还要每天演出小心翼翼的爱意,她真的很累。 电话声挂断,紧接着他就掀开了在她头顶上掩盖的被子,卧室里刺眼的暖光照射进瞳孔,她难受眨了眨眼,连胤衡俯下身亲吻着她的眼皮。 “小狗,收拾一下,等会儿带你出去。” “唔,要去哪里。” “吃饭。” 他放下手机,同她一块钻进了被子中,抱住她的细腰用力贴上,吻住了她。 缠绵的舌头堵得她喘不过气,她什么都没穿,男人身上一件黑色浴袍,毛茸茸的材质,贴在肌肤很是舒服,手软弱无力抓住他的肩膀。 嘴巴不时的被顶开,张唇受尽他舌头折腾,搅拌口腔里唾液分不清到底是谁的,无意识往下吞咽,咕咚的声音总是故意变得很大声,淫荡不可开交。 “嗯……哈。” 脸颊的皮肤红润成了一团,放开的那一刻,嘴巴里又粘又干燥,羞涩趴在他的脖颈上不敢抬头,贴着胸膛听见沉闷哑笑。 “小主人硬起来了,狗。” 她讨厌跟他玩这种没有自尊的游戏,还要抱住他的脖子委屈。 “不是说要去吃饭嘛,不要操贱狗了好不好,贱狗的骚穴还痛。” 大手拍拍她脊背,耳边沉溺到爱意的海洋:“不操你,抱一会儿。” “小狗的身体真是软,真想把你揉进骨子里。” 不把她的骨头打碎她就已经谢天谢地。 所谓的吃饭,还是他的公事,对面坐着的男人是他的合作人,两人谈的事情她听不懂,日式餐厅的包间榻榻米,跪坐的脚痛,外面是和风庭院,夜晚暖灯照射竹子格外生茂。 流水的空竹不时敲打在石块上,叮叮作响,节奏动听要比室内的枯燥谈话声好太多了。 宓卿手中端着茶,紧绷的肩膀泄气下来。 “很无聊?” 耳边忽然传来他的声音。 宓卿淡定的抬头,抿笑着摇了摇头:“没有。” 对面留着胡须中年男人笑声洪亮:“这里的确不太适合连夫人,外面有些美景,那与您可是绝配。” 连胤衡眼底笑意她捉摸不透,毕竟这个男人鲜少会在她的面前笑。 “去吧,我让石硕跟着你。” 宓卿倒没拒绝,被他扶起来,双腿已经坐麻了。 人工湖的空气倒也是不错。 路边灯光折射在湖面,风的波动闪着粼粼光泽,宓卿拉紧了身上黑色大衣,低头轻嗅,淡淡的古龙水香味,很清淡不刺鼻。 她回头看去,石硕就站在她身后两米间距的地方,目不斜视盯着她。 宓卿双手撑着木栏杆,托住下巴,继续欣赏着下面人工湖。 周围都是竹林,今晚夜风很强,竹叶互相拍打沙沙作响,清脆动听,大概是太幽静了,眼皮犯困。 “宓小姐。” “嗯。” 她话刚落,才发现这声不是石硕喊的,回过头,三河穿着白色披风,遮盖住一字肩的收腰长裙,手中提着粉色皮包,朝她笑的那般善意。 来者不善四个字,几乎瞬间浮现在她的脑袋里。 石硕站在她的面前,不动声色请她离开。 三河看见他眉头就拧的死死。 “没关系。”宓卿出声:“聊两句而已。” “真巧啊,在这里也能碰到你。”她踩着白色高跟走来,视线留在石硕身上停了片刻,嘴角挤出笑:“是跟谁来的呢?” “您这就有些明知故问了。” “三河小姐。” 她并没告诉她自己姓什么,上次也只是说了让她叫她窕窈。 “看来你都知道了。” 宓卿不做声动着眉峰,淡定中还有些挑逗,那颗泪痣真是令人瞩目。 三河走到她的身边,开门见山:“今天我来这里,是想要找连先生。” “他就在包间里,左手边的第二个。” 女人张唇呵笑的一声耸着肩膀。 “我可以认为你这是自信吗?” “不是很明白您口中的意思。” 她从包里拿出切剪好的雪茄,咬在红唇中,低头掩风点燃。 两指夹住深吸,抬头呼出白雾。 可谁料风向是朝着自己扑面而来,那些雾全都散在了身后,面前的宓卿笑容淡淡,简单的蝴蝶衬衫和半身裙,披着的那件黑色大衣,是连胤衡的。 “上次给你的代言,满意吗?” “我想我们是共同名利双收。” “嗯,的确,所以你肯定还需要,而我手上的资源,可不比连胤衡的差劲。” ——————————————小剧场分界线—————————————— 三河:装逼失败。 卿卿:这女人在干什么。 老连:小狗是不是在为了我吃醋(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