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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莲二世】(1-7)作者:satanxy

2024-08-27 13:47:34

【潘金莲二世】 作者:satanxy
2022年7月5日发表于:Pixiv 【潘金莲二世】(08-10)   第一回 潘金莲嬉闹阎罗殿武大郎重修前世缘

  「小女子冤啊!」

  「下阎罗殿的,没有不叫屈的,下官方才就判了一百零八个案子,不是言官逼民反的,就是说造化弄人的,诸如诡辩,耳朵都生茧了,你勾结奸夫、谋害良人,纵有千百般缘由,天理也容你不得,先投入那拔舌地狱一世、铁树地狱一世、铜柱地狱三世、血池地狱三世、石磨地狱九世、刀锯地狱十三世,完了去那饿鬼道空乏其身九十九世,再往畜生道苦修九百九十九世,方可涤去污浊、重修为人」

  如若往常,大罪之人听罢判罚,不是哭爹喊娘,便是嗔目怒骂,还有些不知斤两的想登台造次,这妇人刚还与他理论,宣判后竟不作一声,莫非其中确有冤屈?是位贞烈女子?阎罗便举首垂视...

  见得这女子柳肩蜂腰、上下稻分、胸如白莲实、尻似玉鼓壁,半裸叉腿瘫坐着,一指抿于檀口,一指探入牝中,缓缓出入,涎液、淫水随之汩汩,视左右的牛头马面,牛屌、马屌跃出裤裆,快要冲到下颌,再观黑白无常,竟不约变成了赤面...

  「大胆淫妇!竟敢滋乱阎罗殿!」

  「不敢了!不敢了!阎罗饶命!」

  妇人赶忙收拢薄衣,玉腿遮蔽阴户,但仍不忘半阖眼眸乞求可怜

  「嗯哼~,嗯!下官念你是初犯,又是被贼人蛊惑,对你从轻发落,这样罢,罚你重修前世,若再有罪孽,便是累犯,到时再遇见下官,二世并罚,不得狡辩!」

  「谢阎罗大官人!」

  牛头马面拎起妇人往奈何桥去,判官紧了紧裤头,俯身提醒

  「接下来要审的是清河县西门...」

  「不审了!困了!退堂、退堂!下官要先回房歇息片刻」

  阎罗挥手打断判断,径直走向偏房

  「对了!下官要好好歇息,谁也不能打扰!」

  ......

  北宋末年,清河县潘裁缝家有位奇女,名金莲,三岁不懂得唤爹娘,只会哭喊:阎罗、阎罗,四五岁则向同龄人描绘地狱场景,吓得孩童们日不敢出、夜不能寐,一时坊间传闻潘金莲乃是魔女转世,潘裁缝与妻也因其所累,英年早卒,托孤于永福寺,僧人反倒觉得金莲是有因果之人,悉心照看,不料金莲却渐忘地法,又愈发漂亮,女大多有不便,长老便予金莲十两银子,打发她归俗

  金莲记不得往事,亦不再诉说鬼怪,街坊也渐忘了魔女之说,只觉得她可怜,轮流接济了数年,后介绍她到本地张大户作了丫鬟,也算有了着落,张大户见花容愈发饱满,便暗自唤来了潘金莲,想让她做小,金莲也应允了下来,可到了行房时,见张大户胯下那货儿不足两寸,金莲顿生厌恶,一脚踹翻了张大户,先跑到张夫人处告状,又往街市中哭闹,丢尽了张大户的颜面

  张大户恨记于心,倒赔了些房奁,将她配给了当地卖炊饼的武大,这武大生得短矮,众人起他一个诨名,叫做‘三寸丁谷树皮’,金莲自是不情愿,可抱怨岂不高兴了张大户,反而再三拜谢张大官人,气得张大户险些见了阎王,便让家仆逢人便说当年之事,于是坊间有诗,‘魔女不识人间味,却把爹娘榨骨髓,一日邂逅谷树皮,妖魔鬼怪倒般配’,武大夫妇不堪其扰,搬来了阳谷县

  「相公使劲肏我,奴家的骚牝痒死了,使劲!」

  「娘子,他们都说你是魔女,究竟为何?」

  潘金莲本在兴头,忽被往事打搅,顿感不悦,一把推开了身上的武大,骂道:

  「呸!我不嫌你武大家贫貌丑,你倒有脸说起我来了!」

  武大是个老实人,见娘子动了怒,自是好言安抚:

  「娘子这是哪的话,我正是自知配不上娘子,才想知道他们为何不唤菩萨,倒拿恶名辱骂」

  金莲也是耳根软,听不得夸奖,瞬间又软在武大怀里,伸出玉手拿捏起武大的阳具,拇指、食指作扣,锁住龟头,其余来回搓动,弄得武大好生快乐,不禁呻吟起来

  「金莲才不是魔女,也不是菩萨,中意你这驴大的货儿罢了,你若没这宝贝,嘁!我就是白给了那青楼,也不便宜你!」

  言毕,金莲俯下身子,衔起武大的货儿,先是用舌尖挑拨几下马眼,又是舌棱绕了几匝,之后整根吞咽了下去,武大快感激增,竟抱起金莲的脑袋往胯下猛塞,弄得金莲有几分难受,金莲倒也没责骂,任由这侏儒把自己的樱桃小口当作牝一样操弄,几百下后,金莲下体愈发饥渴,打开武大的手,转身撅起肥臀,媚声道:

  「达达,肏儿的牝肉,这地方更肥美」

  武大一把搂住金莲的蛮腰,将巨屌猛然顶入夫人的下体,金莲瞬感一悦,双目一翻,舌头外伸,又喊了一声达达

  「你唤我什么?」

  「怎得?你这半死的岁数,莫说唤你达达,就是叫你太公也合理」

  武大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应答,生怕乱言又惹恼了娘子

  「武大,我不尝嫌你相貌家世,但拙口笨腮好让人生气,白天里,你我言语和睦,相敬如宾,那是再好不过,可这漆黑夜里、床榻上,别把奴家当良人,唤我青楼里万人骑的娼妓、不知人伦勾搭父上的恶女、牲畜圈里没廉耻的牝犬,知否?」

  「知道了娘子,不!你这乱伦的贱儿」

  「嗯~,奴家便是亲达达的贱种!狠狠肏女儿的骚牝!省得她祸害别人,快乐!真快乐!肏儿,达达!」

  又是数百回合,武大下体一紧,一股浓精喷进了儿的子宫,随后倒头就睡,金莲也早没了气力,身子颤巍瘫伏在榻上,久久不能言语...

  不觉间,雄鸡鸣旦,金莲回过神来,熹微看到武大痴睡的丑态,又生懊恼,一脚把武大踹下床去,武大迷迷瞪瞪,起身乱喊:

  「儿?怎地了?达达在、达达在」

  滑稽的蠢样使得金莲腹中的郁气更盛了一筹,大骂道:

  「呸!没廉耻的豕!白天了你哪来的儿!不赶紧把夜里蒸的炊饼卖了去,莫说儿,连娘子都活不得!」

  武大倒也不还口,只觉得有这般娇妻温床,还在乎被外人耻笑百遍的话作甚,一边点着脑袋应和娘子的骂声,一边把炊饼装进挑担...

  「娘子,那我出去了」

  「滚!」

  潘金莲看武大远去,搭好了门,背靠在门闩上,眼角不禁湿润,这夫妻日子,半日愉爽、半日懊丧,好让人煎熬,可又没得出路,收拾了眼泪,做针线活去了...

  武大走了数十步,遇见郓哥,是阳谷县一个卖梨子的小贩,早早亡了双亲,日子还比不上武大,又是一晚熟的少年,个头也强不过武大几寸,故不曾轻蔑过武大,反而常结伴于街市叫卖,郓哥说阳谷县来了位打虎英雄,身高八尺,威风凛凛,要拉着武大去凑热闹,武大只怕耽误了买卖,归家时又要被金莲数落,再三推脱,可郓哥拽着扁担不让步,武大只得叹气前往...

  【第二回小郓哥随手促手足潘金莲有心错机缘】

  却说武大和郓哥来到了主街,万头攒动、比肩继踵,迎岁都没得场景,这打虎英雄虽被抬在敞篷轿上,俩人矮小却见不得模样,武大看郓哥蹦跶个不停,好不闹腾,颇似自己胞弟龆年,落下挑担,躬身将郓哥举到肩上,二小凑做一汉

  「英雄是怎个说法?」

  「好男儿!高约咱这二人躯,壮胜他那死大虫,眉如墨写,目似门钉,拳头足有你三四个炊饼大,欸,要么换我举你,难以言说」

  「罢了!我原当是天降魔主、人间太岁,听你一说,一条好汉罢了」

  「嘁~,武大你这口水,比我梨都酸!」

  「我自是比不过好汉,可惜我弟弟不在,不然定不差于他」

  「只听你有个俊俏娘,还有兄弟?」

  「不然我叫甚武大郎?胞弟岁半于我,身有八尺、好生威风,还习得些枪棒,当初在那清河县,小瞧我的,自不用多说,抬举我的,不过想把闺女嫁于弟弟,后来为我出头,仅一拳打死了官差,怕官司连累我,只得逃离,殊不知那狗官命大,活了过来,我去告他找不得,搬来这阳谷县,怕是他也寻我不得,想煞我也!」

  「照你这描述,打虎英雄好似你家兄弟,问一问?」

  「罢!哪有这般巧事,别胡闹再招来事端」

  郓哥也不答应,篮子里挑了个铁梨,照着打虎英雄的脑袋掷去,不偏不倚,正中英雄面目,英雄吃痛,跺脚一跃丈余,空中几个交替步飞到二人身前,抬起沙包大的拳头就要砸下,「二郎!」「哥哥!」

  这英雄竟真是武大的胞弟——武松,之前武松在柴家庄避难,得了武大新居的消息,柴进重金挽留不能,直奔谷阳县来,途遇招牌“三碗不过冈”的酒店,担心吃喝浪费时日,一并吞了二斤牛肉、饮了十八碗白酒,景阳冈上遇拦路虎,非但不避,反恼其碍了兄弟相见,上前乱拳捶死了这吊睛白额虎,又遇扮虎的解珍、解宝兄弟,若非及时表明了身份,怕是解珍、解宝也要遭这妨碍罪,兄弟二人便带着武松来到阳谷县见官,也不提大虫之事,只喊着寻哥哥,县官见他功夫了得,也是个孝义人,便给了武松个都头差事,也方便他问人寻亲,武松却觉得这游街误事,正在暗恼,忽被东西打了脸,就要发怒,却不料提前见了面

  武松三岁就不再见过爹娘,全杖武大郎抚养,武大日夜辛苦攒下些光景,也不舍得自用,只说存着为弟作聘礼,问兄何不自娶,就自嘲样貌,说是浪费,武氏二人表为兄弟,实则父子,几句寒暄后,武松将武大搂在怀里,泪流如柱,似那老母亲寻得了走失儿,看得旁人瞪目哆口,见者有云:

  「

  千两黄金难留步

  吊睛大虫不足当

  若知武氏昆仲情

  不把姑娘嫁二郎

  」

  潘金莲见武大挑着满担回来了,责问缘由,说是兄弟寻得了,让金莲备些酒菜,待武松完了公务,家中叙旧,金莲皱着眉目正要下厨,又听武大要收拾偏房让武松住下,甩下脸色楼上哭去了...

  「娘子,这是为甚?」

  「甚你老母!不得活休了我罢!」

  「这、这...」

  「我不嫌你财浅,无非看你是个减省人,如今看你武大是个大善人!怎不将我一刀剁了,分予了你那兄弟去!」

  实则金莲也非悭吝人,但想到这宅院若有外人,行房时需得收敛,快意不敢亢吟、榻语不能邪淫,本就指着夜里活,岂不等同拿金莲的命?武大这粗汉自不会想到这般,只是拙言乞求,金莲愈发委屈...

  ......

  「哥哥!来看你了!开门!」

  夫妻二人才觉晌午已至,金莲紧忙收拾了脸面,咐道:

  「念你兄弟情深,赏你薄面几分,桌上我自会留你兄弟,但若你真留了他,我走!」

  武大一脸难色,一则怕了夫人,二则才想到桌子空空,武松路上买了酒肉,客代主事,才免了尴尬

  金莲见了武松,先是一诧,惊这武母怎怀的天地二胎?又是一愣,念这武二可有了家室?再是一叹,气这武大怎不早些死了去?回过神来,才知自己是满面绯红,举首凝视,怕被看穿了心思,垂首遮羞,又恐此世少看了一眼,举举垂垂,流苏摇曳,美人头倒成了拨浪鼓,所幸武大愚痴,不明就里,武二只当是嫂嫂客气,让嫂嫂休要自责,下来吃酒罢

  潘金莲本有些酒量,但今日这酒吃的好奇怪!水才进了肚,便从牝溢出来,这武松怎看怎得喜欢,喜欢、好喜欢、好生喜欢,问道:

  「叔叔,何不搬来住?也免劳烦公家」

  「武二自幼蒙哥哥庇护,尚未孝敬,怎敢再来叨扰哥嫂」

  武大见夫人面赤,以为是怒气所致,连忙接话:

  「是的、是的,公家想必不会亏待兄弟」

  潘金莲瞪了武大一眼,怨道:

  「公家如何有得自家亲?莫听你哥哥的,叔叔若不来,岂不让外人笑话奴家」

  武大又当是怪自己,附言道:

  「弟弟先在公家委屈几日,偏房存、存些杂物,待我和你嫂嫂清理了偏房,你也住个干净」

  武松应允下来,转而只说兄弟往事,金莲几番插嘴不得,气得心肝疼...

  武松走后,金莲伏在榻上置气,武大也没个眼色,照旧解了裤子

  「贱儿,达达来肏你的贱屄了!」

  「呸!谁是你儿?我是你爹!」

  「娘、娘子怎地了?莫非嫌我推辞不利,我那弟弟有的眼色,不会...」

  「谁让你...,我一妇人难免小气,你条汉子就不能做主一回?」

  「不、不~这...」

  「我原当叔叔还不如你,怕是个二寸丁,怎知是打虎英雄,若留他下来,邻里还敢小瞧咱?」

  「若容得舍弟,我明日便招呼他过来」

  金莲自知理亏,便也不再蛮缠,察觉裆下早已濡湿,解去亵衣,伸手招呼武大:

  「儿顶撞达达,只是欠管教,达达用铁杵抽打几番,儿便乖巧了」

  武大骑到金莲臀上,正欲入阴,金莲又言:

  「达达莫急着肏屄,儿想要达达的阳物,你偏不给,掴你儿的贱尻」

  武大便照着肉臀掌掴,金莲吃痛叫了一声

  「达达莫停!叔叔打虎如何勇猛,你便如何抽我」

  每抽一下,金莲淫牝便喷出一股淫水,美臀也愈发红润饱满,看得武大也愈发起劲,不多久褥子洇了一片

  「贱儿溺床了!好不要脸!求达达用鸡巴堵住儿的烂屄罢!」

  武大刚入了身子,金莲便泄了阴精,却仍扭捏着,让武大尽情蹂躏,心想着再强的武艺,也抵不过这床技,就不知叔叔这方面如何,若胜得了武大,自己做那乱伦的淫妇又何妨,便把武大臆想成武松,自己是那胯下母大虫,人都不做了!

  千余下缠斗过罢,武大失了定力,竟把精液和尿一并注入金莲体内,金莲只觉宫颈被热浪冲洗,癫叫道:

  「吁!母大虫死了!」

  ......

  天色微明,金莲又烦起武大,赶他下床,自己要快些把褥子清洁了,武大也照常拢络炊饼

  见武大撑起担子,金莲说道:

  「记得唤叔叔回来,莫负了你弟弟的心」

  武大点头应和,出门去了...

  【第三回淫妇人量衣戏叔叔好男儿痛饮谢嫂嫂】

  打虎英雄到达方一日,武大的炊饼便兴旺不少,原是把钱不顾一掷的,今却是举在手里,羡得郓哥直喊是卖梨的三郎

  武大撞着武松,便把买卖托给了郓哥,推着兄弟去了一旁

  「这炊饼可沾着你打虎英雄的光」

  「怎地这般讲,打虎英雄莫不是哥哥炊饼养大的,我沾哥哥的光才是」

  「兄弟去和衙门商议,收拾行李搬到我这里」

  「哥哥昨日...」

  「我原本就要留你,碍于你嫂嫂,今她不计较,还劳烦公家作甚?」

  「罢了...」

  「欸~,哥哥是个没主意的,难得做主一回,便依了我罢」

  武松便也不好折哥哥的面子,应承了下来,别了武大,径投县里来,道了缘由,知县也不阻拦,夸武松孝悌,不误了画卯即可,还取来三百两银子,算做打虎的赏钱,武松取了三十两揣进包袱,其余散给了当初围猎大虫的猎户...

  路上有家布庄,武松便寻思做份礼物给潘金莲,免得这妇人再捉弄哥哥,拿出三十两银子,让店家挑匹上品布...

  话说金莲洗了褥子、收拾了偏房、备了酒菜、整敛了云鬟,便偎傍门前,一阵子娇羞,梦那武松背着哥哥撩斗嫂嫂;一阵子愤懑,气那窝囊废愣是没请回叔叔,间壁有家茶坊,里面那王婆瞧见金莲,提着茶壶笑面而来

  「敢问娘子是打虎好汉家的嫂嫂?」

  金莲此刻正是娇羞时,被搅了臆想,没好气道:

  「干娘回去罢,穷苦人吃不得你家的茶!」

  王婆自不是豁达人,回道:

  「恁地说时,倒怕粗茶污了你打虎家的口!」

  言罢,王婆悻悻回了茶坊照看生意,逢人便说武家娘子好不正经,家汉一走便在门前搔首弄姿,片刻武松携着行李踏步到来,金莲回嗔作喜,将武松迎了进去...

  「折腾叔叔了,昨日便该留叔叔住下,怪你哥哥懒散,不愿收拾偏房,那偏房本就没甚物件,奴家一个时辰便打理清净了」

  「教嫂嫂生受!日后有需差遣,嫂嫂张口便是」

  「叔叔不忙着收拾,奴家方才备了酒菜,叔叔先吃饭,行李奴家帮叔叔搬过去便是」

  「酒菜一发等哥哥家来吃,武二路上买了匹彩色缎子,孝敬嫂嫂做衣服」

  武松便将买来的缎子取出来,金莲接过一觑,张大户夫人穿不得几回的料子,穿做身上,老娘便敢道他个山东第一!好一个慷慨汉子!换作他那兄弟,怕是拾了金山都不舍得一寸,白白冤枉了身段!又转念一想,叔叔这般殷勤,莫不是歪心思,不妨试他一下,推辞道:

  「叔叔如何使得!折煞奴家了!」

  「欸~,嫂嫂休要推辞,莫不是把武二做外人?嫂嫂若不收下,武二走了便是」

  「不说这些,奴家收下可以,只奴一件事」

  「嫂嫂讲便是」

  「叔叔是个孝悌人,奴家也不差你,一匹布做得了两身衣裳,奴取一件给你武家撑门面,另一件回赠叔叔,到时休要嫌弃奴家的手艺」

  「这料子武二穿着花哨,嫂嫂自个留着罢」

  「叔叔是打虎好汉,花哨些又何妨,叔叔莫不是信不过奴家的手艺?」

  武松只得应了下来,金莲便要给武松量身子,教武松站好,绕到身后伸手一拃又一拃丈量起来,这好男儿的身板,行淫时定少不了花样,既能将金莲挤在隅角,挣脱不得,给他屈身品箫;也可把金莲举在脸上,扭捏一番,让他舌探花心,手每走那一拃,心里便多绘幅春宫,回神已是面赤唇干、浑身燥热,愈想晓得武松有个什么货儿,便伸向武松裆下一捏,腕粗的货儿!

  武松自不是泥偶,吃了一惊,一肩搡开金莲,一脚踹飞板凳,破口大骂:

  「嫂嫂怎地行这般没脸勾当!」

  金莲摔倒地上,只见得怒目金刚,举臂蓄势,星眼含威,一刹那三魂渺渺、七魄悠悠,似走了一趟森罗殿,过了一趟奈何桥,勉强捡回性命,心中怒火顿时泯灭,忖量了片刻,慌忙眨出几滴眼泪,委屈道:

  「只是量衣,叔叔何故欺负奴家?」

  「量衣便量衣!你、你你...做甚混沌事!」

  金莲装做一愣,细语道:

  「莫是怪奴家摸了叔叔一把?唉~,叔叔错会了!想必以往给叔叔量衣的,净是些粗心人,这汉子裤子不比小儿,做个开裆便是,那货儿若大,便要缝得宽松些,方便活动,不则紧凑些,也省得布料,长嫂为母,叔叔以为奴不识得人伦?」

  金莲侧身羞面,含泪嬉笑,武松自成了人,净是买的成衣铺子,不曾有过量衣,果然信了说辞,紧忙将嫂嫂扶起,拱手赔罪

  「嫂嫂休怪!武二错会了!」

  言罢,武松扛起行李快步逃入偏房,金莲门外喊叔叔莫要放在心上,武松却做聋哑,一言不答,正是:

  「

  一拃一量度邪淫

  淫满便把阳锋擒

  纵使万夫男儿拳

  不敌最毒妇人心

  」

  武大回家与武松吃酒,金莲也不上桌,只在一旁伺候

  「娘子怎不来吃?」

  金莲摇摇粉颈,柔声言道:

  「你们兄弟吃罢,奴家之前嘴馋吃了些,不饿,帮你们筛酒便是」

  「不饿来吃酒,坐地说道说道」

  「不了,吃多了酒怕又没了德行,扫了你们兄弟的兴」

  武大不知原委,只觉得夫人今日好贤惠,武松十八碗不改的面,今却是通红,拿了盏酒

  「哥哥劳嫂嫂生受,武二满饮此杯,敬谢嫂嫂!」

  言罢一饮而尽,金莲只是举盏咂了一口,回身假做掩面,武松又拿一盏满饮,金莲便去添一盏,如此反复

  「弟弟莫净吃酒,吃菜?」

  不觉间,一桶浑酒竟把武都头吃醉,晃荡着身子回了偏房,倒头便睡...

  金莲伏榻翘臀,任凭武大骑着肏牝,今日武松虽有顶撞,金莲却是好心情,一觉得男儿有几分脾气才算做汉,武松那嗔目抬拳好生潇洒!二笑那武二空有气力,心思却似小儿般易拿捏,用不着几日便得拜倒裙下,外人眼中的打虎英雄,却是与嫂嫂通奸的乱伦儿,每想到这般,淫水便更是肆虐,淫声也愈来激越!

  「达达!使劲些!儿的牝口好饿!达达喂我!」

  「我怎说今日不见的你吃饭,却是这张嘴馋了」

  「儿是那天上的仙子,不食五谷,偏爱达达的鸡巴」

  「贱儿的屄好似那水帘洞,要把达达溺死不成?」

  「儿是给达达筛酒,达达拿这淫壶吃几盏罢」

  武大便抽出器具,一头埋入尻中,张口含住鸡冠,紧唇猛嗦,耍得金莲即刻泄了阴元,尿也把持不住,泼了武大一脸,武大倒不嫌弃,混着屄水一并吃了去

  「好达达!亲达达!奴家的浊酒如何?饮!满饮!饮个一醉方休!啊~~~」...

  武松闻到女吟,半梦半醒,只觉下体燥热,便拿手套弄,女吟愈亢,手上的动作愈急,又忆起金莲白日那一捏,纤纤玉手、柔似无骨,不是自个这般粗拙,若借得嫂嫂的玉手...

  武松猛然坐起,自掴了一个,瞬间醒了酒,暗语:

  「我一顶天立地男子汉,怎生出这般腌臜念头!」

  ......

4-5   自那武松被潘金莲耍了一把,接连半月,便似耗子见了猫,每日不到五更天跑去衙门,二更天打定武大收了摊,方敢回来,潘金莲倒不气恼,只以为武松这般好汉,定是内心有愧才怕见得嫂嫂...

  今日武大托弟弟修缮下屋子,武松支会了县府回到家中,金莲以为时机成熟,推开二楼帘子,招呼武松上楼......

  武松垂首抓耳,只觉得好生尴尬,金莲偏倚在窗帘附近,含笑道:

  「叔叔莫不是仍在怪奴家?」

  「嫂嫂错会了,武松只是、只是...」

  「叔叔何必敷衍奴家,五更天便去官府,若是此时进得门,怕是方圆百里早没贼人了,不是鄙弃奴家又是为何?」

  「嫂嫂怎地这般讲,嫂嫂...」

  「罢了,奴不与你争执,只想烦叔叔几句」

  「嫂嫂讲便是」

  「奴长相不委屈你家哥哥罢?舍务琐事也利索罢?」

  「嫂嫂生受了」

  「当初那张大户将奴强配给你哥哥,若说没得牢骚,便是胡说,但日久月深也便放下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奴若是那异心人,早让些浪子勾搭去,只求叔叔依奴一件事,奴便是下世做你武家的猪狗,也不抱怨」

  「嫂嫂言重了,休说三件事,便是一百件也依嫂嫂」

  金莲轻笑一下,指着身旁的帘子,媚言道:

  「叔叔识得此物?」

  「草帘罢了,嫂嫂小看武二了」

  「奴笑叔叔只识其表,不晓其喻,这帘子便似妇人,即是着了家,便是风吹雨打也认了,但若想家风顺畅,这帘子不能一直闭着,需有根结实棍子撑开它,不则闷得慌,你哥哥的不经使,人也不在,奴便想借叔叔的使使」

  「这有何妨,嫂嫂稍等武二片刻」

  言罢,武松便跑下楼,一副急忙样子,金莲瞬时春心浮面,眉目桃花,不料到这武二这般痛快,不愧是条火旺汉子,不知稍时会怎般蹂躏胴体,一股牝水便溢出来,忽又想这武二不扑过来,下楼做甚!

  片刻武二返了上来,手中操着跟短棒,递给金莲,兴奋道:

  「嫂嫂请看,这是知县赏的,铁桦材地,蛋高般粗,我只嫌它二尺短,正愁没得用处,嫂嫂缺叉竿,尽管拿去,保管经用!」

  金莲瞬间痴呆,好一阵缓神,接过短棒,忍怒道:

  「你出去罢!」

  武松想到屋子修缮仍缺些料子,便下楼出门了...

  金莲将短棒一扔,连连跺脚,他那蠢猪兄弟也晓得的事儿,这武二怎地这般没风情!莫不是要她裸着身子、撅着肥腚、掰开屄肉、喊上达达才晓得!

  气了一阵,金莲又将那短棒拾起来,情郎赠的,便是宝贝,竟拿这短棒做了叉竿,支在窗上,坐到床榻,注视短棒接着怄气...

  气煞奴家!气煞奴家!念道:

  「

  艳绝枝头不举视

  自离琼萼坠边涯

  落花有意随流水

  流水无心恋落花

  」

  也罢、也罢,既是那苟且事,做他那不要脸荡妇便是了,待武二回来,明说罢了,才想到这短棒固是结实,倘若落下伤着人怎了得?赶忙起身去取,不料一阵邪风刮过,却好一个人从帘子边走过,短棒不偏不倚砸到天灵盖,只听惨叫一声,金莲探头观望:

  这倒霉蛋复姓西门,单讳一个庆字,原只是阳谷县一个破落户财主,就县前开着个生药铺,从小是一个奸诈邪淫的人,贿赂官方,排挤同行,仅几年垄断了县里医药生意,求医者往往心切,便坐地起价,肆意敛财,娶了四房夫人却不满足,闲时便四处寻花问柳,不料今日遇到飞来横祸

  西门庆抬头看时,是个生的妖娆的妇人,睫眉有指宽长、嘴唇有朱槿红,若在平时定要想法儿勾搭一番,但这短棒属实不轻,十余斤的分量,打得好生疼痛!手一摸额头,血下来了!大口怒骂:

  「瞎眼妇!没人养的东西!万人骑的淫妇!敢打你西门老爷!」

  潘金莲见得满脸是血,看不清相貌,衣着倒是个体面人,本想致歉,奈何这厮张口便是辱骂,尽是戳着心窝,火气便也冒上来,回怼道:

  「兀谁教你打这屋檐边过,打得正好!也不躲开,也不知是哪个瞎!」

  西门庆原想斥责几句,妇人理亏求情,自个借机调戏一番,不料这妇人倒似有理的

  「伤人倒是你有理,颠倒黑白,牝长脸上的贱狗!」

  「呸!若伤了你老娘赔你不是、偿你银两,你却张口狂吠,披着人衣的贱狗!」

  「见你一妇人,本想你好言几句便过去了,今定不饶你!」

  「休要诈老娘!待我家叔叔回来,打死你个混沌!」

  ...

  间壁王婆见这阵势,连忙将西门庆搀进茶坊,挑一干净布头止血,又烧了壶热汤伺候

  「干娘你且来,我问你,间壁这泼妇是谁的老小?」

  「他是阎罗大王的妹子,五道将军的女儿,武大官的妻!」

  「我和你说正话!休要取笑!」

  「她的盖老,便是街上卖炊饼的武大郎」

  西门庆听是‘三寸丁谷树皮’的,一脸困惑,问道:

  「既是那炊饼郎的妻,怎恁地嚣张?」

  「武大郎虽是个猪狗瞧不上的东西,但那武二郎是条汉子,前阵子打死大虫的便是,那泼妇仗着叔叔,老身敬她茶不受,今又辱没大官人,好一个狗仗人势!」

  西门庆擦了把脸,喝了口茶,取出一枚碎银置于桌上,起身要走

  「大官人,老身少你茶钱!」

  「我歇些时回来却算」

  ...

  潘金莲骂了西门庆一顿,却也泄了心中闷气,哼着小曲备好了酒菜,见武松回来,便教一同吃酒

  金莲拿盏酒,擎在手里,看着武松道:

  「叔叔若不嫌弃奴家,满饮此杯」

  武松接过手去,一饮而尽,金莲又筛一杯酒来说道:

  「天色渐冷,叔叔饮个成双杯儿」

  武松又一饮而尽,却筛一杯酒递与那金莲吃,金莲接过酒来吃了,将酥胸微露,云鬟半軃,眉目尽是诱惑,叹道:

  「奴听得一个闲人说道,叔叔在县前东街上养着一个唱的,故早出晚归,不见得人影」

  「嫂嫂休听外人胡说,武二从来不是这等人!」

  「叔叔血气方刚,尚未娶妻,又没得小儿,夜里不寂寞?」

  武松低头不应,只筛酒独饮,金莲见武松满面赤红,知武松是害臊,便去拿武松手里的注子,武松怕摔坏注子,只得把手让金莲攥着,想起那日量衣,瞬间起了势

  不一阵金莲也有三杯酒落肚,哄动春心,只想快些快活,便不再按捺,手举起一杯,自呷了一口,剩了大半盏,脚离了鞋子,探在武松的阳具上,娇媚道:

  「奴愿做叔叔的解闷人,你若有心,吃我这半盏儿残酒」

  金莲不知武松虽满面羞赧,却也是一肚子火气,将杯劈手夺来,泼在地下,怒道:

  「武二是个顶天立地噙齿带发男子汉,不是那等败坏风俗没人伦的猪狗!嫂嫂这般不识廉耻,为此等的勾当,今日武二便要掴你一番!教你识得妇道!」

  金莲见武松举起拳头,自知挨上一拳,脸上便要开油酱铺,若得三拳,定要去见阎王,慌忙起身躲开,武松又要来打,金莲便绕着桌子,武松顺着追,金莲顺着躲,武松逆来赶,金莲逆来逃

  几番戏弄,武松气更甚一筹,干脆掀了桌子,吓得金莲崴了脚,摔在隅角,金莲自知躲不过,敛足抱肩,紧闭眉目,心中只求叔叔轻些打...

  忽听一破门声,金莲颤巍睁眼,只见西门庆引了七个泼才闯入,武松转身大喝:

  「兀谁教你进来的!」

  「见人打便是!」

  西门庆招呼手下,手下各个操着短棒,向武松打来,武松侧身一躲,随后左右手各擒住一颗人头,相向夹击,打头阵的俩即刻倒地,挥手一拳,抻腿一踢,又趴下两个,武松掇条杌子,乱打几下,剩下三个接连滚在地上,只听金莲喊了一声「叔叔小心!」

  西门庆趁武松应付手下,自个绕到武松背后,见着机会,操起先前砸自个的短棒,尽全力朝武松后脑一挥,只听咣的一个响亮!

  武松缓缓回身,「耍够了么?」,拿头照着西门庆面目便是一砸,西门庆即刻躬身掩面,才合住的口子又冒出血来,几个踉跄逃出门外,武松又一跺脚,吓得手下爬的爬、滚的滚,尽数离了武家...

  武松闭上门,回身看向潘金莲,只见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金莲泣道:

  「奴在这里,叔叔要打,便打」

  武松满腹怒气尽撒在西门庆等身上,此刻已是强弩之末,金莲见有所迟疑,更放肆了涕泗,哽咽道:

  「奴、奴家自嫁了你哥哥,受人欺凌便是寻常,奴家几番轻薄叔叔,不是、不是放荡,只想讨好叔叔,求得遇人欺辱时帮一把」

  看武松不动弹,潘金莲自褪去上衣,袒胸露乳伏在地上,乞求道:

  「奴自小没了父母、又嫁了个软汉,今有了叔叔,只是莫教外人欺负,叔叔自家人打便打,奴不躲闪,杀了奴罢!」

  武松生了怜悯,不再与金莲计较,转身去修葺房屋...

  武大回来时,见坏了些杌子、碎了些碗碟,问金莲只是哭泣,转问武二,说几个无赖上门欺负嫂嫂,便将打了出去,武大又慰问了几句,便不再多言...

  夜里,武大照样骑在金莲身上肏牝,不闻金莲呻吟,却也不问,怎知金莲心在武松上,责怪道:

  「耍不完了!快些了事!」

  「娘子有嫌我时短过,今怎怪我没了?」

  「昧良心货!今你兄弟帮我出头,脑后吃了一棒,我去看望他」

  言罢,金莲起身含住武大龟头,两手攥茎套弄,片刻耍得武大泄出阳元,金莲教武大入睡,裹了件薄衣来到偏房前,轻唤了两声叔叔,不闻回应,只听得屋内打鼾声,便缓推房门,蹑脚进了去

  武松今日饮酒、斗殴、修房,身子异常疲乏,金莲耳边轻唤了几句,也是不觉,金莲便蹑手掀起布衾,见武松是裸睡,那腕粗的货儿正杵立着,茎衣长不见龟首,看得金莲顿时淫心又起,左手轻抚在武松阳具,见武松仍无动静,缓缓褪下茎衣,露出龟头,见冠沟内尽是黄白污垢,俯身一嗅,甚是腥臭,金莲伸舌尝了一口,甚是喜欢,一口裹住龟头,将皮垢一吮吃尽,满脸享受,似吃了凤髓龙肝,却没吃够,咂着龟头套弄起来,右手则摸向阴户,时而揉捏谷实,时而抠挖金沟,心中怕武松醒来杀了自个,却引得牝水直流,好生快活!

  武松打了一个喷嚏,金莲慌忙脱口,恰逢龙根出水,一半落在榻上,一半敷于金莲面上,惊得金莲藏在床底,气不敢喘、目不敢睁,一刻钟不闻动静,匍匐爬出门外,屈身闭门,又踮了几步,才站起身来,将白浊抹入口中,绕舌尽情品味了一番,扭身回了房......

  第五回阳谷县令公平断案武家叔嫂醉酒行淫

  翌日,武松忆起梦中事,一妇人骑在自个身上,楚腰卫鬓、丰乳肥臀,时而似那磨盘绕着打转,时而像那秧马来回摇摆,想要起身却感骨软筋酥,浑身只得畅爽可言,妇人淫吟一声,武松方知这妇人是嫂嫂,急忙起身张眼,只见得胯下一片狼藉,想必是夜里酩酊胡捣鼓的,自从识得了潘金莲,胯下这货儿愈发不安分,若非为了香火,恨不得拔刀剁了这斤废肉,武松以为长此以往必出祸乱,便又支会了知县,要搬回公家安歇,知县摆头应允......

  武松归来便回偏房收拾行李,金莲见状连忙下楼,问道:

  「叔叔这是为何?」

  武松知道这妇人嘴利害,并不理会,继续打包行李

  「若是怪奴家,叔叔打我、管教奴便是,我不与你兄弟说」

  金莲见武松执意要走,不知是心思还是诡计,顿时声泪俱下

  「叔叔若走了,今后有人欺负,奴和你兄弟怎地活?」

  武松叹气一声,姑且放下行李,正色道:

  「那便不要和他争执,去县衙寻我,待我和他理论,嫂嫂,武二为何要走,你我心知肚明,莫让武松说出口,伤了咱叔嫂最后的情面」

  武松正当推门,一个毛头小子翻墙而入,落地不牢,摔了个屁蹲儿,来者正是与武大交厚的郓哥,不等武松询问,喘气道:

  「坏了!坏了!武大、武大...」

  「我兄弟怎地了!」

  「一群泼才、泼才拦住,打骂他...」

  武松即刻从行李抽出腰刀,踹门便去,走出几步才不知去处,回身问罢,口衔刀柄,双臂疾摆,脚碎砾石,遇见拦路的,不管它是个甚物件,一臂膀撞飞,莫说路人,便是神行太保戴宗也得结舌...

  待武松杀到,泼才适才散去,搡开看热闹的,只见武大满面青紫、口歪眼斜,双腿似那死虾蟆朝天抽搐,武松晃了几番不闻答话,便信手拿来两个路人问,路人怕惹事端,支支吾吾,武松又说了西门庆三个字,见路人变了脸色,笃定是那厮来报复

  武松将哥哥捧回家中,安顿在榻上,愁怒交替,金莲却在背地窃喜,心想三寸丁算有了用武地,忽然武松操刀转身要出门,金莲赶忙拦问:

  「叔叔去做甚?」

  「嫂嫂好生照料哥哥便是,我去问问西门那厮!」

  「叔叔休要鲁莽!你哥哥被人恁地欺负,奴家亦然痛心疾首,只恨奴不是叔叔这般男儿,拳头上立得人,胳膊上走的马,不然定与那混沌分个死活,如今叔叔登门寻仇,怎知对手设下何等罗网?若有闪失,让你这病哥弱嫂怎地活?不妨先报官,叔叔好歹一个都头,县衙不能无视」

  武松思忖一阵,以为金莲所讲有理,便去了县衙......

  知县不知受了谁的银两,见武松来,慌忙揣在袖里,武松先告了状,又提出搬回武家住,知县差人将相关人等一并带来,升了堂,挨个讯问一番...

  知县捋须颔首,沉思一阵,忽操起惊堂木猛然一拍,厉色道:

  「花子虚!你天大的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敢当街纠众打人!使得武大至今不省人事!」

  「小民一时气恼,甘愿受罚,只是此事与西门大官人并无勾连,还望大人明察」

  武松上前怒骂:

  「赖皮赖骨!休欺我不知事!你与西门庆是拜把子的兄弟,分明是他使你来报复!勿以为将一桩案子化作两桩,便饶得了他!」

  知县挥手示意武松,言道:

  「武都头休要恼怒,下官身为阳谷县的父母官,莫说一桩、两桩,便是千百桩案子,下官放不得一个罪人,还请都头稍安勿躁」

  武松只得收敛怒意,知县又拍了惊堂木一声,喝道:

  「大胆王婆!你可知罪!」

  王婆一脸迷茫,答道:

  「老身只是引西门大官人吃了碗茶,哪来的罪?」

  「王婆你休要诡辩!西门庆前日被棍棒砸伤,你隐瞒不报,才使得案件槃根错节,又多受西门庆的茶钱,紊乱市场,怎地无罪!」

  王婆见西门庆暗自给了眼色,便俯身答道:

  「老身知罪、知罪,愿罚」

  又是一声惊堂木

  「大胆郓哥!你可知罪!」

  郓哥自是不服,呛道:

  「我不曾受过谁的钱财,只见武大受人欺负,通报家属...」

  「休要多言!你不报官却寻家属,寻得又如何?纠众互殴一番?何况你又怎知武都头在家?翻墙入室,怕不是要趁火打劫!你若再狡辩,下官当堂将你杖脊三十!」

  郓哥憋气沉默,惊堂木接着办公

  「大胆张三、李四!尔等...」

  这俩倒是乖巧,不等知县责问,接连磕拜

  「小人知罪,一则见花子虚等打骂武大,便应上前劝阻,二则当及时报官」、「俺也一样,小人知罪愿罚」

  知县转身看向潘金莲,手不自主探到案下抹了一把裆,轻拍了惊堂木一下,轻言道:

  「武家娘子,你可知...」

  「干老娘鸟事!是妖风伤了西门这厮,这厮借此辱骂,后登门闹事,见敌不过我家叔叔,又遣人欺负我夫君,这般无视,你怎不早见了阎王去!」

  知县怒拍惊堂木,喝到:

  「娘子不得无礼!公堂上休要撒泼!这短棒是你置于帘上,岂能脱了干系!下官念你一妇人,姑且记下,休再乱言!」

  知县转向西门庆,言道:

  「西门大...,嗯哼!西门庆!你知罪否?」

  「小可知罪,武家娘子无心打我,小可不当与其争执,更不应登门讨要说法,闹得自取其辱,武大被花子虚等殴打,着实与我无关,望知县大人明鉴,但说小可身为阳谷县药商,愿自讨腰包医治武大」

  「嗯,知错便改,善莫大焉,尔等若有西门庆这般肚量,阳谷县却太平不少」

  知县见武松又要发作,连忙又拍了一下惊堂木

  「下官也有罪责!这短棒本是下官赠与武都头,若非如此,短棒便转赠不得武家娘子,便也打不得西门庆,嗟哉、嗟哉,恁地说时,人人有错,人人当罚,却等同于人人无过,人人谅解,也罢,花子虚等,各杖脊二十收监,视武大病情再做定夺,西门庆,你出资医治武大,其余不论!」

  武松自不会罢休,指骂道:

  「狗官!来时便见你拾掇银两,定是受得西门这厮贿赂,我哥哥至今没个说法,区区几杖便要打发!若说嫂嫂伤了他,武二吃他一百棒无妨,我只打他三拳,此事便了!不则便是偏袒!」

  金莲知晓武松心思,便一旁做样,声泪俱下、字字含冤

  知县连拍惊堂木,厉色道:

  「休要乱讲!你身为都头,私滥武力、公然斗殴,下官不拿你是问,已是开恩,若说偏袒,便偏袒于你,不论其他,却说你这安歇处,下官念你打虎有功,好生备下了,你却说要与哥嫂同住,下官准了你,不日又言要搬回来,不时又要走,如此反复,皇帝没得你这般自由!」

  武松知了公堂上讨不得理,怒掷佩刀,把军帽打在知县身上,怒道:

  「见钱如蝇见血的狗官!一小吏便想收买我武松!白日梦!西门狗贼!休让我见着你!」......

  夜里,潘金莲脱了武大裤子,人是昏睡,鸡巴却抖擞,手把玩了一阵,又砸在嘴里一阵,叹气一声,原本这三寸丁宵时算做条汉子,如今却成了根肉棍,好生无聊!

  金莲去偏房寻武松,开门便是泪眼婆娑,武松以为哥哥伤重,要去探望,金莲拦住,又以为嫂嫂气不过,要寻西门庆,金莲又拦,武松只得将金莲引入屋内,筛了一碗酒与金莲,安慰道:

  「嫂嫂早去歇息,明日生受嫂嫂照料哥哥,改日我定找那厮理论」

  「叔叔是八尺好汉,自有前途,奴、奴一羸弱妇人,若你哥哥不测,奴、奴...」

  「嫂嫂切勿过虑,吃酒消愁罢」

  金莲苦笑一声,满饮了一碗,武松便又筛一碗,余下的抱坛饮尽,饮完又拿来一坛,接连畅饮,数坛过后,武松已然轰醉,醺言道:

  「若是我哥哥罹难,武二便去将那狗官和西门鸟人一并剁了,做牛肉馅卖馒头去,嫂嫂也勿忧,哥哥不在,我便做主,随嫂嫂改嫁去,绝不阻拦!」

  金莲见武松这般,又生邪思,谋划了片刻,泪涕又多了几番,掩面痛泣

  「嫂嫂这是为何?嫂嫂本就看不上哥哥,改嫁岂不遂意?」

  金莲又饮了一碗,委屈道:

  「奴改嫁不得」

  武松又痛饮一坛,醉问道:

  「嫂嫂乱讲,嫂嫂容貌,勾魂一般,少得了去处?」

  「奴自视有几分颜色,却、却...」

  「却甚么?」

  「奴今早便想与叔叔讲,奴近日食欲不振,却好吃口酸的,定是有了你哥哥的骨肉」

  言罢,金莲泪涕再翻一番,武松一愣,竟把住金莲的纤手

  「嫂嫂当真?」

  金莲点头示意,泣道:

  「若没他,奴不求再做人妻,也混得了个小儿,今他来了,又没得太公、太婆,哪家容得下这累赘,也罢!奴陪叔叔吃酒,吃死他,奴便有了活路」

  武松紧忙握住金莲另一只手

  「嫂嫂不得饮了!不得饮了!我哥哥若有不测,嫂嫂肚里便是他的孤注,嫂嫂不得饮了!」

  金莲假做挣扎,惨言:

  「叔叔休要拦我!奴要吃酒!叔叔不是拦我吃酒!是拦奴的活路!」

  武松见劝阻不得,胡乱思索一阵,言道:

  「嫂嫂!嫂嫂!听武二一言,若我哥哥不醒,武二、武二便弟娶其嫂,定不委屈嫂嫂,望嫂嫂休要自残!」

  金莲不去抢酒,双手掩面

  「叔叔休诓奴家,叔叔打虎好汉,怎愿拾奴这残花败柳」

  「武二没得戏言」

  「叔叔若是汉子,需有字据」

  武松便起身寻笔墨,却被金莲抱住,金莲委身下跪,脱下武松的裤子,擒住武松的货儿

  「嫂嫂!」

  「这便是字据,武大若没了,奴便是你的人,侍奉夫君,奴的本分,若叔叔不从,是嫌弃奴家,奴便不信你的鬼话!」

  武松前有酒浸、后有色熏,思弦早丢了去,由着金莲挑拨

  金莲破涕为笑,含住武松阳锋,唇棱刮蹭了少倾,饶舌湿润了少倾,一口吞入套弄,又撩了撩鬓发,举首媚眼仰视武松,武松初涉人事,怎经得这般挑逗,闭目舒气,不禁腰臀颤抖,十几个回合,却不觉过瘾,便抱住金莲的娇首朝跨内靠,金莲知其心思,更快了口活儿,武松也愈发粗暴,擒住金莲的秀发,将嫂嫂的玉口似牝一样肏弄,又几十合,武松难把精阀,一股白浊喷入金莲口中,金莲尽数吃下,张大口、伸长舌,给武松审视,才萎的货儿便又矗立

  武松一把将嫂嫂抱起,置于榻上,恶狼般扑上去,一把扯裂衣襟,叼着一个椒乳便吮,又一把撕碎襦摆,巨根垂涎寻着洞钻,不料入了尿道,疼得嫂嫂娇喊了一声,武松应声停下动作,嫂嫂食指顶了武松脑门一下,莞尔一笑,伸手握住武松的巨根,抵在牝口,朱唇贴在武松耳边,「来,官人,肏死奴家~」,武松便搂着柳腰,金枪直取赤珠,一顿疾风骤雨、电闪雷鸣,肏得嫂嫂淫水溺水共流、目睑封纪齐翻,激斗百十合,一股热浪直冲阴庭,烫得嫂嫂浑身痉挛

  嫂嫂缓过神来,舔舐了几下武松耳垂,双腿又勾住腰臀,扭捏着身子,武松即刻又起了势,下面一阵猛肏,上面嘬着嫂嫂的细舌湿吻......

  有浑诗曰:   一口红唇吞紫箫   双目迷眼望天骄   几番吞来几番吐   却把英雄尽折腰   ......

  【第六回小魔女哭闹永福寺大丈夫窥视妇人屋】

  武松拂晓睡醒,见潘金莲蜷在自己胯下,正想一脚踹她下去,忆起昨夜与金莲饮醉,好似自个将她抱到榻上,与她颠鸾倒凤,又想到嫂嫂有了身孕,轻手轻脚下了床,从榻上、地下、窗沿、桌角各处收罗了自个的衣物,裸着身子踮步到院中,穿戴整齐,推开大门,以武家方圆百余丈,来回狂奔,恨自个怎做出这般乱人伦、猪狗嫌的混账事!哥哥若是醒来,怎地解释?

  不料金莲早已睡醒,方才是留条眼缝伪寐,将武二的傀怍尽收眼底,待武松出门,便双臂托颈伏在榻上,双足交替上下,满脸绘着春风,武都头的枪棒果然了得,直刺、提撩、抡劈、摔打...,耍得金莲牝有几分隐痛,得意了半刻,金莲将亵衣塞到武松枕下,褴褛外衣裹了身上,回了自个屋内,又换了身衣裳...

  见到武大依旧半死不活,潘金莲长叹一声,恨不得买来砒霜药死他!倒也能履与武松之约,可又想是自个照看武大,人倏地去了,怕武松翻脸,又念夫妻一场,便下楼入了东厨,煮了一碗薄粥,端到武大面前,半斜武大上身,撑开武大的口,缓缓喂与武大吃...

  金莲取出针线,先将昨夜耍坏的衣裳缝补了,又取出武松赠的那匹缎子,算了算,才察觉武松身材着实高大,若与他做一件,余下的便不足自己的身段,只一件童装,联想到昨夜骗武二有了他哥哥的种,这一二日无妨、一二月倒也瞒得过去,若是数月不见肚大、一年不见临盆,武松便是糊突桶,也晓得哄骗了他,恐那时又要发作,需尽早怀上一个!可自个与武大夜夜行淫,常教武大入牝道泄精,不闻肚子有过动静,莫不是得罪了哪路神仙?便打算去一趟永福寺,烧香求子...

  武松见金莲出门,欲化作地龙钻到地下,却被金莲媚眼勾去

  「嫂、嫂嫂哪里去?”」

  「去趟永福寺,为你哥哥祈福,半日便回,劳烦叔叔照看大郎一阵”」

  「嫂嫂呆在家罢,我、我担心西门那厮贼心不死,嫂嫂孤身出门,武二怕你遇着事」

  金莲看武松满面赤红,嘴上又担心自个,心中暗喜,恨不得当街亲他几嘴

  「叔叔挂念奴记下了,叔叔不必担忧,那厮才伤了你哥哥,定不敢接连行凶,我一妇人,光天化日欺奴,不怕笑话!再说永福寺居此不远,奴小时在那生活过,熟悉路途、识得长老,遇不着障碍,也顺带为你将至的侄儿讨个福」

  武松见劝不得金莲,从腰间摸出五两银子与金莲,金莲伸手接过,趁机攥住武松一根手指,羞得武松慌忙抽手,逃回了屋子...

  途中金莲见得几个陕西马商,途径此地,路边歇脚,金莲揣着武松给的钱,便想潇洒一把,买匹马快些去寺里,家中也正缺个驮用牲口,上前问价,才知近年边关战乱、江南动荡,马匹多被朝廷征用,价格是自个幼时的数番,莫说良驹,一匹驽马也少不得三十两银子,金莲败兴正欲离去,见着马中有个矮个儿,竖着一对冲天大耳,头顶一撮绒毛,面身炭黑,唇腹雪白,虽不胜周围强挚壮猛,却显得几分可爱,便转问马商它的价钱,马商要价十两银子,金莲娇喊了几声哥哥,又使出几个媚眼,便五两换得了

  金莲骑着小毛驴,看得喜欢,伸手揉搓驴儿脑门,驴儿觉得瘙痒,胡乱摇头、直打响鼻,驻足不走了,待金莲不摸了,它才迈步子,过一阵,金莲又去逗它,驴儿便又不走,好生倔强!倒有几分似那武松的脾气,金莲笑着给驴儿取了名字——武三郎...

  金莲到了寺门,把三郎栓了门前树,招呼门口的僧人

  「教主持出来见我!」

  僧人躬身行合掌礼

  「长老佛事繁冗,不便见客,何况长老吩咐过,不会女客,还请...」

  「贼秃驴!老娘长在这永福寺,你个半道的,却教老娘做事,快去!教他出来!便说魔女归来了!」

  ...

  主持见了潘金莲,面色不悦,摇头叹气,引金莲进了客堂,金莲反客为主,拿茶具煮了一壶,筛了一杯敬给普静禅师,普净不受,闭目言道:

  「你自小遗孤,又遭人口舌,纵使你生性顽劣、又是女儿身,贫僧也力排众议,仗僧门养活你,如今你早已成人,又寻得夫家,便不该来扰佛地清净」

  「长老好无情!奴时常念着寺庙,今又来上香火,长老却出言劝退,岂说佛以慈悲为怀?」

  「唉~,他时贫僧日日说法与你,你却不悟佛门,倒生得了尖牙利嘴,贫僧不与你辩论,只讲你的事罢」

  「求子,要你亲自做法事」

  「求子便求子,上柱香求个虔诚即可,何需法事?」

  「欸!怎说你是我半个父上!我得子便是续了你家香火,怎恁地没心!」

  「施主勿要妄言」

  言罢,普净默念心经,不闻杂音,金莲见长老不搭理,一把打翻了茶盏,普净仍无反应,气得金莲双臂抱膝,擤鼻抽泣,哭了一阵,普净长叹一声,起身引金莲入了法殿

  虽说金莲淫邪,佛前却是虔诚,足足一个时辰跪坐蒲团,闭目合掌,随着普净敲击木鱼声,轻念《法华经》,只是心中对佛要求不少,一求不论男女尽早怀孕、二要与武松长伴此生、三想多有几身华贵衣裳、四来......

  法事完毕,普净送金莲出了寺门,言道:

  「贫僧夜观天象,见天上一百单八星宿既要归位,其中一枚却忽生异象,察看一番,却见你在周遭运转,贫僧望你休要干扰」

  「长老说笑了,奴一介女流,鸡唬不住,岂能乱了天象?」

  「金莲啊,你既与佛门无缘,贫僧本不该说教你,但...,只望你屈身守份,不可与伦理相争,一旦修成恶果,悔之晚矣」

  金莲一点红从耳朵边起,紫胀了面皮,怒道:

  「我几时与伦理相争!长老真会耍嘴!若说是那等事,便劳烦长老管教僧徒,想我少女在庙时,便有贼秃结伴,夜里戳我屋的窗户纸窥探,出去察看,半拉着裤子跑,手上还不忘着活儿,白日去经阁翻阅,上一章写着不得邪淫,下一页却藏了张春宫,个个嘴上哦弥陀佛、劝人行善,上不敢斥责腌臜官吏,下不敢斗他那绿林汉,却说来欺负老娘一个妇人!」

  金莲解了缰绳,牵着三郎直下山去,普净视着金莲背影,嗟叹不已,待金莲远去,方回了寺庙......

  门僧有诗:

  「

  一日化缘拾女婴

  六根别出养父情

  本是一番劝解意

  却被魔女作害心

  」

  半山腰,三郎歪了脖子要去吃草,金莲便松了缰绳由它去,见驴儿胯下的货儿甚是粗长,便伸手握住戏耍,不料三郎没这心思,嫌金莲逗它,起蹄后蹬,险些伤了金莲,随后便跑了去...

  金莲自不会放走这十两银子,漫山追逐了半晌,新换的衣裳又破了相,身子也教荆棘画了几道,可算捉住了三郎,气得金莲喘息大骂:

  「庙里一群秃驴、家中一个矮驴、一个倔驴,现、现又多了你这头真驴!气、气煞老娘!」

  三郎好似识得金莲骂它,虽教金莲牵着,却不教金莲骑,尝试了几番,金莲只得牵着三郎步行......

  武松见天色漆黑,仍等不到嫂嫂归来,想外出去寻,却又放不下哥哥,门前反复彳亍,见到金莲归来,急忙迎了上去,只见金莲筚路蓝缕,手脚几处红丝,以为受了他人欺负

  「兀谁欺辱嫂嫂!武二杀了他!」

  金莲见势倒在武松怀里,武松急忙抱住,本想照着武松以为编谎,又恐武松当了真,到时嫌自个腌臜,便照实说与武松,武松听罢要打三郎,被金莲劝住,将驴儿栓了院里......

  屋内金莲梳洗身子,虽说今日一番折腾,又在庙里受了气,此刻却是眉飞色舞,武松为了自个竟与一牲口置气,看来嫂嫂就要成娘子了,只要大了肚子,休教武松知道自个诓他,便不愁二上情郎的床...

  却说另一头,武松在偏房想着金莲的伤,榻上几番辗转也不得入睡,扭头见到枕下露出一角红布,抽出一看,是金莲藏的亵衣,凑鼻一嗅,不禁感叹,天醇也罢、龙涎也罢,却不及女儿身余香,瞬间起了势,后觉行为猥琐,急忙丢到一旁,片刻又盯着这遮羞布,心想趁早还与嫂嫂

  武松踟蹰来到正屋二楼,本欲敲门,却见门是半掩,定睛一瞧,见到哥哥仍在榻上昏睡,下身不见了裤子,嫂嫂正跨坐在上头,屄肉箍着鸡巴来回套弄,一坐,肥臀颤动,一起,淫汁泄露,啪啪声不绝于耳,武松只感心急气重,推门的手不觉钻入裆里,嫂嫂每坐一回,武松便随着撸一合...

  金莲与半死人耍了百十合,难免觉得无趣,便自顾自说起淫话:

  「官人啊官人,你可知,我已与你兄弟耍了一夜,不愧是杀虎的汉子,肏得奴家肉不歇息地抖、水止不住地流,只是一夜,抵得上你那狗爬百日,你若再不睁眼,奴便要成了你弟弟胯下的牝犬、腰上的肉带,白日教他抱着肏、夜里任他骑着肏,醒醒罢官人,若是你早些醒来,奴便念夫妻一场,将叔叔唤来,你俩兄弟前一个、后一位,教叔叔从后头肏奴的牝肉,奴给你前头做口活儿,你俩齐心齐力,定能教奴做个乖巧妇...」

  金莲腰上动作愈急,武松手里活儿越快,却不解瘾,便将嫂嫂的亵衣裹了鸡巴耍,心想金莲身下若是自个,定不教她这般放肆,一手擒住她一腿、一手握住她一乳,将她一把提起,胯下使劲抽打一番,若仍是嚣张,便扯住她那柔发,将她脑袋抵在档前,塞住她这张贱口...

  金莲骑得快活,头也胡乱摇摆,无意间与武松打了照面,武松大惊失色,一发浓精喷在了嫂嫂的亵衣上,慌忙丢在原地,半拉着裤子逃回偏房,金莲愣了片刻,起身推门,拾起沾染白浊的亵衣,闭目一深嗅,捧腹大笑......

  【第七回二郎县西采后庭花四泉街东生鸩毒计】

  话说武松躲回了偏房,潘金莲却不饶他,无常索命一般敲着偏房屋门,武松只当聋了,金莲接连敲了一刻也不应,便耍起了心思,喊道:

  「叔叔!你哥哥醒了!」

  武松一听,急忙下床要去探望,不料门才打开,金莲便从武松腋下钻了进去,玉足一蹬,躺到了武松榻上,武松知是金莲诓自个,无奈道:

  「嫂嫂!你在我榻上如何使得?快些去照看我哥哥罢!」

  金莲只手托玉颈,侧着身子媚视武松

  「昨夜在得,今宵怎在不得?」

  武松又是红胀了脸,舌头打了结,好一阵才说出话

  「我、我...,是我昨夜辱没了嫂嫂,那、那是武松吃多了酒,犯得糊突罪,今夜岂能再犯」

  「那~,叔叔方才做甚来着?」

  金莲说着,摆弄手中武松方才使得亵衣,武松便又哑口一阵,自知好说敌不住潘金莲,严肃道:

  「嫂嫂若怪武二拾了嫂嫂的便宜,尽管来打我,便是打死武二,定不叫一声屈、不躲一分毫!但若嫂嫂不知廉耻,赖在榻上,执意错上添错,休怨武二不客气!」

  说罢武松高举重拳、怒目而视,不知金莲心中却是黔驴之技,金莲直起上身,坐在榻沿,双手抱肘,双足随意荡着,笑言:

  「叔叔错看奴了!叔叔以为自个安分,奴便会守己,却不知奴并非欠管教,只是天生的淫髓秽血罢了,财少得了、苦受得住,唯独见着了色,便想着苟且,在阳谷县时,张大户要我,虽做不得夫人,待遇却也胜做大郎妻百倍,奴只嫌他胯下小指的货儿!便说奴不曾遇着叔叔,你哥哥一个老实人,守得住几年我这风流妇?便是人人都似叔叔这般洁身自好,不与我行淫,奴但是寂寞了,便少不了花花肠子,三郎你见得了,奴有过与它耍的心思,哈哈哈~,武二!若你想要得你哥哥长久的名声,休要这等,直接了当我的性命!一来不教你哥哥戴绿帽子、二来奴去寻个好来世、三来你哥哥尚不知事,此时杀了我,伤不着你兄弟情,叔叔快些动手罢!」

  武松破不了这反客为主的计谋,心想嫂嫂虽不正经,却不闻与外人胡来过,唯独便是与自个一次,若今日杀了嫂嫂,却似自个亏心粉饰,何况除此一项,家事舍务哥哥都仗着她,哥哥又不是能弃旧换新的主,但若不这般,照她的说法,哥哥莫不是迟早当王八,武松杵在原地,不知所措

  金莲见武松目中没了厉色,大胆绕到武松背后,食指在背上绕圈

  「奴明说与叔叔了,怎地不动手,莫不是叔叔心中舍不得奴家?」

  「休、休要乱讲!武二只念哥哥卧床,离不得你」

  金莲踮起脚尖,红唇凑到武松耳边,柔声妩媚道:

  「叔叔~,不妨听奴一说,红杏既是要伸,又舍不得折她,便该教她向院里长,怎地枝条歪斜,墙外也见不得」

  金莲褪下衣襟,一对椒乳贴在武松背上,左右抚弄,双手则是探到武松裤裆,来回挑拨,武松只觉口干舌燥,说不出话来

  「叔叔~,依了奴罢,肥水不流外人田,奴家恁地尤物,又爱慕叔叔,为何教外人作践,引来风言风语?叔叔若做奴家的情郎,奴便踏实做你哥哥的浑家,只要叔叔的龙根与我快活,便是大郎此生瘫在床榻,奴也守他一辈子」

  武松怎经得住这般,转身一把将嫂嫂抱起,扑到榻上,掀起裙摆,只见下体没穿着,便握着阳锋欲入,可抵在了牝口,武松又作罢,尴尬言道:

  「改日、改日...」

  金莲起身看牝,只见鸡冠翕张,沾着方才武大的精液,片刻思索知了武松的心思

  「叔叔莫不是在意,牝是你哥哥方才进的?」

  「...」

  金莲捂嘴噗呲一笑,来到门前回首

  「那叔叔便稍等奴一时,归来定教叔叔如意,不得无赖!奴出门便上闩!」

  ...

  武松坐了榻上,垂视自个起势过脐的货儿,感叹酒色一家!自个少时滴酒不沾,自打误吃了一回,逢酒少说吃它个几大碗,自从昨夜与金莲乱来了一番,嘴上记得三纲五常,心中却贪七情六欲,总想再把鸡巴肏进嫂嫂的屄中,也罢!将这淫妇当作一杯浑酒吃了便是!

  胡诌是:

  「

  酒色本是一门户

  浅尝便要瘾不住

  酒足引来上头呕

  色饱教得下面吐

  」

  金莲回来便自个伏了榻上,撩起襦摆,向着武松抖动肥臀,下体沾着些许清水,显然是才清洗了

  「叔叔快来!奴才把谷道洗了洗,叔叔既是不愿进哥哥进的洞,便来耍奴家另一个」

  武松搂住金莲的细腰,鸡巴抵在臀肉上,犹豫道:

  「这、这出恭的地方也能耍?」

  「奴在书上看过,牝道好在湿暖、谷道妙在紧实,叔叔昨夜水路行船,今宵不妨旱道走走,奴也是第一次,不曾教你哥哥耍过」

  武松一听金莲的后门没人入过,瞬间来了兴致,胯下一顶,不料这旱道果然不好走,仅挤入半个龟头

  「啊~,叔叔再进些~」

  「嫂嫂谷道好生紧实,武二进不得了」

  金莲回首说道:

  「那~,叔叔唾我」

  「唾?」

  「听奴的便是了」

  武松口中生津,一口唾在了金莲脸上,引得金莲大怒,但少时压下了火气,怨道:

  「教你唾在我与你交合处,沾些津液便容易进去了,叔叔唾我一脸做甚!」

  金莲拿衣袖拭去脸上唾沫,武松一时尴尬,没了动作

  「罢了!叔叔既不懂风情,也不必怜香惜玉,使出你那打虎的气力,一鼓作气撞进去,但凡进去了,便容易出入了」

  武松吸了一口气,腰上蓄着千斤力,猛然冲击!整根鸡巴没入了嫂嫂的谷道

  「啊~~~!!!」

  武松听得嫂嫂惨叫一声,谷道流出几丝血,连忙慰问:

  「嫂嫂怎地了!武二这便拔出来」

  金莲回首观望,喘息几下,反而笑了出来

  「武二弄疼了嫂嫂,嫂嫂何故发笑?」

  「奴、奴当然欢喜,奴家教叔叔进了一个他人不曾进的洞,也流了血,好似那处子之身给了叔叔,叔叔休要担忧,便是牝道,初次也需见红,奴缓过劲了,叔叔快肏!」

  武松犹豫了片刻,见嫂嫂不停媚眼招呼自个,丢了顾虑,摆动腰跨,这谷道果然奇妙,好似千百只玉手紧攥,不教进去,可进去又不教出来,金莲也倍感爽快,露舌翻目,胴体乱颤

  「啊~,叔叔、叔叔,奴的后庭花美不!」

  「美、甚美、美极了!」

  「叔叔,啊~,尽情肏便是,奴的谷道日后便是叔叔的专属,便是武大跪下求我,也不教他耍,只留给叔叔,再使劲!奴要更快活!」

  武松百十来合便把持不住,一碗浓精注入嫂嫂体内,似掏空了身子,躺到床上大喘,金莲自是没耍够,俯身给武松的咂鸡巴,咂到支棱了,骑到武松跨上,扶着阳锋又入了后门,起伏摇摆,双手耍着早是水淋淋的屄肉,淫声叫个不停......

  却说阳谷县另一头,一座大宅的一间卧房内,一男人坐在一榻上,一妇人蜷在一怀里,男人无需赘言,西门庆也,妇人叫做李瓶儿,原是太师蔡京女婿、大名府知府梁世杰的妾,因手脚不干净被撵了去,又被李彦手下花太监收留,给了侄儿花子虚做妻,后来花太监归西,花子虚带着李瓶儿搬到阳谷县,与西门庆结了拜把子兄弟,前时为西门庆出头打了武大,教拘在牢中,李瓶儿便来与西门庆厮混

  这李瓶儿没得潘金莲修长的身段,只能与武大郎论高,远看倒似个女童,近观却别是一番风味,硕臀豪乳,不敢进那馒头铺,生怕教人当做衣中藏匿不少;杏眼柳眉,不敢站那百花园,生怕教人当作同类栽种了去,肤白甚雪、脂软如棉,要说潘金莲是妖娆的狐精转世,她便是玲珑的兔妖投胎

  李瓶儿伸舌舔着西门庆一个乳头,手指绕圈弄着另一个,娇嗔道:

  「大官人好个昧心汉!你兄弟为你坐了牢,不去打点官府,教他早日出来,却来偷兄弟娘!」

  西门庆食指喂入李瓶儿口中,教她咂着

  「怪便怪你个小淫妇,教三个男人耍过,身子却比处子娇嫩,看得我好喜欢,莫说他花子虚,便是皇帝老儿的妻,爷也要夺来!」

  言罢,西门庆操着鸡巴又要肏屄,李瓶儿扭着肥臀不教

  「奴耍不行了,教官人折腾一日了」

  西门庆打了个尻响,弄得李瓶儿娇喊一声

  「不耍便不耍,拿手与我撸一撸,我正好有事交代你」

  李瓶儿便一手套弄茎干,一手把玩卵袋

  「官人说便是」

  「你家老爷不是我西门庆害得,只怪那些武家贼,我找个理由,你勾搭那武二郎去」

  「官人这是为何!不去打杀他,却倒贴娇娃!」

  「欸~,娘子不知那武松的厉害,听那些猎户说,一掴便打死大虫了,爷也去领教过,脚快才留住性命,没得夸张,便是召集府上、收买军汉与他死斗,侥幸赢了,爷开的是药铺,不是棺材店,如今只是伤了武大郎,已是议论纷纷,少了客人来我铺子,若要再杀了武二郎,爷做生意不了?」

  「奴一妇人能有作为?」

  「娘子休要妄自菲薄,英雄不过美人关,你进了武家,有三件事做,先假意委身给武二那厮,再折腾出些叔嫂矛盾教外人知道,之后我与你一包砒霜,取了武大的性命」

  「官人好说笑,毒便毒那打不过的武二,害那可怜的三寸丁做甚?」

  「欸~,你本是花子虚的,武松但凡要了你,便是勾着仇人妻,自然遭人怀疑,再有些叔嫂不睦点缀,外人只以为是弟弟杀哥哥,算不到你我头上,我便能买通官府治他个死罪,不只取他命,还害他名!到那时候,爷与那武家争执过,却成了打抱不平的好汉!」

  李瓶儿停了手活儿,身子侧到一旁,不悦道:

  「官人只想着自个,教奴去杀人,我不去!西门府上不缺会勾魂的,教她们去!」

  「娘子不是看吴月娘的袄喜欢,我与你买一件」

  「呸!花子虚的三千两银子、四箱细软,我都偷与了你,稀罕你那一百两破袄!」

  「对了!娘子必得要了武大郎的命,他死了,你夫君也活不得了,你我方能长相厮守」

  「不~去~!」

  「你若去,我不教你做妾,八台大轿迎你回来,和吴月娘齐名」

  「此话当真?」

  「诓你便是腌臜畜生」

  李瓶儿心中盘算,倒不在意贞洁,自个的身子不比瓦子的干净,只是怕杀人,又想他时,自个教那没把儿的太监糟蹋,临了又做了他侄儿的妻,如今是个害花子虚的机会,事后明媒正娶与西门庆,便答应了下来

  西门庆了却心事,自是又在意身边的媚肉,一把将李瓶儿举在怀里,肉杵直捣肉臼

  「啊~、啊~,耍不得了官人,奴家牝肏烂掉了!」

  「便是要耍烂你的!不则岂不便宜了武二那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