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盈纪(剑断春秋)】 作者:喵喵大人 *** *** *** *** 第七十七回• 父子对话 姜卿月略一沉吟,随即问起康黎关于此事的个人细节。 康黎遂将他所知的一切,如实禀报与她。 姜卿月听罢后,虽觉舞天女徐未晚邀其爱儿前往雨香楼,未必是对燕陵有何目的。 但本着谨慎的原则,略一思索后,对康黎柔声道:“先生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既然先生有此发现,此事便一并拜托先生暗中查访,不知先生意下如何?”康黎闻言,略带激动而又恭敬地道:“能为夫人分忧,乃是老奴的荣幸,待老奴回去之后便立即着手暗查此事。” 顿了顿,待见姜卿月轻点颌首后,康黎方又续道:“如今既已查证出陈氏乃府中奸细,不知夫人打算如何处置她?”姜卿月当然明白康黎询问此的用意。 姜卿月的大兄长姜承前后共纳过四妾,其中陈氏是在四年前纳娶入门的,因其貌美多姿,姜承对其极尽宠爱。 自纳其入门之后的这几年,姜承便再也没有纳过女人进门,且陈氏又于年初为姜承涎下一幼女,让原膝下只姜丰羽一根独苗的姜承极尽欢心,更加宠爱于她。 陈氏虽非正妻,但其在大房一系的权力却可与大夫人分庭抗礼。 换作在一般情况下即便是姜卿月要收拾她,也要顾及她兄长的面子,在想出妥善的折衷之法前不能轻易动她。 但今时不同往日,值此局势动荡之际,姜氏内部竟发现这么严重的奸细事件。 由于陈氏在府上的身份地位,几可接触到除燕陵身上外的一切机密,因而她的存在对姜氏的危险,更犹胜当日叛变的护卫统领赵骞与大管家姜福。 姜卿月本想直答他,这样一个人一日不除,连她都寝食难安,但看着油然正坐于面前的康黎,她倏地心念一动,却是反问康黎道:“对此,不知康先生有什么提议?” 康黎闻声,便从容地道:“最直接了断的方法,当然是不理会姜承大公子的一切反对,直接将陈氏暗中处决,但这却非最理想的方式。” “哦,请先生指教。” 姜卿月美眸微微一亮道。 “陈氏的姘夫给老奴的人一直密切监视着,夫人可知,陈氏的那个情人名叫宽原,原出身低下,只是个才能平庸无奇的寒士,但因长相俊柔,遂得以将陈氏骗弄上手。到大公子以重金纳娶到了陈氏,此人便一直怀恨在心,长思报复。” 康黎不慌不忙地道,“直至此人到了右相府上当食客后,因其偏柔的长相受到司马道的注意,司马道定然是得知其与陈氏的关系之后,开始利用此点,暗中为宽原制造与陈氏幽会的机会。” “夫人或会觉得,陈氏是因为当初与宽原的恋情被拆散,而对大公子怀有恨心,因而一与她的姘夫相见便立即旧情复燃,还暗中泄露了不少姜氏机密。但据老奴的详细查探得知,陈氏的这位姘夫除了长得好看,余者一无是处,心胸狭窄不说,实际还懦弱无能,身份地位更是无法与大公子相比,因而实际此情存疑。” 姜卿月听得美眸亮了起来。 “妾身明白了,先生的意思是陈氏极可能是因这宽原的花言巧语,而被动泄露了姜氏的机密,未必是她主动而为之。” “此可能性颇大。” 康黎油然地道,“谁都非天生的蠢人,陈氏或一时沉迷于旧情人的甜言蜜语中无法自拔,但若要她舍弃当下世间不知多少女子做梦都想得的荣华富贵而不顾,那是绝无可能。” “若实情如此,我们或可透过陈氏这只棋子,反过来给敌人提供假情报。” 姜卿月听罢,欣喜而又赞同地点了点头,“先生说得极是。” “既是如此,陈氏这只棋子便如先生所言,暂且留着,以备日后所用。至于陈氏的姘夫那边,便有劳先生继续加以监视。” “老奴明白。” 康黎站起身子,躬身道:“老奴出来的时间已颇长,不能在此久留,加之时候也已不早是时候该回去,夫人玉体金贵,请早些歇息。” “妾身今夜与先生详谈,受益良多。” 姜卿月欣然盈盈起身,“便让妾身送先生下楼。” 康黎本想婉拒,但姜卿月已莲步轻移=,不容分说地相送。 前者一张老脸微一嗫嚅,最终只得把所有的话吞回肚子里,乖乖随姜卿月而去。 姜卿月伴他行出房门,窈窕的香肩仅距离康黎的肩膀仅不到二三寸,他甚至只需微微的左移少许,肩头便可触碰到心目中女神那秀美的香肩。 但康黎不敢。 他恭谨得不敢与心中女神平行,稍稍落后于姜卿月小半步,亦步亦趋地随其步下小楼。 但康黎很快便后悔了。 皆因他料想不到的是,他因不敢冒渎心目中女神而刻意落后小半步,却令他不经意间略一移目,姜卿月轻迈裙下莲步之时那摇曳动人的优美体态,便整个尽收于他的眼中。 这般近距离地目睹着姜卿月袅娜招展的撩人体态,以康黎的定力也告吃不消。 更加煎熬的是,姜卿月的香躯不时传来一阵阵她独有的幽韵体香,那迷人的淡雅幽香钻入鼻中,足以令世间任何一个男人热血沸腾,浮想联翩。 康黎又岂能例外。 他不得不赶忙垂下头去,双目再不敢直视姜卿月那楚楚的纤影,以狂压下脑中疯狂上窜的遐想。 可康黎虽将双目投射往地面去,不敢再注视姜卿月的身影,但眼角的余光却仍难以避免地捕捉到后者盈盈迈步之时,那摇曳的裙摆下一对若隐若现的莲足。 秀巧纤纤,盈盈一握。 心目中女神裙下那若显若隐的绣鞋,突如其来地对康黎的心神造成了极度强大的冲击。 一瞬间,康黎便只觉呼吸一滞,浑身血气不受控制地往脑际上涌去。 “咳,夫人送到这儿即可。” 只听见康黎轻咳一声,道,“余下的,老奴自行下去便行了……”在前方盈盈领路的姜卿月,闻言却末停下脚步,仍是柔声道。 “横竖都已送到这了,岂有送到一半的道理。” 但康黎却仍坚持道:“夫人,真的不用了,余下的让老奴自行下去吧……” 姜卿月听出他语气中似带着些许艰难的意味,心中有些奇怪地止步,转过螓首,却愕然瞧见康黎正躬着身子,体态佝偻不说,一张老脸甚至有些涨红。 姜卿月有点吃惊地道:“先生,你这是哪儿不舒服……” “谢夫人关心,老奴没事……”康黎涨红着老脸,有些尴尬地道,“还请夫人,允许老奴自行下去……” 姜卿月原以为他是哪里不舒服,但这刻听他声音中气十足,绝不似自己想的那般。 此时她的眼眸在康黎的身上略一打量,芳心蓦地有些轻颤,终察觉到了后者执意要独自下楼的用意。 姜卿月微不可察地收回了目光,轻抿了红唇。 美丽的玉容随后方换上一如既往的温和笑容,朝康黎柔声道:“既然先生坚持,好吧,那妾身便送先生到这儿。” “夜深,风凉,先生注意别着凉了。” 康黎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听得终松了一口气。 待闻得姜卿月话语中对他的关心,康黎更是老怀大暖,感动地道:“多谢夫人关心,老奴先行告退。” 姜卿月微笑颌首:“妾身不送了。”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早已在小楼后的园子里侯着,御车的是位戴着斗笠的劲装大汉,但实际却是半遮住面容的康季。 康黎今已成为姜氏最厉害的一只棋子,他的个人安危绝不容有失,因而只能由康季暗中接送他往返。 姜卿月重新登上三楼的长廊时,借着月色,恰好瞧见康黎微躬着身子登上了车子。 见状,姜卿月方轻呼了一口气,转身返入房中。 回想起方才不经意间看见的一幕,饶是以姜卿月镇定自若的心性,仍禁不住面上微微一红。 她怎都没有想到,她竟会在康黎的身上撞见这般教人尴尬的一幕。 皆因自康黎以异国商人的假身份,得到令少君的无条件信任过后,他所处的环境与日常交际时所打交道的对象皆天翻地覆。 虽曾得到康黎的亲口承诺,但身处这样的位置,姜卿月与燕离自都明白,康黎必会受到来自令少君身边的无数诱惑,那绝非是他个人意志可左右的。 夫妇俩都清楚美色有多么可怕,他们对康黎已表现出的才智与耐性有信心,却唯独对此事总难免有些隐忧。 哪知后来的结果却大出夫妇二人的意料,从各方面得到的信息可以肯定,康黎确如他事前承诺的那般几乎从不近女色,连令少君送他的女人也一个不纳,眼都不眨地全部转赠予人。
联想到康黎的年纪,姜卿月下意识地本以为他已没有那方面的需求,便终于对此放下心来,再也没有担心过。 却不料,这件事情竟是她自己想岔了。 原来康黎不但没有这方面的问题或隐疾,相反,姜卿月甚至可以确定康黎是一个再健康不过的男人,甚至比她三十多岁的人生中所经历过的两个最重要的男人还要……想到这里,姜卿月突然面上微微一热。 她的性子素来端庄自重,如若有其他男人胆敢这般冒犯于她,不论对方是何身份,她都势必要动怒。 类似这样的事,在过去虽算不得多,却也绝对不少。 可意外的是,但冒犯她的对象换成曾是姜氏奴仆的康黎时,姜卿月却意外地发现自己对他并没有生出半点愠怒之感。 看见康黎半躬着身子,尽力遮掩着他锦衣下,那因为自己引发的昂扬怒耸时那窘迫难安的模样,姜卿月虽也尴尬,却出奇的并无羞恼之意。 甚至此刻见他终于走后,姜卿月芳心深处难以自抑地升腾出一个深深的疑问。 康黎年纪虽大,但刚才的一幕显现出了他分明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 他孤身深入令少君身边,侍奉这刚戾自用而又性好渔色的人已有多时,若不近半点女色,康黎又如何解决男人应有的需求?想到这儿,姜卿月微地玉颊一烫,强迫自己不再就 这个问题继续深入下去,而是另想些什么别的。 旋又因为康黎的事情联想到了她的丈夫燕离。 眼下天色已晚,这个时候,她的丈夫该正在…… 也不知魔女巴澜娜对她建议的事,究竟有没有用。 姜卿月微抿红唇,芳心实有些没底。 ※※※ 夜色下,马车悄悄地从西园的小门驶出姜氏的府邸。 直至马车行驶至大街上,车内的康黎方轻抹额头渗出的热汗,缓缓的长出了一口气。 他已打定主意,回去之后定要浸上半个时辰的冷水,以彻底平息今夜引起的汹涌欲火。 回想方才,自己竟在心目中女神的面前现出丑态,康黎一张老脸仍觉几无处可搁。 也就在这时,外头负责御车的儿子刻意低雄厚嗓音穿过帘布,送入耳中。 “爹,您和夫人谈事情谈得怎么样?” 康黎闭着眼睛“唔”了一声。 “自然是挺好。” “那就好,虽然爹您长时不在姜氏,但夫人很关心爹您,总不时地向我询问爹您的情况。” 康黎仍端坐于车内,闭着眼睛,漫不经意地道。 “爹孤身潜伏于令少君身边,你又是徐先生外唯二负责与我碰头的人,夫人时常找你寻问收获自属正常。”
“孩儿说的不是这个,夫人问的是关于爹任务外的其他情况,夫人她时常问孩儿爹你吃得好不好,睡得怎么样。” “还时常问爹有没有碰上什么危险事之类的,吩咐孩儿一定要多注意,一有什么不对的苗头,一定要马上向她禀报。” 外头的康季听后,压低了声音道。 “夫人她,颇为关心爹您的。” 康黎终于听得睁开了眼睛,老脸有些惊愕,又有些惊喜:“夫人她……” 他当然知晓自己的儿子从来不会对他说谎,只是心里感到有些难以相信。 月姬姜卿月乃当世三大美人之一,追求者无数,身份尊贵。 在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在康黎的眼中就有若九天之上的仙女般圣洁高贵,不可亵渎。 而他康黎,却只是一个身份低贱的老奴,即便如今他在楚都有许多权贵巴结,已算得上个人物。 但他仍很清楚,自己的一切都是姜卿月给的,没有后者,他与残存的康家村人早在当年全部饿死,连进入姜氏当奴仆的机会都没有,更不要提现在。 姜卿月是他心中冰清玉洁的完美女神,高高在上,她肯望自己一眼,对康黎而言都是一种格外的恩赐。 能为她分忧,已是他祖上的荣光,如今听得爱儿透露,心中女神对他竟如此关心,以康黎坚如磐石的心性,这刻也不禁激动得心中抖颤。 他强忍心头的躁动,问道:“那夫人对季儿你,是否也一样呢?” “夫人她……对孩儿自然也是极好的,她还,她还……” “夫人她还怎么了?” 外头的康季似有不好意思,低低地瓮声道,“夫人不久前还问孩儿,有否看上府上哪个婢子,还说只要孩儿喜欢,她都会帮孩儿作主……” “好小子。” 康黎听得一张老脸如盛开的菊花。 他哑然笑道,“那你有否看上府上哪个婢子?” 正驾车的康季脸一红,忙道:“没,没有……” “蠢蛋。” 康黎摇头笑骂道,“夫人亲开尊贵的玉口帮你作主,你竟无动于衷。” “不对。” 康黎突然眯起眼睛,“你不是没有,而是没有对爹说实话。” “我,我没有对爹您说谎,我,我真没喜欢哪个婢子……”康季慌忙解释。 康黎皱着眉头,思索着他这木讷儿子刚才的话,很快就找到了当中的主要漏洞。 “既然你没有对爹撒谎,那就是说,你看上的那个女人不是府上的婢子,而是……某个身份更高的女人。” 康黎淡淡地道:“那个女人是什么人,给我如实招来。” 车外一片难堪的沉默。 好半晌,才传来康季呐呐的回答。 康黎听得一愣,眉头上的皱纹立刻就皱成了一堆。 他沙哑着声,极其严肃的说道:“这是爹我给你的最后一个警告,如果你喜欢的是府上别的女人,哪怕身份再高些,爹就算不要这张老脸,也必想办法求夫人作主。” “但唯独这,你想都不要想!公子的女人,岂是你一个奴仆可以染指的,你最好马上给我彻底死了这条心!”说到最后,康黎的语气已转厉,“爹话就说在前头,若是后面因此此事横生什么枝节,不用公子出手,我这作爹的也会提前一步肃清!” “我知道的,爹,孩儿……孩儿从来都不敢对此有任何一丁点的妄想,孩儿只是……” 康季垂首丧气。 “孩儿只是在心中……暗暗……喜欢着她罢了……” 康黎神色稍霁。 但听到他灰心丧意的语气,联想到康季已是自己仅存的唯一一个儿子,自己方才的语气也有些过重,遂放缓了语气道。 “唉,季儿别怪爹话说得重,公子对你如此器重,他的女人你绝不可碰,趁早死了这条心方为上着。” 外头御车的康季耷拉着脑袋,嗒然若丧地道:“孩儿当然知道……只是孩儿……”康黎听着他颓萎的语气,微微一叹。 他话锋一转,道:“爹当然也知道,你既是喜欢了,要让你就此不再喜欢同样是件无比痛苦的事。” “总而言之,只要你时刻谨记公子的女人绝碰不得这条禁令,其它的倒也无伤大雅。” 康季闻言,情绪登时恢复了不少。 “孩儿,孩儿知道了!”康黎有意开导他这木讷的爱儿,于是从座上下来,揭开布帘,在御车的爱儿身边从容地道,“只要不真的碰,拥有她的方式亦不是没有。” “瘾一上来忍不住的时候,不能去红楼楚馆,那就在梦里或者幻想中,季儿想如何拥有心爱的女人便如何拥有,绝不会有任何人来干扰你,阻碍你,不是么?”康黎说这些话的时候,脑海中想的便是自己平日自渎之时,最喜欢幻想的场景便莫过于自己在榻上光溜溜地躺着,而心目中高高在上有若女神般的姜卿月则褪去绣鞋踩站在他身上,一边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一边用她那对穿着白袜的纤秀玉足,从他的脸往胸口下方一点一点踩,最后用力踩在他胯间耸挺的那根坚硬事物上,最后直将他踩踏到喷吐。 这么想着,鼻中似又萦绕起姜卿月那幽韵的体香,以及她那撩人无比的体态,康黎好不容易才平息下去的欲火,突地又复窜腾起来,且再难压制。 他老脸一个哆嗦,呼吸也不由自主的急促起来。 正当康黎犹豫着是否要幻想着心中女神的动人的美貌体态,返车内自行慰籍的时候。 他无意中瞧见,正坐于前头御着车子的儿子,这刻也正满脸涨红,呼吸加快,两腿之间更是耸起了一团巨大的轮廓。 顿时明白过来,笑骂道,“好小子,敢情这种事你比老子我还熟!” *** *** *** *** 第七十八回•试探反应 康季登时有些手足无措,面色涨得通红,嘴里说不半句话来。 康黎看他尴尬不语的模样,当然知晓他这木讷的儿子因生性憨厚,纵对着自己这亲生父亲依然面皮太薄,不敢在这样的话题上接下去。 他暗自摇了摇头,有意无意地想要提升他这木讷爱儿在这方面的适应力,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没什么好怕丑的,你天赋异禀,在这方面深得爹我的传承,该把这方面的优势发挥出来方是。” 顿了顿,康黎又朝爱儿续道:“若季儿想的话,爹大不了豁出去这张老脸,求夫人把府上生得最标致的娘儿要来服侍你,如何?横竖油灯一吹,季儿想着身子底下的娘儿是你心爱的美人,那她就是你心爱的那位美人。” “既畅快淋漓,又无需提心任何别的后果,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康季听得一脸尴尬,但却是非常坚定地摆手道。 “这使不得,使不得,爹……孩儿现在只想一心为夫人公子效力,其他的事情……孩儿半点也没有心思去想。” 康黎心知肚明他是不愿割舍心中喜欢的女人,才会如此坚决的拒绝。 于是不再相劝,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即便放下布帘,重新返回车厢内,脑海中却是不住浮现出姜卿月那有若天仙般的美丽容貌,还有她包裹在宫装长裙下那动人无比的胴体。 深藏于小腹的那股邪火顿时又更加炽烈起来,以至于裤子都已高高撑起,快要束缚不住。 康黎二话不说,即刻便解开腰间的裤带,娴熟地将裤子拉褪至腰弯下,并重新坐回位子。 他那双枯瘦的毛茸茸双腿,随即便暴露在空气中,而在其两腿中间,一根粗黑得让人怵目惊心的壮硕器物,这刻正直腾腾地冲天竖起,青筋暴虬的棒身,马眼微张微阖的紫黑龟物,皆是那般的骇人。 康黎早已年过半百,外人作梦都绝想不到的是,这样一个身材佝偻的老汉,下边竟拥有着这么一根天赋异禀的巨物。 康黎沉坐于车厢内,干枯的左手熟练的握住青筋暴涨的棒身,脑海不住回忆着不久前姜卿月那窈窕迷人的身姿美态。 他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手上飞快的撸动了起来。 “啊,夫人……”伴随着逐渐加重的喘气声,康黎手下越撸越快。 而他胯间那根本就硬挺挺的器具,亦随着他不断加深的旖旎遐想而变得越发粗硬。 阳物越硬,便令康黎更加的兴奋,手掌亦越撸越急,越撸越狠。 以至狂撸近数盏茶的时间之后,他那根黑不溜溜的肉棒被他搓得又粗又挺,龟头呈伞状般撑开,形状比之最初时更加的狰狞骇人。 而这个时候,他的呼吸早已因极致的兴奋而变得又急又喘,原本佝偻的身子亦直直挺起,胸口不住起伏。 “啊,啊,夫人,你的小脚好美,好香……”“啊啊,老奴要射了……”“老奴要射了,夫人……”飞撸着肉棒的康黎,脑中正呈现着姜卿月温柔将香软的玉足呈递至他嘴边的一幕。 这无与伦比的刺激画面,立时令他胯下的阳物猛然狂颤。 伴随着康黎一声压抑的低吼,一股呈痰状的浓黄老精,立时便从他大张的马眼缝中喷射而出,一股接一股。 接连喷了将近三十来下之后,当最后一滴浓精沿着马眼缓缓滴淌到了地上,粗硕的龟头才终于缓缓停止了动作。 “噢,夫人……”康黎闭着眼睛,一张布满皱纹的老脸上满是难以言语的满足。 一翻酣畅的发泄,体内的欲火稍为得到了慰藉。 康黎的脑袋很快便又恢复到了往日的清明。 他心满意足地重新穿好裤子,端靠在车内,闭目养神起来,但心中却是在想着另一件事。 隐藏在姜氏里的内奸,基本都已有了眉目。 但是自从他们三公子回来之后,这些人却一直没有什么动作,安静得有些不合情理,连康黎本人心里都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他随即又想到了舞天女。 作为当世三大美人的舞天女徐未晚,自其成名以来全量直周游各国,备受各国权贵追捧。 可她此次来到楚都,却并未如过去那般四处献舞献艺,而是下榻在雨香楼内,并以身体抱恙为由谢绝门客。 但据康黎所知,舞天女所谓的闭门谢客只是表面上的。 远的不说,他身边近的像令少君,就曾因王室人员的特殊身份而破例得到舞天女的接见。 至于远的一些其他人,有多少暗地里得见舞天女,那连康黎自己也不知晓有多少。 他们三公子燕陵作为月姬之子,前燕国王族后嗣,自然有求见舞天女的资格。 可后者在当下这种时候主动邀请他们三公子,康黎总感觉时机上有些不合情理。 他心中思忖,待此次回去之后,他定要派人细细侦查一番。 ※※※ 夜色已深。 姜氏,东园。 姜氏为徐桥这位座上客卿安排的单独小别院里,两具赤裸的肉体正在床榻上激烈地交缠着。 浑身一丝不挂的盛雪,此时正仰躺于榻上,一对粉白的藕臂正兀自紧搂着自家心爱夫君的脖颈。 她两条粉腿朝左右两边张得开开的,好让伏趴在她身上的男人得以顺畅无阻地进出她的身体。 同样身上不着半件衣物的燕离,双手撑着床面,腰身紧压在他这小娇妻的身上,一下接着一下有节律地挺动着。 两人的身上,额头上,皆都已渗出了大片细密的汗珠,显是二人在榻上已交欢多时。 借着油灯映照的灯光,若再细看,更是可看见盛雪平坦的小腹处布满了某种斑斑点点。 “嗯嗯……啊……”盛雪动情地呻吟着。 她缠搂着丈夫的手臂越来越紧,一对粉腿亦不住紧勾着燕离的腿弯,随着后者挺耸的动作而越发痴缠。 红润的小口亦在情动娇吟之间微微挺起,眸眼微闭,索吻之意溢于言表。 燕离微喘着粗气,如她所愿地再一次将嘴唇吻上她的小口,一边与她深情热吻,一边艰难地在小娇妻的身体内挺入着。 但瞧着身下玉人很快又变得潮红的情动模样,燕离的心中却是有些不解。 自心爱妻子以补偿的心理,将夫妻二人的贴身侍女盛雪许配给他,至此已有颇长的时间了。 为令妻子心安,燕离是在纳娶盛雪的当晚便破了她的身子的,过后的两人,虽时常有行房欢爱,但是盛雪的反应却从末有过像今夜这般。 身下的玉人,今夜似是前所末有的兴奋,不仅主动侍寝,更在短短的两盏茶时间里已小丢了两回,且似仍末满足,又缠着自己继续要。 更令燕离有些奇怪的是,她今夜看向自己的目光多了之前所没有的深情脉脉与羞涩。 多想无益。 感觉到小娇妻紧吮着自己下体的肉穴已变得越发湿腻紧致,对此早已有经验的燕离,略微地放缓挺送动作,稍为回复些许气力之后,便开始加快抽送动作。 “啪,啪,啪……”“嗯嗯,夫君,啊……唔唔……”盛雪情动不堪地搂紧丈夫的脖颈,嘴唇死死贴在了后者的嘴上,一边承受着心爱夫君的撞击,半刻亦不愿与他分开来。 燕离回吻着她,身下有力的捣送着。 屋子里除了喘气声与娇吟声外,便只剩肉体撞击时发出的清脆声响与水声。 盛雪鼻中哼出的娇吟越来越激烈。 伏压在她身上不住抽送的燕离,呼吸同样越发急促。 “嗯啊,夫君……”终于,不知挺送了多少记之后,燕离只感觉到身下的玉人赤裸的胴体终一阵陡然的猛颤,接着便是棒身传来紧致的吮吸感,同时伴随着一阵如蜜液浸沾的温热感。 燕离立时便知道,身下的小娇妻又已小丢了一回。 而这个时候,他自己也同样早已感到不支,见盛雪已然攀上了高潮,当下他亦不再强忍,下身用力几个疾送。 强烈的快意从后背沿升上脑门,燕离咬着牙发出一声低吟,便欲如此前般迅速抽出阳物。 但这个时候,仍兀自在他身体底下激烈抽颤的盛雪,却是玉腿不由自主地一个盘缠,将燕离的身体紧紧缠实,不让他抽离开半分。 燕离抬了两下,皆末能将身体拔离开她,强烈的快意已冲没他的脑门。 他脸色微微一变,但已来不及,这个时候只能任由阳物在身下玉人的体内用力的喷射。 阳茎足足跳颤了十数下,方缓缓停歇了下来。 激情过后的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双方皆浑身上下布满了汗珠,各自喘息着回复气力。 不知过了多久,当感觉到身下的阳物已完全疲软,自动滑出小娇妻的身体后,燕离方强撑起精神,勉力地从盛雪动人的身体爬上来。 终于回过气来的盛雪,此时方回想起自己高潮之时缠住夫君的动作,令后者不小心射到了自己的身子里去。 盛雪顿时有些紧张地道:“啊,夫君,盛雪刚刚一时间……要不,盛雪待会到后厨熬些汤药服下吧。” 燕离当然知她嘴里所提的汤药指的是避子汤,皆因盛雪一直清楚,他自己虽与她成了婚,但却并没有要子嗣的想法。 瞧出了她的不安,燕离默默回想了一下盛雪上趟月事来的时间,估算着大致无事后,方柔声道:“无妨,避子汤服多了终有些损,你又无习武,能不服还是不服的好。” “多谢夫君。” 盛雪当即松了一口气,随即温柔地倚靠在丈夫的身上,玉手温柔抚上他已软下去的玉茎,酝酿了一下后,她悄悄地瞥了丈夫一眼,才终于装出有感而发的语气道,“末嫁人之前,盛雪都不知道夫妻之间的事,原来是这般教人铭心镂骨,回味无穷。” “难怪夫人心里明明那般深爱姑爷,却仍接受了祁公子的追求,晚晚跟祁公子同床共枕。” 燕离听到盛雪 前半段话的时候,心中想到的是自己与妻子婚后多年的恩爱过往,对此的反应只是会心的一笑。 随即又感到有点奇怪于因何今晚的盛雪,似是比过去任何一晚都要格外的兴奋,两人方登榻没有多久,她便已高潮了三趟,连带自己被她缠着同样射了两回。 正好奇地想要询问她的时候,却不曾想地竟从她口中听到了关于心爱妻子与祁青的事情。 燕离的心中登时不受控制的猛然一跳。 只见他犹豫了片刻,终似有些难以启齿地道:“盛雪……是怎知道夫人她,与祁公子晚晚都……” 盛雪只感觉到手心中原本软软的阳根陡然一跳,装作没有察觉到丈夫的异样般,面上柔柔地笑道:“夫君忘了么,盛雪在夫人姑爷身边伺候了他们那么多年,这种事情,当然知道了。” “自姑爷不在之后,夫人便跟祁公子在一起,盛雪有不少次端水上去服侍夫人时,夫人跟祁公子都还在床上做呢……” 当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盛雪立时便发现,她手心抚着的那根事物,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膨胀着。 盛雪芳心一阵颤跳,却是知机地照着自家夫人的吩咐,脸色潮红地羞涩一笑,在丈夫的耳边作悄悄语状道。 “悄悄地告诉夫君,那祁公子想不到外表斯斯文文,在榻子上……操弄夫人的时候,却厉害得不得了,好多时候盛雪都看见夫人她被祁公子……” 盛雪刻意将话只说一半。 这个时候,她身上的燕离已不仅呼吸变得无比急促,下身那根湿淋淋的玉茎更是早已听得硬如铁棒。 虽然夫君的反应有些令人惊喜,但盛雪悄悄瞥了他一眼,见燕离面上的神色极其的复杂,各种各样的思绪交织在一起。 因而她心中仍是惴惴不安,有些没底。 幸好没过多久,盛雪耳边终听到丈夫难以启齿地问出了一句。 “夫人她……被祁公子……怎样了?” 盛雪羞涩地道:“事关夫人的私密,这种事盛雪本绝不能诉诸于口出来的,但既然夫君想知道,盛雪当然悄悄告诉夫君你知……” 说毕,她悄悄凑至燕离的耳边,面色潮红,有些害臊地悄声道:“好多时候,盛雪上楼时夫人他们都还没完事,夫人被祁公子按在榻上狠命地插……” “夫君你不知道,盛雪第一次看见夫人被姑爷以外的男人插,心都快要跳出胸口了。” 盛雪面带潮红地道。 “那天晚上,盛雪看见夫人下边都被祁公子插得红肿了,花浆不停在往外冒,呻吟得也很大声,盛雪看得真是害怕极了,怕夫人会给祁公子插死。哪知道上一会儿祁公子才把夫人插得死去活来,下一会儿他射了之后,夫人便跟祁公子抱在一起亲了很久的嘴,祁公子还一直插着没有拔出来……噢,夫君……” 盛雪突然一声惊叫。 原来她话还没说完,燕离已突然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嘴唇紧紧吻上了她的小口,下身那根早已硬若铁棍的阳茎,已然迫不及待地挺入她身。 盛雪立即盘缠上丈夫的身子,芳心惊喜的是丈夫的反应。 今夜的试探,似乎朝着好的方向前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