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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露】(001-003)作者: 诺品诺

2022-10-01 20:34:43

【零露】 作者: 诺品诺
2021-7-21发表于SIS ----------------------  

 

第一章 校庆的收获是艳遇吗?

 

"阿嚏"云霁清揉了揉高挺的鼻子,根据古法打喷嚏代表背后有人正聊起你,云霁清是挺相信这个说法的,自己一没有鼻炎,二没有感冒,而且宽敞明亮的教室整洁干净没有异味,实在没有什么打喷嚏的理由。

 

百卉丛生,暖日凌空,和煦阳光伴着和风吹拂夹杂着欢鸣的鸟语照射进了宽敞整洁的教室,错落有致摆放的淡黄色桌椅做工精美,黑板上杂乱的数字涂鸦是忙乱情况的写照,偶尔还有学生传来的欢快喧闹声盖过鸟儿的欢鸣传进教室来,而在这繁忙喧嚣的环境里无所事事的云霁清显得格格不入。

 

至于无所事事的理由很简单,云霁清是一个盲人,还是一个孤儿,除了时转资本每月有条件提供的2000元以外没有什么稳定的经济来源,而云霁清身边除了一些展示善意的"自拍杆"们没有什么朋友,记的有一次在人行横道的时候云霁清被几个拍短视频的青年男女拉扯着走了1个多小时的马路,从那以后云霁清开始远离喧闹的人群,以防这种过剩的,不必要的善意,远离人群在加上一些误会和流言导致云霁清就读的环江学园里对他的传言越来越幽邃诡异。

 

云霁清伸出净白的双手,开始在榉木桌面上一拍一打的摸索起来,然后渐渐的将双手转移到自己校服西装的口袋里,本来淡黄色的桌面应该还有着少量圈圈层层的年轮但是现在都被混乱无序的涂鸦所覆盖,在加上紧闭双眼的少年清秀苍白的面容流露出一股无力的厌世感,端正挺翘的鼻子似削刻而成,薄薄的嘴唇鲜红如血,紧紧抿住时如整齐利落划过的一道血线,丽日投下的一层晴晖可以让环江学园的园林嫩芽初绽,也没有让披上这日光的少年增添几分秀色,无助摸索的少年就像一副以清丽笔触绘出的控诉校园暴力的画作。

 

就在云霁清摸索方向与位置的时候,一股浓烈甜美的桃香扑鼻而来,随即一阵沉重脚步声带来的颤动感觉从地面传到云霁清的脚下,让云霁清的动作一滞。

 

"你好?请问你是?我们班负责教学主楼13和14的布置与打扫,由团支书凤韵竹同志带领,有新的指令或者疑问你可以从……"

 

云霁清的话还没有说完,一阵倾泻而下的粘腻液体带着刺鼻的甜香打湿了云霁清的头发,溅射而出的液体给桌面也涂抹上了那种刺鼻的甜液,接着云霁清感到似乎倾泻自己的人改变了方向,又一股液体甩到了自己的校服上,云霁清如同被一条滚滚的河水浸润一样,校服西装湿漉漉的,乌黑顺滑的头发粘贴在光洁的额头上。

 

"呼。"云霁清没有吵闹而是带着一脸平和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您是?我们有仇吗?还是您单纯的看不惯我,不过也对,您要知道,我这种人如果在二战时期的联邦德国是会被优生运动绝育之后残害的。"

 

"哈……"一声从喉咙里压抑而出的闷哼带着少女的音色但却有着一种成熟撩人的意味,让人感觉她好像在痛苦的边缘受到了压迫而发出了呻吟。

 

是肚子饿了?还是其他方面的?

 

就在云霁清打算在对声音的主人说点什么而拖延一些时间的时候,走廊外又传来了一阵沉重仓促的脚步声,而压抑嗓音的主人也快步的离开了云霁清的身边。

 

包裹着浓烈甜腻气息的云霁清感觉大概过了十多分钟的时间,脚步声由嘈杂的回荡声开始变的清晰起来并到达了自己的身边,一声关切的问候随之传来。

 

"你这是被谁弄的?环江学园现在还有敢碰你的?"

 

低沉的男声语带急促,双手在说话的同时奋力的挥舞着,似乎是想要在黑暗中摸索方向,云霁清知道声音的主人是谁,班级的国文课代表,绰号愚公的刘瑜,这个绰号其实说明了一些问题,就像周瑜的外号叫周大壮一样,不是说有瑜就一定是愚公,刘瑜在环江学园中也小有名气,根据《环江说苑》《环江学园风云传奇故事集》杂言和列传记载,当时还是高一班的几个同学和刘瑜在玩狼人杀的时候当上帝说出天黑请闭眼之后,正巧与德育处主任宋金峰的巡查时间撞上,上帝逃之夭夭之后,其余闭眼的同学都被强制睁开了眼睛,只有刘瑜同学面对宋主任咬牙死撑到底,紧闭双眼等着上帝回来,无可奈何之下宋主任只得去把上帝同学找回来,而因为宋主任对校规校纪的坚守像一座大山一样坚毅雄壮,被强制抓回来唤醒刘瑜的上帝同学也有了一个叫劈山救母的壮举。

 

"你进来的时候没看到吗?而且我只是一个体弱目盲的高中生,就像蒲公英一样,一阵风就能让我四散奔逃,怎么能说没有人敢欺凌我呢?"云霁清嗅了嗅自己的手掌,有些随性的说道似乎对这种侮辱和带来的麻烦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并纠正着刘瑜对自己人设形象方面的诋毁。

 

"团长最深恶痛疾的就是你这种无所谓的态度,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的纵容可能……"刘瑜激昂的鼓励还没有说完声音就突然低哑了下来,随即停下了正要挑起的争执。

 

"算了,我也是回来取登记访客表格的,你要是不愿意说我就先带你把衣服换了。"

 

"那好吧,麻烦你了,十分感谢"云霁清诚恳的表达了热忱的谢意"去哪里换,德育处规章规定,为了防止早恋,除特定地点以外不允许脱下外套。裸露程度上身是大臂处,下身至脚踝处,如果违反规定会被处罚个人积分5,班级积分2,并深刻影响优秀班级评比。"

 

刘瑜的两条眉毛紧紧的挤在一起,一脸纠结的看着正娓娓道来的云霁清"你还是老样子啊,对这些意义不明的东西记的很清楚啊。"

 

一边说着刘瑜一边抓起了云霁清身上唯一干净的袖口,拖着一脸怡然的云霁清离开了座位。

 

抓着云霁清袖口的刘瑜在缓步经过一个书桌的时候心有余悸的加快了速度,似乎是怕沾上什么让他畏惧的东西。

 

云霁清亦步亦趋的跟随着拖拽着自己的刘瑜,缭绕于鼻尖的气息让云霁清有些迷醉,无言的两人让幽长的走廊里回荡着杂乱的脚步声。

 

正值70周年校庆的环江学园沉浸在欢欣鼓舞的氛围里,笼罩着一片欢腾的气象,因为失明的缘故云霁清没有领到校办分担到各个班级的任务,就像哲学家赫拉克利特说的那样,万物皆流,在教室里与往来川流,络绎不绝的人群所隔离的自己也被迫卷进了这种奇怪的事情里。

 

"正好团长让我去取登记访客表格,我就带你到话剧社去把衣服换下来,虽然衣服可能很奇怪但总比你湿漉漉的要强。"刘瑜平直的男声语带诱劝的道,同时眼里不时闪过惶惑之色。

 

"你有没有觉得我很甜?糖果超甜的那种?有没有?"云霁清用力的挥了挥手,将一阵甜腻的气味扇到了前方,至于刘瑜嘴里的奇怪服装云霁清对此倒是无所谓,自己又看不见。

 

对那浓烈刺鼻的甜腻味道毫无反应的刘瑜倒是对云霁清话里的那句糖果超甜起了反应"你不要渗人,要不然我给你带到女更衣室去?"

 

"好吧。"云霁清又恢复了沉默的厌世气质,刚才挥手时流露出的那点像少年似的绚丽光彩也随即黯淡了下来。

 

两人一个心事重重,一个神游物外,杂乱的急促脚步声似乎交杂在两人跃跃欲试的情绪里,无言下的飒沓步伐转眼间便到达了目的地。

 

咖啡色的宽大免漆复合门浑厚深沉,如一层云布的厚重帷幕,门牌上的字体排序杂而不乱,让人能看出字形飘忽的收纳室三个字。

 

"到了,你先进去吧,我去给你找找正常的衣服,先声明,我对你没有任何好感,我帮你是因为团长会这么做,我为了减轻团长身上的压力主动分担她的工作,你知道吗?"刘瑜一脸的庄重话语中还带着倔强。

 

"我还没感谢你,你就开始做好事不留名了啊。"一边双手合十表达了感谢云霁清不管身后刘瑜嘴里的嘟囔,推开了身前的教室门,对气味很敏感的云霁清除了自己身上的甜腻味道,还闻到了一股消毒水的味道,随即云霁清转身推门打算离开,话剧社的味道不是这个,是一种服装堆放的布料味道,而那股甜腻怡人的液体似乎干扰了云霁清对步数与空间变化的反应,如果不是空气现在传来的难闻的消毒水味道云霁清也许会放松的沉浸在这甜蜜之中。

 

失明让云霁清对细节十分敏感,回过神来的云霁清双手紧握,眉心紧锁,超出常规,发生变化都让云霁清的安全感迅速降低,也疾速的做出了反应。

 

宁可疯狂而死,过激而亡,也绝不被人害死。

 

"锁上了……"云霁清还没来得及推第二下门,就感觉一大片塑料袋套在了自己的脑袋上,自己的双手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一根棍子敲中腹部,云霁清下意识的捂住腹部,痛苦的瘫倒在地。

 

"您真是个好人啊,在向下打二寸我的痛苦就会升级了。"云霁清将头部坚实的抵在光滑微热的地面上,双手捂住腹部,双腿并齐,一动不动。

 

"你们这一代年轻人啊,疯的无法无天,我一个老人家换个衣服有什么看的。"沙哑干涩的嗓音带着一丝无奈,苍老的音色还夹杂着金属与地面碰撞的声音。

 

"阿姨,我是一个盲人啊,别说您换衣服了,就是校花学姐和团长在我面前换衣服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云霁清的语气不时掺着几声闷哼,表示这一下带来的痛苦绝不像他一动不动表现出来的那样无力,而是力道十足,效果显着。

 

仔细想一下,如果就是为了打我一棍子犯不上让一个愚公忠犬形象的人出卖自己一贯的形象和别人同流合污陷害自己,看来是有其他的什么原因,还有刘瑜刚才对那股甜腻味道的毫无反应,云霁清一边忍着苦痛一边思索起来,在联想到最近学校里频繁发生的一场场社死事件云霁清大概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带到这里了,盲人闯进更衣室不叫新闻,一定是其他的能对自己造成恶劣影响的事情,所以当务之急是尽快说服眼前这个阿姨,让她带自己走或则藏起来。

 

"阿?阿姨?"似乎是因阿姨这个词而惊疑不定起来,苍老干涩的声音突然发生了变化,变的甜美清悦起来,疑问中蕴含着一丝童趣。

 

"阿姨我是一个失明并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可怜人无父无母无保险每个月领着微薄的时转集团救助金勉强过活我能上环江学园是因为时转集团和环江学园的一项社会实验而校园内所有关于我的传说都是假的我就是一个身娇体弱的普通学生我的眼前是昏暗的生活也是昏暗的请您放了弱小又无助的我一马吧大恩大德无以回报日后我一定衔草结环报阿姨大恩"云霁清将一口气摒在胸口,语气急促的将自己的基本情况一一道来,并着重突出无害与可怜,说完之后开始大口的喘气"呼呼呼呼……

 

讲理讲的就是一个气势,气势很重要,就像如果在擦玻璃的时候无意之间与一个裸体的女性四目相对,那么这个时候一定要先声夺人的对她喊出看什么看!没看过擦玻璃的吗!

 

"据说如果人失明了其他器官会变的很敏感,我听说过耳朵和鼻子变灵敏的,肺活量增大的倒是第一次见到"声音在一次发生了变化,幽然清寂的低沉女声由远及近。

 

鸦羽般乌黑顺滑的披肩长发流泻于腰间,秀挺精致的鼻梁架着一副镂空的漆黑蝴蝶面具与雪嫩洁白的面部和如血一般殷红欲滴的丰润娇艳芳唇,构成了一副如火如醉,漪漪濯人的色彩,而雪白的天鹅颈在昏黄的荧光灯照射下带着一丝靡丽,裸露的肩头披着昏黄的光线更显的玉润晶莹,细削的肩头挂着深紫色的玫瑰纹路衣带,似乎是为了防止衣服从肉体上滑落,圆润的双肩紧紧并实,两团隆起的饱满圆硕的雪肉玉乳绵柔丰挺,从掩实的腋下微微流溢而出些微的玉肉,女人的橙色开衩晚礼服被胡乱的缠绕在那盈盈如织的雪滑腰肢,莲步轻移间的窈窕身姿给腰肢带来了绿柳般的柔韧扭动。

 

"云,我的姓。"女人的声音在一次恢复成清冽深致,舒徐有致"眉妩,我的名,我现在没有名片了,只能口述给你了。"

 

云眉妩玉白的肉体半裸着蹲在云霁清身前,上身微微前倾,两团雪白浑圆艳光四溢的玉峰与玉白浑圆的修长玉腿微微碰触,饱涨感十足的乳峰被玉白丰圆的膝盖微微顶起,绵软高挺的玉峰显出沉甸甸的分量,更突出了挺拔雄伟,如织的柳腰勾出一道让人目眩的弧度,腰线下的紧绷圆臀雪腻如一轮满月,微翘时又如丰挺蜜桃,臀沟玉痕紧窄幽深,让人不住的想一试粉白隆臀的深浅。

 

云霁清紧紧抵着地面并未抬头,打算先将可怜装到底,身前这个女人虽然和云霁清同姓但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先破门,如果不行在躲起来,不过不管是那一件事也不是突遭重击的云霁清能独立完成的,救助于眼前的这位阿姨就是唯一的选择了。

 

而且刚才腹部传来的力度以及云霁清并没有听到挥动棍子的声音,这说明身前这个女人并没有使出多大力气就让云霁清感到了这种惊涛瀑骇般的剧痛。

 

这么疼,这个女人要么有高科技要么就是和恶魔做过交易获得了这种诡异的力量。

 

不过,现在倒是有件事情可以优先试探一下。

 

"我姓刘,叫刘瑜,高二一班的语文课代表,我的爱好是当狗,我的理想饲主是团支书兼高二一班班长简称团长的凤韵竹同学。"

 

云霁清对女人自报姓名的行为感到深深的不理解,这个应该是收纳室的地方躲着一个听声音就是美女的阿姨,环江高中虽然是满月省前列的高中也不可能雇佣适龄美女来做保洁工作,如果是新来任课的美女教师,思绪纷扬的学生们早就开始议论纷纷了,自己名义上的"护法"也会来自己这里事无巨细的说着各种真真假假的小道消息,而且环江高中最近10年来女性员工数量很少,导致这里很多的女性员工更衣室一直闲置着,有部分被改造成了收纳室,这个阿姨很排斥进到这个收纳室的人,甚至动用了需要付出代价的恶魔力量来打击自己,而校内的人不可能会到这个地方来换衣服,联系到刚才这个阿姨在自己面前自爆姓名没有走开……

 

这个阿姨要么有恃无恐,拿捏住了自己,认为自己对她毫无办法,要么就是用的着自己想让自己和她同流合污。

 

自己报上一个假的名字如果阿姨对此没有反应就是有恃无恐,那报上名字就是体验一下权力的快感,或则其他的玩法,如果阿姨对这个名字提出疑议那就代表认识自己,认识自己就代表她最少调查过高二一班,在联系到最近的大规模社死事件,云霁清怀疑她是来调查的这些事件的,至于为什么先拿自己开刀……

 

云霁清在环江学园的名声并不是太好,有环江学园七魔将之称,所谓七魔将就是坊间流传的和恶魔有深厚交往的七个人,这七个人一点一滴,舒紧有度的将环江学园和附近的各种都市奇闻揽在肩上,有的人是故意为之,有的人如云霁清就是莫名的被卷入这些流言里,而拜这些沸沸扬扬的流言所赐,云霁清的班主任张老师至今都不敢一个人和他同框出现,而如果要调查一些奇异的严重事态正常的情况下都会先了解学园内的问题个人。

 

毕竟,这个世界有恶魔存在已经80多年了……

 

官方的称呼是衍射智能生物,民间的叫法是恶魔。

 

不过,这些想法当然是最理想不过的猜测,但眼下云霁清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只能继续努力试探获得更多信息的同时拜托眼前的阿姨帮助自己。

 

云眉妩的声音又一次发生了变化,丰润殷红的饱满双唇轻启娇柔甜糯的道"这地方好偏僻啊?你刚才说要报恩是吗?"

 

听到云眉妩并没有对自己的自我介绍做出反应,但是对自己话语里的报恩发生了兴趣,云霁清猜测这个阿姨是为了社死事件来到这个学园的,大规模社会性死亡事件和自己被泼不明液体,一个平时有高二德牧之称的语文课代表一反常态的开始伤害自己,在一个莫名其妙的收纳室被套了塑料袋并被一个女人打了一棍子,自己遇见的这些打破平静的事情有着合理的依据可以证明他们能联系在一起。

 

闪过了不少想法,但云霁清嘴上也没有停,就在云霁清打算开口的时候,一双纤长的莹白玉手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将自己翻转了过来,在被翻身的瞬间云霁清迅捷的将自己苍白的双手放在了自己黑色校服西裤裤腰上的黑色皮带的音色平滑扣上,而温润的玉手也在这个时候握住了云霁清纤细的手腕,云霁清的冰凉手腕感觉到了女人温润柔滑指腹带来的燎人温度。

 

"你知道我要解开你的裤带?"云眉妩娴雅脱俗的面容因为疑惑而带上了一丝少女的迷离神情。

 

云霁清坚定的点了头,光滑的下巴敲了敲胸口,"我感觉到了阿姨你的手向下滑,为了不让阿姨你吃亏,碰到什么不该碰的器官我下意识的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云眉妩双眸如清波粼粼深涵着勾人心神的媚意,饱满红润的双唇绽放出了清甜怡人的微笑。"两件事情,第一,你先将手放在了皮带上而且你刚说过你是个盲人,就算你不是个盲人你也不可能如此精确的感觉到我没有做出的动作,第二,既然你知道我要解开你的裤带,你猜猜我解开之后要干什么?猜一猜,好不好?猜对了我就让你报恩,是那种童话故事里常见的报恩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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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母人?不!公人!!

 

女人的声音带着丝丝酥媚萦绕在云霁清的耳畔如惠风不散,无常的嗓音让人不住的沉沦在她的奇丽多变之中,但云霁清对社死的担忧压倒了对彩云飞散般幻境的向往,云霁清自进入到更衣室内第一次抬起了头,清秀脸庞上的冷白肤色因为突遭袭击更显的如雪白冷硬的盐块。

 

云霁清对云眉妩的第一个问题避而不谈,语气低弱道:"阿姨,我可以报恩,报恩的程度上至春秋时的豫让,下至请你喝一杯奶茶,但是你现在要帮我,要不然我没有办法触发报恩的条件。"

 

云眉妩的嗓音又一次变成了幽冷清寂,云霁清猜测这个就是她本来的嗓音,至于身前这个女人声音的多变无常云霁清觉得可能是对自己的一种戏耍。

 

"门我是不会破的,我也破不开,不过我可以带你一起藏起来看一些有趣的东西,正好我想不通。"云眉妩停顿了一下。"水管说它想不通,所以它堵住了。"

 

云眉妩说完了一个冷笑话之后嗓音又带上了童稚的甜美,同时小声的笑了起来,素白温润的双手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个粉红色的横翻速记本,纤柔的手指握住了一只红色的梦露钢笔将刚才她自己说过的冷笑话记录到了速记本上。

 

云眉妩用钢笔在空中挥了挥,然后戳了戳云霁清的腋下,没有痒痒肉的云霁清感觉到了一股剧痛从敏感脆弱的腋下传来,如一阵惊波恶浪拍袭而来,闭合的双眼张开,隽秀的眉眼间布满痛苦,紧闭的殷红如血的嘴唇大张,随即紧紧的抿在一起,随即两只微凉娇滑的玉指挑开了云霁清紧抿的嘴唇,压在了云霁清的舌头上,纤长的手指白嫩光洁,指尖按压在舌根处带来怡人的触感压过了传来的痛苦。

 

云眉妩的眉眼染上了一丝如妖蕴媚的绚丽神采,娇嫩的芳唇露出了一个充满迷离艳色的弧度"让你痛了两下很抱歉了,不过还有一点时间,就让我稍稍的让你感受一下不那么难过的感觉吧。"

 

云眉妩话音落下的瞬间,云霁清感觉两只娇嫩的玉指比成剪刀将自己的舌头夹在了柔滑酥软的感觉中,压在云霁清舌头上的食指盈盈的滑过舌面,轻点敏锐的舌尖,微凉的玉指带来的点点凉意,化作丝丝绕绕的感觉从舌头缠绕递进到咽喉让云霁清的呼吸急促粗重了起来。

 

云眉妩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样,正搅弄云霁清舌头的两只纤长玉指收了回来,分泌的口水将手指涂抹的晶莹湿润,在口腔内充分滑动过的灵巧食指将一条银丝拉扯在手指与云霁清的口里。

 

云眉妩脸上露出了轻谑的笑容,缓缓的将纤指举至自己的面前,指上那湿润的口水泛着亮丽的光泽,云眉妩张开了娇艳的丰润芳唇将沾着云霁清口水的手指伸进了自己的嘴里吻吮起来。

 

沾染着口水的白嫩玉指的指节缓缓的吞没入云眉妩的口腔内,每一个指节都会被云眉妩稍作吮吸与鲜艳饱满的唇舌充分的接触在一点点的吞没入腔内。

 

耳边传来的咕叽咕叽的吸吮声让云霁清一时之间弄不清楚到底自己尴不尴尬"阿姨,你是渴了吗?您有点像人类最好的朋友。"

 

讽刺对云眉妩并没有起到刺激她情绪的作用,将两只手指在云霁清的裤子上抹了抹,云眉妩立刻反唇相讥"那你就是我改不了的那个东西。"

 

云霁清对云眉妩的反击言辞刚要回击的时候,一对酥软滑腻的白皙玉臂自云霁清的腋下环住他,一身春光毕露,艳色绮丽的肉体与云霁清紧紧的贴合在一起,浑圆丰硕的乳峰压在云霁清的后背,饱满的形状在挤压下如一团香软的玉饼。

 

本来在剧痛的情况下云霁清灼热欲烈的身体感觉不到这些妙物丰厚满溢的荡人心神的触感,但很神奇的是在云眉妩环住云霁清的瞬间,剧痛如潮水般散去,难测多变的剧痛让云霁清选择了暂时闭嘴,如一只玩偶一样一动不动的听从云眉妩的摆布。

 

"嘿咻,嘿咻"云眉妩口中一边发出童稚轻挑的喃喃细语,一边拖着云霁清向着收纳室里的一个方方正正的简约北欧风的灰色储物柜走过去。

 

阿姨你还知道卖萌的时候用童趣的女声啊?

 

那你用棍子打我的时候为什么不喊吃我老孙一棒?

 

用钢笔戳我的时候为什么不喊巴啦啦能量?

 

云霁清对云眉妩有些乐在其中的变音感觉到了一丝无奈。

 

白皙酥软的玉臂有着一种惊人的力量,云霁清被云眉妩拖拽着走到了一个宽大的灰色储物柜里,惊讶于云眉妩力量的云霁清连刚刚身后乳峰搬动过程中摩擦时带来的弹软滑腻的感觉都抛到了一旁,没有体会那美妙感觉。

 

拉一个不配合的人和你到目的地是需要耗费大量精力的,就算云霁清没有挣扎但也放松了自己身上的力气,而云眉妩拉拽着云霁清这110多斤的身体连喘息都没有就将他拉进了柜子里,而且云霁清刚刚还感觉到云眉妩纤丽的食指不时还滑弄着云霁清的喉结。

 

面对着云眉妩那股泛着诡异的迷离艳色现在手无缚鸡之力的云霁清只得听从云眉妩的摆布,同时打定注意一会视情况而定,是采取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还是一会等自己回教室里找到工具来以暴制暴。

 

云眉妩环住云霁清的姿势并没有改变,相反的,云眉妩加深了力量,就好像要把云霁清揉捏到她的身体里,饱涨温腻的雪峰和如膏脂般四溢的幽兰体香在加上云眉妩在云霁清背后不停歇的刮蹭都让云霁清如同坠入一个绵密酥软的云团之中。

 

云眉妩雪腻的两腮泛起娇艳的樱红,芳唇轻轻吐出口脂清香,嗓音细小纯然语气低恹"我感觉自己好像要被蒸的融化了,你身上的剂量太大了,小云感觉自己要融化了,就叫小沄,哈哈……"

 

感觉到身后阿姨的状态有些微妙云霁清准备擒住身后阿姨的右手手腕将她反扭过来,丰挺浑圆的两团在自己背后刮蹭间激荡起的阵阵乳浪冲刷而来的美妙感觉也被云霁清对社死的担心压制下来。

 

就在云霁清已经握住云眉妩温热皓腕的时候,刚刚在柜子外掌握云霁清生杀大权的云眉妩突然变的娇柔无力起来,体醉骨软间紧贴云霁清的身体向后仰倒,而云霁清紧握住云眉妩的手腕双手固定成三角形将云眉妩肌骨匀称的玉体慵懒娇弱的扭转到云霁清的身前。

 

虽然说不准眼前这个阿姨是不是装成这幅瘫软的模样,但她既然把自己拉扯到了储物柜里想来是需要隐匿起来偷听什么,就算自己现在放开了她估计也不会招致她的反击,储物柜虽然把隔板全部拆开有能容纳三个人的空间但稍微剧烈一些的动作都会在这寂静的收纳室里制造出刺耳的响动,至于为什么原来作为阳台柜的柜子没有隔板……

 

方便吧,用取消七天无理由退货换的。

 

而且也不知道是这个阿姨的性格就是这么奇怪还是有恃无恐,她其实是在滥用恶魔的力量,自己因为那一棍子失去行动能力的时候她完全没有必要再用钢笔戳那一下,而如果是为了补刀防止自己装痛暴起后来也不会,呃,抠弄自己的舌头解除那股疼痛,这个阿姨表现的像是一个懵懂天真的女童,一定要把自己心理的窃喜对周围的其他小朋友得意的显露出来。

 

迷醉的云眉妩面颊香艳绯红一如刚刚神志恍惚的云霁清,殷红润口呢喃道"你身上的剂量太大了,我的药只够一个人用的了,本来以为挥发的药效可以让两个人使用,没想到,没想到,早知道我就化一个吸血鬼的妆容了……"

 

云霁清席地而坐,与云眉妩隔开半臂的距离,倒不是怕云眉妩突然让自己在度陷入巨痛之中,大概弄明白了云眉妩的能力是要碰到自己才行而在这个柜子里只要她想动手自己对她就是触手可及的,躲避也是没有用处的。

 

云霁清正打算趁云眉妩神智恍惚的时候问清楚她为什么要带自己躲藏在这个柜子里,为什么她破不开这个门,就在云霁清开口的瞬间,收纳室的门把手传来了一阵响动,云霁清感觉到两道脚步声一前一后的进去了室内。

 

抿紧了嘴唇的云霁清一动不动,这两个人可能就是刘瑜把他引到这里的原因,云霁清整个人沉寂下来打算静悄悄的躲在这里等两个人离开,如果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就用手机偷拍下来,这是一件风险与机会共存的事情,反正对于云霁清现在的生活状况来说已经不会有在糟糕的情况了。

 

云霁清从自己的校服西装的口袋里掏出手机,引人注目的手机壳是一个定制的鬼畜天线宝宝,有着圆润可爱的线条,泛着鲜艳夺目的紫色,一张狰狞恐怖的惨白面容在圆滚滚的身形上更让人感到悚然惊惧。

 

其实我也想正常一点,但是条件不允许我正常……

 

云霁清打开了手机的录像功能,指纹解锁在加上大量时间下磨炼出来的操作让云霁清即使看不见也可以打开手机的摄像功能。

 

"小爱?Siri?"一声温软的奶音在云霁清的耳畔萦绕,婉转温软的嗓音与丰润艳红樱唇呼出的清冽淡雅的气息让云霁清感觉从敏感的耳垂涌起了层层微波般延绵朦胧的迷醉感觉。

 

云霁清竖起干净明丽的食指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看着面前的手势,云眉妩眼眸中晶莹激射的醉浪绮念化作了戏谑,用光滑修长的鼻梁刮蹭云霁清的耳垂,同时低语"我的所有的积蓄都买药了,换句冷笑话话说就是,超级英雄为什么要穿紧身衣?因为救人要紧,哈哈。"

 

云霁清觉得不能让眼前这个阿姨在玩闹下去了,要先稳住她,这个阿姨现在就像一颗躁动欲裂的铁西瓜,也许下一秒它就会爆炸并制造出惊异的响动让自己被发现。

 

云霁清呼出了一口气,清了清嗓子,修长脖颈下凸起的喉结饱满结实,随着云霁清呼完气时的吞咽微微滑动,劝诱的同时小心翼翼的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低哑道"阿姨你不是没积蓄了吗?我有的是钱,这么名贵的药我都用来洗澡,我能是什么实力,你缺少的,正是我数不胜数的,如果是跟钱有关的问题我们可以容后在谈,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让我躲过眼前这两个人。"

 

趁着云眉妩这幅绮念旷远的样子,云霁清结合之前她提到的解药和积蓄猜测她嘴里说的药应该是自己身上的这些甜腻液体,因为云眉妩对那个可能是消毒水味的解药的效力估计不足,可能是有不经常使用的原因。

 

就在云霁清试图安抚云眉妩那颗跃跃欲试的心时,一声沉稳内敛的声音以一种匀和的语速传来"不管怎么说,我的结果已经定好了,受贿和挪用公款,量刑在无期徒刑与17年之间选择,我在这所学校里已经没有多长时间了,我如果被判刑了我哥哥也快了。"

 

云霁清记的这个声音,沉稳有力,说起话来的语气和语速声情并茂,有点像低男中音,是校领导内少数讲起话来能让人耳目一新的,环江高中校长李文峰。

 

云霁清打算凝神屏息偷听的时候,温润娇美的朱唇皓齿噙在了云霁清的光滑白皙的脖颈上,云眉妩如泣如诉的酥软呢喃在云霁清耳畔萦绕"饱暖思那啥,反过来说想那啥就得先吃饱饭,这个叫航空肼的药液就是按照这个原理来的……"

 

云霁清小心翼翼的将两只手拢住云眉妩修长的天鹅颈,手心处能感到雪腻肌肤的柔滑触感,缓慢的将云眉妩轻轻的向后推动一段距离,为了不被云眉妩破坏现在这种安全的处境云霁清只能放弃将这段密谈录下来的打算。

 

一段香软温热的湿润感觉从云霁清手腕处传来,艳色的饱满朱唇间甜腻馥郁,粉红的舌头灵动的舔抵着云霁清苍白的手腕如一株新绽的艳蕊,而云霁清想起的却是云眉妩刚才说的饱暖思那啥,云霁清大概能猜到云眉妩要做什么了,饱暖当然是要咬什么了。

 

云霁清正想要用校服的袖口堵住云眉妩的朱唇皓齿,云霁清突然感觉到在幽寂的收纳室内响起的脚步声正逼近自己藏身的柜子里……

 

似乎因为幽闭的空间内又将云霁清身上那种似乎叫航天肼的药物气味积郁了起来,云霁清对外界的感觉又迷茫起来,如果不是一直担忧云眉妩这种无法安抚的状态可能现在云霁清也会抱着和云眉妩啃咬起来。

 

现在想来泼洒了自己一身药水的那个女孩的闷哼,也许是饥饿,而不是自己想的发情……

 

咬了咬牙的云霁清蹙眉垂首,捧起来云眉妩艳色迷离,桃腮酡红的脸庞,同时云霁清紧闭的双眸也专注的对着云眉妩已经绮念涌动的双眸,双手缓慢匀速的捧起云眉妩的头部,而为了不让云眉妩失控云霁清不得不张开双腿剪住云眉妩柔韧的纤细腰肢,膝盖和大腿内侧轻轻的挤压云眉妩修长光洁的笔直玉腿,腿上柔腻肌肤的触感让并拢屈膝的两条长腿如晶莹雪润的玉雕刻而成,而随着动作的完成云霁清手捧着那娇柔艳红的面容离云霁清的唇齿越来越靠拢……

 

就在与云眉妩唇瓣一拳之隔的距离时,储物柜被轻轻摩挲的响动让云霁清下定了决心,抬起手臂的云霁清将小臂举到云眉妩的红唇皓齿前,而已经目醉体软了半晌的云眉妩正缓缓的张开了嘴唇露出了整齐的皓齿。

 

手臂还是要比嘴唇和舌头结实很多的……

 

苍白娇嫩的小臂一侧抬至云眉妩的嘴边,云眉妩的喉咙里咕哝了一声,迷醉的神情在一瞬间划破,瞳孔深处的茫然无措也化作一股专注,银牙狠狠地咬牙了云霁清的手臂上,而娇嫩的舌头舔砥着云霁清手臂上的皮肤传来了一阵阵温热柔滑的触感,或粉红香舌的绵柔舌尖轻柔的抵着手臂肌肤,或粉嫩香舌以一种软糯的力道轻掠过肌肤带起一阵让人心神摇曳的炽热欲望,这种触感甚至比咬破肌肤的疼痛更能刺激云霁清。

 

紧紧抿住嘴唇的云霁清并没有因为这双重的刺激而发出一丝声音,而云眉妩似乎现在也只能逞"口舌之力"并没有在这幽寂的柜子内制造出其他的响动,云霁清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虽然外面的摩挲声一直没有停下来,但只要柜子里没有声音就可以赌外边的人不一定会打开柜子。

 

"北欧风啊?"摩挲烤漆板面的声音停了下来,相比起校长的男低音,这个嗓音低哑生涩似乎很久没有喝水润喉过"你知道咱们的批斗会的主持人现在在那吗?"

 

李文峰坐在了收纳室一旁的一张圆椅上,椅子正对一张古朴精致的圆桌,桌面印着一副千万仙官迎墓主升仙图,而另一张正对着桌面的圆椅上刻着几句离骚。

 

李文峰的嗓音永远都是那不变的内敛匀和,带着一股不慌不忙的稳重感觉"考古学家的通病吗?你是不是见了什么都想判断一下它的年龄,老张你就说吧,她是在北欧还是这个家具的生产产地,我希望在北欧。"

 

被叫做老张的人将耳朵贴在柜子的板面上,同时左手手指轻轻的叩击着柜门,右手手掌摩挲着柜子的实木把手"在挪威,应该是去卑尔根,据说是蜜月旅行。"

 

李文峰背对着柜门,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着天花板,不时抚摸着自己手腕上的银色表带,一阵抚摸之后干脆把右手扣握在左手的表带上"你和她家应该是世交吧,难道她再婚没有给你请柬。"

 

"世交,如果没有那几场意外她现在应该是我的学生了,而且应该是一名杰出的考古学家。"老张苍老干廋的双手离开了柜子的板面,语气有些沮丧,同时明亮的双眼思绪涌动。

 

李文峰回头戏谑的看了老张一眼,嘴角挂着温和笑意,成熟坚毅的面容带上了柔和的线条"你那时候劝导云洛妃的时候是怎么说的来着?纬书《河图纪命符》的那段话。"

 

老张一脸的愧疚,双手有些无处安放,只能将干廋的双手缩回有些破损的袖口里,声音沙哑"天地有司过之神,随人所犯轻重,以夺其算纪。"

 

"哈哈哈哈"李文峰的笑声肆意起来,在幽寂的收纳室内回荡"在一个人的父亲,母亲,丈夫,公公,婆婆,一个月内或死或失踪的时候你说这些话云洛妃没有把你毒打一顿她的修养不愧是考古世家熏陶出来的。"

 

老张无奈的叹了口气,身影在灯光的映射下更显萧索,嘶哑的嗓音也发出了不甘的咆哮"现在说什么也晚了,我因为说话吃亏不是一次两次了,放在以前我肯定不会这么放弃的,但现在,我只想确保我的研究成果!"

 

李文峰语气温润匀和起来,似乎是打算安抚一下情绪激动的老张:"学校里能谈事情的地方就这么一个,你要是把这个地方弄暴露了,以后就只能去我家里了,至于你的研究成果,不用担心,只要我哥的疆岚集团撑过这段时间我就让他给你追加投资。"

 

外面的怒吼也惊扰了正聚精会神偷听的云霁清,为了从云眉妩那"口舌之利"里分心,云霁清一直全神贯注的留意着外边,直到听见云洛妃这个名字。

 

云霁清两条清秀的秀眉紧锁,眉心深皱,瘦削白皙的脸庞浮现出狠戾神色,紧紧抿住的殷红唇齿似梦呓般颤抖,有一种诡异奇丽之色。

 

云洛妃啊,如果不是同名同姓,那他们嘴里的这个名字加上这个描述正好是自己生物学意义上的母亲,难道我那伟大勇敢,智慧坚强,活泼向上的母亲还活着?

 

云霁清纤细的左手五指插进了自己乌黑顺滑的头发中,突然紧紧的攥握住了自己的头发,紧锁的眉眼平秀,狠戾的神色随着殷红唇边的一丝嗤笑而融化。

 

她如果真的还活着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在脑海里默默思索的云霁清左手拇指不时揉捏着自己的眉心,好像要把涌上心头的如浮沫一般杂乱的回忆戳破,错综剧烈的情绪波动让云霁清又一次陷入了航天肼勾人神思的怡人味道中。

 

就在云霁清恍惚的时候,被云霁清认为已经沉醉于凌空若飞快感之中的云眉妩,张开了含住云霁清手臂的殷红唇瓣。

 

云眉妩伸展纤丽五指在紧闭双眼的云霁清面前晃了晃,看见已经神志不清的云霁清依然还是肌肤如霜,唇红齿白的男孩梦呓般的呢喃带着一种奇诡的味道。

 

按照航天肼的药效来说,沉醉于其中的人很少,不,应该是根本不可能有这种狠戾痛苦之色的,因为这种东西最严重的反应就是促进脑组织的神经胶质增多,使这些细胞异常肿胀,同时破坏星形胶质细胞的神经递质功能引起癫痫。

 

刚刚感觉到一种凌空若飞快感的云眉妩看着眼前的云霁清默默的想到了那句话。

 

"人和人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眼前的人不够吵闹。"

 

云眉妩两条细长的峨眉下浓睫整齐如梳,明丽媚眼与丰润唇边那嫣然盈亮的笑容让娇粉艳丽的脸庞带上了几分包含春意的醉态。

 

云眉妩不同于云霁清,对于柜子外边的交谈内容没有任何兴趣,只要让云霁清听到云洛妃这个名字云眉妩的计划就已经成功了,趁着云霁清神志不清的时候,云眉妩打算做一下刚才在外面没做完的事情。

 

这么想着云眉妩解开了云霁清皮带上的平滑扣,普通的黑色男士四角内裤上一团高耸雄峻的凸起,让云眉妩赞叹的点了点头。

 

可以吃青春饭了,快乐富婆棍。

 

将云霁清小心的放倒,云眉妩蜕下了云霁清的内裤,雄伟昂扬的粗壮肉棒通体白皙如一根玉杵一般看上去含蓄的颜色有着狰狞的大小。

 

云眉妩眨了眨一双媚眼,眼眸流转出撩人的娇弱羞怯,似清澈碧莹的一汪暖融融的春水,纤长莹润的玉手握住了粗硕肉茎的一半,茎身相连的阴囊随着头冠的充血而抬高,让云眉妩感觉像是触碰了一团正在燃烧的炙热火球一般,手上传来的触感和温度让云眉妩的娇颜如初绽的艳红花蕊,雪白的脸颊也被染成了火灼灼的绯红。

 

柜子外的声音虽然在没有怒吼,但交谈却急促了起来,两个德高望重的成功人士语气或急躁或畏惧的讨论起了云洛妃的事情,外边的人在讨论他们的计划和前途,自己在一门之隔的柜子里扒一个小自己好多岁的男孩的内裤,云眉妩空出的左手有些懊恼的揉了揉秀丽的长发。

 

云眉妩垂首靠近那更因为自己的握力更加昂扬的肉茎,张开殷红丰润的唇瓣打算将肉茎包裹在自己吐气如兰的檀口内。

 

"啪"手掌突然重重的拍打在了柜子上,被打断的云眉妩懊丧的抬起头,恶狠狠的盯着柜门,仿佛想用自己的视线射穿木门,但还是回过神来竖起耳朵打算偷听起来,同时白嫩的手握住肉茎笨拙的撸动起来。

 

李文峰的声音在拍打声后想起"结果无法改变,但过程可以改变,不需要了解其直接的因果机制,只需要了解其更深层次的潜在根源。"

 

老张的语气一直都很低沉,但听到李文峰的这句话后明亮的双眼内的目光突然锐利起来"你可以改变过程?难道你找到了能战胜帝国主义的法宝,那我可要高喊一声人民万岁了。"

 

"血缘,用血缘。"李文峰的神色突然乐观了很多,语气也笃定了起来"疆蓝是月省少有的大企业,上万人的就业,垫资的厂商更是数不胜数,我哥还高息集资了不少高利贷,疆蓝要是垮了闹出来的动静可小不了。"

 

老张的眉头深锁,眼中追忆的眸光闪动,有些感慨的开口:"大而不能倒啊,可是这和你说的血缘有什么关系?"

 

"一句话,省政府的打算是让我哥和疆蓝剥离,我哥可以倒,疆蓝不能倒,而对你我来说,我哥最起码这三个月不能倒,所以对我们来说重要的不是来的那个大型国企兜底,而是调查我哥的是谁。"

 

"所以,来调查你哥的是谁?"话音落下的老张懊恼的摇了摇头,也惊讶于自己会明知故问。

 

李文峰缓缓的站了起来,透着锐利的双眼低垂,神色复杂:"黑云翻墨遮满月的那个云,没想到这片云也有飘到我头上的一天。"

 

"云洛妃啊,老子英雄儿好汉,可现在我们也没那个时间去找她的儿子啊,眼前跟云洛妃关系最近的是他的一个侄子,可他是个警察……"老张话还没有说完就唉声叹气起来。

 

"云这个姓,说多不多,多亏了我的一个学生,让我之前发现了一点东西,本来我打算死马当活马医的,没想到真的治活了,到我家里来吧,这地方对我来说是最后一次用了,不过……"李文峰的目光宛如实质一般刺向了云霁清藏身的那个收纳柜里"看来有新的客人要继续使用下去了。"

 

两人的脚步声交杂着越走越远,没有任何的犹豫。

 

云眉妩的注意力又重新回到了手里那根狰狞的东西,将手机的拍摄打开放置到一边,确保云霁清的脸和肉茎以及自己的脸含着那根东西的样子能完美的置于一个镜头内。

 

温润饱满的唇瓣在口水的浸润下泛着艳红的光泽,云眉妩低首张口准备含住手里已经怒耸的肉茎,粗壮的形状让云眉妩感觉口干舌燥,大而灵动的双眼泛起惶惶之色。

 

"我,我,我……"云眉妩柔韧如织的纤腰焦躁的扭动着,本就娇艳的双颊更如炽火燎过一般若血鲜红"据说这是一种很舒服的事情,但那个冷笑话怎么说来着,猎人打死了狐狸但是猎人也死了,因为狐狸是反射弧,我,我还是有点害怕……"

 

"阿姨我帮你。"云霁清冷淡的嗓音在幽寂的空间里传来。

 

本就犹豫不决的云眉妩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一扫之前的绮丽多变的风格,变的羞羞怯怯的,语气也柔弱惶急"不用了,谢谢你,我自己能……"

 

没有等云眉妩集中精神,云霁清左手手臂摁住了云眉妩的头部,手中柔顺长发的触感轻软,让云霁清更加用力的攥紧了乌黑的长发,喃喃细语的云眉妩张开的娇美唇瓣也被云霁清硬塞进去了怒耸矗立的肉茎。

 

一种温软湿热的感觉如腾涌澎湃着从下体传来,口唇间的吸力如急流涌冲一般将云霁清的头冠微微吸入紧窄的喉管内,云眉妩口中滑腻娇软的感觉让人心神迷醉,口中分泌出的清甜津液润滑着云霁清粗硕的肉茎。

 

就在云霁清打算用力的捣弄云眉妩炽热诱人的口舌之时,一只柔软无力的耳光打在了云霁清的脸上,同时云眉妩哀泣一般的闷哼也打断了云霁清正要施力的准备。

 

云霁清将插入云眉妩温软湿热口中的肉茎拔了出来,本来只是打算戏弄一下云眉妩,顺便确认一下自己有没有拿到主动权的云霁清,从柔软无力的耳光上感觉到了云眉妩还是处在一种体软神醉的状态,云霁清也就放弃了在云眉妩口内好好捣弄一番的打算。

 

趁着云眉妩无暇顾及手机的时候,云霁清摸索到了云眉妩放置手机的位置,随即以一种灵巧的手势快速的删除了手机里录下来的那一幕"口舌之交"

 

删除了录像之后就是正事了,也就是弄明白眼前这个乱七八糟的局势是最重要的。

 

云眉妩虽然双颊桃红,羞怯柔弱,但嗓音又一次变成了清冷孤寂"我其实为了含活生生的这根东西做足了练习,我拿别的东西练过一阵子,像香蕉,黄瓜,但我经常练着练着就把它们吃掉了,而且是咬的稀碎吃掉的。"

 

云眉妩的嗓音在一次发生了变化,甜糯可爱的童稚女音在云霁清耳边吐气如兰"这次呢算你帮到我了,人家突然怯场了,如果下一次你还有同样的行为,那我就像对付香蕉和黄瓜那样对付你,好不好?"

 

云霁清的笑容有些轻谑,但语气却很庄重严肃,对于云眉妩露骨的暗示和威胁并没有放在心上"母……"

 

一双滑软的纤手握住了云霁清的还裸露在外的肉茎轻轻抚弄着,感受到了这个动作的威胁性云霁清突然打断了自己的话。

 

"母?母什么?"

 

云眉妩的嗓音带着少女的活跃澄净,但云霁清还是听出了话外音,那是你的把柄在我手里的意思。

 

云霁清把打算讥讽云眉妩乱咬人的母狗阿姨称呼抛之脑后,语气温和"母人,母人阿姨。"

 

云眉妩一双媚眼流转起调皮的眸光,白玉般温润的手心攥握住云霁清的茎身,掌心微微用力,由握紧转为禁锢"公人同学好像对我有很深的误解啊,是谁让我大吃了一口那根东西?"

 

误解没有,误紧和误进倒是有,感受下身传来的力度越来越大,云霁清痛快的决定对握住自己把柄的阿姨道歉"阿姨我错了,我不该对你犯下突进的错误,我像您表达诚挚的歉意,作为补偿,您可以对我同样的位置突进一次。"

 

云眉妩松开可握紧云霁清下身的玉润纤手,嗓音又变成甜糯的童稚女声"呸,用不着,在有下次我就把你挂到微博上用拳法教育你。"

 

嗓音又一次变成了清冷幽寂"不过也好,现在是你欠我的了,我含那根东西还是第一次,你占了我这么大的便宜,是不是要帮我一点小忙?"

 

云霁清握住裤带的平滑扣将裤带紧紧的扣起来,语气温和,头也没抬的对云眉妩回道"阿姨,你不用这样跟我讨价还价,主动权一直在你手上,你手握恶魔力量,我手无缚鸡之力,你指那,我打那。"

 

云眉妩纤巧的双眉紧蹙,云霁清一副破罐破摔的样子也给云眉妩沾染上了些微火气,让一直都是多变无常的绮丽嗓音带着有恃无恐的语调"不合作?那我也无所谓,这个学校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学生,你确实有一些优势,但又不是无法代替,我已经穷的走投无路了,我豁出去了。"

 

说着云眉妩捧起自己饱满雪腻的傲人雪乳,嫣红娇嫩的乳头柔美细腻,如初绽的雪中红梅般娇艳多姿,性暗示十足的动作让人一眼望去就能明白她的豁出去指的是什么。

 

云霁清肤色霜白的面容上流露出些微暖色,在柜子里的这些经历让云霁清的情绪经历了错综的变化,但也给云霁清一直冷冽的神色显的畅然明莹的清秀。

 

听到云眉妩自暴自弃的哀怨声音,云霁清轻轻的敲打了一下柜子,将测对着自己准备推门而出的云眉妩吸引过来"云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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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航天肼

 

云霁清苍白脸颊上的暖色逐渐褪去,殷红唇角绽放出了一丝怪诞的笑意,在如霜似玉般的肤色映和下有着吊诡奇丽的颜色 :

 

"云女士,司马光说,夫信者,人君之大宝也,是故古之王者不欺四海,霸者不欺四邻,你这么欺负人,既动手又攻心,就算收韭菜也没有这么狠的。"

 

云眉妩如妖蕴媚的眼眸里冷芒一闪而逝,白皙娇嫩的右臂抬起缓推柜门,嘴角挂着的丝丝柔媚微笑也随即敛去,语气也一扫之前的委屈,生硬起来:"司马光只说过这一句话?现在是我受到了你的侵犯,又不是司马光的,我难道不能对你发泄出这种委屈吗?"

 

"有道理,你说的对。"云霁清缓慢的低下了头,左手五指舒展收拢之后紧并"先动手,在调戏,在动手,在调戏,最后反击的人竟然成了施暴者?这个才应该叫委屈吧?"

 

甜腻的气味悠长的弥漫着,沁人心脾但也暗藏凶险,稍不留意就会让神志迷茫,动作生滞,云眉妩缓慢的抬起右臂,随即侧脸看了一下柜门和自己的手臂,察觉到云霁清想借着弥漫着航天肼的环境来翻脸,云眉妩就打算推开柜门给他重新上一课,顺便避免长期吸入大量航天肼的副作用。

 

但刚刚云眉妩推门的动作似乎一直没有完成,而右臂好像也不知不觉的垂落于腰间,让云眉妩秀美的眉宇间涌上丝丝疑虑……

 

效果这么强大吗?稍稍分神就能让肢体不受控制吗?

 

云眉妩抬起两条莹润玉臂,动作利落的狠推柜门,随着推门的力道身体前倾扑了出去。

 

"嘿咻。"童稚的甜美童音在云眉妩扑倒在地的一瞬间响起,起身的云眉妩转身回望嗓音冷然清幽"真理现在又握在我的手中了,现在我受委屈的标准变了,你是自己出来,还是我动手?"

 

云霁清身影萧索,手上的动作一拍一滞的摸索着方向和空间,苍白的脸庞上浮现出忧虑不安的情怯神色,那种软弱的动作偏偏带着焦躁的频率对周围的环境摸索。

 

"阿姨,我刚才感觉自己好像失去了控制,口不由心的,我还没有回报阿姨你对我的帮助吧?如果在敬爱的校长议论大事的时候被发现,我就会面对很糟糕的境况。"

 

云眉妩将修身的橙色礼服重新套在自己的雪肌玉体上,两团高耸的雪润玉乳沾染着些微的汗水,看上去像是涂上了滑腻的荧光,随着动作微微颤动的玉乳更显出雪白饱满的质感和形状。

 

一身橙色紧身礼服衬托出云眉妩精致秀美的锁骨,大片的雪白在汗水的浸湿下更显流光莹莹,巍巍怒耸的玉乳撑起了一个饱胀的隆起,盈盈如织的纤腰收起的紧致曲线在臀部处又变化出一个如满月般充盈的圆润曲线。

 

秀气娇美的裸足粉嫩娇俏,踩着轻快的步伐绕过了正趴地上的云霁清,路过的时候还顺便用绵软粉白的脚趾戏弄的点了点云霁清的脸颊。

 

小心翼翼的将仓促间落在柜子里的手机又拿回手里,云眉妩心有余悸的抚摸了自己礼服下饱满的挺硕玉乳,已经打定主意的云眉妩从容内敛的转过身,在云霁清身旁在一次半蹲下来,浮凸的曲线在一次在隆臀处带起一个丰隆的如桃弧度。

 

与上一次倒地不同,这回云眉妩手中的红色钢笔一直在戳着云霁清的肋下、脖颈、耳根等脆弱柔软的地方,无法预知疼痛何时袭来在加上云眉妩奇丽多变的语气,一种对未知的焦虑感在这个安静的收纳室里让人更加不安。

 

身上戳刺带来的触感一点点的在加剧,刚刚还很轻柔微凉的金属触感,现在已经有针刺般的感觉了,但就像上两次被施加痛苦一样,云霁清除了绷紧身体以外没有发出任何呻吟。

 

"嗯?"云眉妩冷然嗓音发出的疑问像澄澈寒泓被打破时激起的波飞浪涌,带着刺骨的冷意"下一次也许就不是针刺的疼痛了?你要是能忍那我们就一边聊天一边继续,我的能力所剩的时间也不多了,大概还有10多分钟的样子。"

 

云霁清感觉温热清香的气息缭绕在自己耳边"你要是能撑过这10分钟,我有特等奖给你,9分钟,一等奖,8分钟,二等奖,加油哦,小清清。"

 

清香的气息还残留在云霁清的鼻尖,对于云眉妩突然翻脸,云霁清猜测应该是柜子里自己没有在她说要出去放飞自我时服软的请求她留下,而且还出言讽刺了她,而自己左手的攻击动作她大概也看见了,所以才会变成这个局面。

 

云霁清大概有些明白云眉妩原来的算盘是怎么打的了,恶魔能力对自己的蹂躏确定肉体上的支配,骚扰以及刚才她放飞自我的暗示折磨自己的心灵,之后一直重复这两个步骤像熬鹰一样,自己就被驯化成功了。

 

就像现在一样,限定时间内的随机痛苦,和充满暗示性的奖励。

 

就在云霁清思索云眉妩的所作所为的时候,云眉妩冷然清幽的嗓音响了起来"我不喜欢藏着秘密的男人,我和我老公就是这样分开的,所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以吗?"

 

"阿姨您多虑了,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道理我懂,我一个可怜兮兮的盲人孩子更懂得有一颗感恩的心。"云霁清语气悠扬,挺拔瘦削的身形绷的笔直,额头紧紧的抵在地面"要不阿姨你一边放感恩的心一边和我交流,就向日本警察审问犯人时送上猪排饭一样。"

 

云霁清话音落下的一瞬,一股钻心般的剧痛从耳后传来,脆弱的耳后传来的剧烈疼痛凌厉猛烈,让云霁清的大脑在一刹那间好似清空了一般,只留下如奔腾巨浪拍打过的激烈痛苦。

 

在猛烈痛苦的刺激下云霁清一言不发,一动不动,刚刚刹那的失神也在云霁清的调整下恢复了神智。

 

"只有我才能开玩笑,你只要如实的回答问题就可以了。"云眉妩语气冷硬,甚至超过了刚才破开柜门与云霁清翻脸时的程度。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云霁清低头了。

 

微微抬头的云霁清点了点头,但又一股剧痛从腋下袭来,刚刚从剧痛中调整过来的云霁清这次连片刻的失神也没有,只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语气平淡"好的。"

 

区区第46次的痛苦,也幸好这个阿姨不是别的什么能力,我还是挺能吃苦的,是痛苦的苦……

 

云眉妩绮念涌动深涵媚意的眼眸中闪烁起一丝恨意,但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蹙起的秀丽娥眉也平缓下来,随即释然的开口"你父母你还有印象吗?"

 

听到这个问题的云霁清以手覆面,肩膀轻轻颤抖,只能让人看出有着剧烈的情绪波动,但看不出是何种情绪"我父亲他,他,应该是死于山体滑坡带来的掩埋窒息而死,总之,很可惜,我也算比较怀念他吧?应该是这样。"

 

云霁清覆面的手改为撑着地面,双臂同时发力,腰部绷直,盘座起来,突如其来的动作又一次让云眉妩陷入了刚刚推柜门时的失神状态,但不等云眉妩再次发作,云霁清的神色充满了缅怀和追忆。

 

"我母亲啊,伟大勇敢的母亲……"

 

"接着说,她怎么样了?"云眉妩收起来刚刚传播痛苦的红色钢笔,语气清悦柔和起来,双眸中的粼粼眸光闪烁着好奇。

 

"死了,是很过分的死法,被雷劈死了……"

 

听到云霁清的话云眉妩露出了戏谑的笑容,纤长的食指又一次向云霁清戳了过去。

 

就在食指距离云霁清的喉咙一掌之隔的地方,云霁清苍白的右手紧紧的钳握住云眉妩的手掌,"云女士,听我说完啊,我难得能回忆起一些关于她的细节,你不要给我打乱了。"

 

气氛突然压抑紧绷了起来,一种凝重紧张的气氛在两人之间弥漫跳动,昏黄的灯光突然的明灭交替起来,气氛似乎随时会崩裂冲突起来。

 

云眉妩一双撩人眉目内的灼灼视线突然转为茫然,随即微眯起来将注视着云霁清白皙面容的视线转向自己的右手手腕,玉润的皓腕上还残留着鲜红的痕迹,但云眉妩记的很清楚,自己一直没有收回手腕,现在手腕还应该被云霁清握在手中,但实际是自己的右手微微抬起,保持着指向云霁清喉咙的方向。

 

有些棘手,面对着第三次发生这种诡异的情况云眉妩的表情终于严肃起来,白皙莹润的脸庞上娇媚尽褪,云眉妩的左手抽出钢笔,在自己的眼前虚划了两下,然后将钢笔甩到身后,随即泛着淡淡荧光的玉指凌厉的戳向云霁清。

 

一动不动的云霁清感觉到带着微风的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脸颊,然后捏住之后又揉了揉,耳畔清悦甜美的童音带着温软的语气喃喃道:"小哥哥,我错了,我实在是太生气了啦,原谅人家这一次好不好嘛?"

 

云霁清张口欲言,突然感觉一阵幽香和软腻触感在自己的鼻尖处传来,不待云霁清开口,温热的气息如香梦一般缭绕在自己的唇边:"小哥哥,我就知道你会原谅我的,你真好,比你母亲,云洛妃阿姨好多了。"

 

"阿姨你?会读心?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不,不是读心,是你心脏的脉动告诉的我,不谦虚的说没有男人会拒绝原谅我的无心之失,谦虚的说有那么一两个还没出生的男人会拒绝我。"云眉妩殷红蕊湿的粉口津液浮动银光,纤长手指灵巧的滑落到云霁清的胸口"你的心跳,正急促的……啊?怎么没有变化,说,你为什么不跳,我不能让你跳吗?"

 

听着耳畔云眉妩撒泼打滚的质问就算无奈云霁清也觉得云眉妩选择退让的方式虽然独特,但很有效,云洛妃带来的回忆和航天肼的刺激让云霁清的情绪如千条江河汇聚而成的大海惊涛瀑骇一般,而云眉妩及时的退让也让刚才剑拔弩张的气氛缓和了下来。

 

作为一个漂泊游荡了8年的孤儿云霁清也有那么一两个自信可以对云眉妩造成困扰的东西,但是都需要付出代价,而由强势方的云眉妩主动退让也给接下来要进行的谈话留下了一个轻松的氛围。

 

云眉妩嗓音清甜,语速匀和,玉手轻轻的揉着自己乌黑顺滑的秀发:"我确实没想到你的反应这么大,我就不问你问题了,就像撸猫一样,要顺着毛撸。"

 

云眉妩一边顺着抚摸云霁清的头发,一边继续开口"时转资本你知道吗?时转资本的总裁你知道吗?"

 

云霁清缓慢点了点头,脸上也浮现出了疲倦的神态,语气低沉"知道,我每个月的生活费还是时转资本发放的,集团总裁?总裁好象叫,殷墨时。"

 

"呜呜呜。"云眉妩明媚的柔媚脸庞上露出颓丧的神情,双手无力的撑在地面上,一副萧瑟凌乱的样子"那是我老公,受婚姻法保护的老公"

 

"那个贱女人!!花着我的钱!睡着我的男人!"听到名字而伤心之极的云眉妩面上躁郁不安的神色浮现,随即猛然的坐起身来,双手扣在云霁清的肩膀上,奋力的晃动起来。

 

云霁清瘦削挺拔的身形随着云眉妩的晃动左摇右摆,本着一颗同情心,云霁清拍了拍云眉妩裸露着的光洁圆润的香肩,手心处传来的凉滑触感让云霁快停止了拍打的动作,同时改为温言劝导:"阿姨,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不用难过,你现在还是打包行李回娘家等着天雷收了这对狗男女吧。"

 

"我等不及了,我从小到大都像一道闪电一样,这仇如果不能尽快的报了,我怕我会活活的被气到爆炸。"收敛了情绪的云眉妩柔美的面容又流露出娇媚的神色,语气与神色转变之快让人叹为观止"我已经决定了,我要绑架你,然后和云洛妃那个老女人谈条件,让她把她从我这里夺走的一切吐出来,不过他可以把那个狗男人带走。"

 

"阿姨,我不对你的计划发表任何看法,我只是提一点建议,做计划的时候立论一定要严谨,我和云洛妃虽然是生物学意义上的母亲与儿子,但在生活上她并没有抚养我,所以她又不算是我的母亲。"面对云眉妩跳脱善变的个性云霁清打算先向她申明利害关系稳定下她的情绪,防止她一时冲动,激情杀人。

 

"你的意思是……"云眉妩神情专注的观察着端正认真的云霁清,眨了眨一双蕴藏婉转媚意的醉人媚目,语气故作惊讶,嗓音嘤哼"就是你对云洛妃没什么价值,换句话说你是个彻底的无用之人喽,哎呀,那你知道了这么多,你还没什么用,你只能先下去占个位置了……"

 

云眉妩张开了白净柔美的右手,絮絮靠近云霁清的胸口"走好不送!"

 

云霁清苦恼的皱起了眉头,对于云眉妩清奇难懂的思路感觉到不可思议,而云眉妩的死亡威胁反倒不感觉棘手了,虽然惊讶于云眉妩的做摸不定,但云霁清还是对云眉妩的动作快速做出了反应。

 

云霁清双手护在自己的心口,绷直的挺拔身形如一把铮然作响的利剑,急促的开口:"阿姨你听我说完,虽然她不认我,但血脉这东西不因这些主观因素而转移,听刚才那个老张说的话,云洛妃现在是个官员,如果我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在社交平台上发布一些能造成恶劣影响的言论,在加上一定的操作就能给她制造出不小的麻烦。"

 

感觉到云眉妩动作停滞下来的云霁清深吸了一口气,继续急促的说:"这还只是很简单的操作就能制造出的麻烦,如果能妥善的运用我的身份,阿姨,你的夺夫之仇指日可报啊。"

 

将话说清楚的云霁清神色淡然的坐在地上,护在心口的双手也搭在双腿上,既然把一切都清晰明了的展现了出来,云霁清对于云眉妩的死亡威胁也就不放在心上了,能说的,能做的都已经展示给了云眉妩,就像上交的试卷,自己再怎么心急如焚也不会改变这张试卷的分数。

 

"等的就是你这个态度。"云眉妩丰软弹滑的唇边露出了一个酥媚含情的笑容,又调皮的吐了吐粉嫩如艳蕊的舌头"真话假话先不提,你这个态度还是很正义的,我很满意,为了庆祝我们达成共识,你想吃点什么吗?海鲜?牛肉?"

 

口头上表现出了心满意足的云眉妩让云霁清也暂时缓和了一下情绪,本来就对云洛妃厌恶至极的云霁清对于让她付出惨痛代价的事情不仅没有什么负罪感,相反,还很乐见其成,但是让云霁清充当敢死队去神风攻击云洛妃的计划想都不要想,打定主意的云霁清决定表现出更积极的态度配合云眉妩,同时调查清楚云眉妩自信的来源。

 

"海鲜,感谢阿姨。"一边思索的云霁清一边温声回答云眉妩。

 

云眉妩明媚的笑容如含苞待放的花蕊,芳艳诱人,还带着一丝调皮的味道。

 

云霁清听见云眉妩起身的声音,随即脚步声似乎向着收纳室深处走去,想到云眉妩似乎是打算在收纳室里变出海鲜来,云霁清就全神贯注起来。

 

既能打探云眉妩的恶魔能力又能补充一下消耗的体力,对于这短短时间内经历一波三折的云霁清来说,是难得的一举两得的好机会。

 

"海鲜来了,我一直没舍得吃的最后一桶,给你了。"云眉妩带着依依不舍的哀婉语气,深涵韵味的雪肌玉体流露出一股纤纤弱质。

 

桶?鲍鱼罐头?就算现在离家出走了,阿姨曾经也是炙手可热的投资公司的总载夫人,离家出走也保持着相当高饮食的水平啊。

 

至于云眉妩之前说的积蓄已经清空了之类的话,云霁清觉得大概是因为药物而说的胡话。

 

云霁清客套的说了一些礼貌用语:"感谢阿姨,阿姨您破费了。"

 

"破费?"云眉妩疑惑的眨了眨眼,随即一脸醒悟的点了点头"嗯,对于我现在的经济状况来说确实很棘手,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不用跟我客气,吃吧。"

 

云眉妩玉润的双手柔挽云霁清手臂,保持着抬起手臂动作的云霁清感觉到云眉妩将一个还热腾腾的纸筒放到了自己的手掌里。

 

熟悉的触感,熟悉的味道。

 

"海鲜?"云霁清将手臂抬至面前"那牛肉就是红烧牛肉了?"

 

云眉妩一脸郑重的点了点头:"嗯嗯,海鲜的只剩这最后一桶了,红烧牛肉的还有8桶,我全部的身家都在这里了,我对你多好啊,一下就拿出了我家产的九分之一给你。"

 

手心处灼人的热度带给云霁清的不是温暖的积极向上而是灰暗的面沉似水,如果这个阿姨描述的经济情况属实,那她和自己要对付云洛妃就是以卵击石啊,对付一个官员没有钱只有人有什么用?这个地方人最不值钱了……

 

看见云霁清阴沉的面容云眉妩秀气如细柳的双眉微蹙,面上娇俏明媚的笑容消散,嗓音清冷起来,语气冷硬:"你反悔了,你可没得选择你不知道吗?高高兴兴的吃饭,吃完了饭你是上路还是上课就看你的态度和表现了。"

 

对于云眉妩的又一次的翻脸云霁清这一次没有退让,相反,态度更加激进,但面色如常,语气平淡:"阿姨,我选择上路,你动手吧,不用客气,我会占个好位置,等着你一起喝汤的。"

 

不过为了防止云眉妩误会自己是出于对云洛妃的母子之情而选择舍身成仁的,云霁清又补充道:"8桶方便面可毁不了一个人,没有钱的话什么计划都是空话,与其自取其辱的以卵击石,不如我现在先走一步。"

 

云霁清对谈话内容的补充平缓了云眉妩的怒意,云眉妩神色柔和,气质娴婉,神态端正起来"钱?很重要吗?你把云洛妃叫出来,我偷袭她就可以了,这个计划也不用钱吧?"

 

"阿姨,你除了知道她绿了你,还知道她什么?"云眉妩过分潇洒乐观的情绪让云霁清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但一是现在受制于人,二是不管怎么说,云眉妩的目的和自己的差不多,她是想让云洛妃社死,而自己想让云洛妃死,既然如此,云霁清只有耐心的像云眉妩说明一下云洛妃的情况"你嘴里的那个老女人,不是世界上第一个,就是第二个和恶魔契约发生隧穿的人类,如果她契约的是一些弱小的恶魔还好,你偷袭也就偷袭了,如果她契约的是大恶魔呢?比如火山之恶魔?磁力之恶魔?闪电之恶魔?"

 

云眉妩玉白柔媚的面容随着云霁清每说出一个恶魔的名字就增加一分茫然之色,最后云眉妩媚目微蹙,樱口哼吟了一阵柔婉细语,随即期期艾艾的开口:"我就不信一个第三者能有多厉害,获得恶魔能力的先后也不代表实力吧?是不是啊,啊,是不是?"

 

有些色厉内苒的云眉妩求助的看向云霁清,细柳弯眉下的灼人媚目里澄澈明丽的光芒化为萧瑟暗淡的愁绪,除了被航天肼迷醉的时候,云眉妩第一次把谈话内容的主动权交到云霁清手上,察觉到这点的云霁清也打算把谈话内容引到自己想要的方向上,并希望给云眉妩的计划改变一下方向。

 

"我五岁的时候她就把我卖给了一个恶魔,我在那个恶魔手里吃了很多苦,经历了这么多之后我对她已经没有感情了,所以阿姨你大可以放心我话语的真实性。"云霁清顿了顿,苍白的面容上狠厉的神色一闪而过"如果阿姨你没有意见的话我们就这么做,先调查清楚她的恶魔是什么,然后在选择或则制造出克制她的环境和武器,然后配合阿姨你的能力就可以干掉她。"

 

云眉妩眼波激荡,玉润面容上一双艳丽明媚的眼瞳内闪过晶亮的眸光,更显的面上柔媚和顺:"我还想听你讲故事呢,你突然就说上正经的话题了,就按你说的办了,你出个计划,我过两天来找你,我在这破学校里潜伏了一个多月了,既然你被我找到了,我的目的也就达成了,我要享受一下自由了。"

 

云霁清准备站起来欢送云眉妩,同时在一次表达自己对云洛妃的厌恶和云眉妩计划的支持。双手撑地正准备站起来的云霁清,突然被一双白皙嫩滑的手臂馆住脖颈,微凉光滑的触感让云霁清绷紧的瘦削身形缓和下来,云眉妩纤长莹润的小指轻轻点触云霁清的肩膀,云霁清的身形颤抖了一下,随即云眉妩双手用力将云霁清的头拢在她的雪白圆润的肩头,不同于手臂的软糯娇嫩,云眉妩肩头的触感细腻光滑,而云眉妩的右手缓慢和顺的抚摸着云霁清的面颊,温柔的如抚触春日晴光下的一泓清池,那么的娇柔羞怯。

 

温醇清丽的气息萦绕在云霁清的口鼻,那气息与空气中残留的甜腻味道混合在一起,丝丝缕缕的渗进云霁清的呼吸中,让云霁清觉得自己在呼吸云眉妩一样。

 

云眉妩的抚摸越发温和,捏揉交杂的动作让云霁清有种半梦半醒的惶惑感觉,伴着清幽的气息云眉妩甜糯的嗓音似乎微含醉意,声音低哑呢喃:"你杀了她吧,杀了云洛妃吧,然后……"

 

"然后呢?"云霁清如被荡进了层层明媚烟水之中,迷蒙的问道。

 

"我做你的母亲。"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