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沉沦】第二部 (10-11)
第十章:水月
「好姐姐……」大床上,高达一个翻身迷糊中,只觉大手的搭了个空,枕边
的美人早已不见踪迹,一下子让他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温暖的大床之上只剩下昨
晚疯狂过后的湿痕,还有点点落红污绩。
「温柔姐姐,你在哪里?」高达顾不得自身赤裸从床上跳下来,昨晚温柔与
他缠绵一夜此刻竟不见了,他的内心中充满一股难以言明的失落感,昨晚他虽是
得到温柔的身子,温柔却是对他若即若离,他真的很害怕温柔就此离开他。
当他冲到大厅时,却发现温柔正将一堡热粥放在桌子上,看到高达气急气缭
地冲出来,没好气说道:「这么大的人了,连衣服也不穿,害燥不!」
看到温柔没有离开,高达心中一股暖洋洋的感觉:「我……我……」
「我……我……什么我!」温柔打量着高达赤裸身体,壮实得像一头一般,
尤其是胯间那根挺拔的肉棒,因清晨的原因现下完全脖起来,几近一根驴根似的,
一想到昨晚自己被这样的巨物破处,还被它送上一波又一波高潮,春心荡漾:
「还不回去穿衣服,难道你想别人看不成?非要姐姐大喊色狼,非礼不成?」
「对不起,姐姐。我马上回去穿衣!」高达摸摸尴尬地笑了一下,连忙跑回
去房穿衣,弄了半天把自己梳洗完毕,仪表整理干净后,又兴冲冲地跑出来,却
发现温柔早已不见人影。
饭桌上,只留下一张纸条,高达心里甚是失落,拿起纸条一看,只见上面写
着:「大师兄,姐姐为你熬了一些热粥,慢慢点用,有点烫!吃完后,请你到厨
房,那里有姐姐留给你的第二张纸条!」
看着纸条上绢绢字迹,字里行间透露出一种妻子叮嘱丈夫的语气,使得高达
感到十分幸福,当下拿起热粥,顾不得汤热三两下喝下肚,兴奋地奔向了厨房寻
找第二张纸条。
第二张纸条放在灶台上很显眼,高达一下子就找到了,只见上面写着:「好
弟弟,姐姐就知道你心急火獠、狼吞虎咽,不听姐姐劝听,忘了说,刚才的粥里
姐姐下解药,解药需冷服,热服会有副作用的!』
一看到这里,高达脸色骤变,忽觉得膀胱处一阵极胀,浓浓的尿意急涌上来,
高达暗叫不妙,也不知道是温柔死性不改,还是记恨高达夺了她处子之身,却不
肯立刻向百草真人提亲一事,从而故意报复。自作自受的高达在茅厕度过一个上
午,足足尿了几十多次后,方有好转。
中午时分,高达在院子里练习剑法,温柔对他下的药虽让他尿了半天,却也
起到提神醒脑,气血顺畅、排毒养身的功效,现在的他只觉得自己精力充足,老
虎都能打死几只,一想到明天就是『论剑大会』,心下更是兴奋,一定要挫败凌
惊羽,让他也尝试下失败的滋味。
「砰!」突然间,院子的大门被人粗鲁地从外面踢开,萧真人气冲冲地从外
面进来,身上却是沾满了斑斑血迹,直把高达吓了一大跳,也顾不得练剑急忙冲
上前去:「师父,您怎么了,怎么满身是血!受伤了?是谁伤你的。」
萧真人摆摆手,示意没事:「这血不是我的,是别人的。水月师妹的性子还
那么犟,唉!那三个小子罪不至死啊!」
「水月师叔?」高达提着的心总算放下来,听萧真人口气好像是水月真人杀
了三个人,身上的鲜血是别人的:「师父,到底发什么事啊?水月师叔,一向忌
恶如仇,眼睛内容不得半点沙子,那三人定是取死有道!」
「没错,那三小子确实取死有道,不提它了。」萧真人叹了一口气,转望着
高达好奇地打量着:「你的伤全好了?这怎么可能,按理你应该躺在床上一个多
月才对,不应该啊!」
高达挠头苦笑,他可不敢将自己练成『真元』一事告之萧真人,百草师叔疼
爱他,肯为其保守秘密,萧真人就不得而之,上次还打了自己两百多鞭呢,只好
说道:「应该百草师叔对我的疼爱吧!这半个月她可少拿名贵药材为弟子服用,
是百草师叔的功劳啊!」
「哎哟,真是慈母多败儿。」萧真人直拍脑门,暗叫失策,千算万算,没算
到百草师妹这位『青云医圣』的存在,现在看着高达龙精虎猛的样子,都不知道
百草师妹拿了多少名药给他用,一时间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气恼不止,「师父
有些累了,想睡个午觉,别来打扰我。」
「是的,师父!」高达觉得萧真人好像对自己这么快好起来,有些生气,也
有点摸不着头脑,本想询问下给张朱花三女下礼一事也开不了口,只好恭送萧真
人回房去,留下不解的自己继续练剑,但一颗心已不平静,哪里能练得下去。
在萧真人回房后,高达又练了一会剑,感觉自己的心无法平静下来,剑势无
法成势,数次练习反而让自身真气错乱,只好停下来先平静一下心境,再行练剑。
却在此时,院子大门再次被人打开,平时那道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这个地方的
俏影,大步迈入来。
高达有些诧异说道:「是路雨师妹,是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里了。」
路雨大步来到高达跟前,仰起小脑袋盯着高达的脸说道:「有事,麻烦大师
兄随我来一下!」
「什么事啊?」
………………………………………………
路雨领着高达来到了一处溪流山涧处,远远便望到路雪师妹坐在一块大石上
望着小溪出神发呆,完全没有了往日那股调皮好动的冲劲,高达有些奇怪:「路
雪师妹怎么了?」
路雨说道:「今天师父让她做了一件,她不敢做的事,心里过不了哪关,我
只能请你来开导她一下。」
高达有些尴尬说道:「你让我们孤男寡女的共处,就不怕别人说闲话,再者
你做姐姐的不开导,找我这个外人开导,这是啥道理?」
「孤男寡女?我相信大师兄的为人,即使你对妹妹做了什么,我相信大师兄
也会负责到底的,而且我想妹妹也不会拒绝的。」
高达听路雨说得这么露骨,有些无语:「哇!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还有路
雪真的是你亲生妹妹吗?有你这样的姐姐吗?在她伤心的时候,自己不去开安慰,
反而找个男人,而且还是有妇之夫。」
路雨白了他一眼:「她当然是我妹妹,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至于我不
去开导她,因为我是帮凶!」
「帮凶?怎么回事?」高达不明所以,想继续追问,路雨却没有多回答,转
身便离去。
「唉!没办法了。」高达望着路雨远去的背影,想跟上去,回首再望着路雪
娇小柔软的背影,实在狠不下心来就此离去,只得一咬牙朝着路雪走过去。路雪
似乎真的非常之难过,高达来到她一尺多都没有发现,高达只得说道:「路雪师
妹,你怎么了,想什么事这么出神啊!」
路雪吓了一大跳,急回转过身来,发现是高达,小嘴一扭:「大师兄,你怎
么出现在这里,走路都没声,会吓死人的。」
高达笑道:「你姐姐说你有心事,很难受,让我开解下你。现在看来你这么
精神,应该是没事了。」
「大师兄,我真的好难受啊!」女人的心情,六月的雨说变就变,路雪的脸
色一下子难看起来,一双美目通红,泪水快要落下来:「大师兄,我杀人了,好
多血,好吓人啊!」
「杀人,这是怎么会回事啊。路雪师妹,给大师兄详细说一下。」高达也心
急了,杀人可是一件人命关天的大事,虽说是江湖人士平日刀口上见血过日子,
但对于高达这些出身『青云门』,自幼被长辈将江湖险恶挡在墙外的人,与温室
里的花朵无异,对于杀人一事真是一件天大的事。
路雪将高达拉过来,与他并肩坐在大石上,望着流淌不息的溪水,用着近乎
的哭音说道:「事情是这样的……」
………………………………………………
早晨的『摇光宫』,当高达还搂着温柔赤裸的胴体呼呼大睡时,路氏姐妹两
人早已闻鸡起舞,为明天的『论剑大会』作最后的冲刺,两人练得认真,时间过
得飞快,转眼艳阳已高照于空。
正当路氏姐妹练娇气连喘,大汗不息,欲休息之际,『摇光宫』忽来四名不
速之客,只见三名长得非常相似的人,拿着武器挟持一位身穿百结衣,腰系酒葫
芦的老者,逼退着一众门人闯进来。
路氏姐妹一看到那老者,脸上神色剧变,他不是别人,正是『天玑宫』的长
老萧真人,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他居然被人劫持了,真是荒天下之大谬,如
果不是看到萧真人对她们挤眉弄眼,示意她们不要声张,自己是戏弄这三人,否
认她们早怪叫起来了。
年少的路雪只觉好玩,长剑指着那三人大叫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闯
『摇光宫』,还劫持人质,还有没有王法啊!」
为首的大汉拿着一把巨剑,遥指路氏姐妹:「臭丫头,赶紧让水月那贱人滚
出来,我们候氏三兄弟,今日要为父报仇,要将她先奸后杀。」
路雨怒吼:「放肆!找死!」跨步疾刺,缩地成寸,一下子掠过两丈的距离,
挺剑直刺那人眉心而去。那人也是剑道高手,巨剑横空一扫,巨大剑气扫地碎石,
飞溅四方,逼得路雨不得不抽身急退。
「姐姐,你没事吧!」路雪上前来路雨身边细细仔细观察,刚才那大汉的一
剑之威着实惊人,换着是她的话,根本想不出自己该如何闪避这一招,真为姐姐
担心不已。
「我没事,他是高手啊!」路雨向妹妹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转目注视前面
三人,沉声问道:「阁下一身剑艺惊人,为何要行如此宵小行径。」
那三人相视一眼,冷笑不答,假装被劫持的萧真人连忙大声说道:「两位女
侠,他们可是江湖上近来赫赫有名『塞外三狼』,拿剑是老大『孤狼』候龙涛,
拿枪是老二『灰狼』候虎涛,空手的是『白狼』候豹涛,他们各具一身绝艺,在
江湖上也算上一流高手,你们可要小心啦!」
路雪笑道:「龙虎豹狼,都是些禽兽,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东西。」
「丫头,没错,我们就是禽兽啊,等会你就知道我们的历害!」三人听闻路
雪的嘲笑神色一变,空手候豹涛身形晃动,瞬间消失于原地,竟以快得肉眼难见
的速度掠路雪跟前,伸手抓向其胸部处,这一变化使得路氏姐妹根本料想不到,
只得眼白白看着路雪被袭胸。
「这两个丫头,作战经验还是太少了。」另一边的萧真人将这一切看得真切,
候豹涛动作虽快,可在他的眼内却有如慢动作一般,正想着暗中阻止之际,却感
到现场一股寒流袭来,心念一动:「她来到这么快,这三家伙有难了。」
「放肆!」就在候豹涛的大手就要触到路雪胸部的瞬间,一把夹带着无穷威
严的女声响起来,声音不大,听在候豹涛耳中却有如开天劈地的巨响一般,双耳
轰呜剧痛,耳膜破裂,脑袋就像被撕开一般,心神巨震,随即被一股冰霜意笼罩,
整个人在被一股无形之力轰飞出去!
巨力推着候豹涛砸向他的两个兄弟,而他的两兄弟情况没有比他好到哪里,
那声音先声夺人,也将两人震得气血翻沸,浑身力气全尽,被候豹涛这一砸,两
人压根没法将其接住,顿时三人如滚葫芦一般在地上翻滚着跌出去。
路氏姐妹连忙回身,分立左右向一位身穿雪白道袍、手持白玉拂尘,腰系龙
泉剑的绝美女道姑行礼:「弟子无能,此等小事还劳烦师尊出手,实在有愧师尊
多年教导。」
「这与你们无关,你们长年在『青云门』学艺,江湖上一些下三流行径不熟
也不奇怪,下次可要注意一点。」水月真人没有怪责两个徒弟,只是轻微安慰了
几句,视线便一直落在萧真人的身上。
刚刚门人进来向她禀报萧真人被坏人劫持,几乎把她吓害了,只道萧真人遇
到什么棘手人物,顾不得仪态冲出来,却看到是这样三个的货色,便明白是萧真
人故意的,直把她气得不轻:「三师兄都是一把年纪,为何还这样儿戏。」
候氏三兄弟被水月真人一击扫倒在地上,萧真人也回恢了自由,他抖数下肩
膀,来到水月真人跟前:「哈哈,小师妹,不要老板着一张这样的脸,这样会老
得很快的。这样一副绝世容貌,老了未免可惜啦!笑了一笑,十年少啊!」
「没正经!」水月真人怒斥一句,萧真人一向行事没规矩,说得出这样并没
有轻薄之意,正因为没有轻薄之意,这更使得水月真人愤怒,这么多年下来,她
多希望萧真人对自己说一句轻薄说话,那怕色心薰心都可以,但是在萧真人眼中
她却永远只是一个晚辈!
此时,被击倒在地上候氏三兄弟也从地上站了起来,不停地摇晃着头脑使自
己清醒过来,候龙涛率先清醒过来,一眼看到水月真人惊为天人的容貌后,口水
都直流下来:「好美啊!你是仙子?」
候虎涛也随之清醒过来,看到水月真人也跟双眼直瞪,几乎都要从眼眶里跳
出来:「她就是水月真人吗?当年留香公子第一谱『绝色谱』中排名第三位水月
真人?太美了,大哥,咱们不杀她了,把她抓回去做咱们三兄弟的老婆吧!」
「你们这是自寻死路啊!」听到候氏三兄弟的胡言乱语,萧真人脸色一变,
他把候氏三兄弟引来『青云门』并非想要他们性命,而是他见候氏兄弟虽带恶名,
平日为人处事也是安份守已,人不犯他,他不犯人,罪不至死。把他们引来『青
云门』也是想教训他们一下,关上一段时间使他们知错能改,不想他们竟对水月
师妹口出辱言,以水月师妹的性子,他们的命已经不保了。
「自寻死路?哈哈……」候龙涛哈哈大笑,完全不知死神已经临身:「水月
这贱人杀了我们三兄弟的父亲,咱们三兄弟只要她做我们的老婆,已经很给你们
『青云门』的脸子了。不然,我们兄弟三人就踏平你们『青云门』。」
「你们的父亲?我没有印象!」水月真人冷冷地说道,语气中听不出有什么
变化,但是站在她身边的路氏姐妹却能感觉到四周的气温正在下降,这是水月真
人的『娲皇靖灵功』催至顶峰的前凑。
候龙涛怒道:「臭婆娘,我们的父亲是名震塞外『苍狼』候昆,十年前被你
在边关惨忍杀害,你想抵赖不成?本来父仇不共戴天,按照塞外的规矩,你非得
抵命不可,我们兄弟开恩,不要给脸不要脸。」
「候昆?不记住了,我杀的鼠辈很多,实在记不起这些鼠辈中有没有这号候
昆人物。」水月真人俏眉怒扬,一股冰霜杀气直逼候氏三兄弟而去:「不过,我
不介意在这些鼠辈里,添上你们兄弟三人。」
「好强杀气!这婆娘不简单……」至强的杀意,终使得候龙涛与候虎涛两兄
弟回过神,不再被水月的美色所惑,再一次重新审视着眼前女子,她不再是仙子,
而是索命死神。
「我的耳朵听不见了,我要杀了你们。」那边的候豹涛此时也回过神来了,
他自站立起身之后,努力平复受创不轻的内息,却意外发现自己两个兄长嘴巴动
个不停,而他却听不到任何声音,用手往耳朵处一摸满是鲜血,他终于确定是自
己聋了,失聪之痛使得他暴怒而起,从怀中拿出一把柳叶镖对水月连带自家两位
兄长,发动无差别式攻击,迫得两位兄长抽身远离他。
「听不见了?但你可以看着自己慢慢死去。」水月足下莲步轻移,仅仅移动
一小步竟有缩地成寸之效,任由柳叶镖再多再密,她也能如入无人之境,缓缓逼
近候豹涛而去。
「可恶啊!我要杀了你这个婆娘,先奸后杀!」候豹涛看着越来越近的水月,
愤恨的怒骂,或者他自己也不知在骂什么,但他就是要这样骂。在候氏三兄弟中
老大擅长使剑,老二擅长使用枪,偏偏他体虚力弱,无法习得过激的武功,所以
他专修轻功与暗器,在拳脚兵器远远逊色两位兄弟很多。
所以候豹涛大部分的攻击手段都是借用轻功快速移动配以暗器,自身并不具
备很强的近身交手能力,这也是擅长暗器高手的通病,当然也有例外的,可是候
豹涛却不在其中,现在水月也这样不断靠近,候豹涛真是又惊又怒,只得再次抛
出更多的柳叶镖:「你……你……你不准再过来了!」
「像你们这种废物,也敢闯出『青云门』找我复仇,今日我就让你碎尸万段。!」
水月已经厌烦了候豹涛的鬼哭狼嚎,玉掌一翻,饱提内元,『娲皇靖灵功』
的冰寒真气急聚,形成了庞大的冰流寒气,只见一道雪白色的寒流破空而出,将
候豹涛射出柳叶镖一扫而空,并且在其四周凝成一圈巨型冰墙,封其退路!
「凝气成冰!此等功力已达宗师化境,怎么可能,你的年纪没有这么多大
……」候豹涛武功虽不强,但见识却是一点也不差,水月真人这一手凝气成冰,
寻常武者至少也要数甲子以上功力方可达到,可她的年纪武林人皆知,不过三十
多岁。可是这样的凝气成冰却是信手沾来,除了说明她乃天赋奇才或者身有奇遇
外,再无他物,一下子就将他吓得心神俱失。
「你的丑态真是看得让我作呕啊!」水月真人也不管对方是否能听到,当下
的她看萧真人就是一肚子的气,再这三位不知死活的家伙还多次出言冒犯,杀心
已起,谁也救不了他们三人,手中拂尘一扫,带动冰流化作一把冰霜利剑,直射
对方而去。
『当』就在候豹涛毙命之际,他的二哥候虎涛的长枪及时破开冰墙而入,挡
下水月的这一剑,一击扫碎冰剑,同时借势回扫以枪身将失神的候豹涛扫出去,
愤恨地对水月说道:「臭婆娘,想伤我兄弟,先问我手中长枪!」
「有趣!不过,你以为今天你们三个人能有命离开吗?」水月冷哼一声,拂
尘一扫隔空再发出巨大寒流将候虎涛迫飞出去,继而飞快转身作出一个让人吃惊
的举动,拂尘一扫再发出数道冰刃,奔向正在观望中的候龙涛:「身为三人的兄
长,来,让我看下你有多少能耐!」
『刷刷』数冰刃将候龙涛也逼得狼狈不堪,只得不停地后退闪避:「臭婆娘,
你太自以为是了,你认为就你一个人就想杀掉我们三个?」
「不是自以为是,而是你们螳臂挡车!」水月迫退候龙涛,再次转身再战欺
到身前的候虎涛,腰间的『龙泉剑』也不出,光凭一把拂尘,被她使得出神入化,
杀得候虎涛连连挂彩,「你的枪怎出得这么慢,怎么这样的无力啊!就这样还想
为父报仇?」
水月真人一记拂尘强扫,将候虎涛连人带枪扫飞出去,候虎涛在地上再次翻
滚几下,一看双手,虎口都震裂开了:「好强啊!」
「哈哈……哪么我就对你们公平一点!」水月冷笑一声,将腰间系着『龙泉
剑』回抛给路氏姐妹:「为了这场战斗不过于太无聊,我以『青云门』摇光一脉
之名立誓:这场对决,我不用剑!」
这样明着让你占便宜的事,候龙涛竟然第一个反对:「什么?水月你太狂傲
了!身为塞外男儿的我,绝不接受这种侮辱的战斗!」
对面的候虎涛也是异常的愤怒:「水月,你太过份了,你竟然将我们的尊严
践踏在地上!」
「愤怒吗?怒的话就用你们的实力来取回的自己尊严,如其一个个如猪狗般
被我杀死,还不如联手一战,堂堂正正在地战场死去!」水月不屑地说道,没有
刻意使用的激将法,可她的话却是有着无穷的杀伤力。
候氏兄弟被气得七窍冒气,候虎涛朝着大哥候龙涛说道:「大哥,这婆娘太
放肆了,咱们非得将她先奸后杀不可。」
「……没错!为了父亲,咱们一起上奸杀了她……」候龙涛也不蠢,看到水
月一身惊人绝艺之后,他便明白此女实力犹在自己三兄弟之上,如果坚持要单打
独斗的话,下场只怕真如水月真人所言那样被她如猪狗般杀死,为了尊严,为了
父仇,这一战已经不能由他乱来了。
就在这时,那边的被吓傻的候豹涛也回过神,他从地上儿踉跄地爬起来,也
走到水月真人的另一边,与候龙涛和候虎涛形成三方围杀之势:「臭婆娘,你弄
聋了我,我一定要将碎尸万段。」
「很好,很好!」随着水月语府刚落,四周的气氛变得寂静与压逼,只余阵
阵风声和众人呼吸在空中回动,人未动,战未启,肃杀之气迅速攀升至极限,气
自发,水月真人身上的庞大真气,化作无尽寒意波流席卷八方而去。
「是剑?」在候龙涛等人眼中,水月身上急涌而出的气流竟在空幻化出一把
把无形气剑,所过之处草木皆折,其威锐不可挡,候氏兄弟三人将兵器抵于身前
全力护着抵挡,却仍被剑气波流震退,虎口发痛。
「这是什么?难道是剑道中『手中无剑,万物皆剑』的上乘境界?」候龙涛
大吃一惊,水月并没有什么动作,三人却感受到了强烈的攻击,同样专习剑道的
他,立刻想到一个剑道传说,他穷极了十多年的苦练也无法达到的境界,顿时心
中取胜的希望,再减数分。
此时,旁边一直在观战的萧真人也是满意地点点头,按照地位而言,水月真
人虽为摇光一脉长老与他平起平坐,但从辈分上,她却是自己晚辈人物,当年他
没少指点过水月真人的剑道,当下看到水月真人的剑境与内功修为,较之当年初
任长老时已不可同日而言,不由发自内心欣慰。
『杀……』候虎涛率先发动攻击,长枪如出海蛟龙般杀向水月,每一枪都是
朝着水月身上难以防御的地方刺去,「臭婆娘,你不是不使用剑吗?那就让我看
下你的其他本领吧,看下你有什么张狂的本钱!」
另一边的候龙涛也不甘落后,双足猛地一踩地,使出全身的力量让其速度暴
增十余倍,霸道的一剑杀向水月的另一方,竟后发先至早候虎涛一步杀到水月跟
前:「臭婆娘,你现在后悔已经太迟了!」
「你们要取回自己的尊严,我便给你们这个机会!」水月左手轻举,以指尖
按在大剑之上,剑身与指尖剧烈摩擦迸射阵阵火花,竟然无法伤其分毫,真看得
候龙涛双眼暴瞪如牛,简直无法相信眼前之景,难道水月真人练什么横练功夫不
成?
「哪么我们就不客气了!」此时,候虎涛正好杀至解开候龙涛之危,一枪直
捅水月胸前的丰胸,水月脸上微怒,拂尘一扬撞开长枪,利用反弹之势直扫候龙
涛面门而去。
「啊……」候龙涛暗吃一惊举剑架挡已是不及,久经沙阵的他飞速后退,然
而拂尘却如同有灵性一般紧追不舍,反弹出去的速度怎么也要比一双脚要快,眼
看候龙涛要遭映,旁边一直伺机发暗器的候豹涛岂容自己的兄长受伤,一把柳叶
镖挡在其面前截下这一拂。
水月一式逼退候龙涛,举掌劈入候虎涛大开的空门之中,一声闷哼中打个正
实,嘴角鲜血溢出,候虎涛也是了得,硬强忍极痛腾出握着枪身的左手,紧紧抓
住水月的手腕,右手握着长枪中段以枪作剑直刺对手,反应变招之快让乍舌。
「一寸长,一寸强,以枪作剑确实很巧,但枪始终不是剑。」水月真人拂尘
再一扫,卷住长枪一甩,巨大的力度更是将候虎涛抛飞出去,「枪是讲求是远距
离刺杀,像你这般使用简直是以己短击敌之长,纯属找死!」
「臭婆娘,接我一剑!」这时候龙涛也回复过来,看到二弟被水月打飞出去,
为了阻止水月追杀候虎涛,挺剑杀向其背门,身为塞外的男儿的他不欲行背后偷
袭之事,大声提醒对手。
「呵,这个时候还在乎这个?你真蠢得可爱!」水月真人莲步轻移、缩地成
寸避开候龙涛这一剑,使其扑了空、势头难止,趁两人错身而过的一刻,反手一
掌将他拍飞向候虎涛。
候豹涛再次发射出柳叶镖阻挡水月真人:「不准伤害我大哥!」
「大哥!」看着候龙涛飞过来,候虎涛举枪于胸垫于其足下,使力将候龙涛
拨反回去,两人合击齐攻向水月,一时间剑光,枪芒在划破长空,剑光为枪芒守
护,枪芒为剑光开劈路线,兄弟同心,再加多年的相处,心意相通,配合上有如
左右手一般。
「这样还有点看头,雨儿,雪儿,好好看看为师是怎么作战,从了解一下枪
与剑的不同之处!」水月左手反扣住长枪的枪身,右手拂尘卷住候龙涛的大剑,
仗着自身的功力深厚,推大剑沿着长枪直削候虎涛的双手,还不忘教导自己两个
徒弟。
「可恶……」候虎涛不得舍下长枪被对手夺去,水月真人用枪尾撞击其胸膛
将其击飞,再旋舞枪身,将长枪脱手而出,横砸向候龙涛面门,候龙涛回剑格挡
不敌其力,被撞飞出去,幸好候豹涛这个后援给力,再次施以暗器支援。
候龙涛将长枪抛还给弟弟候虎涛,两人不甘就此败下去,再合击一战,随着
战斗时间推移,在一连串的剑枪交击声中,两人虽是配合无间,却是耗尽全力,
而水月的身法却走得更虚无漂渺,无迹可寻,压根就没有跟他们动手的意思,而
是在战斗中不停对两人武功招式评点,同时向她的两个徒弟授业,将三人当成教
材。
「无能,太无能!」水月灵巧地拂尘卷起候虎涛的长枪枪尾,调转枪头替自
己挡下候龙涛霸道的一剑:「无能的人在这个世间就是一个负累,是任何人的负
累,我真替你们的父亲感到婉惜,因为他将希望投注在你们身上,却被你们如此
浪费掉……」
水月的说话如尖刀般刺痛候龙涛两人的内心,不甘,不愿,但也不是不承认
攻击即使配合再好,终究难以弥补实力上差距,身为兄长的候龙涛已经生出了牺
牲自己,让自己两个兄弟逃生的念头。
「你们让我不耐烦了!」在这场全面压制的战斗中,水月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拂尘在她手中旋舞成圆,如雨点般密集的剑气疾射而出,候龙涛和候虎涛招架不
住,被刺过遍体鳞,寒气更侵进五脏六腑之中,一招已让两人丧失六成战力。
「大哥,二哥!」候豹涛急声大叫,再想像先前一般技援,然而背后有一道
寒气聚生,水月真人一下子出现在他的背后,用着冰冷的声音说道:「你这伙废
物别不要乱叫了,竟敢给我的徒弟下手,先死吧!」
「大哥,二哥,救我啊!」候豹涛耳朵失聪,听不到水月真的说话,但是有
如实质的杀气,却清清楚楚告诉他,对方要下杀手了,顿时亡魂大冒,一个懒驴
打滚向前滚出去,随手抛出十多把柳叶镖,亡命地向前狂奔。
那边的候龙涛两兄弟飞身过来救缓:「臭婆娘!你的对手是我们啊。」
「我要杀的人,没人能救!」水月并没将两人放在眼内,身形一闪消失于两
人眼帘之中,一下子出现在候豹涛的面前,玉掌一翻,直按其的天灵盖之上,一
股寒流涌进对方身体里,瞬间在将其结成一具冰雕。
「三弟!」候龙涛两兄弟看得眼齿欲裂,再次扑上来欲救人。水月冷眼一扫
他们,早已失去再动手兴趣的她,玉手一扬,示意路氏姐妹出战,两女不敢怠慢,
持剑迎战,因为水月真先是重创两人之故,两姐妹一交手甫占尽上风。
萧真人望着结成冰块候豹涛,心知再冰封下去,他就会窒息而亡,此三人并
非什么大奸大恶之人,不忍他们就此丧命,「小师妹,此三子虽有恶名,但杀业
却不重,教训一下便是,不需要伤其性命。」
水月真人眼角轻扫其一眼,冷冷说道:「三师兄,此言差矣!此人行径已等
同挑战『青云七宫』,千年下来的『闯宫者,生死自负』这条规定可不曾变过,
他们则挑战我『摇光宫』,生死皆由师妹处置。」
萧真人笑呵呵道:「这三个小子为人混账了一些,但罪不至死嘛,教训一下
便是。」
水月真人说道:「罪不至死?当朝王法之中『奸淫妇女者,当诛,枭首』,
刚才若不是我及时出手,我的徒儿此刻清白岂不是污在其手,若不是师妹武功可
自保,现在是不是被他们抓回去做他们三人的压寨夫人了。三师兄,你说他们该
不该死。」
「这个……」萧真人为人率性而为,对此类言语上的小事并不太在意,当下
被水月真人这么一顶,有点理亏,只好说道:「咱们都是江湖中人,不必需要太
过在意这些小节。」
水月真人却是不依不饶:「女儿清白,无小事!做人就为了自己犯下的事负
责。」玉掌拍在冰雕之上,阴柔内劲渗冰而出,冰雕由内而外爆出道道裂痕,随
即冰块片片而落,每一块冰块的脱落都连同候豹涛身上的肉块,而候豹涛却因被
冰封,口不能言,满脸惊恐地望着自己肢离破碎,形同凌迟之刑,应了水月真人
先前所说,碎尸万段!
不消片刻,随着冰雕碎成一堆冰块,候豹涛也碎成了一堆烂肉,大量鲜血流
得满地都是,其形非常之惨。水月真人用眼角挑衅地望着了一下萧真人,眼神似
是在说,你不要杀,我偏要杀,你能奈我何?
另一边,候龙涛两人也发现其弟的惨死,也发了狠一般攻击路氏姐妹,一度
转扭形势,水月真人看到后,脸上有些不悦:「雨儿,玉女投梭,清饮小酌,皓
腕玉镯。雪儿,野马分崇,红尘滚滚,浪迹天涯。」
水月真人所说的数招,皆是路氏姐妹所习得自家『路氏刀法』融合青云剑法
后的新招,乃水月真人为两徒量身定做,是一套非常历害的剑法,只是路氏姐妹
生死搏杀经验极少,一时间无法在实战应用自如,此刻有其师指点,战力暴增有
数倍。
萧真人望着满地碎肉与鲜血,心里有了一丝伤感,这三个混小子在山下遇到
时,表面上虽凶恶异常,但与人还算得良善,甚至还一度帮助一些有困难的人,
与当年作恶塞外边境的『苍狼』候昆,完全是两种人,因为他生出想惩罚他们一
下,让他们好好收掉身上恶气。不想他们语言间辱及水月师妹,惹得对方下手不
容情,他有心相救,偏偏找不到立场。
「师妹,行凶之人已伏法,剩下的两人并没有过恶,就饶他们一命吧!」
面对萧真人最后的请求,水月真人心里甚是痛快,忽然有一种萧真人越难过,
心里就越快乐的感觉,也不回身,一边继续指点着两个徒弟,一边回道:「三师
兄,你就是妇人之仁,我已经杀了他们的父亲,又当着他们的面凌迟他们的弟弟,
此仇已经不共戴天,当下放过他们后,形同纵虎归山,向晖一事犹未晚已。」
一提到『向晖』,萧真人再也没有底气,水月师妹说得没错,当下与候氏兄
弟的仇已经不可挽回,既然如此,不如斩草除根,以免日后给后辈留下不必要的
麻烦,他只得沉默不语,退到一边静看事情的发展。
「雨儿,抚琴按萧、扫雪烹茶、松下对弈;雪儿,池边调鹤、西窗夜话、柳
荫联句、竹帘临池!」
有水月真人伤敌在前,又有其当场指导,路氏姐妹占尽上风,势如破竹,十
多招下来便打败了候氏兄弟两人,两姐妹皆在同一时刻下砍断各自敌人的右手,
使其痛苦地倒在地上打滚,无法再战,但眼神中却充满了无穷怨恨。
路氏姐妹将目光投入其师,水月真人冷冷地说道:「除恶必务尽!」
路雨望了一下地上候龙涛,没有任何犹豫,一剑刺穿其心脏,使得候龙涛痛
苦地挣扎几下,便咽了气。而另一边,路雪却是迟迟下不了手,剑尖每次都是递
到候虎涛颈间就止步不前,再也不敢前进半分。
候虎涛看到自家两个兄弟皆身死,也将生死置之度外,凶狠地说道:「臭婆
娘,有本事亲手杀了我,让徒弟下杀手,是怕自己背负罪业么?」
水月真人的脸色有些冰冷,看到路雪迟迟下不手,有些恨铁不成钢叫道:
「雪儿,不要让为师失望!」
路雪有些为难地说道:「师尊,雪儿怕,雪儿不敢杀人!」
「哈哈……」候虎涛哈哈狂笑,对着水月真人发出恶毒诅咒:「臭婆娘,我
诅咒你,你日后一女侍二夫,水性阳花,淫荡……啊……」他的话没有说完,路
雪手中利剑已在颈间扫过,气管与血管瞬间被割开,鲜血如喷泉般急喷而出,洒
得路雪满身都是。
候虎涛在地抽摔几下,便咽了气,一双眼睛却是大大地睁着,死死瞪着路雪。
路雪缓缓回首望向站在旁边的路雨,刚才那一剑是她推了自己的右手一把,
从而杀了候虎涛,她杀人了,这种感觉真的好难受啊!
路雨望了一眼,身上满是鲜血的妹妹,淡淡地说道:「回去洗洗吧!咱们是
江湖之人,这样的事是迟早都会发生的,不用太在意……」
………………………………………………………………
路雪说到这里,忍不住痛哭起来,一头依在高达肩头上:「大师兄,我好怕
啊!那些血洒得我满身都是,那味道好难闻,无论我洗了多少次,我的身上总有
一股浓浓血腥味。」
听完路雪的诉说,高达总算明白整件事来龙去脉,也明白刚才萧真人为何一
脸不快地回来,看路雪这般痛苦的样子,也有些心疼,别看路雪平时喜欢跟自己
打打杀杀的,胆子却是特别的小,平日连只鸡都不敢杀,更别谈杀人了,只好由
得她在自己肩膀痛哭。
既然路雨甩锅给自己,高达也不客气将这个锅推到路雨身上去:「路师妹,
其实严格来说,人不算是你杀的,是你姐姐杀的。」
路雪却是不依,摇摇头道:「大师兄,这样的自欺欺人,有意思吗?」这一
反问,让高达一时语塞,路雪又问道:「大师兄,你杀过人吗?今天我杀了人,
我好怕晚上有鬼找我啊!」
高达想了下笑道:「这个世界哪里有鬼啊!再者说候氏兄弟在塞外素有恶行,
你杀了他也算是替天行道,老天爷加奖你还不及呢?哪里会有什么恶鬼找你,估
计此刻他们已下地狱了,被下炸油锅了,变成了油炸鬼,有啥好怕的。」
路雪的好奇心被引起来:「油炸鬼?这是什么鬼啊?」
「这个……」一时间高达也不知如何说,路雪怕鬼,如果再跟其解释油炸鬼
这种恶心的鬼,岂不是只会吓倒她,适得其反吗?
「咳咳……雪儿……」正当高达头痛苦恼,该用什么说话完成这个艰巨的安
慰小师妹任务时,一把女声在他们身后吃起来,两人大吃一惊连忙分开,回身一
看,赫见水月真人与路雨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
两人急忙向水月真人行礼:「弟子,见过师尊(师叔)!」
「达儿,明天就是『论剑大会』了,你不好好练剑,在这里闲逛什么?」水
月真人瞪了高达一眼,不待高达反驳,转对路雪说道:「雪儿,为师有事找你,
随我回去!」
「是!」路雪不敢违抗水月真人的命令,低着头回到水月真人身边,水月真
人低语:「以你的条件,找个好男人毫无问题,以后少与他来往!」路雪银牙紧
咬,不敢反抗,低着头跟在水月真人身后。
望着水月真人领着路氏姐妹离开,完全不鸟自己,耸耸肩自言自语:「这个
任务,算完成了?」
作者:霸道的温柔
2018年10月11日发表于第一会所
字数:11338
第十一章:论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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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至!
『青云门』十年一度的『论剑大会』如期在这一天举办,身为首徒的高达早
早来青云山腰间处的『论剑台』,这里占地近百亩之广的空旷之地,乃是『青云
门』发生大事,召集所有弟子聚集的地方,平日间也是各脉弟子们相约切磋武艺
的地方,可以说是青云山练武场。
『论剑大会』这样的大盛会,自然也是在这里面举行,前段时间高达受鞭刑
养伤的缘故,没能参加擂台的建设,与按照北斗七星摆设七脉专属客座的事情,
因而这天他很早就来到这里与一众师弟们,布置最后的事项,一直忙到了中午时
分。
随着山顶『天枢宫』的钟声响起来,七脉的弟子也纷纷放下手中功课,在各
脉长老的带领下来前往『论剑台』,高达领着一众师弟们前往恭迎,率先进入演
武台的『天枢宫』一脉,青云真人领着林动,带着一群门人来到高达面前。
青云真人十分满意会场搭设,同时也对着高达的伤这么快好了有些奇怪,但
还是点点了头:「达儿,你干得不错,什么事情交给你来我放心吧!」
高达脸上有些挂不起,他只是早上才过来帮忙的,前十多天一直在『天玑宫』
的大床上躺着的呢,这样明显是摘桃子他干不来,而且一众的师弟们的心里也有
不好印象只得说道:「掌门师伯,误会了。这并不是我的功劳,而是一众师弟的
功劳,我今天早上才过来帮忙的。」
「嗯?达儿,很好,很好!」青云真人满意地点点头,高达这样不贪功的行
为甚是让他满意,转对高达身后的一众弟子门人说道:「你们的功劳,本座会只
记在心里,会让各脉长老加赏诸位的。」
「此乃弟子们的本份,不敢贪功!」一众弟子齐声回应,心里却乐开了花,
对大师兄早上前才来帮忙,皆以为他想摘桃子,现在看来是自己等人以小人之心
度君子之腹了,对高达这位大师兄实在惭愧不已。
青云真人微微点头,便领着弟子门向『天枢』方位的座席而去,高达抬头起
来,刚好看到林动从身边经过,他连忙伸手将其拉住,轻声说道:「抱歉了,这
几天没有去看你,本来我是想去的,可是被温柔师妹下药,给药了两天没去成
……」
林动微微看了高达一眼,神色出奇之冷谈,眼神中甚至还带了一丝的恨意,
再无昔日的友谊之情,他一手甩开高达的手,冷冷地说道:「大师兄,不必道歉,
师门禁地,怎可轻闯!」
高达听出林动的语话中的冷谈,对自己似乎还有一种莫名的恨意,这是他练
成『剑二十一』后独有心灵第六感,再次抓住林动的衣袖急道:「林师弟,是不
是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如果有,我会你道歉。」
林动想了一下,他始终无法忘那晚,他悄悄潜出『封剑台』去到『天玑宫』
的一幕,在大师兄的房间里,他也知道那事并不能怪大师兄,偏偏他却无法面对
高达,用力甩开高达的手:「我现在不知道称呼你什么,呵呵……」
高达急道:「我倒底做错了什么?」
「……」林动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摇摇了头,跟着大队进入座席之中,留
下一脸不解高达呆立原地。可高达能当选为『青云门』首徒,孰轻孰重仍是分得
清,很快收拾心情,迎接接下来的六脉人员。
第二个进来的青石真人一脉进来,青石真人眼睛虽看不见,但武者的感应才
让他发现高达的伤势已经康复了,他并没有多言,只是微微点了头,便领着众弟
子过去。
只有凌惊羽望着高达时,眼神中有些不解,在他的记忆中昨天温柔对他说,
她已经给高达下药了,为何高达现在还是一副龙精虎猛的样子,难道下药失败了,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怀这个念头,忐忑不安随着队伍而去。
高达冷冷地哼一声,心里拿定主意要在大会上要好好落下这个师徒弟的脸,
好让温柔投入自己怀内。下面进来的余下『天玑』、『玉衡』、『天权』三脉进
场,各脉之主大部分都惊异高达的伤势好得太快,似乎萧真人的计划落空了,但
除了萧真人外,大部分对他露出友善之意,可偏偏『玉衡宫』的百草真人,态度
出乎意料对他极其之冷淡,甚至还是一脸气愤的神色,眼神中还带着一丝幽怨。
这让高达很是摸不着头脑,今天是怎么了这不顺啊?原本三个应该跟自己非
常亲近的人,今天都不约而同对自己产生愤恨之色,这是怎么会回来啊?难道自
己欺骗百草师叔一事被发现了,可又不对啊,如果真的被发现,此刻自己早就被
抓拿起来了。而且百草师叔看自己的眼神,更像是一个妻子被丈夫欺骗的幽怨,
他实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地方做错了。
然而还不是让高达最惊悚的事,最让他感觉害怕与惊悚的事,而是『天权宫』
玉书真人此次身边还带着一个年轻的宫装少妇,这名少妇竟然是那日在禁相遇的
苏茹,最可怕的她竟然是以妻子之礼跟在玉书真人身边,高达一时间望着他两人,
完全不知怎么回事。
玉书真人见高达等一众弟子,呆呆地望着自己夫妇两人,呵呵一笑:「茹儿,
是师叔的妻子,家族长辈给师叔安排的婚事,是三年前的事啦!由于一些原因,
师叔并没有对外公布,一直让其待在家中,所以你们不认识也不奇怪。也不要用
这种目光看师叔,师叔平日虽然做事有点不按礼法,可绝对不会做出勾引良家妇
女事情的,你们不要这样惊讶的目光看师叔啊!」
「这个女人是玉书师叔的妻子,岂不就是我的长辈了?哪我不是干下逆伦之
事!」高达原本心中还抱着有一丝侥幸,现在玉书真人亲口明确两人关系,只如
一盘冷水从头倒下来,直把高达浇个透心凉,缓缓看了苏茹一眼,对方面上却没
有半点惊慌,而一副神情若然用着长辈的语气,向众弟子问好,眼神看到高达,
微微一笑,没有言语,可在她的眼神中却是充满玩味,像是在说:你还敢来玩我
吗?
「这位师婶,好美啊!」
「前段时间曾听人说,五师叔的俗家妻子过来了,原来是真事啊!」
「果然郎才女貌,也只有这么漂亮的师婶才配上我们的玉书真人啊!」
……………… ……………… ………………
「荡妇,淫娃荡妇!」高达听着身后一众师弟的惊叹,心里更是邪火如炽,
经过连连奸了两位岳母的经验之后,他虽然害怕,可心里却有一种莫名刺激感,
尤其看到她现在这种勾人媚态,心里更是一团邪火热烈燃烧着,觉得奸淫这些长
辈的女性实在太兴奋了,脑海里情不自禁地回想起那些与他有过关系长辈来,李
茉,云韵,百草师叔,最后面画定格百草师叔身上,忆起那茂密森林里的那片处
女膜,忍不住有了一丝冲动。
然而冲动刚起,高达脑海中又忆起了百草真人那张悲泣痛哭的神色,那一日
自己第一次碰到她的小穴,她哭了,哭得是那么的伤心,哭得让高达是那么的痛
心,一下子让高达心中的邪火渐渐熄下去,内疚之意再次浮涌上来。
「大师兄!」
一声熟悉的女声,让高达稍稍清醒过来时,玉书真人早领着苏茹进入属于
『天权』一脉座席之上,而当下正是『摇光』一脉的水月真人领着路氏姐妹带着
一众门人进来,水月真人看到高达一股发呆的样子,完全没有半点恭迎自己的意
思,心中怒意微生,恨乌及屋,冷哼一声,招呼也不打一个,领着众人直往『摇
光』座席位置而去。
路雪看得师尊生气了,高达却仍在发呆之中,不禁轻叫了一声,方使得高达
回过来神来,却已是为时以晚,只得对路雪耸耸肩表示没事,路雪只得摇摇头跟
上队伍,水月真人与萧真人有矛盾在『青云门』里众所周知的事,本来她就对高
达印象不好,现在恐怕更加不好了,路雪心里一直希望师尊能对高达态度好点,
只是一直都没有进展,心情很烦啊!
心情烦的并不止路雪一人,高达也同情好不到哪里去,接二连三遇到烦心事,
所有好心情也没有了,浑浑愕愕地随着大流,回到归属的『天玑』一脉座席之上
坐下来,连掌门师伯青云真人开幕致词,半个也没有听进去,甚至连大会举了一
半也没有发觉,直至现场『天枢』一脉爆发出热烈高呼,为林动大声喝彩才回过
神来。
「是林动上台了啊!」高达回过神来,稍稍收拾了下心情,玉书师叔没有向
自己发难,即说明苏茹那淫妇没有将丑事说出来,又有什么好怕的。有了先前与
诸多放荡女子相处的经验,高达也隐隐明白一些女性心理,大部分的女性对风月
之事并没有多大抗拒的,只是不坏其声誉就行了,现在自己最要紧的应是弄清楚
林动为什么与自己不和。
『论剑大会』参赛人数非常之多,按照以往的惯例都是举行七日,前四日决
出八名最强之人,后三日便是依次决出最强的魁首,不管那一脉的弟子获得魁首,
都在会『青云门』里获得至高的荣誉,甚至还可能进七脉七老中某人的入室弟子。
重利必有勇夫,参赛之人自然多,每位参赛者每天平均有好几场的比武,这
样需要的不单是剑法上的修为,还要有浑厚上乘的内功修为方可,不然打几场苦
战下来没了力气,如何能算在众人中脱颖而出呢?
林动现在已经是打第三场比武了,他的第一对手是『摇光宫』里一个十八左
右的师妹,叫做黄依雯,长得非常美丽,美中不足的是她是个哑巴,将『摇光』
一脉独有『雪花神剑』,耍得十分的好看,配上『摇光』一脉专属内功『娲皇靖
灵决』,将整个擂台舞成一片冰天雪地,可在林动面前,她就真的是个师妹,林
动连剑也不出,仅仅在四十息左右,就被林动瞅准剑路中的破绽,抓住手臂轻轻
地抛下擂台外。
为了避免同门比武之间,出现不必要血腥,掉下擂台外也当战败处理,哑女
就这样被就样落败了。一众长老们无不点头,林动的剑法上的悟性在『青云门』
里可以说是出最高的,仅仅凭着对剑的领悟,就看穿对手剑路中破绽,轻松取胜,
同样还保全自身实力消耗与隐藏,已经具有高手气质了。
接下来上场的是一位吨位奇大的胖子,叫林子聪,功夫较之哑女强上不少,
乃『天权』一脉里新进的一位门人,使的是一套『青云门』七脉皆具备的基本入
门剑法,但他在剑上悟性极高,即使是一套入门剑法,在他手上却使出另一种天
地。
一连十四招基本剑路,在出剑的时机与用法,速度,力量都用得极其巧妙,
达到了以拙胜巧之势,使让林动不得不对他另眼相看,首度在战中出剑,甚至还
用上『圣灵剑法』,还要用上三招方彻底将其击败。
由于两者实力过大,这样的比武在一众弟子辈眼中并没有精彩之处,像路氏
姐妹,温柔之类弟子看得快要睡着了,反倒是七脉长老一辈看得精精有味,因为
他们想都在大会中为本脉吸引新鲜血液,其中玉书真人更是高兴,这个林子聪大
大长了他的脸,兴高彩烈之下,妙语横生,把妻子苏茹逗得笑过不停……
接下来林动又赢了几场比武,基本上结束今日他的所有要应对比武,在『天
枢宫』一脉众师兄弟们的欢呼声中,林动回到他们之中,高达也很想上前去跟他
庆祝几下,无奈他实在不知道自己那里得罪了他,只得怎罢。
后面又有数位比较强的弟子上台,连赢了数场比武,尤其是凌惊羽他以极其
高端优雅方式赢了数场比武,引得无数师妹尖呼喝彩,看来温柔那日所言他与不
少师妹有染,此言非虚啊。
又等了老半天,总算轮到身为首徒的高达上台了,他做不到像凌惊羽那样用
盛气凌人手段打败师弟,他尽量在比武中以温和手法应战,并且在比武指点对方
几下,这样的做法让七脉长老们很满意。
在高达打败第五位弟子后,最后一位弟子登场,竟是当日对高达行鞭刑的张
凡,可能是新进弟子的关系,他的性格似乎很弱软,一上擂台之上连头也不敢抬,
胆怯怯地说:「师弟见过大师兄,大师兄,对不起,师弟不是想冒犯你的。!」
「小凡……还这个样子,会被别人欺负的……」高达左看下,右看下,看到
他还是这样的软弱有些来气,在养伤的这段时间里张凡师弟没少来照顾高达,每
次高达都对他说要大胆一些,自己不是什么吃人的怪物,不用害怕,没想今日他
有勇气走上擂台,却仍是这一副模样:「你既然上擂台了,还怎么懦弱,你到底
来干什么的!」
「哦,也是……」张凡醒悟过来,忙改口,「大师兄,今日小凡是来挑战的
大师兄,还望大师兄指教。」
「哦哦……哈哈……好好,快出招吧!」高达虽然强忍着笑意,但这个小师
弟实太逗人了。
「哦!」张凡努力地深吸了几口气,使自己紧张的心情稍稍平复一些,「大
师兄,这些日子师弟跟宫里的宋吴郑何四位师兄学了一套『躺尸剑法』,学不是
很好,还请大师兄不要见笑啊!」
第一招:落泥招大姐,马命风小小!
「这是什么?」高达一阵惊愕,听到张凡叫出的招式,他隐隐觉得是『天权』
一脉玉书真人自创的一套剑法『唐诗剑法』,是他年轻时饱读诗书时,有感于前
人的诗词中对山川风景描述而惊叹,便以此为意创下这套剑法,其招式可用五个
字包含,那就是『雄、险、幽、奇、绝』!
所修练者若能将此五字浑然一体,便可达到出神入化,鬼神莫测的最高境界,
乃一套旷世剑招,当年玉书真人便是凭着此一套剑法,在『天权』一脉中一呜惊
人,年纪轻轻就成为了『天权』一脉的长老,后来此套『唐诗剑法』便成为了
『天权』一脉的专属剑法。
高达以前曾领教过,却又觉得不像。只见张凡拔剑而出,举剑横扫,高举于
天,摆出一个罗汉托塔之姿,深心运起内功,在记忆中四位师兄教他这一招时,
说过此招乃是远程剑气攻击,自己现在内功修为不高,做不到立刻发出剑气,需
要积聚内功,蓄气发力,这样他才将此招威力发挥出来。
「嘿嘿……」张凡边蓄气边脑中幻想出高达被巨大剑气打退从而露出的样子,
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之色!半晌后,发现有些不对劲,他蓄了半天的气,却没感
觉得众师兄说的那样,有庞大剑气逼人而寒的感觉,豪光刺眼等等种种招式设定
也没不见踪迹,不由低头望上去,剑身并没有也没出现剑气成形之态。
「这是怎么回会事?」张凡不解,他完全按照众师兄所教给他心法,眼观鼻,
耳观心,宁神化虚,聚虚凝实,只道用力不够,再使狠劲,这次真的有气了,不
过,是放出一个屁。
高达忙以手掩鼻:「师弟,你在干什么啊,真恶心!」
张凡有些慌张地说道:「我在发剑气,这是『躺尸剑法』,众师兄们是这样
教我的,大师兄你再等一下!」
「剑气?这才是……」高达看他一身架势,就知道他一身功力修为尚浅,而
且他为人这么懦弱,肯定是被师兄们欺骗了,『青云门』七脉上下数千人之多,
每一位长老是不可能亲自教导每一个人的,长老们会让一些年长的师兄携带新人,
而这些师兄优劣有别,不乏以戏弄新人为乐的存在,小凡师弟估计是被宋吴郑何
四位师兄捉弄了,随手发了一记掌气过去。
「掌劲!不用怕」高达内功修为极强,随手一掌拍出,破风之声大作,甚至
还能肉眼看空中行走时产生的波动琏绮,张凡一阵害怕,急忙撤手转招,喝道,
「看我的『道经』心法中『风中败絮』,化消一切掌气内劲。」
张凡双手握拳纳腰间,吞气吐纳,完全不作架挡,任何掌戏打在其身上,只
听见一声惨叫声:「啊……好疼啊!」 整个人被打飞老远。
「这是谁胡乱教你的武功?」高达初听张凡大叫『道经』时,还真有一丝期
待的,毕竟『大极玄清道』、『道经』、『娲皇靖灵功』是『青云门』三大奇功,
虽然『太极玄清道』在江湖上名头虽比两功更加响亮,但两功在功效上,并不比
『太清玄清道』差到哪里去,在其他一些方面甚至还比『太极玄道清』要强,尤
其是『道经』中卸劲御气之法,犹在其之上。
只是一个人一生时间有限,修练一门高深内功心法很有可能会耗尽一生的时
间,所以『青云门』有规定一众弟子只能修练一门功法,以免贪多嚼不烂,反而
到头来一事无成,而且『太极玄清道』更是只有各脉长老入室弟子能学。
高达自幼就是萧真人唯一的弟子,这个入室弟子非他莫属,早早便与『道经』
无缘了,因而他非常向往其他两种内功心法,年幼时曾向温柔问及过,在温柔口
中得知『娲皇靖灵功』是专属女子所修练的,男子是无法修练的,即使是女子,
修练『娲皇靖灵功』对体质也有很高的要求,最好就是具有『纯阴体质』的女子
修练,例如水月真人。
温柔没有这样的『纯阴体质』,因而她所修练的是『道经』心法,只是『玉
衡』一脉不以武功见长,多以练习奇术见长,温柔的『道经』内功心法一直都没
有多大进展,反倒在下毒用药方面专精,加上她那古怪的性子,高达哪敢拿她来
当靶子,当张凡叫出『风中败絮』这一招时,他还真希望张凡能卸劲成功,不想
结果却这样,他真的生气了。
「不关师兄们的事,是我学艺不精,是我的不好。」张凡强忍痛楚从地上站
起来,像要证明自己学艺不精与四位师兄无关,持剑照着高达狂攻过去,剑招与
『唐诗剑法』似是非是,一套上乘剑法给他耍成了四不像。
「春眠不洗脚,处处蚊子咬。」
「床上明月光,地上鞋两双。」
「举头望明月,低头撕裤裆。」
「饭角让粽臭,一官拜马猴。」
一连四式『唐诗剑法』,张凡不但使成个四不像,甚至连剑式名字都喊错了,
这已经不是他的资质悟性的问题了,是他没读过书,记错了招式名字?不过,即
使他不识字,可教他的师兄们绝对不可能不识字。只能说明是他们不想教张,仅
仅敷衍了事,或者故意教错。
高达手一扬,剑不鞘,横举一挡,震退张凡:「小凡,『唐诗剑法』根本不
是这样的,在瞎叫什么?」
张凡奇怪地说道:「大师兄,四位师兄们没有教我『唐诗剑法』,这套是
『躺尸剑法』,四位师兄说这套剑法威力无穷,剑一出鞘,必有死伤,故而名为
『躺尸剑法』!大师兄,小心,留神了。」
「『躺尸剑法』?本真人有这么俗气吗?」这下不但高达怒了,就连『天权
宫』的玉书真人也怒了,收张凡为徒乃出于朋友所托,初见张凡时他就发现其不
是什么练武材料,并没有多放在心里,收在其门下让其成为『天权』一脉之名的
弟子,也算对起朋友了,便将其交由宋吴郑何四位徒弟教导,谁到张凡竟然学了
这么东西,狠狠地瞪了宋吴郑何四位徒弟一眼。
台下宋吴郑何四位人狠不得把头埋进沙子里,他们明明只是想戏弄一下张凡,
所以并没有认真教其剑法,甚至在教其『唐诗剑法』时故意说错了口决或招式名
称,谁想到这个傻小子还当真了,他们也没有太在意,谁想到这小子居然当着这
么多人的面张扬出来,有这么傻的人吗。
这小子一定是故意的,四人现在回想起来,张凡这个小子并非什么不识字之
人,相反他的墨水并不少。根本不可能不知道口决中的唐诗的错误,他明知是错
误的,却在擂台上当所有门人展露出来。没错,他是会被人讥笑,笑他傻。但受
到最大伤害反而是他们四人,教导无方,欺凌师弟,欺上瞒下,日后他们可没脸
再在青云门待了,好深的心机啊!
……………… ……………… ………………
高达面对张凡的这般攻击,直是摇头叹气,把脸别到一边,脚步前跨侧身,
两人错身而过,轻抬下脚,就把张凡拌倒在地上。「还没有完的。」能挨一记掌
劲而没事的张凡,这种普通摔击对他当然没啥作用,他在地上一滚马上爬起来,
一个扑向高达。
「这样的闹剧也是时候结束了。」经过一翻较量,高达已知对方根底,不想
让他再在擂台上出丑,瞅准满是破绽欺步上前,学着林动般抓住其手腕,高举空
中抡着如大风车旋一圈,脱手就将他抛下擂台去。
「咦!」不想把对方在空中抡转一圈,竟抛不掉对方,低头一看方发现,张
凡双眼闭紧浑身发抖,手中的长剑不翼而飞,双手正紧紧抱着自己手臂,而且还
用嘴紧紧地咬着自己衣袖不放,口水弄得整个胳膊都是,他无语道:「小凡,你
弄脏我的衣服了。」
张凡口齿不清地说:「不放,放了我就飞出去了。」此话一出,惹得场上所
有人哄堂大笑。
「好吧!」高达无奈地点点头,转用温柔地语气说道:「我不甩你了,放手
吧,这个样子成何体统,一大堆的师弟师妹看着呢。」这话很管用,张凡立刻松
开高达手腕,跳到地上胆怯怯地望着高达,尤其是被他口水弄湿的衣服,他觉得
这次自己得罪了大师兄啦。
此时,『天权』一脉所属的座席上,宋吴郑何四人再也看下去,张凡在擂台
上越是丢脸,他们日后在『天权』一脉中的日子就越难过,玉书真人定然不给他
们好果子吃,一众师兄弟们也会鄙视他们,认为他们欺霸新人师弟,没有一点身
为师兄的气度。
宋大勇大声喝道:「张凡,还不从擂台上滚下来,你嫌丢人还不够么?」
张凡脸色顿时刹白,脸上充满了委屈之色,转对宋大勇胆怯怯地说道:「宋
师兄,是小凡的错,是小凡学艺不精,让你丢脸了。」
何大义也跳起来:「知道,还不滚下来!」
看着宋何两人对张凡指指骂骂,张凡被两人的喝骂直压得不断后退,眼看就
要跌出擂台外。高达也是一肚子的气,身为首徒的他,清楚七脉各自为政,他没
有资格去干涉『天权』一脉的私事,但是他就看不顺眼张凡这样懦弱,看不顺眼
宋何等人如此斯凌新人,大声喝「没魄力,不英雄。你是要做一辈子懦夫,还是
要做一刻钟的英雄。」
张凡微微一愕,转向高达,一双眼神中充满一丝期盼,使得高达热血上涌,
也顾不得什么禁忌了:「你来这里参加『论剑大会』目的是什么,就是印证自己,
超越自我,而不是为了你的师兄,而是为了自己!『论剑大会』十年一次,所有
的青云弟子一生只有一次这样的机会。难道你连打完一场比武的勇气都没有,做
个缩头乌龟灰溜溜地任人取笑地跑去。就算自己只能坚持5招,哪也是5招真男
人,无愧于自己。」」
被高达一喝,张凡回过神来:「5招真男人……」眼神中缓缓有了一丝火热,
高达话让他有如醍醐灌顶,转首望向台下的自己四位师兄,在他们的眼中都对自
己充满了愤怒与鄙视,再望了下高达,心中无由一暖,「没错,几位师兄看轻自
己,自己就这样下去的话,岂不会日后更被他人所看轻。」
「张凡,还不下来,你还嫌丢人不够吗?」那边高宋几人已经等到火冒三丈
了,如果不是顾忌会场上各脉长老皆在,他们早就冲上去将其扯下来,张凡越是
在上面待得久,他们往后的日子就越难挨了。
「十年一次!人的一生能有多少个十年,我要战到底!」张凡仰天大喝,话
音一落,整个会场的人只觉眼前仿佛豪光乍眼,大有狗眼被闪瞎了一般。「怎么
可能?」高达失声说道,眼前张凡气势徒变,身上那股怯弱之形全消,反而有一
股让人望然生畏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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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一声巨响,张凡第十三次被高达打趴在地上,这一次他再也无力站起来,但
他的脸上充满了笑意,因为这一次他尽力了,用尽自己平生所学挑战那个『青云
门』年轻一辈弟子中那至高的存在,高达大师兄,他不但没有看不轻自己,反而
全力与自己比武,纵然自己每一次都没法接下大师兄的一招,但他能感觉得到大
师兄对自己尊重,虽败犹荣。
高达望着被人用担架抬下的张凡,暗中甩了下有些酸麻的右臂,这小子身子
也太硬了,自己每次破招伤他,皆以剑面拍击为主,但不知为何每次拍击到在他
的身上,都感得其身体非常之坚硬,隐隐中似有一股异力在抗衡自己,到最后这
股异力还强行反震自己,这就是『道经』吗?
担架架住张凡回到『天权』宫处,一众平日间被宋高何四人欺压的弟子们,
纷纷围上来用着敬佩的目光望着他,他今天真是英雄啊,居然敢违抗这四位师兄
的命令。
玉书真人也过来看了张凡一眼,发现其只是脱力而已,高达并没有下重手,
便开声说道:「小凡,你做得不错,下去好好休养,为师改日亲自教你武功,绝
对不会出现什么『饭角让粽臭,一官拜马猴』的『躺尸剑法』的。」
张凡咽哽地说道:「师尊,我……我……」
玉书真人用手轻轻在其胸前一按,一股柔和的真气注入其体内,使张凡全身
暖洋洋的受用无穷,柔声说道:「不用说了,为师都知道了,为师会处理的,你
先下去吧!」说罢,挥手让门人将张凡抬了下去,然后神情一冷,转对宋高四人
冷冷说道:「明日开始,后山菜地就让你们四个包住了。」
「是的,师尊!」宋高等四人哭丧着脸应道,此次张凡在擂台这样一闹,他
们已经没有任何脸面反驳这个决定了,现在他们只能在心里暗骂张凡,但如果他
们看到张凡被抬走时,听到他们被发配后山菜地,嘴角处露出一丝得意诡笑,他
们肯定会被活生生气死的。
经过张凡这一个闹剧之后,『论剑大会』继续,接下来上台的路氏姐妹,她
们都各自击败数个对手,拿到了开门红,让接连在擂台上战败的『摇光』一脉大
大出了一口气,水月真人的脸上也多了几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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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会就这样一直持续到了傍晚结束,在第一日的比武各脉都有杰出弟子争光,
总算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各脉弟子也在自己的长老带领下有秩序地离场,高
达本想追上林动问个清楚,无奈身为首徒的他有太多的事需要处理,例如一众弟
子离开后,现在留下的各种垃圾需要他领人清理。
「唉!总算了收拾得七七八八了。」
几千人聚集在一起产生的垃圾何其之多,高达领着十几名师弟忙了足足将近
一个时辰方快收拾完,最后他走到最后『天枢』座席最高处,居高往下一望,会
场清理得已经差不多了,仅仅剩『摇光』座席上还些许垃圾,十几名师弟正在那
里收拾,高达总算可以偷了些小闹,一股屁股坐下来。
正当高达在喘息间,把头一歪,却见一道宫装靓丽身形正端坐在旁边,正用
着一种火热的眼神望着他,吓了他一大跳,转首四望,发现众师弟正忙得热火朝
天,没人留意这里,压低声线说道:「苏姑娘,不是应该是师婶……你……你
……怎么在这里!」
苏茹轻轻一笑,挪着身子坐到了高达身边:「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一直在
看你指挥师弟们打扫会场,你太过认真没有留意罢了。」
「别坐太近,你是我的师婶!」高达心惊大吃一惊,再次转首四望,欲抽离
身子与其保持距离。
「怎么?现在你知道我是你师婶啦!」苏茹却是突然发难,一把抓住高达的
裆部,隔着衣搓裤子弄起高达的肉棒起来:「前天你的胆子可大着呢,把人家奸
得都走不动路了。」
「哎哟……」高达忍不住倒抽几口冷气,这位师婶的技巧太历害了,仅仅肉
棒被抓住,不急不慢的轻微套弄,却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快感,爽得他几乎呻吟
出声来,大肉棒迅速抬起头来,将裤子高高顶起来,急辩说道:「那是因为你没
告诉我你的身份,反而穿着一身姑娘的打扮,说自己的家人是任平生,这不能怪
我。」
苏茹继续玩弄着高达的肉棒,笑道:「你难道不知道你的玉书师叔,当年回
家参加科举时用的俗名就是任平生吗?」
「我……我……」高达一下子无言以对,身为晚辈的他可没有过多去查问长
辈之事,自打高达入门那天起,他对玉书真人的称呼就是一直叫『玉书师叔』,
哪里知道会知道玉书真人的俗名,萧真人等长辈们也没有跟他提起过。
「怎么?怕了吗?」苏茹狠狠地抓住高达的命根子,五只玉指紧紧收勒挤压
着肉棒,爽得高达咬牙切齿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声,饶有兴趣说道:「当初是谁
说自己不怕死的,原来也是个无胆匪类。」
苏茹动作虽是放荡淫秽,但语气中却充满了对高达的鄙视,那是一种眼前的
人根本不是男人的眼神,一下子刺激到高达热血冲脑:「你这个淫妇都不怕了,
我有什么好怕,操你了一次也是操了,操多几次又何妨。」
「好胆气,师婶喜欢,给你奖赏!」苏茹脸上顿时眉开眼笑,竟然俯身下来
趴在高达的胯间,伸手脱下高达的裤子,将那根巨大肉棒放出来,开始慢慢地亲
吻着,高达的脑袋都要炸了。苏茹妩媚地看了他一眼,轻启朱口将龟头含住时,
那种温暖、湿润、温柔的包围上来的感觉实在太美妙了,美妙得让人不知道这是
梦境还是现实。
「师婶,下面有很多的师弟啊!」随着苏茹的吞吐的速度越来越快,高达心
里又惊又怕,他完全没想到苏茹竟然会在这种情况下给他口交,下面有这么多的
师弟,要是被人发现了,他们就真的死定了。但心里却又升起另一种感觉,那种
感觉很奇怪,心跳一直是一种很高的频率,呼吸不痛快,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在这股怪异的感觉刺激下,高达甚至有些想大叫起来,让一众师弟们都来看
看有这样一位美女在给自己吃肉棒,而且这位美女还是他们的师婶,玉书真人的
妻子,高达的心开始有些狂乱了,他忍不住伸出双手抓着苏茹的脑袋来回摆动,
将她性感的樱桃小嘴当成小穴抽插起来。
苏茹抬起眼帘幽怨地看了他一眼,灵活的舌头也忙碌地乱抵乱舐,当高达开
始缓慢地抽插起她的嘴巴时,发出了一连串咿晤相闷哼声,那听起来像是异常痛
苦的呻吟,恰好与她甘美的神情形成诡异的对比。
「大师兄,我们已经收拾完了,现在可以离开了吧!」一众师弟们收拾完最
后的垃圾后,齐齐聚在『天枢』座席下方,由于高达身处高位,跟前一排又排的
椅子隔阻,加上天色已黑,压根没有看到高达身前的状况。
高达望了一眼趴在胯间努力吃着自己肉棒的苏茹,又望了一眼下面的师弟们,
心中说不出害怕与刺激,用着有些沙哑的声音说道:「没事了,大家先回去吧,
我还检查一下再回去。」
「嗯,大师兄,你的声音怎么了?」
「没什么事,可能是有些口干了,师弟们先回去吃晚饭吧!大师兄,随后就
来了。」
「好吧!」一众师弟们忙碌了一天,饭尚且没有吃,也没有多少疑问,向高
达行礼之后便离去。
「你这个淫妇,我操死你了!」高达看到一众师弟们完全离去后,他的情绪
也达到了顶点,猛烈一顶,无情地将他的龟头整个撞入了人妻少妇苏茹的喉管里,
马眼大开,一股热炙的阳精喷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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