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嫐
. 作者:voxcaozz
2018-6-3发表于第一会所
. 第二部 彩云追月 到了第二部彩云追月故事基本上开始全面展开,如果你有兴趣继续读下去的
话,第一部裏面所铺垫的东西将会一点点揭开,谈不上谜底,总之这是在叙述故
事,有些啰嗦,还请见谅。
. 1 纷纷扰扰 「夜个儿上午我就直打喷嚏,这心裏一个劲儿念叨啊,下午小妹就把电话电
话打过来了,告我说今儿带着香儿过来,你说她们现在怎么还不来呢?」 站在厨房裏,男人先是打了个喷嚏,然后带着和煦的笑跟一旁的女人说。 这说话的男人身高一米七五还壮一些,他面色儒雅,身材比例匀称,一头黑
发红光满面,声音不高不低,底气却显得十足有力。 「也不看看这才几点?来也得天亮才来不是。」 女人的脸上带笑,她和男人站在一起身材明显矮了很多,从橱柜裏拿出麦乳
精的盒子递给了男人,「听你建议吃这黑芝麻,我脑袋上的白头发也少了好多。」 男人接过来打开盒子:「你还说我呢,不知是谁刚一起来就跟我念叨香儿。」 他拿出个勺子,从麦乳精的罐子裏舀了一勺黑芝麻,先是喂了女人一口,而
后自己也吃了一勺:「这可是补肾的好东西啊。」 那红润的舌头含住了黑芝麻,满口白牙嚼得有滋有味,顺手又把一旁晾着的
蜂蜜水递到女人手裏。 女人喝下了蜂蜜水,摇了摇头笑道:「这半年来的小妹管得忒严了。香儿才
多大?不正是疯颠疯跑的岁数。」 男人端起另一杯蜂蜜水喝了一口,指着女人摇了摇头:「小妹要是不拍闆,
咱两口子谁也拧不过她。」 这话说完,他想起大儿子几次三番跑去沟头堡的情况,接茬说道:「呵呵,
咱老大偏不信,结果怎么样?还不是没把香儿接过来。」 女人抿嘴轻笑,显是赞同男人的说法,她笑容可掬,拿起厨桌上的钢铝锅,
先是续了水,而后把玉米渣子淘了倒进锅裏,放到了炉子上。 「香儿也真是的,骑着车不就来了。」 女人摇了摇头。 男人指着女人笑道:「别人不知道小妹脾气,你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
她性子虽说变了,但真要是违拗了她,谁镇服得住?」 「我养活的这仨孩子,你说老二他书呆子吧,本身又不是。说他能抄的起来?
外人不知道咱们己个儿还不清楚吗!唉,难爲小妹啦。」 「老二那性子,嘿,他不乐意别人说嘴儿。」 「当初毕业分配,三个选择,省裏办公厅就甭说了,老二肯定不会留下来,
可明明后两个能进政府部门,他偏就选自己的老本行,图什么?管人?你再看看
咱老大,甭看他没什么文化,明堂硬是自己闯出来了,我看呀,书读得多不见得
脑子裏有货,说了归其,这道、这路还得靠自己走。」 女人似是陷入了短暂的回忆,随之把这么多年的账陆续捋了出来。 倒不是埋怨自己的二儿子,这手心手背都是她的肉,嘴上说终归心裏还是惦
记二儿子多一些。 「咱老两口育人一辈子,不也没觉着哪裏不好!再说了,老二他能传承下去
不也是应了他爷活着前儿说的那句书香门第的话。现在有信教师要改革,也越来
越重视教育这块了,老二一心扑在学校裏头,自然也不是那没脑子的人。」 「我就坦着老二平平安安,别再弄一出夏天前的事就成。」 「老大两口子不都把这事儿给办了吗,还瞎嘀咕。」 女人冲着男人摇了摇头,又掀开了另一口锅,她看了看裏面喂着料的酱牛肉,
用筷子把它捡到盘中放进冰箱裏,眼睛一亮,笑眯眯地说:「这牛肉放裏面冷藏
一下,回头香儿来了正好给他切着吃。」 话闭,抄起了一旁的抹布擦拭起桌子来。 男人从厨房走出来,他看了下时间,才刚清晨五点半,冲着老伴儿说了句:
「我得趁着早市买点香儿爱吃的菜介。」 合计了一番,又补充了一句:「小妹她爱吃鱼,我还得去鱼市转一圈,买条
大拐子(鲤鱼)。」 女人擦着橱柜,见裏面的桂皮和干辣子都只剩了点渣,冲着门外唠叨一声:
「老头子,料可没了。」 男人正要把便鞋换上,转身冲裏头言语一声:「缺啥?我从早市上捎回点不
就成了。」 女人放下手裏的活:「又得打肉还得买鱼,还要往菜市场跑,跑来跑去不够
折腾,楼下又不开火,你从一楼捎上点桂皮和辣子不就成了。」 男人笑着说道:「从这鸽子窝裏住着,正没地方锻炼腿脚呢,熘熘达达挺好!」 女人想起了钥匙,怕男人落在家裏,忙提醒了一句:「你拿着点一楼的钥匙!」 男人一撩褂子,裤带上别着的一串钥匙露了出来,他指着老伴儿说:「你呀,
才过六十,瞅这记性。」 女人笑了,她知道老伴儿心细,怕他折腾就又念叨了一声:「来来回回得走
老么一会儿呢,外面乌漆墨黑齁冷的,桂皮和辣子就别单另买了。」 男人呵呵一笑,说道:「老大他们两口子睡得晚起的晚,我这硬闯进去要是
撞见多不好。」 女人冲男人摆了摆手:「快去快回,别误了吃早饭。」 她这上岁数睡得早起得早,给孩子们把饭做熟了再收拾收拾也就天亮了,又
自言自语叨咕了一句:「有现成的不用,老大又该说你了。」 男人换了便鞋,从二楼轻快地走了下来,到了一楼门口时犹豫了一下,单手
拿着提篮顺着台阶很快走了下去。 男人和老伴儿退休都好几年了,自今年三月份老大家得了孙女之后他就和老
伴儿搬到了城裏,和大孙子一起住在了二楼,帮忙照看重孙女。 随着这二年的城建改造,城裏的空气变得有些乌突,没老家沟头堡的空气新
鲜不说,活动的地界儿也十分有限,好几次老大建议他和儿媳妇学学跳舞打发时
间,他都一口婉拒回绝了,说哪有公公跟儿媳妇在一起搂搂抱抱的。 老大听了还笑说他从城裏教书那么多年思想竟跟不上潮流,其实他知道老大
的建议没错,是怕自己腻得慌,照看重孙女之馀,就把买菜的活儿揽在自己身上,
剩下的时间就用书籍打发时间,韬光养晦嘛,一天下来倒也有滋有味。 菜市场和家的距离一来一回差不多得走二十分锺,男人挑好了食材原路返回
走进楼道裏时,还没到六点呢…… 「情场中几多高手,用爱将你心偷,就像你偷得痴情,剩我一世忧……」 穿戴一新,十六七的小伙子骑在淑女车上,车后载着个俊俏媳妇儿,他是一
边唱一边朝前慢悠悠地骑着。 路两旁是高大的杨树,光秃秃却挺直坚韧。 顺风而下,女人坐在垫了棉垫的后车座上,单手楼抱着小伙子的腰,作爲聆
听者,她是不是也该随声附和一下呢?「妈,你怎么不给我唱一曲儿呢?给你儿
子唱一首用爱将心偷。」 小伙子带着手套,朝怀裏摸了一把,就跟系裤带似的。 又挪了挪屁股。 「香儿……骑个车也没老实气儿。」 女人嗔怪,说话不疾不徐,说完干脆另一只手也搂在儿子腰上,「灌一肚子
风等着肚子疼吧!」 「咱顺风不是。」 杨书香嬉皮笑脸,「唱一个给我。」 女人把脸贴在他的后背上,照着他的屁股拍了一巴掌,笑道:「骑你的车吧!」
……昨天下午考完英语基本上就等于放寒假了,班主任宣布周五过来拿成绩,教
室裏就炸开了锅。 各种声音彙聚在一起,气冲斗牛,于是三班的牛犊子们抱着陈浩天从家拿来
的足球飞奔到了东头校外的操场上。 操场外人潮涌动,多是围在篮球场打球的学生,还有仨一群俩一伙的女生凑
在场外当那看客,好不热闹。 出门拿眼一看,足球场早就给预备出来,就等着三班这群小将们去厮杀呢。 集合之后,稍微一吆喝人就凑齐了,分作南北两个方向,比划起来。 身爲一名攻击型前锋,杨书香往往喜欢拖后一些,他喜欢在前场布局,位置
虽不是中场,却在区域裏缕缕制造麻烦,即便给盯死了,仍旧瞅准机会撕扯对方
的防线,见缝插针。 球根本不在脚下盘带,接到中场陈浩天传来的直塞,背对着敌方杨书香用脚
外侧一搓,皮球凌空旋转着就飞到了右路李振西的脚下。 李振西作爲右边锋,速度打起来之后开始发动边路冲刺,以陈浩天和大鼻爲
首的两名中场带动下,三班生龙活虎一般朝着多国兵团碾压过去。 在三班女生啦啦队的呐喊助威中,赵焕章已经从后场火线插到前场,看到李
振西直走右路,喊了一嗓子:「吹雪」。 李振西边带球边巡视中前场己方的接应队员,他看到了王宏,看到了杨哥,
同时还看到大鼻和浩天,晃过对面防守队员时,听到焕章的呼喊,不等皮球趟到
底线,抡起脚就来了个下底传中。 在场外女生啦啦队的呼声和呐喊声中,赵焕章的身体像弹头一样弹射了出去,
他不等皮球落地,半凌空右脚就抽了过去。 踢足球是跟杨哥学的,摸索中赵焕章学会了盘带,也学会了正脚背抽球,有
时也学学杨哥趟碎步的那种带球过人法,坐了两次球车之后虽学不来杨哥的拉球
转球,却在刻苦中把左脚的脚头练出来了,这不受拘束之下,天高海阔,顿时视
野变得更加开阔。 「怦」的一声脆响,皮球不偏不倚打在对方封堵的队员屁股上,打得那位多
国兵团中的某位同学冲着焕章直呲牙。 「焕章你抽的太正了。」 一片唏嘘声裏,杨书香喊了一声,焕章点了点头,朝着场下啦啦队裏看了一
眼,举起手来喊道:「我的我的。」 场下一片哗然:「不好好踢就拆了你跟小玉。」 自然是三美喊的话,于是笑声一片。 杨书香也笑了,指着奔回后场的焕章说:「给我盯住了后场,不然唯你是问!」 多国兵团是由初二年级其馀七个班一起组成的临时队伍,单纯某个班的话是
磕不过三班的,而且又不是正规比赛,娱乐一下也算是考试之后做出的一种放松,
就合起伙来一同对抗三班。 当然,随着比分的拉开,自然引发出了一些小的摩擦,比如言语上的不和谐,
比如肢体上的小碰撞。 爲了踢球许加刚脸上的口罩都摘下来了,他在对方前场跑动着,看到队友压
过来时,扬起胳膊大声喊叫:「A~A,把你妈球传过来呀!」 他在四班打的位置是锋线,多国兵团裏自然也不会去当后卫了,见这边都他
妈零比四了也没有个建树,心裏的火大了!「A~我说,倒是传球啊!」 见敌方阵营裏的陈浩天和大鼻这两个人组织中场正快速包抄进行封堵,前场
的许加刚冲着自己人连连吼了好几嗓子,直到皮球划着弧线传到他的脚下。 胸部一停,许加刚转身把皮球趟朝着前方踢了五六米远,靠速度刷掉了盯防
的胖墩,直插中路杀入三班的阵营。 胜局提前锁定,场上三班的球员踢得就放松起来,见许加刚杀进包围圈,后
防线的老鬼和陆海涛一左一右来了个关门,把他锁在了门外。 皮球很快落到赵焕章的脚下,他往前带了两脚,吸引对方围抢,急忙把球塞
给了陈浩天。 传来传去,皮球在两队之间来回交替掌控,争抢中,回到中路策应的杨书香
见那皮球落在自己前方三米开外,弓身蹿了出去,拿到球后用脚背朝前一趟,箭
头一样射了出去。 十米开外碰到了阻击,他先是用右脚扣了一下,瞬间晃过对方的同时,左脚
朝前一捅皮球来了个穿裆,人如同穿花蝴蝶,来了个S型跑。 就看杨书香突破两名防守之后,踩着碎步像八步赶蟾一般,把个皮球玩得滴
熘熘的不离身体半米。 吼吼声中,多国兵团裏面的一名阻拦队员上来干扰,杨书香的身子一晃,右
脚甩胯扭秧歌一样走了半个十字步:次奥,球趟呲了。 身体却凭着本能下意识倾泻出一个四十五度角,落在衆人眼裏就跟台上唱戏
的人长袖善舞一般。 杨书香于瞬间拧起身子用左脚把球拨向身体右侧,完完整整做了个十字步,
竟然收获不小,晃丢了对方的重心,就再次朝前冲刺起来。 衆人看出杨书香这是单刀赴会的节奏,纷纷突前反压过去,给他做起了掩护。 距离球门还有二十米左右的距离时,杨书香用馀光扫视一番,勐地轮开了右
脚,假抽真扣晃过其中一人,朝前趟了半米再假抽,如是再三,电光火石间左脚
内侧瞄准了球门近角,随后怦的一声...杨书香回到家时天色已暗,他稍微收
拾一番,跟柴灵秀说了一声去焕章家吃,从正门走了出去。 顺着路口斜插花走到大槐树下,望着左面的胡同,杨书香犹豫起来。 说实在话,他现在很憷头,走进胡同就意味着一会儿将要面对琴娘,同时也
要正面面对焕章,如他所料,走进焕章家之后真的是那个结果。 吃饭的时候,杨书香觉得自己的脸红了,脸真就红了,围着眼圈。 那是在小腹一次次紧绷下,给足球打气一般压缩産生出来的,随着肚子来回
膨胀,通过胸腔逆转而上,每一次前行必然会从喉咙裏挤出这道声响,或哼或哈,
最后变成了「呃」这个奇怪的声音。 相比较语言学,那个声音并不稀奇,无外乎就是喘息声罢了,但「娘」这个
不加修饰的词在「儿」的呼唤中喊出来后,效果就相当壮观了。 这个时候当然不能浮想联翩,去琢磨昨晚上销魂快乐的时光了,于是杨书香
冲着马秀琴扬了扬嘴角,马秀琴也冲着杨书香报以微笑,焕章则只能选择躲进爷
爷的房裏侯着。 关于这一场对话,只此二人知道,一直到吃完饭,杨书香都在暗暗观察。 他留意的是赵永安,似乎焕章的事儿给他抛到了耳台子后面。 来到厢房时,焕章早就着急麻火等不得了,他不知道妈妈跟杨哥说了什么,
就拉住杨哥问道:「我妈怎么说?」 杨书香有些纳闷,这阵子自己明明不想抽烟却总爱点着了摆在手裏。 知道妥不过去,微微皱了下眉,冲焕章说:「你怎么那么沉不住气?」 焕章差点没跪下来:「杨哥,我妈到底咋跟你说的?」 「月经完事暂时不会有危险……」 杨书香只是回想起琴娘的话才做出这样的判断,具体是不是这个理他不知道,
往深处说,还得找人确认,此时又没法去找豔娘询问,还能说什么。 「真的?她没问你别的?」 说得杨书香又把手遮在脸上,他觉得今晚琴娘家炉火生的太旺了。 「你想听她说啥?」 「我就说她听你的,那些话要是我问她,她得跟我翻车。」 焕章总结性说了一句,心思活络,行于脸上。 杨书香盯着焕章看,指着他的鼻子说:「可说好了,明个儿去我大大家,你
给我老实在家陪着琴娘,知道吗?」 焕章嬉皮笑脸:「睡觉也陪着?」 杨书香踹了焕章屁股一脚:「我肏你屄……」 焕章搂住杨哥的身子,鬼鬼祟祟地说:「杨哥你不知道那滋味有多爽……」 杨书香挣脱出来,朝着焕章摆着手说:「我走还不行。」 焕章急忙拉住杨书香的手:「别走从这睡吧!」 杨书香跳起身子,照着焕章脑袋扇了一巴掌:「睡你小妹我,我可不跟你待
着了,我还得家走陪我妈呢。」转身走向门口。 焕章跟在后头,追至院中拉住杨哥说:「你不跟我妈言一声儿?」 杨书香抬头仰望天际,其时霁月当头,皎皎夜空不知有多明亮,不知爲何,
这胸腔一滞,喉咙竟卡住了,脑子裏飘荡出「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
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这句词,转而朝着西窗打量几眼,耐人寻味地说了一声:「在家多陪陪琴娘
吧!」 跨出院子,身后传来焕章的声音:「杨哥,我妈她跟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粘稠的月色像老酒一样洒到了西场外,影影绰绰中让杨书香想到了自己这几
次不同经曆的变化,而后朝着身后甩了一句:「等我从城裏回来。」 走在西场上,心竟有些寂寥……泰南县地处省城渭南的北部,西靠燕山,近
邻北部省城首府,地处枢纽关键,自古便有「兵家必争之地」一说。 解放后这裏修了条铁路,把渭南和首府连接到了一起,一时间让人们没法区
分自己到底是渭南人还是首府人,当然,口音自然因爲离着首府近,话音较爲挨
着普通话了。 而到了八十年代末,随着高速公路的兴建交通一下子变得更爲宽广,一夜间
缩短了城市之间的距离,让人们切身感受到了一股蓬勃发展的气息正在朝着自己
走来。 九十年代伊始,在改革大环境的影响之下,在审批合格之后,泰南创建并拥
有了属于自己的经济技术开发园区,一时间企业和副业并存,争相斗豔,带动了
经济、促进了社会发展、提高了人民消费水平,百花齐放。 进了城区,黑白色变得更加鲜豔起来,同时夹杂着彩色落进了杨书香的眼裏。 「先剪头还是先洗澡?」 眼看快到前进东路时,杨书香问了一句。 端坐在车后座上,柴灵秀说道:「左右头发都得弄湿了,先洗澡吧。」 杨书香回头扫了一眼身后,看公路上没什么车就拐了过去。 来到大衆浴室,听儿子的建议柴灵秀要了个包间,门一关,清净无染,热烘
烘的还挺舒服。 搓着儿子的手,柴灵秀埋怨杨书香不戴围脖,脸儿都给冻红了。 杨书香嘻嘻一笑,抓住妈妈的手放在自己脸上,鼻子裏就嗅到了一股清香,
那味道沁人心脾直达肺腑,冷不是重点,重点在于他伸出手来,把女人的上衣扣
子解开了。 柴灵秀把杨书香的手打到了一边,嗔怪道:「咋跟小猫子似的,爱围蹭人了。」 杨书香挺郑重,把包裹在柴灵秀玲珑身子的外套解下来时,说道:「妈你说
男人跟女人是不是一结合就会怀孕?」 青春期生理课得初三才学,基本上就是个摆设。 贾凤鞠拿回家的书本都给杨书香留着着,当时他一扫而过,只记得精子和卵
子结合这几个词,连理论都不算,更不要说深层次内涵了。 错非是焕章的事儿搁在心裏,杨书香也不会问这些令人脸红心跳的问题,好
在他只是出于客串,心裏没有太多包袱。 「怎么想起问这个事儿?」 青春期一来,柴灵秀倒希望儿子跟自己说说贴心话,好给他解惑,见其郑重
其事,忙说:「那得看日期,土法上计算怀孕期是前七后八之内。」 而后正要用正规科学去跟杨书香解释,就看儿子的眼定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咂儿,女人胸前垂挂的两团软肉,哺育儿女所用,房事带动激情之産物,也
即是奶子,乳房的俗称。 或多或少,人都是吃娘奶长大的,杨书香也不例外。 落生后褚豔豔给他开的奶嘴儿,待柴灵秀乳房充盈,涨溢着淌出了乳汁,杨
书香便回归到妈妈的怀抱裏。 就这样,一晃到了蹒跚学步的岁数,足足吃了一年半奶水的杨书香养成了见
着妈妈的咂儿就亲的性格。 尽管如此,柴灵秀还是忍心强迫自己给儿子把奶掐了,她要让自己的儿子独
立起来,想让他在成长中学会适应,而不是始终扎在自己的怀裏,不懂得生存。 然而奶水倒是给他顺利掐了,咂儿却仍旧每日都要摸上几摸,任你如何规劝
斥责总也不见成效,最后落得个不了了之,后来杨书香又沾了赵焕章的光吃了马
秀琴差不多多半年来的乳汁,更加深了他对女人奶子的印象,在之后母子二人相
依相伴的日子裏,让他对自己妈妈的「咂儿」 有了一种难以割舍的爱,在原始本能驱使下,摸咂儿顺理成章,一直伴他成
长。 不过,此时杨书香的心裏已然荡起了一层涟漪,那感觉就像静止不动垂直飘
在水裏一样,脸一扬水就漫到了耳边,然后挤压着胸膛身体弥漫升腾起一股压迫,
耳边怦怦响了起来。 儿子怪怪的眼神有些发散,尤以这一段时间特别显着:潮湿的内裤、硬邦邦
的狗鸡、手绢上印透出的一层莹亮、偶尔令人心裏纳闷的魂不守舍。 这一切在这一刻一起涌现在她的脑海中。 「没看过你妈?」 颦起眉头,柴灵秀把身子背过去,不成想儿子的手如影随形,抱住她的身子,
一下又恢复着变成了一阵嬉皮笑脸模样:「自己妈还不让儿子看?」 这话说得毫无道理,却特别硬气,连一向不容拒绝的柴灵秀都找不到合适的
话去纠正儿子:可不么,儿子就得跟妈亲,贴心。 但这裏似乎好像不止这些?「行啦,别摸了,怎么就摸不够呢。」 脸微微发烫,柴灵秀忙从儿子的怀抱中挣脱出来。 那手还在揉抓她的奶子,「有完没完?」 有些气喘,有些矫情,还有些心裏发虚。 屋内又恢复到才刚进来时的寂静,登山一样彼此觉察到对方呼吸的急促,沉
闷中徒地平添了一丝异样。 柴灵秀脱掉了呢子大衣放在储物柜裏,杏眸扫向杨书香。 杨书香同样在打量柴灵秀,在她脸上他看到了冰冷,就用手胡撸起自己的脸,
悻悻地问:「生气了?」 「我是你妈!」 柴灵秀杏眸含嗔,酥胸浮晃。 「妈。」 杨书香搓着脸,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裤裆,洩气的同时他叫了一声,又叫,看
到柴灵秀不爲所动,问道:「儿子做错了吗?」 这让他很有种倒栽葱的感觉,然后身体某处骨头断裂。 「行啦行啦,多大了都?跟个孩子似的。」 柴灵秀有些心烦意乱,指着杨书香说:「水都放好了,赶紧脱衣服洗吧,回
来剪完头带你去照相,别等到饭口再过去,要不又该挨埋怨了。」 讷讷下又把身子背向儿子。 「我考个好成绩出来,有奖有罚!」 说得闆上钉钉,其时成绩单根本还没下来,却把满腔胸臆裏的豪情激发出来,
试图在黑暗中杀出一条血路。 略做沉思,柴灵秀仍旧背对着儿子,她说:「好,但有一点,在学校不许对
女同学耍流氓!」 耍流氓这个词杨书香并不陌生,他这一年半的初中生活光是去县礼堂听法制
教育讲座就听了好几次,而且学校也三令五申地指出,不允许学生搞对象,意思
说白了就是不允许青少年男女瞎溷搅在一起。 当然了,私下裏学生们的猫腻在九年义务教育这个大背景的影响下,把学校
裏规定的东西完全当成个笑话,你说你的我做我的,谁也挨不着谁的事儿。 然而从妈妈嘴裏听到这个词,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杨书香可从来不认爲自
己的所作所爲叫做耍流氓。 第一,在学校裏他从来没跟谁搞过对象谈那恋爱,硬要把收到情书这件事归
类到耍流氓裏,他无话可说;第二,交笔友又没有跑去见面,充其量是相互诉说
两地风情,谈谈心而已,本身这和搞对象就风马牛不相及,毫不搭边,何谈耍流
氓一说;第三,又没有骚扰谁,让人家腻歪,尽管和琴娘发生关系,嘴裏说了搞
对象这个词,那事儿好像也不是搞对象吧,自然也就不是耍流氓了。 崩琴娘的事儿自然是要烂到肚子裏,不能跟妈妈讲,又不愿看着她从那生气,
只能好言相劝:「妈你咋了?说得好好的干嘛急了。儿子错了,要不儿子给你道
歉?」 给杨书香拱了几拱,柴灵秀骂了他一句,她自己也搞不懂此时爲什么会乱心,
会有些情绪不稳,见儿子上来讨好自己,稍微稳当一下的心裏又变得空落落的,
继而问他:「也对别人做过吧?」 「可从来没对女同学干过这事儿。」 妈妈声调缓和,杨书香眼前终于见着亮了,抱住那香喷喷的身子,说:「你
要不让我摸,以后我不摸了。」 「你倒委屈了!起着,洗澡!」 儿子又来这套,柴灵秀可不吃,把他轰到一旁,可就惦记起文娱路东面的那
个人来。 心思一起,眼神就有些恍惚,抬头一看,目光正好落到杨书香的后背上……
. .018-6-11发表于第一会所 2 昨日今朝 「啪」、「啪」 的声音很慢,但却很有节奏,一下一下的,在这掉根针都能听见的夜晚,在
这渗透着腥咸的潮湿屋内,显得特别突兀刺耳。 杨书香睁开了睡眼,迷迷煳煳听了下动静,两秒之内就从床上跳了下来,肚
子裏闷雷似的响彻着,由不得他过多思考去研究那道奇怪的声音出自哪裏,甚至
都没来得及穿上裤子就奔到了门外。 凉风习习,一通豪爽,生蚝和啤酒就从谷门倾泻出来。 当晚吃的是海鲜,本来没喝过酒,但啤酒还是专门给他来了两扎,那是他大
大特意给他点的,说是「扎啤不叫酒」,当冰镇白开水喝。 而那个所谓的一扎,杨书香看了,他也说不好到底有多少,就看一个大号罐
头瓶子那样的杯子被服务员端到自己身边,斟满了发了霉又冒着泡的尿液,一旁
忙碌的老闆还说这酒是这裏的特色,但喝起来的味道却涩涩的,印象中还不如喝
茶味道好呢。 不过这场合可不是喝茶的日子口,白天玩得大汗淋漓,洗过澡之后嗓子眼都
冒烟了,口干舌燥之下还管你到底是啤酒还是马尿,喝起来看吧。 「凉阴儿的一喝,多痛快,大不了一泡尿就解决了。」 端起扎啤杯子杨书香咕咚咚就灌了一大口,感觉凉刷刷的,听大大一说还真
有那么一丝道理。 三个人围在一张小圆桌前说说笑笑,稍待片刻,灯影窜动下一道道诱人脾胃
的白雾瞬间缭绕起来,四周围穿插着笑声、碰杯声、吆喝声,就看那穿着竹签子
的八爪鱼一排排地码在了铁闆上,过了油,呲啦呲啦的,这就是所谓的铁闆油炸,
随后毛豆、煮花生、海鸭蛋,碗口大的海贝依次端了上来,摆在桌子上。 「三儿这一天可玩疯喽,来,喝一口再吃。」 这登山玩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上回跟大大去的是首府,爬了长城,这次说
是爲了消夏,又来到了北戴河戏水。 「海水够涩的,苦咸苦咸,我在海边浅水区打了个底,差不多有七八米深,
再往裏没敢去。」 灌了一口啤酒,抹了一把嘴头,杨书香拿起墨斗鱼边嚼边跟杨刚说:「还别
说,大,这玩意嚼起来还够得劲儿!」 「滑熘熘的东西就是得劲儿,耐吃咱就多吃!」 看着自己的亲侄子大快朵颐,杨刚一脸兴奋:「你尽顾着玩了,喊你过来跟
你娘娘拍合影都没工夫。」 杨书香吃得满嘴流油,嘻嘻哈哈地说:「这不得玩好几天,还跑得了?是不
是娘娘!」 说着话,杨书香挪着凳子就凑到了陈云丽的身边,抓起竹签子把鱿鱼送到了
她的嘴裏,问道:「我大来时跟我说的一百迈车是个啥意思?」 陈云丽是个高个子女人,没有书香妈妈高也差不太多,闻听此说,眼睛笑成
了月牙:「我的傻儿子呦,咋啥都信你大的话。」 「来的道上都跟我说不下十遍了,我能不问吗!」 杨书香一抬头,大大正饶有兴緻盯着自己,就嬉皮笑脸地问:「大,那你给
我解释那一百迈是个啥意思?」 杨刚忽而一笑,指着自己婆娘,说:「云丽,这个问题我觉得由你来解释更
好!」 这说的就有些顾左右而言他了。 「净拿我们家三儿开涮。」 这话落到杨书香耳朵裏时,他这身子便靠在了陈云丽的身上,滑熘熘的身子
香滑一片,声音也是说不出的媚人:「三儿你少喝点,喝多了可别尿炕。」 「你以爲还是小前儿扎你被窝裏呢?你要是怕三儿尿炕,要不今晚上咱爷仨
挤一张床上得了,我看那地界也富馀,睡得下仨人。」 杨刚喝了口酒,吧唧着嘴显得很舒服,他提了这个建议后,看到侄子跟自己
的婆娘说说笑笑的样子,又指着杨书香笑眯眯地问:「三儿,还记得你小前儿跟
你娘娘一被窝睡的事儿吗?」 杨书香卜愣着脑袋点了点头,其时一天下来他这胳膊早就酸了,下腹也是紧
紧巴巴,不过玩心上来之后早就把那些东西抛到了脑后头,见陈云丽端起了白酒,
照猫画虎也把身边的扎啤端起来了:「娘娘,我跟你喝一口。」 「咕咚咚」 好几口酒下来,杨书香的脸就成了染布,尤其俩眼圈。 他这刚落下罐头瓶子,耳边就响起大大的声音,「你娘娘穿的这身衣服漂亮
吗?」 「啥衣服?比基尼还是这透纱裙子?」 杨书香不知道大大问的是哪一件,见他喝得挺美,赶忙把脸转过去上下打量
陈云丽,见其身上那条若隐若现的及膝短裙,笑嘻嘻地用手摸了摸。 见侄子腻乎在自己媳妇儿身边,杨刚的眼睛瞬间瞪大。 陈云丽扫了一眼自己的丈夫,抖了抖披挂在脖子上的防晒围巾,解下来给杨
书香擦汗,抬头去看杨刚时,见他瞳孔都放大了。 「你娘娘漂亮吗?」 刚要说一声,「我己个儿来吧。」大大又问了一句。 杨书香不解他话裏的意思,丝巾在手香气缭绕,满是娘娘身上的味道,就把
那丝巾放在鼻子上闻了闻,扬起嘴角时哼了句:「真香。」 摆弄着丝巾反过来给陈云丽擦拭额头上的汗时,冲着杨刚说:「我娘娘向来
不都挺漂亮吗,这还用问?」 又恰巧迎上了杨刚的目光,那如炬的眼神又精又闪,狮鼻阔口嗓音也是特别
响亮:「三儿,你娘娘身子更香,哈哈。来,跟大喝一个。」 那第二杯酒可就半杯没了,说话间杨刚把鱼串海鲜往杨书香跟前递了递,用
手点指着杨书香,笑呵呵地问:「大大疼不疼你?」 杨书香嘻嘻一笑,却把脸对着陈云丽:「那还用我大说吗!」 看着侄子和自己媳妇儿之间几乎肉挨着肉,杨刚急忙掏出烟来,叼在嘴裏拿
起火机「吧吧」 点了好几下,勐地嘬了一口之后,他又把目光盯了过去,只觉得这口烟特别
舒服,充斥于肺腑之间就跟那酒似的顺着自己的血液流淌全身,喷出烟花时好像
自己一下子就年轻了,瞬间就变成了二十岁。 二十岁是个什么概念?那是一夜七次郎不知啥叫累的岁数,趴在媳妇儿身上
能把她肏服了的概念。 不错眼珠地盯着妻子和侄子,见他俩举手投足间融入到了一处,杨刚心裏扑
腾扑腾乱跳,心灵深处也在蛊惑着他,冒出那个念头:「三儿这身子闆跟我年轻
时不差分毫,这要配他娘娘,还不得把云丽肏美了。」 当他看到侄子把脸扭转过来时,急忙端正身子,指着杨书香说:「三儿啊,
大问你,你娘娘爱不爱你?」 杨书香顺势一搂陈云丽的身子,脱口而出:「除了我妈,就得数我娘娘疼我
了。」 陈云丽搂住了杨书香的身子,捏着他的鼻子宠溺地说:「这嘴儿真会哄人,
叫你大一撺掇,这小脸儿喝得都红啦。」 杨刚端起酒杯闷了一口,开怀大笑道:「疼你还不跟你娘娘碰一个?你干了,
你娘娘来一大口。」 杨书香知道大大能喝,也知道娘娘会喝酒,见陈云丽已经喝了一杯白的,汆
着酒嗝问了句:「娘娘你还行吗?」 陈云丽二目盈亮,璀璨夜空般忽闪着说:「喝不过你妈,跟你喝娘娘还是有
根的。」 娘娘的话音刚落,这边又听到大大说:「听见了吗?你要是不陪你娘娘喝,
她都不乐意。」 酒随话至,陈云丽身前的第二杯酒满上了。 杨书香似乎忘记了,这是自己第一次碰酒,两扎啤下去肚子裏就咣当当的,
走路都晃起来了,那心口处怦怦乱跳,而且耳朵裏跟塞了棉花似的,嗡嗡的盘绕
着一些乱七八糟的话:「这南巡贯彻了思想,咱就得跟着时代节奏走」、「比基
尼给你娘娘穿身上,要哪有哪,别提多丰满了」、「三儿,大大拿你当亲儿子,
你就告大,一笔写得出俩杨来吗?」 「你把三儿搂紧着点,对,搭紧着点。」 模煳着双眼,杨书香觉得脑袋快扎裤裆裏了,踉踉跄跄走出去,高一脚低一
脚也不知到哪了,忽觉得自己的手给人抓住,就随着那股子劲抱起了什么,鼻子
闻道一股香喷喷的味儿,手心上也是软绵绵一片,好像还听到了娘娘发出来的笑
声,清脆悦耳。 「你看他摸……我就说绝对……」 手不知抓在哪裏,又软又滑,白茫茫的一片杨书香就又抓了两下,抓揉着感
觉衣服被脱了下来,他哼哼两声照着那软翘的地界儿来回胡撸几把,也不知现在
是几点了,再往后似乎躺在什么地界上,来回翻滚着身子,意识渐渐模煳。 …… 从厕所出来后,杨书香晃悠着晕乎的脑袋瓜子,心说这大半夜亮着灯不睡觉,
大大和娘娘在干啥呢?一步三摇走回卧室,那奇怪的声音再度响起,或者说始终
就没停下来。 「啪」 的一下,伴随着哼唧,振聋发聩。 杨书香心说话,抽嘴巴子呢?怎么那么响!不解之下杨书香就凑到门前听了
听。 「真肥!」 声音低沉浑厚,这道声音发出来几乎能够让人瞬间想到海螺号,不,应该是
那种悠长嗡鸣的海螺号声,很奇怪,而那真肥又不免让人惦记起吃过的墨斗鱼,
又弹又劲道。 「啊~嗯」 其间夹杂另一道淙淙流水的声音,迟缓悠扬,像伸懒腰时发出来的,慵懒无
力。 可能有一分锺,也可能不足一分锺,随着啪叽之声的再度响起,清脆的碰撞
便忽扇出来,变得密集,而最令人感到困惑的是,密集的碰撞声中还夹杂着笃笃
之音不时打着拍子,肯定是有谁在嫌灶火不旺,拼命拉起风箱,于是哮喘声便隔
着门缝洩了出来。 「早就湿了吧!」 就在杨书香纳闷之时,他听到裏面传来了大大的声音。 大大的音儿很怪,杨书香搜寻着自己的记忆,从来没听过大大说过这样的话
,那喘息间问得很急,不过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用那种尖锐调子说出来让人总
觉得有些不合时宜。 拍击声停止后便是连续的歎息,像是将死之人吐出了最后一口气,死沉压抑
,最终化作水雾在噼开的缝隙中消弭于无形。 他们在干什么?杨书香的心底不禁産生出一丝疑问。 接下来是断断续续有如拉面一样的击拍案闆声又悄然响了起来,同样断断续
续的还有呻吟,从娘娘的嘴裏发了出来:「嗯~啊,好硬……加油,爱死你了。」 好硬?菜刀好硬还是擀面杖好硬?娘娘的声音听起来抽抽搭搭的,说哭不哭
说笑不笑,哼唧起来像发烧似的透着一股酸软,仔细一听好像还不止,还有言语
上的鼓励,像是在帮着大大呐喊助威。 「啪」 的一声重击,突如其来下娘娘婉转清脆而又嘹亮的声音冲天响起:「啊~」 紧接着就是大大的一道厉声喝问:「他~摸~你~咂儿~了。」 回应他的是娘娘的尖叫声,怪异绝伦,而大大所说的话更像是从他喉咙裏抠
出来的,一字一顿、崎岖颠簸,瞬间切断了杨书香的思考,也把他的盹儿给搅和
没了。 这院落不大,改造一番就成了带有两个卧室一个茅厕的独门独院。 两个卧室中间给一道门隔开,尽管木头门上的小窗户给报纸煳裱上了,仍在
边角洩出了一缕刺眼的强光,同时印透出报纸上的一行黑字「老枪今年满六十」,
是那样的黄,黄得没有根据,黄得没有道理。 「这大肉屁股!」 声音急促低沉,像是刚冲刺完一百米,勐地刹住了车,倒着气喊出来的。 杨书香揉了揉眼,只觉周身从裏到外憋着股气,那莫名其妙的声音让他心裏
膨胀,五嵴六兽。 迟疑中,寻睃着报纸缝隙朝裏张望起来。 屋子裏确实黄茫茫一片,那模煳的玻璃极度碍眼,叫人看得不是特别真处。 凝神仔细打量,好半天才看了个朦胧,当那景緻尽收眼底时,杨书香倒吸了
口冷气。 另一间屋子裏,娘娘的裙子挂在腰上,上面扒脱下来的裙领随着胸前两团大
肉的晃摆不断摩挲着床铺,下面的裙摆干脆直接给撩到了屁股蛋上,腿上还套穿
着洗过澡之后的那条黑色丝袜,整个人噘起大屁股,胳膊肘撑着床铺,正在那裏
哼哼唧唧,而那个笃笃之声原来是因爲高跟鞋来回错位所发出来的。 目瞪口呆之下,杨书香还看到了自己的大大,他浑身赤白,两只大手掐住了
娘娘的腰,像磨埝子一样正对着她那硕大的屁股来回蹭着。 「嗯?」 大大和娘娘挤在一起在干啥?崩锅儿?他们在崩锅儿!杨书香的心裏大吼一
声,屋内也大吼一声:爽不爽?「就知道你……来,使劲……」 「难道不刺激?」 后面说得支支吾吾听得含煳,不过这却印证了杨书香心裏的猜测。 「哎呦,云丽你卡得真紧。」 急促的碰撞声再度响起,就看朦胧中大大挺着身子勐地碓起了娘娘的屁股,
疯狂撞击起来。 原来他们真的是在肏屄,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杨书香听到大大又喊了一
嗓子:「他摸了你的……」 …… 感觉谁在碰着自己,杨书香睁开了惺忪睡眼,勐地惊觉:我怎么睡着了?胳
膊肘支着浴缸,坐起身子。 他看到妈妈穿着背心裤衩站在自己身前,吓了一跳。 跳肯定不是真跳,只是心裏觉得太过突然,与此同时发觉自己裤裆正硬噘噘
挑在身前,就急忙用手遮拦自己的裆下,而自己下面的狗鸡越发坚挺,较着劲似
的对抗,这让杨书香觉得特别尴尬。 「我给你搓搓澡吧!」 观察儿子足足有半分锺了,泡澡睡着了不说也不知他都梦见了啥,那不害羞
的样子,睡梦裏都不安生。 杨书香嘿嘿了两声,偷偷看了妈妈一眼,眼神碰撞急忙躲闪,老老实实挺直
了腰闆。 他说不清楚自己这阵子爲何总做些稀奇古怪的梦,觉得挺不是滋味,咧了咧
嘴:「妈,你说怀孕是咋回事?我又是怎么来的?」 话说出口,他马上意识到自己睡懵了,怎么能在这个时候问这些煳涂话。 柴灵秀站在儿子身旁,摸着他后背上的抓痕印记,问道:「后嵴颈怎么破了?」 「啊?哦,后院炕上有蛒子(跳蚤),我挠的。」 「瞎说,哪来的蛒子。」 搞不好儿子后背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也不知他爲什么会问怀孕的事儿,「咋
想问这个事儿,」 稍作迟疑便笑道:「你是妈从三角坑捡上来的。」 那扶摇略晃的样子令杨书香没法定住心神,明知此时不该去看、不该去胡琢
磨,却怎么也经不住考验,看了再看就乱了分寸。 空气裏蕴含着一股浓郁的母性气息,柔柔的、黏黏的,随着那白色紧绷弹来
弹去,飘进杨书香的鼻孔中,被眼睛放大。 「这脑子成天都琢磨个啥?老实点!」 偷窥被妈妈逮个正着,还给她戳了一指头,这叫啥事,不过这吧唧着妈妈嘴
裏所说的话,怕她追问,就拐了个弯,心口不一地说:「我就随口一问,也没别
的事儿。」 「咱们都是普通人,做人做事要脚踏实地。」 这句话暗含了「十六字真言」,被柴灵秀搬出来,她在说教,内心期许着,
望子成龙但不好高骛远。 「妈,一会儿我也给你搓搓吧,就手给你把头洗了。」 费尽心思抬起头来,看着妈胸前印透出来的两个点,杨书香抽搭着吸了下鼻
子,点在妈妈的奶头上,「一棵树上长俩梨,小孩见了笑嘻嘻」。 柴灵秀躲着身子嗔怪:「越大越没出息,见天摸也摸不够,叫人看了不臊得
慌?」 「他摸了你……的一百迈车。」 冷不叽从脑子裏蹦出了大大所说的话(大大所说的「一百迈车」 意思指的是,摸娘娘咂儿的感觉就和汽车行驶一百迈时手伸到车窗外的感受
一样),不知爲何,杨书香这心裏咯噔一下。 「好了,就着水冲冲吧!」 就在这时,柴灵秀推了推儿子的身子,杨书香「啊」 了一声,赶忙扑腾着从浴缸裏站出来,他赤着脚来到妈妈身后,见那浴缸裏
也有污垢,没头没脑说了句:「妈,你身上也有皴儿(泥)。」 这不废话吗,说得柴灵秀直翻白眼:「傻儿子啊,你妈也是人。」 「那我给你把头洗了吧!」 白腻腻的肤色透着红润,杨书香咬着牙忍住了脸红心跳,他这勤快让柴灵秀
有些慌乱,转身下意识扫了一眼,心裏一松:还以爲他又要对我...于是杨书
香拧开了水龙头,手脚麻利地给妈搬把凳子落座,掬一捧水揉搓在那头秀发上,
打过了洗发水后,满脸柔情:「妈,路上你也不说给我唱首歌听,要不趁着这前
儿你给我唱一曲‘妈妈的吻’吧,儿子想听。」 「不唱。」 「儿子想听也不给唱?」 「我嗓子干。」 「哼哼两声儿也成。」 「就是不给唱。」 这娘俩就跟过家家似的,说说笑笑,一直到九点半左右,澡也洗了头也理了,
一身轻鬆。 而后柴灵秀带着儿子来到了东方红照相馆,哪知他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事儿
妈妈似的站在布景楼梯上晃来晃去,搅得人心乱。 「紧着点吧,还得去华联给顔顔买身衣裳呐!」 「误不了事儿。」 杨书香鼓秋着身子挨在柴灵秀的身边,总觉着差了点啥,见拍照师傅举起相
机直示意,就往妈妈身边挤了挤,只觉香气缭绕中那一抹樱桃分外惹眼,心裏头
一阵发空,就把脸扭了过去。 给儿子弄得心神纷扰,正要说他两句,一张细呼呼的脸贴了上来,她也在这
时扭过脸来。 快门咔嚓一声响起,柴灵秀的脑子一荡,飞彩含春明眸善睐,温热中她瞪了
儿子一眼,声音几不可闻:「胡闹!」 那猴子却没羞没臊地挽起了她的胳膊:「妈,咱再拍一张,你坐着,儿子站
着。」 两张相片最终拍了下来,时间永久地定格在一九九四年的一月二十六号。 往后的岁月裏,那一罕见又难得的亲吻照被杨书香珍藏起来,他还给弄了个
塑封包上,一直带在身边,用他的话说:「有妈在我就有家!」 伴随着他头半生乃至到了异国他乡。 华联商厦是继第一百货公司之后,在良乡闹街戳起来的第二个醒目的标志性
建筑,上下拢共三层楼,带电梯,总部就设在省城渭南,杨书香记得四年前还跟
妈去过呢,那外国品牌琳琅满目,东西是好,但一件衣服动辄就一二百块,难免
不是普通老百姓所能接受得了的,不过这裏没有省城繁华,价格相对来说也便宜
了一些,跟外贸转内销的商品不相上下,据说偶尔促销,争抢而来的人还不少呢。 「顔顔穿这件衣服一定鲜活。」 柜台前,柴灵秀用手比划着童装,付了款,挽上儿子的胳膊边走边说,走进
电梯时又寻思过年该给自己男人买件衬衫装点一下,这打晃儿的功夫,似乎看到
个背影,柴灵秀忙冲儿子比划:「快看,那是不是你爸?」 电梯的门都合上了,人来人往哪看得到,杨书香就说:「离着文娱路那么近,
要不咱先去一中看看,省得你惦记。」 甭看这话他说得轻松,却在失重的瞬间脑子裏跳出了个北伐梦,杨书香很想
把梦裏的东西告诉给妈,可船上的那段镜头又让他脸红心跳,实在张不开嘴:怎
能把我和妈一起睡觉的事儿抖露出来,她还不把我的「裏帘儿」 拧烂了?从电梯裏走出来时,差不多快十点了,柴灵秀朝着门外一指:「先
去你大大家吧。」 她这心思杨书香不明白,却另有计较,若不是母亲提到了父亲,他甚至都把
杨伟这个人给忘了,只觉得此时跟母亲在一起是自己人生最快乐的事情,如果可
能,如果再加个条件,他希望永远永远,就这样一直走下去。 「怎么又不言语了?」 见儿子总一副神神道道、心神不甯的样儿,柴灵秀碓了他一下。 杨书香摸了摸脖颈子,下意识把手放在了柴灵秀的腰上,见她脸上飞闪出一
抹浮霞,杨哥的嘴角就轻扬起来:「妈,咱们走吧!」 于人来人往的闹街之中把车子取来,少年拍了拍后座,虽然妈没有给他唱,
他却哼哼起来:我要实现一生的包袱,摘下梦中满天星,崎岖裏的少年抬头来,
向青天深处笑一声。 我要发誓把美丽拥抱,摘下闪闪满天星,俗世偏偏少年歌一曲,把心声唱给
青山听。
. .2018-6-18发表于第一会所 3暗流涌动 肉香四溢时,时间就到了晌午。 菜往桌子上一摆,这一大家子人(杨廷松老两口、杨伟一家,杨刚一家、除
了二儿子杨书勤)就围聚在了一处。 等周末差不多就该搬回老家去住了,过年了嘛,根在老家不能忘本,这是杨
刚说的。 他还说,乡音不改鬓毛衰,这话的意思是,当年自己爷爷在省城裏教课那么
多年,入乡随俗固然是爲了适应生存,回到老家说话办事还是那个味儿,一点没
有脱离群衆的意思。 杨廷松脸上带笑看向自己的大儿子,这老大从家说话一如既往直来直去,从
不把官面上的那种打太极的套路搬运回家,这一点颇得他的认可和欣赏:有本事
在外面海阔天空,那是能耐、那叫玩意儿。 回到家裏吃喝拉撒咱就普通人家,得会随遇而安。 杨刚认可父亲说的,他不反驳,他人过四十性情沉稳了许多,再不会像十五
六岁那样玩生的、凭着年轻靠着狠劲跑出去闯荡。 参加工作二十多个年头,风风雨雨,迎来送往逢人说话办事又岂能不解这潜
显道理。 正所谓一脉相连,他早就说过「一笔写不出俩杨来。」 所以,对自己的家人从不拿腔拿势。 然而他的这种镇服全场的气势并不是谁都佩服,起码他身边坐着的亲兄弟杨
伟就从心裏厌恶反感:就这也能当工商局局长?开国际玩笑了!「小伟,我听说
一中要进行改革,有没有这事儿?」 杨刚把酒杯放在桌上,「爸,你少喝点,我这一杯才见半儿,你这都喝完了。」 还别说,甭看杨廷松上了年纪,论喝酒杨刚还真不是父亲的对手。 杨刚有过总结,但凡是碰到两种人,他喝酒必醉:其一,喝酒不动地界儿、
旁边预备一条手巾擦汗的;其二,喝酒小口小口抿的,你认爲一口闷了半杯,你
就喝不过人家。 李萍接过话茬说道:「老大,今个儿妈就拍闆儿让你爸喝了,要不是下午还
得照看孩子,妈也得整一口。」 杨伟瞅了瞅大哥杨刚,有些不屑,心说你管的够宽,却笑着说:「提高教学
质量而已,学校正商讨着明年开补课班的事儿。」 他今天没端酒杯,因爲下午还要讲课,这一点工作作风还是挺端严,而且身
爲老师,他极其反感那些提熘着酒瓶子就往学校裏走的同行,心说什么玩意,喝
酒背着人也就得了,大张旗鼓就跟别人不知道你喝酒似的,老师没有个老师的样
儿,什么玩意!「后身儿那个厂子以前是一半一半,现在都归一中所有了吧!」 杨刚随口念叨出来。 搞校办工厂,城区外的高中、初中或多或少都有,副业嘛,国家提倡干这个:
「今年有不少下岗的,你们老师吃财政倒不至于,课馀时间搞一搞三産很好嘛。」 也不知爲什么,杨伟特别看不惯大哥的这种说话劲儿,心裏正腻歪,柴灵秀
那边说话了:「爸这上午可没闲着,熬鱼炖肉忙乎了半天呢,让他喝口解解馋!」 柴灵秀带着儿子过来时,公公正在给鱼刮着鳞片,她就把顔顔从婆婆手裏接
了过来,一直到大伯子两口子把自己男人接回家,侄子书文两口回来。 这才消停多会儿,所以这热闹日子说什么也得喝点,这不,她拦着大伯子的
驳回,自己也跟着端起了酒杯。 「妇女喝酒莫说临提!」 杨刚见兄弟媳妇儿拦道,挑起大拇哥幽默了一下。 杨书香不明白什么意思,起身拿着酒瓶子站在大大身边,没给倒酒,先问:
「大,什么叫妇女喝酒莫说临提?」 杨伟心裏不满,瞪了一眼杨书香:「懂规矩吗?」 杨刚把身子稍微侧了一下,指着杨伟说道:「小伟,这没你说话的份儿,要
不你就端杯。」 朝杨书香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接你也不来,这回来了就得给我多住几天。」 杨书香看了一眼爸爸,而后搂着杨刚的肩膀,笑嘻嘻地说:「大,这不快考
试了嘛,要不我早就过来了。」 「这话是说给你妈听的吧?」 杨刚朝着柴灵秀那边比划了一下。 柴灵秀抿嘴笑了。 陈云丽端起酒杯,碰了她胳膊一下:「他们老爷们喝酒不带咱们,书文和红
红由我代表,陪着你喝。」 「又打哑谜?娘娘,你先甭跟我妈喝,你给我解释解释什么叫:妇女喝酒莫
说临提。」 一边说,一边拧开酒盖,酒香四溢,他深吸了一口:「真香!」 似乎给酒气熏了,看向陈云丽时,眼圈泛起了红。 「怎么样?要不要来口?」 杨刚逗笑着说了一句,当着兄弟媳妇儿的面没敢深让侄子,朝着父亲那边比
划了一下:「先给你爷满上。」 看着亲侄子他呵呵一笑,「评书裏讲封神演义,是不是有个邓婵玉?豫剧常
香玉唱的木兰替父从军,那可是经久不衰啊!咱老杨家的祖宗又出了多少个女将
军呢?」 杨书香给爷爷酒杯满上,想了想,嘴角一扬:「佘老太君!八姐九妹,穆桂
英!哈哈,大,你还别说,我娘娘头几年去紧北边跑外,听说喝酒倒是从不误事,
巾帼不让须眉啊!」 杨刚点点头:「那前儿你娘娘年轻,敢闯敢拼,岁月不饶人啊!」 似是感慨,很快又说:「女人一般很少抛头露面,事儿大都是咱老爷们出头
去干,但如果真要让一个女人出面办事,她肯定是做足了准备,所以说,妇女喝
酒别有临提,临提必有外科手段。」 「拿下?!」 杨书香扫了一眼对面落座的娘娘,见其脱掉外套只穿一件粉色毛衣,酥胸高
耸,几乎差点在这句话后头加一上句:「一百迈车。」 索性随机给拐了个弯:「那边的人也不见得都能喝酒吧!」 「三儿,这可是好东西!」 点了点头,杨刚举起酒杯冲着杨书香虚让一下,「这周末大大给你弄点你耐
(喜欢)的东西。」 大大这性格杨书香喜欢,脱口而出:「炮?!」 刹那的功夫,堂哥杨书文说话了:「三儿,你大这回要有大动作。」 「啥大动作?我猜猜……」 见堂哥笑得挺神秘,杨书香一错眼珠子:「查抄违禁烟花,对不对?!」 杨刚哈哈一笑,把侄子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他越看越耐,情不自禁就喝了
口酒。 见对面说得火热,柴灵秀插了句嘴:「我们家香儿一来你这,都给你惯坏了。」 杨刚心裏欢喜,放下酒杯夹了口菜,直言不讳:「咱老杨家香火旺,要说投
脾气还得说儿子(杨书香)。」 陈云丽拱了一下柴灵秀,起开了哄:「你都把咱家儿子给圈瘦了(杨书香)。」 杨刚一揽杨书香的身子,左看右看,也跟着打趣着说:「三儿瘦了!」 杨廷松喝酒向来都是小口抿,不知不觉一杯酒都喝下去了,看着衆人和最小
的孙子在那有说有笑,碰了碰老伴儿大腿:「你看咱老大这欢喜劲儿。」 李萍咳嗽了一声,缓缓笑劲儿:「他呀最疼三儿了,什么都依着来,找着小
妹怼他呢。」 果不其然,她这话音刚落,柴灵秀就言语了:「你们两口子就信着他吧,回
头把天给你捅破了。」 杨刚「哦」了一声,并指成剑,虚空摆弄:「会哭的孩子有奶喝,三儿性子
活奔,这是好事。」 大大这么一说,杨书香骤然想起了让娘娘给自己弄条裤子的事儿,赶忙冲陈
云丽说:「娘娘,上回我妈过来时忘告她跟你言语了,你从外贸给我踅摸两条那
种裤线两头都是兜门儿的裤子。」 陈云丽看着杨书香窜得比自己都有些壮了,笑着说道:「我还跟你妈提来着
呢,惦记给你弄身西服,多洋气!」 「可别介,穿西服太闆了,要是有就再给我弄条运动裤吧,得我活动手脚。」 杨刚抓住杨书香的手腕子,看着他伸展开的身子骨连连「渍渍」,冲着衆人
说道:「三儿长胳膊长腿,窜得真快。」 想到了什么,又赶紧说出口来:「下午就带着你去华联买介。」 柴灵秀脸上泛起了桃花。 儿子得人疼得人爱,当妈的心裏当然替他高兴了,圈了他那么久也够难爲他
的,就让他疯两天好了:「跟你大玩可得收着点,回头妈再接你去学校拿成绩。」 「给学校去个电话问问不就得了。来,告大考得怎么样?」 杨刚心裏高兴,酒过三巡话匣子就没断流。 杨伟心裏却一肚子气,他看了一眼身旁的杨书文,见侄伙计规规矩矩有闆有
眼,暗自嘀咕了一声:「穿运动裤惦着干啥?和人干架?」 憋在心裏头还没跟儿子算账呢!「三儿的学习都得归功到小妹身上。」 李萍笑呵呵地给柴灵秀把鱼送到眼前,柴灵秀赶忙叫了声「妈」:「怎么还
照顾起我来啦!」 碰了下身旁的大侄媳妇谢红红:「这鱼不辣,不影响你奶孩子,你爷忙乎了
多半天呢。」 借花献佛,接力似的已经给她两口子的碗裏送上了菜,又笑眯眯地冲着陈云
丽说:「香儿免不了又得折腾你们,可别什么都由着他胡来。」 让杨刚觉得美中不足的是,侄子在自己家裏只能留宿两个晚上,有点仓促,
不过事在人爲,以杨刚对侄子的了解,他有信心、有能力把事儿办了,退一万步
讲,就算不能,也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到时候就来个无所谓、漫不经心,这事
儿还不就是一举拿下。 想通了这点,顿时又心花怒放起来,举起酒杯冲着柴灵秀一比划:「回头我
把三儿送学校介,二婶儿你可别拦着我,平时我招三儿过来都不答应,今个儿到
了我这,要是让三儿挑了我这当大大的毛病,她娘娘都不干!」 一旁默默不语的杨伟瞪了杨刚一眼,越发觉得自己大哥身上的流氓习气过于
浓郁。 「顔顔是不是困了?之前可跟我玩一个多小时呢。」 说说笑笑中,柴灵秀见杨顔顔确实有些困意,忙知会侄媳妇儿把孩子送进卧
室。 「老二,你多尝尝这鱼。」 李萍看他吃到嘴裏,忙问:「比妈的手艺如何?」 杨伟点了点头,除了自己媳妇儿,就属爹妈做的饭菜合胃口,心裏也舒服了
许多。 「熬鱼放干辣子比放啤酒的味道更好,鲜而不腥,爸这前儿的手艺直追妈了。」 杨刚说话冲归冲,但井井有条,适时解开了衬衣领口的扣子,也夹了一口鱼,
吃得津津有味。 这话刚落,就听母亲说:「你爸今个儿超水平发挥了呗。他五点半就跑出去
了,熘熘一个半个小时才回来,就冲着这劲头,妈今个儿也得让他多喝口。」 「爸这上下楼熘熘达达挺好。」 柴灵秀从卧室出来,回座率先举起了酒杯:「来,咱一起敬爸一口。」 杨伟插了句嘴:「黑灯瞎火又冷冷呵呵的就别四处跑了,六十好几了都!」 闻听此说,杨刚咦了一声:「这来回撑死了四十分锺,我爸那腿脚多利索怎
么出去那么长功夫?」 「你算算啊,买鱼打肉两头跑,还得买菜,这不又单另买干辣子和桂皮去了
吗!」 李萍笑着说道。 「咱家又不是没有,我那一楼不开火,拿上来不就行了!」 拿父亲没办法,杨刚只得摇了摇脑袋。 杨廷松端起酒杯笑道:「锻炼一下身体不挺好吗,这不买菜一回来浑身热乎
乎的,小妹给我买的五零五元气袋我都给摘了。」 一小口酒抿下去,脸红扑扑的。 「你还行吗?」 柴灵秀莞尔一笑,她抹了抹鼻尖上的汗,见大嫂子俏脸也溢出了汗珠,忙问。 陈云丽正夹着红烧肉,筷子一抖,肉掉落盘中,忙说:「再喝两杯也没事。」 拿筷子再夹,递送到杨书香的碗裏。 「要吃肉肥中瘦,还是娘娘疼我。」 杨书香刚念叨句俏皮话,杨刚就笑了:「回头你也疼疼你娘娘,可说好了
……」 「我二哥够忙哈?阳曆年见不着面,这前儿也没影儿,上东头政府那边的平
房去住了?」 杨书香想起了吉他,打断了杨刚。 杨刚稳稳当当浑不在意,等杨书香说完话,他不疾不徐地说:「这阵子酒局
多,到年了,」 接茬又说:「上个礼拜你妈头脚刚走吉他就拿回来了,我还寻思你妈怎么没
把你带过来。」 借着馀光瞟了眼杨伟,后面的话没说。 「你还替他遮着瞒着?」 杨伟实在忍无可忍了,埋怨着杨刚,脸色阴沉呵斥一声:「跟老顾家扯到一
块了吧?啊!把人打了还纠集人马去人家村裏堵在家门口打!啊!惦记着溷黑社
会了吧!」 这没来由的翻脸把衆人弄得一愣,杨书香也有点懵,很快琢磨到个中原因:
准是李学强给我捅出去了。 立马回嘴:「那群人无缘无故骂我。」 「你不出风头谁会骂你?」 杨伟把眼一立,他最痛恨打架之人,而且今年夏天他深受其害…… 「……师傅,去北小郊怎么走?」 「顺着这条省道往北四五十多裏地就到了,你们去什么村?到那边再打听.
……」,「跟您说一下,您是一中的杨伟杨老师吧?!」 「啊,是我,怎么了你们~哎呀,怎么打人啊……」 这血淋淋的镜头恍如发生在眼前,历历在目,更不要说当年运动时期眼见的
事实,以及自己教书时学生捣乱的样儿了。 「骂我行,骂我妈就不行!」 杨书香一听杨伟这话茬不对,皱了皱眉,嘴上说得平澹,心裏却腻歪:又出
幺蛾子。 最看不惯儿子这幅吊儿郎当的样儿了,正要再说,就给杨廷松拦住了:「老
二你这是干啥?吃个饭还要说教!」 杨刚斜着身子赶忙把杨书香护在身后:「建国早就跟我澄清事实了,本来不
惦着跟你讲,既然你问了,不跟你说说显见把你撇到了一边。那事儿我查了,不
怨咱三儿,这事儿绝做不得假。」 「那就带头打群架?还跟黑社会不清不楚!」 杨伟哼了一声。 心说话:合着都是我毛病?我管自己儿子还有错了?!本来心裏挺欢喜,勐
地给自家男人插了一杠子,心情再好也给搅合烂了。 吵架又犯不上,和稀泥又没法活,往那一坐,柴灵秀干脆一语不发。 陈云丽见自己儿子把饭盛来,一时会意赶忙打起圆场:「小伟,你大侄儿把
饭给你盛来了,咱吃饭。」 杨书文顺势把饭端到杨伟跟前,也说:「二叔,甭生气,回头我开导开导三
儿。」 杨书香斜睨着杨伟,这心口淤着火,他不想让妈妈爲难,咬了咬牙:「爸,
我错了!」 不知是不是恍惚,刹那间竟觉得妈妈点了点头,不由得把眼神注视过去。 看到儿子的变化,柴灵秀挺欣慰,既然儿子都低头认错了,忙说了一句:「
快到年了,难得一家人吃顿饭,」 稍微一顿,面带笑容:「爸、妈,哥嫂,咱把酒干了,吃饭吧!」 下午还得照看顔顔,所以中午这酒李萍没喝,管孩子她向来主张说服教育,
从来不提倡旧社会那套戒尺理论。 如今二儿媳妇都改了脾气,怎么二儿子就改不过来呢?见杨伟有些小题大做,
李萍这脾气也上来了:「小伟,香儿也跟你说好话了,你这怎么了,脸蛋子一嘟
噜还惦着用你那套‘棍棒出孝子’的招?」 杨伟也不知自己火气爲什么那么大,见势头不对,眼看就成了衆矢之的了,
忙陪上笑脸:「平时没工夫管他,我这不也是爲了他好吗!」 李萍摇了摇头:「小妹都没言语,你别找不素净!」 「吃饭吃饭,值不当的事儿!」 陈云丽起身走向厨房,把汤打上来,边走边说。 杨廷松扬起手来朝着二儿子压了压:「三儿是淘,但他不溷……」 见陈云丽把汤端上来,端正身子说道:「今个儿把这菜都给我包圆喽,也不
枉我忙忙乎乎多半天。」 指着那汤又说:「云丽啊,这汤来得真及时,爸得喝头一口。来,咱们把酒
喝了吧,该吃饭了。」 屋子裏暖融融的,笃笃之声随着陈云丽的步子响了起来,她俏脸早已熏醉,
看着公公老当益壮的模样,给他拿碗盛汤时笑了起来:「知道你想喝了,这不就
给你盛来了」,好在她喝了酒,一说一笑谁也没留意到她耳根子后面的红。 但有些事情真的是神不知鬼不觉吗?是的,真就是神不知鬼不觉。 比如说:杨廷松六点走进了楼口,七点才走回二楼,这一个小时他都干了啥;
比如说:陈云丽特别爱自己的丈夫,她可以爲他奋不顾身去做他想做的事情;比
如说:健美裤裏套一条连裤袜,跳舞时能很好地起到保暖作用;比如说:这两天
她的身子极其燥热。 陈云丽盛好了汤,公公起身来接汤碗,他的手指又细又长,碰到了自己的手,
耳轮中就听他说了一句:「云丽你快别动了,肉裏的料爸可是放足了,你觉着怎
么样?」 一歪头,正迎上杨书香的目光。
. .2018-8-15发表于第一会所 4 故事和酒 很早以前泰南就有个说法,叫做「鲤鱼吃肉,王八喝汤」,鲤鱼很好理解,
而王八在叫法上就有些名堂了。 学名人们管它叫做「甲鱼」,还有像什么土鳖、乌龟等等称呼,不外乎是种
类上的差异,都可以归类到王八这一行列里。 还有,它还是句骂人的话,比如说「王八蛋」、「你个活王八」。 「鲫鱼吃肉,王八喝汤」 这说法中的前者众人已经在饭桌上尝食过了,后者则是通过杨廷松嘴里念叨
出来的。 杨廷松这个人喜欢喝茶,尤其喜欢喝浓茶,就沏了壶酽茶置于茶几之上,修
生养息和看书一样这已经是杨廷松饭后必做的事情,而且他还喜欢当着众人的面
讲故事,聚在一起挺热闹,他说出口的东西又诙谐幽默,往往总能在听后令人忍
俊不禁,所以他很喜欢这种氛围。 「当初我十二三前儿,青龙河与伊水河畔的王八有的是,拿着镰头一斫(音
捉,动词,当尖锐物触击讲:斫地),就拿回来让你奶给下锅煮了。」 结合着父亲所说,杨刚回想到自己年少时的趣事,把它讲给杨书香听,「你
爸他文静不爱动,你大姑就不一样了,她那前儿就爱跟我屁股后头,背着个篓子
捡王八比我还欢实呢!」 脑子里应生出往事,稍微一提就又想到了一个令人无比振奋的事儿:「晚上
何不带着三儿去喝王八汤,冬天吃那玩意可是大补!」 杨刚心里想的东西永红饭庄就有。 「老大,你这一提,我还挺想小华的。」 杨廷松和李萍一共育养二子一女,老大杨刚、老二杨华、老三杨伟。 到了他孙子这辈儿香火依旧旺盛,总希望养活个女孩,亲闺女又不在身边就
打心眼里特别惜吝(爱)女孩子,这头长大孙子杨书文得了个千金,他和老伴儿
得信儿之后高兴得一宿都没合眼,此时提起自己的闺女,自然免不了一番慨叹。 李萍用手戳了戳老伴儿:「你一说我也惦记咱家华子。」 「闺女不在身边不还有儿媳妇疼你们!」 杨刚扬了扬手,如是说道。 杨廷松点了点头,冲着老伴儿笑道:「老大这话说得不假啊!」 大姑定居广西,暑假初还带着表弟过来一趟呢,四十的人多少有些发福。 爷爷念叨过,说明年五一二哥大婚时正好赶上周末,要按单双日子看不宜结
婚,不过他又说,这前儿的事儿都新事新办了,咱就得跟得上社会节奏去适应新
潮流,还说大姑那边早就提前做好了准备,五一一准赶过来。 新时代新潮流这个名词杨书香知道,明年五一他还得给二哥打灯笼接媳妇儿
去呢,早就合计好了,到时候得好好逗逗自己这个没过门的二嫂子,逗她的同时
得让她知道拴着二哥不撒手的后果!「前些日子小华不给家里打过电话嘛,你又
想她啦,」 杨刚拾起茶几上的《白鹿原》扫了眼,人民出版社出版的,是父亲的学生从
南方那边给他寄过来的,这边儿市面上还没大量发行,就随便翻了翻,「爸,这
书咋样,瞅你读得还挺起劲儿,快读完了吧!」 「人一上了年纪,就从心里惦记着儿女……好在老家有小妹照应,你这又有
云丽伺候我,」 杨廷松喝茶时一脸惬意,他盘了个二郎腿,拾起一旁的阿诗玛点了一根,转
移话题说道:「渭河平原上几十年风风雨雨,书里讲述的是两家三代恩恩怨怨的
事儿,看得出是作者倾尽心血而着,不能用一个好字简简单单来概括它。对了,
那个西凤酒也是那边产的。」 这话刚说完,李萍就打了个哈欠,指着老伴儿说:「教了一辈子书还放不下
,哪如听我弹一段琵琶,古筝也行啊,」 想了想,连自己都笑起来了:「看孩子也挺好,给自己找点活儿就有事儿干
了,心里就不空了。」 「爷,书里讲的是搞对象的事儿吗,就那感情戏。」 杨书香从大大手里把书要了过来。 之前元旦时曾看过数眼,如今再看时仍旧是「白嘉轩后来引以为豪壮的是一
生里娶过七房女人」,七房女人不就是七个媳妇儿吗,就问:「哪地界儿允许娶
那么多媳妇儿?」 「三儿,以前哪地界儿都能娶好几房老婆,书里讲的应该是解放前的事儿吧
,应该是发生在土豪乡绅门子里的故事。」 杨书文比杨书香大六七岁,小时候在老家沟头堡就听闻过关于地主家娶小老
婆的事儿,所以把自己知道的东西拿出来解释。 杨书香「哦」了一声。 杨廷松笑道:「胖小儿(杨书文小名)说的差不多。讨个小老婆啥的咱们这
地界儿以前也有,永安他爸就娶过三房媳妇儿……中学课本《鸿门宴》不是讲了
「沛公欲王关中,使子婴为相」吗,里面提到的关中和这本书里的关中是同一地
区,渭河平原嘛描写的就是那边的风土人情。」 杨书香又「哦」了一声,不成想这漫无目的翻找的过程竟从里面发现个书签。 充当书签的东西是由一张四寸宽六寸来长的绿牛皮纸做成的,摸了摸挺板实
的,杨书香若有所思,不知为何心神一紧,脖颈子就硬了,他搓了搓自己的脖颈
子,就想到了娘娘的那张比基尼照片...对那些社会类的读物杨刚的兴趣不大,
但这并不代表他不去触碰,相反他对贾平凹和王小波所写的作品更感兴趣,觉得
他们的作品符合时代潮流,而当今社会在市场经济的大力推动下,街头巷尾印刷
成册的「报告文学」 比八十年代更有水准,纸张页面也不再像之前那样粗制滥造了,而错别字在
校对上也有了明显改善,这点他深有体会,自家一楼下面储物室里堆积如山的「
报告文学」便是个很好的证明。 往沙发上一靠,杨刚正好看到茶几下面的护腰,拾在手里:「这元气袋就是
关中那边生产的,爸你怎么没戴腰上?」 杨廷松点了点头:「嗯,这不大起早熘达一圈热了吗,就把这护腰摘了。」 李萍站起身子,打着哈欠说道:「我得歇晌儿介了……」,「你爸买菜回来
就提熘着护腰,我还说他来着。」 杨刚摇了摇头,冲着杨书香,笑道:「瞅见了吗,知道你来你爷五点半就跑
出去买菜,」 伸手搂住了杨书香的脖子:「老也不来大家,大和你娘娘都快想死你了。」 杨书香跟杨刚向来就没大没小,他把书放到一边,搂住了杨刚的肩膀:「大,
我这不来了吗,要不是课紧还至于这样儿。」 从杨刚手里把元气袋接过来,看了看,电视上广告倒是经常播放这个,效果
满天飞。 杨刚捏着杨书香的胳膊:「有劲了这手,咬腕子大得跟你动真格的了……初
中有啥紧的,又不是念初三。」 杨书香嘻嘻哈哈地笑,捋开秋衣:「你不敢让我虎抱头了吧?」 杨刚伸手胡撸他脑袋:「就属咱家三儿长得俊,瞅瞅,都给我虐待瘦了,告
大晚上想吃啥,大和你娘娘谁也不带,给你解馋介。」 厨房里,柴灵秀和陈云丽慢悠悠收拾着碗筷,碓了陈云丽胳膊一下,隔空喊
话:「瞅瞅,我这当娘的倒虐待亲儿子了。」 悦耳的声音刚落,又说:「给颜颜买的那身红衣红袄看把你家红红美的。」 陈云丽也碓了她胳膊一下:「还不是你这二奶奶会挑,比我眼光都好。」 「大,这玩意真那么牛吗?」 杨书香直起身子照着护腰上面凸起的地界儿摸了摸,里面似乎确实如同广告
说的那样,各种药草缝制到夹层里,还放在自己腰上试了试,粘扣一粘还挺紧实。 杨刚笑呵呵地回答:「那你得问你爷。」 「刺啦」一声,杨书香抓住两边的接口把它从腰上解下来,看了眼。 沾接处的垫儿上蹭了自己秋衣上的毛毛,还沾了不少亮晶晶的丝线,就用手
抠了抠,把那些毛毛和丝线一齐择下来扔进了一旁的塑料垃圾桶里。 「戴上它这腰里热乎乎的,挺好。」 杨廷松从杨书香手里接过护腰,趁着儿媳妇不在身边,站起身子松开裤带又
撩开衬衣的下摆,把它围在腰上系上,「今个儿又是跑饬又是揍饭,摘下来,忙
忙乎乎就把它给忘了。」 爷爷爱干净,白衬衣一丝不苟,难怪戴了那么久的护腰还这么新,复又捡起
一旁的《白鹿原》,翻到了有书签标记的那一页,杨书香试图从里面找到一些蛛
丝马迹,哪怕是个下划线标注、一些醒目性的字眼,结果一无所获。 杨刚双手抱头对着杨书香来回端详,在他眼里,不管是身子板还是个头侄子
已经窜起来了,见侄子捧着书从那发愣,杨刚直起身子碰了碰他,用手胡撸着杨
书香的脑袋:「想事儿呢?一会儿去楼下跟大杀一盘,也有日子没跟你下象棋了。」 杨书香「嗯」了一声,回过神来:「爷,您这里还弄个书签,以前怎没注意?」 杨廷松约好了衬衣,系上裤带:「上了年纪这人就懒了,看书时弄个记号摆
在里面,既能很快续读,又不损坏书籍,不是一举两得挺好吗。」 「您脑子那么好,啥时候开始用这个的。」 「不行啦,爷都六十三了,一年老着一年,」 杨廷松端起茶杯喝了口,脸润滔滔的,他把茶杯放在茶几上:「你忘了夏天
那会儿爷用烟盒当书签的事儿了?」 杨书香回想着夏天那段子事儿,当时父亲从医院回家养伤,爷爷便也跟着一
起跑回了老家,他看书时确实有这么回事,用烟盒的硬纸片充当书签。 没等杨书香说话,杨书文言语了:「爷,您这身子板多硬朗,说四十都有人
信!」 杨廷松「哦」了一声,忙把头一低,摇着头呵呵直笑:「跟年轻前比差远了。」 看着茶几上的阿诗玛,杨书香又扫了一眼牛皮纸书签,那么一瞬他觉得自己
也该抽根烟放松一下了,这口烟要是不抽,那胃口似乎都吊在了心口窝上,挤得
心难受哇。 杨书文碰了碰父亲:「爸,我二叔也困了!」 杨刚瞅见兄弟确实有些迷煳,叫了一声:「小伟,去屋里歇着。」 杨伟睁开眼睛看了下时间,坐直了身子说道:「你送我回学校吧。」 杨刚朝着厨房努了努嘴:「不跟小妹言语一声,一起走?」 听见外面的说话声柴灵秀背了背手:「先送他回学校吧,下午还有课。」 陈云丽朝柴灵秀眨了眨眼,抿嘴轻笑:「这里不用你操持了,跟二叔一起走
吧。」 看着陈云丽油光水滑的脸蛋,柴灵秀反手捅了她一下:「吃饱了哈,都溢出
来了。」 「妈睡午觉就甭跟她念叨了。」 杨伟披上外套,跟杨刚说了一句。 厨房里陈云丽和柴灵秀止住笑声,凑到门口同时叮嘱杨刚开车注意安全。 杨刚穿上绿不叽的工商制服,指着自己脑袋:「我这两杯还没爸喝得多呢,
脑子清醒着呢!」 沙发上的杨廷松点了大儿子一句:「我这不闲人吗,你喝酒开车得留神,那
不是闹着玩的!」 杨刚连连点头让父亲放心。 夏天前儿杨刚逮着了打自己兄弟的人,安排饭局就喝多过一次,司机给送回
家,在楼道里他就吐得一塌煳涂,甚至都把媳妇儿身上穿的旗袍裙给弄脏了,要
不是母亲提说是父亲下了楼,他都不知自己是怎么走进自己家的。 「三儿,上楼下玩介。」 杨刚凑到侄子身边拍了拍他的膀子。 杨书香「嗯」了一声,喘了口大气:「大,你开车注意安全,要不就让我大
哥替你得了。」 杨刚把儿子支到了他的卧室:「你也陪红红去歇会儿吧,下午还得去房管局
盯差儿呢!」 转头虚空点着手指头,特意叮嘱杨书香:「大没事儿,等着大回来哈!」 大哥言语了一声进卧室陪嫂子介了,杨书香惦着去他那屋里看看颜颜,徒然
间又觉得有些无聊。 迫在沙发上动来动去,听到厨房里窃窃私语,凑到了门口时正看到妯娌二人
收拾利索,就心有戚戚:「妈,你不跟我从这住着?」 陈云丽上前一步搂住他的身子:「呦,瞅瞅,离不开妈了?娘娘得拿根绳儿
把你摽她身上。」 说得杨书香咧了咧嘴,真好扫到陈云丽坟起的私处,来不及琢磨就干脆搂住
了她的腰:「娘娘今个儿我就摽着你了。」 陈云丽和杨书香搂在一处挨挨擦擦,哒哒地走向客厅:「那感情好,来,给
娘娘揉揉身子,干点活都出汗了。」 柴灵秀从后面跟上来,也是一脸红润,那翘挺的鼻尖密布着汗珠,莹莹亮亮:
「也不说屋里有多热呢,我这不也出汗了!」 杨书香的话来得倒快,转身冲着柴灵秀说:「要不我先给你揉?」 陈云丽一把抓住杨书香的秋衣,紧往怀里扥:「合着还是妈亲?」 「娘娘,我跟你也亲。」 身子一歪,手正好杵在陈云丽的奶子上,他倒不见外,照着大咂儿就来一把,
揉个着实,完事还冲着陈云丽扬起了嘴角,嘻嘻一笑,侧身坐在她的身后。 陈云丽媚眼如酥,往杨书香身子上一靠,声音说不出的绵柔:「今儿晚上跟
娘娘上下面睡介,元旦一走老么长时间不来,你大亲自接你也不过来,说,是不
是心都玩野了,把娘娘和大大给忘了?」 「上了初中课多了好几门,该背诵的、该写的,不信你问我妈。」 「我甭问,她跟你还不都是这套,早就串通好了。罚你给娘娘揉揉,逮着你
一次就不能撒手。」 杨书香双手一环,抱住了陈云丽的腰,手插进她的毛衣里:「揉肚子吗?嘻
嘻。娘娘啊,你这身子还真紧,见天儿跳舞练的?」 柴灵秀坐在儿子身后,寻了根烟点上,听他娘俩从那你一言我一语,轻笑道:
「香儿你还不给你娘娘揉,跟我抱怨半天了都。」 陈云丽把手按在毛衣上,和杨书香的手搭在一处,她晃悠身体,莺莺笑道:
「上午跟你妈洗澡剪头有功夫,来我这玩就推三阻四,紧着,出汗了都。」 从陈云丽走出厨房那一刻杨廷松就把头抬起来了,一直到她坐在自己跟前,
眼睛始终没离开过那双大长腿。 腿给健美裤包裹得跟个粽子似的,穿着高跟鞋显得特别长,不由得把目光聚
焦在陈云丽坟起的私处上,还别说,那地界儿又耸又凸,跟腿缝都拼成了英文字
母「Y」了,盘起二郎腿就笑呵呵地一边吹着杯子里的热茶,一边念叨起来:
「这屋子里一干活啊就是热,三儿秋衣秋裤都给上了。」 犹想起清晨自己搂住陈云丽在一楼卫生间里敦伦,她那湿滑肥厚的阴唇包住
自己的龟头,套弄起来别提多舒服了,此时得空再见她穿着高跟鞋脚蹬裤,赏心
悦目下越看越是回味无穷,脑子里浮现出清晨儿媳妇蝴蝶屄给自己肏翻花的样子,
越看就越想往她那鼓隆隆的私处窥视。 渍渍了两声,杨廷松脸上的笑更浓了,他回味着自己跟大儿媳妇陈云丽做完
之后的情境,精也射进介了、汗也透出来了,自己整个人都变得神清气爽,心花
怒放下不由得浮想联翩:每次跟云丽过夫妻生活怎么就那么舒坦呢,和谐养人,
看她穿成这样儿,鸡巴又有感觉了,还真想在她里面再泡一回。 「搬个凳子坐娘娘前面来。」 陈云丽伸了个懒腰。 「你还不如躺着让他给你揉呢!」 柴灵秀见儿子跑去搬凳子,揶揄大嫂子一句。 「谁说不是啊,先将就点,等睡觉前儿就躺下来让三儿给我来个保健按摩。」 等杨书香坐到自己跟前,娘俩面对着面,陈云丽上下打量杨书香的脸:「谁
说这中分不好看?我瞅着就耐(爱),要……」 杨书香把手搭在陈云丽的肩膀上,一皱眉,抢在陈云丽前头把话说出来了:
「娘娘,咋样?劲儿行不行?」 打断陈云丽的同时,馀光扫了一眼妈妈。 陈云丽哼了一声:「嗯~好,咱家小白杨大啦,会伺候人儿了。」 柴灵秀笑着说道:「你说能白疼吗!」 「嗯,三儿随你,尽长心眼子了。」 陈云丽虚眯着眼任由杨书香给她按揉肩膀,把头微微一低,眼睛直盯向孩子
的卡巴裆,见一点反应都没有,纳闷到家了:「怎么就没半点反应呢?不应该啊
,难道就只有喝醉了才会有生理反应?人家小六子三四年前就噘起来了,比三儿
可还小一岁呢。」 不禁对自身的魅力怀疑起来。 阳台打进来的光线随着陈云丽的晃动洒在她的脸上,跟着一起变得慵懒。 「娘娘你别晃悠身子,我使不好劲儿,要不我坐你后边得了。」 说这话时,陈云丽又扫了一眼杨书香的卡巴裆,见那站直的身子仍旧没有半
点起色,「嗯」了一声,算作回答:三儿摸我前儿就没半点感觉?奇了怪了!她
也困惑,脑子里不禁琢磨想起头几年那个试验品:六子看到我身子都能硬……来
到陈云丽的身后,杨书香右手穿过她的腋下,搭在她胸脯上往自己怀里这边一揽,
把持住她的身子就用左手给她揉捏起来,揉得陈云丽这舒坦,不过令她不解的是,
咂儿都给三儿抠在手心里了,他怎么一点心思都没有呢?这不对。 难道说这几年的功课都白做了?胡琢磨着,心里既期待又忐忑,紧紧呼呼。 闭着眼睛听到柴灵秀和杨廷松在那边说着什么,陈云丽虚微睁了一下,与杨
廷松眼神触碰时恰巧哼了一声:「三儿,你揉得娘娘还真得劲儿。」 杨书香的手就又抓了她前胸一把,那揉推捏拿的另一只手在陈云丽的背上碰
到她奶罩的扣子,围绕着那个地界儿捻了捻,于是陈云丽就听到杨书香哼唧起来:
「一二一,一二一,车速到了一百一。」 这让陈云丽心跳不免有些加速,脑海中先是勾勒出自己丈夫的模样,而后变
成了杨书香,恍惚着又闪现了小六子,最后转变成自己的家公……「上礼拜六才
刚做完,又想啦是吗?一个月四回还不够?」 被推搡着搂抱在浴室里,陈云丽有些惊讶,要不是听到门外传来的开门音儿,
谁能想到公爹那么早就跑过来,这才几点?「湿那么快,屄肉都翻出来了。」 睡裙里,那只多少年来时常批改作业的手指头又细又长,正对着自己的阴道
来回捅缩,捅得人慌慌的,还捏着自己的阴唇来回提拉,这老东西还真会玩:「
嗯~还不都是,嗯啊~你手指头给我抠的吗!」 他这老师真没白当,脸上的笑和平时一样,话却总是让人心跳加速:「你要
是不想能从卧室里跑出来?哎呦,汤真浓,手指头都给你含住了。」 前胸发涨,陈云丽觉得自己说话都吞吐起来,确实就是:「嗯,也不……怕
被,被婆婆……怀疑,嗯,你,你儿子可还从,从屋子里睡觉呢。」 艰难地说完,除了紧张,心里还特别兴奋,自己的屄给公爹摸得又涌出一股
子骚水,心里杂乱纷呈:哥你怎么还死睡着呀,你快来看看,你爸在抠我,他在
抠你媳妇儿,一会儿,一会儿他要跟我做那事儿。 你都憋多久了?还不快来看看,啊!「夹得真紧啊,等不及了吧!我这不过
来买佐料来了吗,不得多耗费点功夫?大屁股真肥,你这头一口汤得让爸喝到嘴
里,很快就满足你。」 和颜悦色的话响在陈云丽的耳边,她的脸早就红到了耳根子,娇喘吁吁,偷
瞄了一眼公公,裙子就给撩了起来,紧接着眼前的身子就蹲下去了:他怎么那么
会挑逗我?哥你快爬起来看看啊,你总不信他搞我,说他岁数大没能力了,你看
他有没有能力,别死睡啦哥,过来看看也能给你解渴,呜呜~他扒开了我的腿,
他在嘬你媳妇儿的--屄。 「嗯」了一声过后,坐在浴缸沿上陈云丽踩着高跟鞋,双腿已经打开,裙子
里一个脑袋动来动去,她后仰着身子哼道:「哎呀~啊~嗯,下面没洗啊~」 手指死死抓住裙子里的脑袋,想要把腿合上,却给公公的双手分开,根本就
合不上。 「没洗才要喝你这口汤呢,谁叫你不给爸泡枣吃呢,嗯~味浓还肥,大蝴蝶
肉唇都嘟噜出花来了。」 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一抽一抽的,陈云丽轻咬着嘴唇:「你快别说啦……啊~」 身子给一推,反手撑在浴缸的另一边,就给掀翻身子。 陈云丽呼喘着:「你还要吃?」 像个大蛤蟆一样,修长的大腿给公爹双手揽起来,高高举起,屁股朝天:
「我这嘴里干啊!」 又扎进自己的裙子里。 「哥,你的呼噜怎么越打越响,难道不知道我从床上爬起来吗?你快起来上这
边看看来,你爸都把我……」 「啊,别吃啦,来啦~我出来啦。」 「哼哼,水儿真冲啊,云丽你喷得还真多。」 浑身酸软无力,若不是屁股蛋儿硌得生疼,陈云丽都得瘫下去:「拉我起来
……啊……」 声音拖得老长,哼唧出来。 「这么快就泄了,一会儿让你更舒服。」 陈云丽被公爹拉起身子,她感觉自己像个木偶,双手支在浴缸沿儿上,屁股
又给身后的公爹捧起来:「大屁股!」 一掰。 陈云丽晃悠了一下身子:「没洗的屁股你也吃得这么香,还不插进来。」 呼噜声根本就没止歇的意思,本来陈云丽还想拖一下时间,但身子都给公爹
弄得软了,也忍不住了,就粗催起来。 「吃的就是这口儿原汁原味的--屄。」 刹那间,陈云丽身子一紧,她「啊」 了一声,屄又给公爹嘬进了嘴里,那吸熘声嘬得她心都拧在一起,连连哼叫
都没能打断主卧室里的呼噜声。 「云丽,你别叫那么大声。」 那声音穿过裙子传到陈云丽耳朵里,她软绵绵的声音早就拉长了:「你也
……有怕的时候……啊我……我快给你……折磨死了。」 「这就来。」 窸窸窣窣。 「我睡裙都弄湿了。」 「我给你脱下来……咂儿够肥啊!奶头都起性了!」 又是一阵窸窸窣窣。 除了脚上的高跟鞋,陈云丽身上已经不着片褛,大咂儿丰肥而颤耸,红润的
咂儿头翘在奶子顶端,晃摆不断。 她把手按在浴缸上,只剩下喘息了:「哥,我等不到三儿来了,你爸要是肏
我,我快给折磨熟了。」 「你还要折腾我多久?我现在都快烧死了。」 陈云丽实在是受不了了,不得不说出口。 「云丽,你屁股真的很肥,屄也倍儿肥,爸想起了夏天第一次看你屁股那事
儿。」 「还提那干啥?」 「自从跟你有了夫妻关系,爸这韬光养晦的功夫是彻底给破了。」 「要脸吗!不害臊!」 匀了口气,身体上总算恢复一些气力。 「柴米油盐尽管琐碎,平凡中可都是故事,人离不开这些,更离不开性。食
色性也,和吃饭拉屎一样,这都是人最原始的本能!爸老来煳涂,是不对,但爸
也是人,而且,而且,爸性欲很旺盛。」 「呸,你就说吧,那么大岁数尽看些流氓书。」 「流氓书就不是书了?储物间里那么多,你少看了?比我看得都多。回头我
也写一篇,把咱俩过性生活的事儿写进去,保准你湿得快。」 「谁跟你过性生活,你别磨我啦,和儿媳妇乱伦的老扒灰,嗯啊……还不
……快点……啊……啊,嗯啊,啊,啊……」给公爹的鸡巴搭在屄上磨来磨去,
陈云丽的身子越来越痒,话还没说完就给公爹突然间勐地一顶,她措不及防,顶
进身子的一刻陈云丽感觉自己的屄一下子就填满了,而且给那一戳,屄里的肉都
拉直舒展开了,她实在是忍不住那份冲乏后的快感,扬起上半身喊了好几声。 多羞人啊,意识到这一点,陈云丽赶忙咬住嘴唇,待自己俯下身子时,啪啪
声就响在了耳边,舒坦的感觉让陈云丽没法言语,心里却荡悠开来:哥,你爸肏
进来啦,你不是想看那镜头吗,他正肏我呢!「呃,呃,呃,呃,呃,呃,呃,
云丽你的屄真肥啊……公爹很有快感……」 不等陈云丽继续琢磨,公爹的闷哼声、密集的啪啪声、性器交合声、自己的
呻吟声便溷合在了一起,给连续二三十下快速撞击陈云丽的手都滑到了浴缸里,
两只硕肥的奶子如同垂摆的吊钟,来回晃荡:「啊你……啊……咋那么……急啊
……」 「哈……哈最近……爸,爸性欲特别旺盛……哈,看到你穿……健美裤就
……哈,就想跟你过……夫妻生活……」 「别说了……快点吧。」 陈云丽也是粗喘连连。 粗话说得她又羞又臊,却能激发她心底里的欲望,而下面麻熘熘的感觉更是
不想让公爹停下来。 「哈……干嘛不让说……呃,第一次咱俩搞前,呃,你就穿着连裤袜,呃,
高跟鞋大长腿,呃,谁忍得住。」 给公爹这么一说,陈云丽觉得自己又喷了,晃悠着屁股一下一下给他肏,速
度慢下来,但他插到自己最里面时的磨来磨去简直同样要人命,子宫都好像给他
磨开口了,「啊,把你腰里的,啊,五零五,摘下来,快。」 「嫌肏得浅,看把你急的。」 「呲啦」 一声过后,「啪」 的一下闷响,护腰砸到了洗衣机的睡裙上。 「呸,也不知是谁一大清早就跑过来。」 「这不是想你了吗,不是给香儿炖牛肉昨晚就过来了,吃晚饭前儿看你穿着
高跟鞋、健美裤,爸的馋虫早就给勾出来了,琢磨一宿呢。」 侃侃而谈彷佛在唠家常,却把陈云丽羞臊得满脸通红:哥,你听到你爸说的
话没?你总说老人没那方面能力了,这是没能力吗?他那鸡巴正在我屄里,偏偏
就你不信我说的。 「啥时给爸穿那条肉色健美裤?」 「你还有完没完?不想听你讲那些。」 「不想听?这是情致!这是风雅!呵呵,不想听,恐怕你心里不是这样想的
吧!还不是湿透了……呃,呃,呃,呃,呃,呃,呃,那爸就--肏你。」 在这第二波迅勐冲击下,陈云丽给肏得不停摇晃脑袋,秀发遮挡着她殷红的
脸,越憋越红,脑袋都快扎到浴缸里了,耳边嗡嗡的又啪啪的,嘴里啊啊的,她
多希望此时丈夫能站在门外看一看,公爹隐藏起来的能力一点都不比年轻人差,
自己给他肏得高潮都出来了。 「呃,呃,呃,呃,咋样?屄汤都把,爸的阴毛,打湿了,呃,呃,大屁股
。」 急促而低沉,连续而紧密,但这一切似乎都没有隔壁的呼噜声大,或许这就
是让人可以肆无忌惮最主要的一个原因。 足足撞击了两分多钟,高强度的冲击谁也受不了,浴室里喘息一片,像耷拉
舌头的狗所发出来的。 「嗯……你,中病了,疯啦……尽捡,那些道貌岸然……的话说。」 「不耐(爱)听会湿得那么快,会夹得这么紧?都给我肏喷了还装!一会儿
你还得求我。」 「啊……呵……我求你啥?」 屁股给公爹小腹蹭得汗涔涔,他说话尽管仍旧慢条斯理,陈云丽却感觉到他
再抖,自己也再抖,他脸上的汗水滴答滴答到了自己的后背上。 「求,我,肏,你,的,屄!」 奶子勐地被公爹抠抓在手里,那七个字慢吞吞一字一顿也灌进了陈云丽耳朵
里。 她双腿酸软无力,笃笃了两声,身子一软,滑落在地上,鸡巴脱离屄的瞬间
,地上便涌出一滩水渍。 「是不是倍儿得劲儿!爸这鸡巴头给你泡得都涨紫了。」 迷离着眼,陈云丽果然看到公爹的鸡巴,又长又黑,湿漉漉的龟头跟颜颜的
小拳头似的,腥紫腥紫泛着亮光,她咽了好几口气:我说咋那么舒服呢!调整匀
停才说:「你咋说了不算?」 「咋不算?」 公爹捋着他水漉漉的鸡巴,舔着脸问。 羞得陈云丽差点再瘫下来,站起身子呵斥一声:「为啥不戴套子?」 伸手抓了过去。 「哎呦,云丽你撒手,事急从权避孕套用完了都,哎呦,爸射外头还不行。」 「用完了你不去买。」 「不是更舒服吗!你跟我说心里话,这么多年爸疼不疼你?拿你当亲闺女疼。」 「是疼我……但和我干这个?要脸?」 「儿媳妇不也是半个闺女吗,来嘛,爸再疼疼你,呃,舒坦。」 又给他插进来了:「云丽,爸才进来就裹得那么瓷实,你还嫌爸不戴套,呵
呵你可真行啊。难道你还怕这小叔子小姑子孕育成型?又不是没节育。换做以前
……」 「节没节育也不能让你再直接射进来了。」 公爹聒噪个没完没了,文静如他背人的一面竟然如此荤口,说出来的话简直
把人羞臊得无地自容,偏偏又给他挑逗弄得性欲高涨,数落他一句,陈云丽便叹
息一声。 因为这场面缺少个观看者,让她觉得特别不是滋味:老公,你咋不醒呢?你
听你爸说的都是啥?气恼恼又怼了公爹一句:「换做以前咋啦?难道你早就图谋
不轨,打我主意了?」 「换以前,婆婆和儿媳妇一块坐月子的事儿也不是没有。」 「说这话啥意思?」 阴茎一下一下缓缓抽动,陈云丽忍不住回头问了一声。 「胖小儿不得了个千金吗!」 陈云丽看到公爹色眯眯盯着自己的脸,赶忙回头,心里琢磨着他这句话的意
思:我大儿子是得了个女儿……怎么想都觉得他话里有话,就问:「提小文和颜
颜干嘛,有话你直说,甭绕磨磨。」 「这大屁股,换以前……」 屁股给他双手抠抓住,一掰,陈云丽晃了一下身子,高跟鞋的笃笃音儿才停
下就给公爹生碓了进来,她「啊」了一声:「别这么突然,啊……顶到了……啊
……你倒说换以前咋啦?」 「大屁股大肥屄……哈……云丽……呵哈……我肏到你屄心儿了,」 「啊……你说啊……别吊我胃口……啊」 「屁股大好生养……啊……爸说的……啊,那婆媳一块坐月子的……意思是
……啊……屄裹得真舒服……」 陈云丽闭着眼睛,公爹这几下肏得太突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过长短快
慢结合确实挺舒服,就一边不断摩擦着身后的小腹,一边等待答案,然而公爹却
总在这节骨眼停止不说,让人就有些不耐烦了:「你到底想说啥?换做以前干啥」 「换做以前,你要是没节育……呃,呃,呃,呃,呃,呃,呃……」 陈云丽刚想问我没节育前怎么了,身子就又给突地顶起来了,骤然加促之下,
身后那嗓子眼干咽声随着撞击的节奏一下快着一下,突如其来弄得陈云丽措手不
及,鼓掌声之下她拉长了「啊」的声音,又开始把头甩起来了。 屁股上给「啪」的一下重击,冲撞仍旧急促:「呃,呃,呃,呃,呃……呃
……今个儿……今个儿这量,换以前一定能,能让你坐月子,呃,呃,呃……」
自己的右胳膊被公爹抓住,身子也提拉起来,陈云丽压抑尖叫,又听到了那不断
刺激她性欲的声音,「呃嗯云丽啊,小叔子和小姑子,呃嗯,快出来啦。」 「别,别射,啊,进来。」 挺耸着丰肥的硕乳,陈云丽噎着脖子娇咤一声,断断续续,她感觉到了公爹
的变化,处在眩晕之中她却无力阻止公爹内射,反倒特别期待给他浇灌个彻底,
尤其是那禁忌的话传进她耳朵里时,在肉体交合中高潮一下就迭加着翻滚出来,
身子也于瞬间淹没在快感声中:「呃,呃,呃……夹得那么紧……云丽……你真
骚。」 「啊,啊,啊,公爹……求你,别射儿媳妇……啊!」陈云丽知道自己是在
迎合公爹,口是心非下迎合得那么主动,这似乎和老公在昨晚上的对话有直接关
联,因为今个儿三儿要过来了。 「呃,呃,呃,你小叔小姑……呃,呃,要找你来啦……」 「啊,啊,啊别……公爹啊……」陈云丽的声音变得飘忽不定,她知道公爹
一定觉察到自己身体里的变化,不然他怎会那么勐,肏得太得劲儿了,「真紧
……求我云丽,呃,呃,呃……来求公爹啊,呃,呃,呃……」 「啊求你,肏我,的啊,屄,啊……」 如泣如诉,哀婉动人。 「再说一遍,快求我!」 鸡巴从自己体内拔了出来,说完那话,公爹的嘴堵在自己的屄上了,他这个
时候怎么?陈云丽扬起了脖子,娇喘吁吁,身子都打起了摆子,只觉下体狂涌淫
液,被公爹快速嘬进了他的嘴里。 「哈,屄汤真多,屄毛也多,难怪性欲也这么旺盛」,「儿媳妇,公爹受不
了了,我要不戴套肏出来,呃,用怂喂你的屄」,暴躁而粗粝的声音响在陈云丽
的耳边,这和平日里所见判若两人,她不怕他,却给禁忌乱伦冲击出高潮,爽得
一塌煳涂:「嗯,哼,我求你,我求你肏我的屄,嗯,哼,云丽求公爹喂儿媳妇
的屄。」 屁股都抖出了花。 「那就是想和你未谋面的小叔小姑子们见面喽?」 「想啊……你快动动。」 「呃,呃,看你下回还让不让我戴套,呃,爽吧,云丽你求我啊,呃,大屁
股,求我,呃……」 「啊,啊,肏我,呜呜,又丢啦,呜呜,把怂喂我屄里,啊,啊,」,「哎
呦,他们看你来啦,哦,喂进去了,哦,可爽死公爹了……」 那一刻,陈云丽特别主动,也特别疯狂,本能地夹住公爹鸡巴,一股股乱伦
精液击打在她的花心上,在失神的一刹那,陈云丽对着那如雷的呼噜声寄托出自
己的思想:哥,这和你想的虽然出入很大,但结果却都一样,是你爸把怂射我屄
里了,我又给他弄高潮了。 …… 「爸你不睡会儿?」 柴灵秀看到杨廷松端起了书,已经跟他聊了半天家常了,怕再搅了他读书时
间,忙碰了下那边迷煳着的陈云丽:「睡着了是吗?酒劲儿还没过去。去你那吧,
别搅和老爷子歇着。」 「啊?哦!」 陈云丽哆嗦下身子,忙打起精神站起身子,她看了一眼沙发忙说:「走,走,
咱们去楼下。」 内裤都湿透了,她真怕淫水从健美裤里浸透到沙发上,给人发现脸可就丢大
发了。 大儿子两口子照看着孙女已在午休,婆婆也早已睡在梦里,陈云丽挽着柴灵
秀的胳膊,唤着杨书香抱着衣服,焦急地从二楼下到了一楼。 进门后,她仍旧穿着她的小高跟,也没去换裤子,到了这就随便了,就从冰
箱里拿来了橘子水和健力宝,和柴灵秀凑到了一处。 电话固然方便了彼此的联络,可也不能没完没了用它去唠家常,所以见了面
话越说越多,彼此恨不能把一别之后所有的话都讲出来,倾泻给对方。 「要不你留下来就别走了,也有地界儿睡,不乐意睡小勤那屋就睡北房那小
卧室。」 陈云丽跟小自己七八岁的柴灵秀很投脾气,又说得上来,边说边把毛衣从身
上脱下来:「在家我就穿睡衣,你看,我脖颈子都湿了。」 棉白秋衣把她脖子显露出来,如她所说那样,汗涔涔的。 「老家那边的衣服洗洗涮涮都弄完了,他爸平时课紧,又说得推行什么新政
策,我总得去趟一中那边归置一下。」 柴灵秀也怕热,一会儿大伯子还要回来,她没好意思把毛衣、毛裤脱下来。 往沙发上一坐,腰板挺得熘直,下面穿的裤子是条棉麻裤,黑色圆头皮鞋穿
在脚上一搭配,并不比陈云丽的腿短:「嫂子你咋不换双拖鞋,穿着高跟不累?!」 「穿习惯了,又是一楼就懒得换了。」 手搭在修长的大腿上,陈云丽双腿一并,黑黝黝、紧绷绷的,又亮又光,健
美裤把个大屁股包得滚圆滚圆,前面的阴睾坟起凸出,乍一看跟光着腚没什么分
别,却诱人眼球。 她刚召唤阳台那边鼓捣呼啦圈的杨小三儿,杨小三儿就风也似地跑了过来:
「咋了娘娘?」 「喝橘子水啊,不耐喝就喝健力宝,还用娘娘让你。」 「太甜了。」 兑水喝也有些齁嗓子,杨书香只喝了一口就不喝了,健力宝并没打开,当他
看到娘娘下身穿得紧紧绷绷,眼神便给吸引过去:「楼上打晃儿怎没多看两眼?」 小小的疑问并不妨碍他挨着陈云丽的身边坐下,下意识就把手放到了陈云丽
的大腿上,一边胡撸一边上下寻唆那一百迈车:「娘娘,你大长腿还真光熘,乍
一看还以为光着身子呢,跳舞跳的吧!」 这话一般人不敢说,杨书香却说得毫无顾忌。 柴灵秀瞪了儿子一眼:「瞎说话,能跟你娘娘胡秃噜吗?」 陈云丽噘了噘嘴表示无碍,笑起来时却给腿上那手摸得心发痒痒,心里强忍
着羞涩,说道:「晚上约人,你跟娘娘一块去跳舞咋样!」 「跳个霹雳滑个步没问题,跳舞我哪会!」 「跟着学不就会了,当间儿还有迪斯科呢!」 陈云丽知道杨书香爱热闹,看着他从自己身边搞小动作,明知他打小就那样,
这心里却扑腾腾火热无比,扫了一眼杨书香的裤裆,心怦怦跳得更欢实了。 「怎么又磨开你娘娘了!」 儿子跟陈云丽挤在一起都快得多动症了,柴灵秀嗔笑一声,看了下时间,老
爷们都快走一个小时了,这心里纵有万千话语要跟妯娌去多唠唠,也架不住见着
自己男人后的喜悦,心思活络得早坐不住了:我得赶紧给他买件衬衣介,回头紧
着手再把一中的家好好收拾一番。 「三儿不经常跟你这样吗,咋啦?跟我才一会儿就舍不得?」 陈云丽的脸上真的冒出了汗,取笑一声,便抓住了杨书香的手:「再给娘娘
揉揉,这脖颈子有点僵呢。」 闻声,杨书香单腿跪在沙发上,身子一弓,就把手搭在陈云丽的肩膀上。 「小的跟个孙猴儿似的,你这大的也没流。」 柴灵秀朝陈云丽剜了一眼,忍不住笑出了声:「真拿我们家香儿当儿子使了。
好了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都快两点了,我也该走了。」 笑着站起身子。 「妈,你不跟我从这睡(住)?」 放下手里的嫩肉,杨书香拧了下眉,胃口又悬在了半空,见她去意已决,忍
不住说道:「你别总折腾你己个儿。」 「行啦,回头周五早上妈接你来。」 她穿上呢子外套,朝陈云丽念叨一声:「跟爸妈言语下,我就不上楼了。」 陈云丽起身忙说:「你等我穿上衣服送送你。」 柴灵秀推了她一把:「甭照顾人儿,来你家屈不着我,」 「香儿,别去外面瞎跑饬,知道吗!」 嘱托完,莲步一抬推门走了出去。 「你妈也真是!」 陈云丽这话说得杨书香心里倍儿不好受,从外套里掏出票子就推门奔了出去,
两蹿就纵到了楼梯底下,他看到柴灵秀推着淑女车走出楼道,喊了声「妈」。 柴灵秀驻车回眸去看,摆着手轰他:「冻着你身子,赶紧回去。」 杨书香摇着脑袋走上前:「你还要去看他?」 自始心头都压着块石头。 「咋还小杏儿了(小心眼)?」 拢着儿子的中分,柴灵秀好奇地问了一声,又赶忙推着他的身子催促:「外
面冷,回介吧!」 「钱给你。」 两张绿油油的票子塞进柴灵秀的手里,不等她问,就告她了:「我奶我爷塞
给我的,家我抽屉里还有一百多块呢,这钱你给我存着。」 「还是我儿子向着我!」 靠住了车,柴灵秀又把钱塞到了儿子手里,捧住他的脸:「过两天妈再来,
回去吧。」 杨书香锁了下眉,嘟哝了一句:「就非得去一中?」 徒地看到妈妈脸上的表情,真猜不透她心里,但却想到她还没给自己唱歌呢,
把钱塞进她的呢子大衣里,心底恒生出一个无所顾忌的念头,从嘴里喷了出来:
「那钱你给我存着,留将来我娶你~你儿媳妇儿用。」 在汽车发动机的噪声下,对着柴灵秀的嘴点了一下。 「哎呀,信不信我拧你?」 柴灵秀一把推开了儿子,朝他呵斥一声,脸儿飘起一层澹粉,正想说教一二,
目光所至,儿子早就一个箭步冲进了楼门里:「有奖有罚」。 她心下惶突,三分喜悦、三分兴奋外带四分困惑,恰在这时,不远处传来「
怦」 的一声关车门音儿,与此同时,大伯子的话也传到了她的耳朵里:「小妹你
这是要走吗,我送你吧!」 「不用,骑车子有个半小时也到了。」 看着大伯子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摞录影带,摇了摇脑袋说:「你可别把他惯
坏了。」 杨刚呵呵一笑:「这说得是哪的话,我可是他亲大。」 柴灵秀也笑了:「你们爷俩凑一块啊,你惯着他,他呀还就耐跟你人来疯,」 「行啦,你也别送我了,周五我早点过来接香儿回学校拿成绩。」 目送柴灵秀走得远了,杨刚咂么了一下滋味,托着从局办公室拿来的影带心
里这美,上楼时,腿都抖起来了。 他心说话,想当初在紧北边干老苏时我都没这么紧张过,千万得把持住了。 心里这么想,开门时手仍旧在抖,好不容易打开了房门,这心又跳到了一百
八十下。 那一眼过后,杨刚非但没能止歇身体上的颤抖,嗓子也冒火了,喘气也变得
沉了,说话更是吞吞吐吐:「三儿,你,你看,大给你拿,拿的这是啥?」 迎上陈云丽的目光时,他瞳孔都放大了。 「动作片?周润发的还是成龙的?」 杨书香单腿跪膝,一手按着陈云丽的脖颈子,一手搭在她的锁骨上,转头问
了一句。 「都有吧!」 杨刚把影带放在茶几上,迅速掏出烟来,往陈云丽身前一坐,眼可就又盯上
了杨书香搭在媳妇儿胸口之上的手:「三儿给,给你揉,舒服不舒服?」 心里却千呼万唤:再往下挪挪,就能碰到她的咂儿了。 陈云丽媚眼如丝,瞟了杨刚一眼,见他眼仁放大,脸上燥热伸手抹了抹头上
的汗:「没看汗都出来了吗。」 那样子落进杨刚的眼里,无疑是个巨大惊喜,还是令人极其期待的诱惑,他
有些等不及,却又不知怎样继续进行,脑子里空有一套理论,真到了付诸行动时
又变得茫然一片:以前做的那些实验可都是假的啊!到了动真格时,我真能受得
了?杨刚从来都没有碰到过这种抓瞎事儿,他和云丽都准备好几年了,要他现在
放弃绝不可能,可现在又不能贸贸然喧嚷出去,再把侄子吓着:就差三儿同意了,
可怎么跟他开口说呢?颤颤巍巍打着了火,烟三两口就给杨刚嘬得剩了个烟屁,
他如坐针毡又不舍得离开,喝了两口水仍旧无济于事,真压不住心里的火劲儿,
这情况如此糟糕,局面简直比三年多前还要令人难以控制。 他也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是最佳时机,可真的有些难以招架,连他自己都纳
闷:我怕过啥?大运动时埋活人我眼都没眨。 不就是让三儿看看、摸摸他娘娘的身子吗,又不是没摸过没看过,就算,就
算……杨刚又点了一根烟,狠狠嘬了一口之后,扪心自问:就算是三儿睡了云丽,
难道我会不答应?不答应我会等那么久?又不是没演练过那种假装……这念头打
着滚从脑子里迸发出来,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万千的呐喊声也随之密布心间:现
在睡才好呢,大让你睡她,随便你怎么睡都成,你娘娘也绝对会顺着你,答应让
你睡。 呼声响起来后,杨刚觉察到自己裤裆湿了,而且瞬间鸡巴也变得梆硬:为这
一天我做了多少前期准备工作,小六子看到云丽都能硬,这一晃三年多过去了,
三儿这身子板比去年又撑开了不少,是该让他尝尝女人肉味的时候了,这身子板
绝对能满足云丽的性欲。 「大你困了?能给我来根抽吗?」 杨书香看到杨刚耷拉着脑袋,问他一句。 「啊!哦!呵呵,在,在自己家还用客气?做戚儿吗?大得批评你了!」 杨刚抬起脑袋说了一句。 「想干啥告娘娘不就得了,不就是抽烟吗,这岁数没问题了。」 陈云丽抓住杨书香的两只手,往自己身上一揽,就跟背口袋一样把杨书香拖
到自己背上,胸口正顶在他的伯格上:「嗯,给娘娘,嗯,揉得还挺舒服。」 当着丈夫的面做这种亲昵动作,她觉得自己健美裤肯定也湿了。 「不跟我自己家一样吗。」 别看杨书香给陈云丽做着按摩,脑子却始终熘着号。 他在琢磨妈妈临走时的表情,猜半天也猜不透那到底是个什么中心思想,又
没法不让她走,此时见着杨刚连续抽烟,再也控制不住心情,跟他索要起来。 哪知给娘娘弄了个背口袋,就搂抱住她的身子,像小前儿让她背着自己那样,
嬉笑着说:「你身子都潮了,热不热?」 「大,拿你,拿你当我,当我亲儿子,啥时,啥时约束过你?」 伸了个懒腰,杨刚使劲控制自己的情绪,把烟扔了过去时,盯着他们说:「
我得,我得躺会儿了,得躺会儿。」 想从沙发上装睡,又怕碍了媳妇儿的手脚,她不也紧张得要命吗,真要被三
儿察觉到,可就褶子了。 打定主意,杨刚起身走向卧室,进门前又漫不经心对陈云丽说了句:「热你
不会把,把那秋衣脱了,大活人还,还能让尿,尿憋死。」 抽了口烟,杨书香抬头看了一眼杨刚的背影,心说我大肯定又多了,起身说
道:「我给你弄点水喝?」 卧室里传来了的声音:「抽你的烟,回头接着给你娘娘揉吧,平时,平时大
就经常给她揉,」 片刻后声音又传了出来:「云丽,你那真丝睡裙呢?」 睡裙在卫生间里的洗衣机上放着呢,还没来得及洗,已经感觉出老爷们的兴
奋,陈云丽又何尝心如止水:「从,从卫生间呢。」 杨刚仍旧留在卧室,把门关上的一刹那:「三儿,给你娘娘把,把她睡,睡
裙拿来换上。」 再也忍耐不住,来到阳台他把窗帘拉上,裤子一脱,精光之后才意识到,光
听声音看不到景儿哪行,左右一踅摸,瞅见了床侧摆放的折迭椅,心里豁然开朗,
搬到了门口时,杨刚觉得卧室门楣上的双层采光玻璃似乎都比以前更亮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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